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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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五後,杭州城最大酒樓――味宓居,水仙包廂中,蘇瞳端坐八仙桌前,手中把玩着青瓷白茶盞。
巳時已過,快意樓之人,應該到了。正如此想着,傳來一陣富有節奏的敲門聲“進來。”隨着聲音,包廂房門被推開,走進一男子。這男子身着大紅繡金邊長衫,領口衣袖處用金線繡滿了牡丹,身材修長、纖細小處繫了淡金帶,一雙鳳眼秋波溢,彷彿有萬般風語還休,好一個散發着妖異鬼魅、張狂自戀之美的男子。
蘇瞳上下左右來回打量了好幾番,與梁紓文的羞澀可愛迥然不同,倒也頗有意思。
那男子彷彿早以習慣,為萬人矚目之目標,對蘇瞳非同常人的熱辣視線,甘之如飴,右嘴角扯動,笑,直勾勾地回視回去。
施施然,邁到桌前坐下:“蘇姑娘,對在下的容貌可滿意?”蘇瞳誠實好孩子樣的點頭:“不錯,很不錯。”
“呵呵…”男子笑聲如啼鶯宛轉,肩頭微聳動,如微風中舞動的牡丹花,豔麗非常:“這是自然。
只是在下卻失望的很,愛媛門少門主,原來只是如此模樣…可惜…可惜…果然如我這般才貌兼備之人,世間罕有啊。”蘇瞳嘴角微搐,暗忖:你那如城牆拐角的厚臉皮也是世間罕有。
淡淡諷刺道:“這容貌,小女子是見到了,但閣下所謂的才,未曾見識過,小女子不予置啄。
只是進來這許久,也不見閣下自報家門,失禮也是人間少見啊。”男子不以為意,笑容更甚:“蘇姑娘一直盯着在下打量,姑娘的大膽也是人間少有啊。”諷刺蘇瞳毫無女子的矜持。蘇瞳仰頭朗笑。
“哈哈,過獎了,這正是小女子的特。”頗為得意地説:“不知閣下是快意樓的何人?”男子笑容瞬間僵住,隨即恢復:“不愧是愛媛門少門主,果然非一般女子。在下快意樓…姚覓飛。”蘇瞳甚是驚訝:“竟然驚動了快意樓樓主,小女子真是何德何能。”此人姚覓飛正是江湖中聞名已久的快意樓樓主,據聞,此人自戀非常,行事張狂,素喜着紅衣。
一對判官筆,使得出神入化、自如無比,如同自己手臂一般。
“有的有的。數年前,貴門也只能算個二門派,雖説武功路數不少,但一羣女子實力有限,其他衣裳布料店雖是不錯,但數量泛泛。
近幾年來,卻勢力大漲,南北皆有生意往來,而且各行各業,其中積累的財富,怕是我快意樓再如何辛苦賣命也沒有的。
聽説,這些都是蘇姑娘在打理,讓在下如何能不來見識見識呢。”姚覓飛頗具玩味地望着蘇瞳。
蘇瞳暗忖:果然是搞情報的,底下的生意來往也被知道了。面上卻不動聲:“姚公子過獎了,都是師姐妹們的同心協力,做了點生意,餬口罷了。”姚覓飛挑眉:“蘇姑娘過謙了,我看應該是姑娘一人之力,惠及愛媛門而已。”蘇瞳暗罵:是又怎樣,幹你事。但有求於他,不能造次。訕笑着扯回正題上:“哪裏哪裏。姚公子,弊門的生意,貴樓接還是不接呢?”
“接,那當然接了。在下最是個俗人,最愛那俗物,金子銀子不限。”姚覓飛姿態優雅地撫撫髮鬢,整理整理。
蘇瞳巨汗,動作優雅高貴無比,話語卻直接俗氣。
“但,貴方不是説可以不收錢麼?你們有什麼條件。”蘇瞳説道。
“呵呵。”姚覓飛笑得花枝亂顫:“蘇姑娘果然快,哈哈,我喜歡。我們這麼合拍,哪能不合髂兀俊?
蘇瞳雞皮疙瘩四起:切…你第一個自戀狂,隨隨便便就開口説喜歡,若換了別的女子,還不得信以為真,讓你給騙了。
誰要和你合拍啊,切…“恐怕小女子能力有限,還是直接如他人般,付給你們酬金,簡單快捷。”蘇瞳老有種覺,少與這人打道的好。是因為他行事太難把握還是別的原因,她也説不清。
“但我恐怕想要對付你們的人,不是那麼輕易能應付得了的。若有我們幫你們,就不同了。”姚覓飛一付老神在在的樣子,等着魚兒自動上鈎。
難道果然是她猜測的那人麼,卻不表:“現如今,也不知道是誰啊。
況且,姚樓主如此愛俗物之人,哪會做虧本生意,白白幫人的。”
“哈哈哈哈,不錯不錯。”姚覓飛媚眼飛揚,眸光轉:“蘇姑娘越來越對我胃口了,的確如此。
我希望與蘇姑娘合作,作生意。你那些絕妙點子,能否為我快意樓也想數個?”蘇瞳哪肯上他的賊船:“哪有什麼絕妙點子?”
“酒樓的貴賓卡、醫館的住館院、錢莊的賒貸制…樣樣絕妙無比。”姚覓飛緊盯不放。kao,居然知道得這麼詳細,想否認都否認不了。蘇瞳鬱結。但也裝作無所謂樣,學他髮絲:“小意思而已,不值一提。
只是我為何要與貴樓合作呢?你出消息我出錢,貨款兩清。你既知道我的本事,那幕後挑釁之人,我也不見得放在眼裏啊。”姚覓飛向來都是他狂妄高傲的份,沒想到今天遇見個也如此狂妄的女子,意味深長地道:“姑娘不值一提的東西可分量可不輕啊。
只是貴門派雖然財力雄厚,但不見得在武力上在江湖勢力上勝得過武林盟主—雷利清吧?”説罷看好戲一般,仔細觀測蘇瞳的反應。蘇瞳聽得,暗忖:果然和他有關,自己的猜測沒錯,只是…蘇瞳裝作疑惑樣:“我愛媛門,與那武林盟主沒打過道,怎麼會是他呢?莫不是快意樓消息有誤?”姚覓飛哪容得她詆譭江湖鼎鼎大名的快意樓,橫眉道:“我快意樓的消息,從未有人説過假的,姑娘是第一個。
沒打過道?貴派師祖與那雷利清不是曾經有過一段情嗎?”蘇瞳意思意思的點點頭:“原來我是第一個呀,好榮幸啊。”姚覓飛嘴角搐,若是旁人早就惶恐得不行了,她…她居然還敢這麼説…哼,真是氣煞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