第八十八章搶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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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曲訶在陰間是什麼身份,反正攔我的陰差顧忌他的。
看我出了九淵布的陣,陰差急了“夫人,真的不能去,大人特地叮囑過,讓我好好照顧你,不能出一丁點差池!”我疑惑地看看他,看來如果我去找九淵。肯定會出事。
九家那些人會傷害我是嗎?
九淵睡完我又拍拍股走了,我知道他是回去處理那樁娃娃親的,可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如果九風真的是一個説一不二的人,那他答應過張醫生的話絕對不會輕易不兑現。
所以,九淵這次回去,會不會真的跟胡慧娟結婚?
那我好好的正牌,一夕之間就淪為小三了?
我心裏一緊,看看曲訶,忍不住試探道“一直跟着你的那隻小貓呢?”花蛇不在他身邊,我想知道現在的曲訶是不是真的曲訶,故意把花蛇説成了小貓。如果他順着我的話講,那就證明他還在被人控制。雖然彌恪已經被抓了,可也許柴家老六也能控制他呢?
曲訶頓了一下,不明所以地撓撓頭“什麼小貓?我身邊什麼時候有過貓了?不就只有那條花蛇嗎?青竹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呢!”他氣得跳腳,説他爸青麟不知道為什麼,把他撈回陰間揍了一頓。陽蠱自然也是被他爸取出來的。
其實我很納悶,為什麼陽蠱這種東西連鬼物都能控制,不過蠱這東西本來就門,所以也沒深究。九淵曾經説過。陽蠱字面上的意思似乎跟陽間有關係,但其實這個陽只是表示能人為控制,跟陰陽兩界的陽沒有關係。
女人有時候總容易亂攀關係,我一聽到他爸叫青麟,總覺跟我們青家有點關係似的,莫名有好。所以看到曲訶跟之前的樣子沒什麼差別,我也放下了防備。
防備來防備去的累不累,如果可以,我願意相信身邊每一個人。
我瞪了陰差一眼“我知道你是奉命辦事,不過我如果堅持要走,你是不是要跟我動?”陰差慌得低下頭,微微躬身“不敢,夫人想去哪裏?”
“什麼夫人,你們的閻王大人不是回家結婚了嗎?你們很快就要叫另一個女人為夫人了吧?我算哪門子夫人?”醋溜溜地酸得厲害,可是一看到陰差愣神,我就覺得都被我猜對了。
可我知道不該無緣無故衝他發脾氣。悶聲道了歉就跟上了曲訶。
那陰差急了,急忙跟了過來“夫人,我也跟着一起吧,大人説了必須保護你。其實,”他看我臉不好,輕輕嘆了一口氣,“大人那次引天雷之前就跟我們説過,一殿閻王的夫人永遠都是你。不會換人。”心頭微微一蕩,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真這麼説的?”陰差點點頭“大人起初也沒想用天雷劈夫人,可天雷劈的是陰佞之物,夫人能安然存活便是對大家最好的代,現在已經沒人再敢質疑夫人了。”我心裏“咯噔”了下,這個陰差肯定不知道九淵的顧忌和防備,所以從他嘴裏應該可以套出一點什麼話來。
曲訶聽到天雷兩個字,驚得下巴都要掉了“那小子用天雷劈過你?這天雷跟你們凡人常見的打雷閃電可不同,你怎麼沒死的?嘖嘖,不是陰佞之物?”他笑得意味不明,我聽着話裏意思不對,忙讓他解釋清楚。
他不耐煩地朝我撇撇嘴。撈着我就要離開,陰差急忙跟了上來。
“什麼陰佞之物?要是引天雷劈我,我也能安然無恙,難道我不是陰物?九淵那小子被劈幾下也死不了,難道他不是煞?這種鬼話只能糊糊那些沒見識的小嘍囉。”旁邊的陰差被説得啞口無言,偷偷看了我一眼後,趕緊寬“夫人不要見怪,就算夫人體內有陰物。被天雷這麼一劈,應該也已經沒了。”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算盤,我無奈地扯扯嘴角,總算是明白了。
但。我覺九淵是想把我體內的千墨給劈得魂飛魄散,然而千墨不就是我嗎?我的魂魄如果魂飛魄散了,我難道還能活下來?難道九淵懷疑我不是千墨,千墨只是借居在我體內?
