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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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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多小時的纏綿,攪得我壓沒思緒再胡思亂想,天亮後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這個夢很累人,我覺自己像被鬼壓牀了似的,整個身子都重得要命。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在我腦子裏眨啊眨的,真到彷彿就在我眼前跟我對望。

我很怕,心口很壓抑,拼命地想要睜開眼睛。可那雙綠油油的眼睛卻如影隨形,在我腦海裏不斷地閃着。

覺自己的呼越來越急促,嚇得整個人頭皮一陣陣發麻。

那雙綠油油的眼睛突然越來越遠,我突然看清了它的整個身子,居然是條蛇!眼睛冒着綠光的蛇!

它嘶嘶地吐着蛇信子朝我游來,我想逃,可身體卻本就不聽使喚。身上的突然突然不見了,那條蛇居然使勁地從下面往我身體裏鑽。

那種恐懼就好比喪屍片裏看着喪屍一口口咬自己的血,我只覺有一雙手緊緊掐住了我的脖子,呼越來越困難。

我清清楚楚地覺到那條蛇鑽進了我的身體,開始肆意遊動…

我哭喊着驚醒時,身邊一個人也沒有,腦門上全是汗水。

“小祖母?”九杲的聲音旋即在門外響起,好像他一直守在外面似的,“小祖母,你沒事吧?”我驚恐地捂住了肚子,沒有,沒有蛇在裏面遊動。我驚恐地呆愣在牀上,回想想剛才那場噩夢,心裏驚懼加,説不清是什麼滋味。

“九杲,你、你等下。”我摸索着想要換衣服起牀,結果腳脖子突然被涼涼的東西蹭了下,我一眼看到有條蛇盤在腳邊,下意識地就把他踢下了牀。

這一腳着實用力,他啪嗒一聲摔在地上後,不滿地直吐蛇信子。

我連着打了兩個寒噤,身上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嚇的,出了一層細汗“小花,我夢到一條綠眼睛的蛇,有什麼寓意?”花蛇嘶嘶地搖頭晃腦,本看不出在表達什麼。

我穿好衣服把九杲放了進來,詫異地探頭看了看“九…郭沐霖呢?”心裏有些悶悶的,我特別希望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他懷裏,可這麼一個簡單的小願望卻總是那麼難以實現。

“小祖宗跟令尊吃茶去了,小祖母。你剛才怎麼了?”我想起夢裏那雙綠油油的眼睛,又打了個靈“九杲,你會解夢嗎?”他傻笑着撓撓頭“原來是做噩夢了,略懂一點,小祖母,要不您跟我説説。”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別一口一個小祖母,把我叫得七老十的,也不要您來您去的。就叫我姐姐。別跟我拽什麼禮數,反正私下裏就這麼叫我吧。”他訕訕地笑着,沒敢點頭。

我無奈地夢裏那段情形細細説了一遍,不過掠去了從我下面鑽進去的那一段受。那蛇一定是條蛇,不要臉。

沒想到,九杲卻突然紅了臉“蛇主房事,小祖母夢到蛇,表示…表示小祖母跟小祖宗在房事上不合拍,或者、或者特別滿足。”我一下子從臉頰燙到了耳朵,當着一個小輩的面談論這種事情,實在太不雅觀了,尤其這個小輩還是個沒開葷的愣頭青。

九杲繼續説道“夢到蛇,很多時候表示胎夢,”他説着突然瞟了一眼我的肚子,“懷孕之前夢到蛇一般都比較靈驗,説明小祖母的好事將近,一般人都會夢到蛇纏身、蛇入懷,鑽進身體的也很正常,這些夢境多半預示這個女人會生育貴子。小祖母夢見的那雙綠眼睛,可能是前世對小祖母有虧欠。這一世前來報恩了。”我被他這番話驚得目瞪口呆“什麼?你是説我快有了?”九杲點點頭“上次給小祖母把脈還沒有喜象,應該是孕前的胎夢。”我猛然想起九淵説我可能有預言的能力,之前在小柴火家看到的那雙綠油油眼睛,以及等着看遷墳是看到的那雙,似乎都只有我一個人看到,而且明顯跟我在夢裏看見的一模一樣。