想到這個可能,我竟然很欣喜。
我不願意做千墨,也不希望自己的情緒心念不再受控制,只要我能好好地做青竹,我願意讓九淵暫時防備着。
女人都是心軟的,剛才聽到陰差説我永遠是他們一殿閻王的夫人時,其實我心裏就已經甜出了。九淵雖然沒什麼情調,可偶爾冒出來的甜言語還是很窩心的。我現在好像已經習慣了他的不解風情,如果他真的願意為了我變温柔一些。那當然是再好不過。
陰差叫長生,我後來才知道九淵只留了他一個在身邊保護我,是因為這個長生不僅活了很多年,本事也算是陰間一殿裏最為厲害的一個。
曲訶直接把我帶去了盜爺家,到地方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很大的一個宅子,看着就跟老地主似的。裏面張燈結綵到處都貼了刺眼的紅“囍”字,看得出來。他們昨天就在佈置了。
曲訶和長生不能見光,只能找了活人附身,我在盜爺家門口徘徊了很久都進不去,一方面告訴自己不能衝動,一方面又非常衝動地想進去把九淵揪出來。
那時候我本就沒有懷疑長生,九淵明明留了他保護我,為什麼他沒有盡力阻攔我過來,反而陪着我一起過來了呢?
當時我跟曲訶都各自懷着心思,他想搶新娘,我想搶新郎,加上他腦子本來就直來直去的,所以我們誰都沒有懷疑。
我本來以為九淵回來是跟盜爺他們説清楚跟我的關係,會取消跟胡慧娟的婚禮,可是看到眼前到處都紅豔豔的,我的心真的像是被刀生生地劈成了兩瓣。
心在滴血,滴得厲害。
以九淵的格,只要是他不願意做的事,他肯定不會委屈求全。
當然,他當初睡我確實是迫於無奈,對我負責也是迫於無奈產生的後果。這一點我確實沒什麼好説的。但是他如果自己不喜歡胡慧娟,應該不會同意娶吧?
所以我第一個反應就是,他被脅迫了,他身上肯定出了什麼事。
他這麼厲害。他的師父應該也很厲害,説不定盜爺對他做了什麼手腳,讓他不得不屈從。
我當時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讓九淵結這個婚。不能讓他被脅迫,我得救他。
我跟曲訶商量了對策,他説九家人的實力不容小覷,我們不能輕舉妄動。胡慧娟是盜爺弟弟的唯一女徒弟。家裏相當有背景,所以我們倆最好的時機就是在半道上想法子。
我第一次幹搶婚的事,又動又興奮,當然,更多的是憤怒。
我居然要把自己老公從別人的婚車上搶過來,想想都覺得可悲。
想想前兩天九淵對我那麼好,我突然覺得他可能早就有預謀了,説不定一早就決定好跟胡慧娟結婚了。因為對我有愧疚,所以才會突然變得那麼好。
我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可是他帶我從弱水鎮離開的時候還不那樣,難道那晚九風又偷偷跟着我們回半廟村跟他説了什麼?確實有這個可能,因為回家後我就忙着收拾家裏的灰塵什麼的,並沒有一直跟他在一起,所以他有足夠的時間跟九風來一場談話。
我越想越氣,這時候,一個身穿黑西裝的男人從裏面走了出來,是九淵。
他滿頭的白髮隨意地束在了背後,身上不再是一成不變的白袍,而時換成了白襯衫加深西裝褲。筆的身材將那身衣服很飽滿地撐開,特別好看,比電視裏的男模還要有看頭。
晨光中的他,容顏冷峻地像一塊冰雕,我跟着曲訶他們躲在遠處的牆角後,看得眼睛直泛酸。
他這樣子,看着也不像是被強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