我越想越心驚,對自己的這種能力除了恐懼再無其他。

九淵現在是鬼,我一旦懷孕,懷的就是鬼胎。不過他爸媽也是一鬼一人,能生下他這種正常的兒子,所以我要是懷孕,也能生下一個健康的寶寶。

心裏喜憂參半,我像所有的傻女人一樣,奢想着懷上孩子他就能愛我多一點。可同時我的理智卻又告訴我,愛情是沒辦法用孩子捆綁住的。

麥哲濤兩兄弟的意見應該代表着大多數九家人的意見,所以就算九淵認我是他老婆,九家肯認我嗎?

心裏的委屈越來越氾濫,我突然很想見我爸媽。

九杲看我臉不對勁,也不敢問我到底出了什麼事,直接把我帶到了大門口。指着前院的花架説“小祖母,小祖宗説暫時不要打擾…噯?小祖母,你現在能不能別過去,小祖母…”我急匆匆地跑到我爸跟前。噙着淚水悶悶地喊了一聲“爸,我媽呢?”

“青竹,你的臉…”我爸詫異地看了郭沐霖一眼,狐疑地站起來打量我。似乎不敢認我這個女兒。我正滿肚子委屈沒地方訴説呢,哪裏管他們在談什麼,眼睛一濕就往他懷裏撲。

跟過來的九杲也遲疑着走到郭沐霖跟前,彎在他耳邊嘀咕了兩句。

郭沐霖的眼睛微微一張。隨即又恢復了常態。

我只覺心口一窒,泛起無邊的苦水來。九杲肯定是告訴他胎夢的事情,可他一點高興的反應都沒有,果然是我奢想。

“爸。我有話想單獨跟你説。”我拉着他想回房私聊,可他卻遲疑着看向郭沐霖,似乎連跟自己女兒單獨相處都不能做主。

果然,等郭沐霖淡淡地點了頭,他才小心地弓着道“那我跟青竹去敍敍,回來再接着説。”我從二樓窗户看到郭沐霖還坐在紫藤花架下品茶,才放心地問我爸“你們當初明明知道他是鬼,為什麼還要讓我嫁給他?爸,我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嗎?”我説着就濕了眼角,這些子以來的擔驚受怕突然放大了很多倍。

爸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抬手拍拍我的腦袋,語重心長道“青竹。我跟你媽也是沒辦法才這麼做的,當時情況危急,不把你託付給他的話,我們怎麼放心得下?”

“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們當初不能直接跟我説嗎?”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同甘共苦。

“孩子,你是青家最後一獨苗,不能出事啊。”我爸嘆着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可他不喜歡我啊。九家人也不喜歡我,我跟他在一起,覺特別憋屈。”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九淵哪怕是給我透一點點底也好。可我到現在都沒覺到自己在他心裏有什麼地位。他心裏肯定還是念着那個曾經讓他全心全意愛着的女人,不然不會連我做了胎夢都沒反應。

我爸愣怔了下,失神了一會兒“青竹啊,你喜歡上了他了?”我死死咬住嘴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睡都睡過那麼多次了,説不喜歡那是假的。爸,您是老糊塗了嗎,當初把我嫁給他的時候,就沒想過我的清白會被他毀掉嗎?

他看我死死咬住嘴巴不吭聲,估計也琢磨透了我想説的話。

我們父女倆沉默了十幾秒,他突然把手往我面前一攤“那塊血玉呢?先還給我。”

“碎了,沒了。”他的身子猛晃了下,腳下一個趄趔差點跌倒“什麼?怎麼會碎了?在哪裏碎的?”他嚇得聲音都變了調,不等我回答,他突然緊緊握住我的肩頭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的臉看“不會的,你是青竹啊,你的臉不是因為九淵才長變的嗎?難道是那滴血…”他的手臂突然開始劇烈顫抖,似乎在恐懼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