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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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吵架,只是希望你像以前的月柔,對我無話不説,撒嬌?擔揮幸壞閾幕!?br>他短笑一聲:“現在的你,充滿神秘,學會隱藏,令人難以捉摸。”
“這些都是你教我的,不是嗎?”她淡淡地説。
他沉默半晌,再開口時帶着笑意説:“我一直以為你是非常聰明的女孩子,你曾説過你最大的志願,就是當聯合國的和平使者,讓世界不再有仇恨與戰爭,你還記得嗎?”
“可惜我大學選的是心理系,現在做的是花卉生意,沒有達成任何和平。”月柔説。
“為什麼選心理系呢?”他好奇地問。
因為長期接受心理治療,她心中説,口裏卻答:“因為我想研究仇恨和報復的心理。”
“也!”他語氣一僵,然後帶着嘲諷問:“那我們的月柔探討出什麼心得?”
“仇恨和報復都是一種自我設限、自我毀滅的可怕心理。它會造出無法超越自己及敵人的痛苦情緒,陷入輪迴而無法身,地獄就是這樣自找的。”她正經地説。
他竟笑了,而且笑得很久,最後才説:“你大學真的沒有白念,懂得用來教訓我。”這是他第一次談仇恨沒有生氣,月柔更大膽地説:“我父親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他為我母親復仇了,但是一點也不快樂,他説冤冤相報何時了,他説唯一能獲得平靜的方法就是寬恕人和無止盡的愛。”這一回沒有笑意了,只是很直接地説:“如果你説得那麼多那麼彩,是希望我放你走的話,那你就別費神了!”
“我説過我不會走的。”她輕嘆説。
“可憐的月柔!”他突然説:“永遠在照顧人。先是父親、外婆,再是方明雪、沈紹光、沈紹揚,現在是我鄭榮軒,真是個犧牲自我的天使。那麼誰來照顧你呢?”這時明雪抱着睡的小雪進卧房,月柔忙説:“我要掛斷了,小雪要睡覺了。”
“明晚再聯絡了。”他又説:“好好照顧自己。”月柔坐在那兒,呆呆地看着明雪細心往下女兒的一舉一動。
“他真是神經病,少天不遙控你都不行。”明雪走過來輕輕説:“他又欺負你了嗎?”
“他沒有欺負我。”月柔搖搖頭“你為什麼老要把他形容得那麼壞呢?”
“我看不慣他的態度嘛!”明雪哼一聲:“明明是仇人的羞辱,還一副自以為大人情人的樣子,天天纏着你,就是存心要騙取你的情嘛!月柔,你千萬別愛上他,為他所惑!”太遲了,十年前就太遲了,她故作輕鬆地説:“我不會那麼傻的,倒是你,和致文之間有了往,為什麼不告訴我?”
“哎呀!八字還沒一撇呢!”明雪的臉紅得像紅蘋果。
“我看致文很有意,對你和小雪很照顧。”她説。
“算了吧!我是寡婦,又拖了一個孩子,也不知道他的好是真是假?我才不去奢望呢!”明雪説。
“你不是説他人很老實,怎麼會假呢?”月柔説。
“現在男人得很,每個都九彎十八拐,何必為他們煩惱!”明雪拉起她來:“走!出去聊天!所謂有歡堪享直須享,莫待無歡空悲傷。”月柔聽明雪竄改的唐詩,不噗哧一笑,這就是明雪,永遠樂觀開朗。但願她們之中,有一個是幸福的。
月柔拿着一份榮軒留在山莊的文件,匆匆趕到盛南大樓,給秘書亞珍傳真。
她並喜歡到盛南,幾乎人人都知道她和榮軒的關係,聽嬸嬸説言不堪,她就老覺得所有眼光都聚在她身上,打量的,批評的,每一道都教人不舒服。但偏偏榮軒不忌諱帶她出入各種場合,她學會用笑來抵擋一切有聲無聲的刺探。
亞珍一看見她,就一臉愉悦地上來,她們兩人現在算滿悉了。
“亞珍,這是你要的那份文件。”月柔説:“榮軒説還有另一份在他辦公室裏。”
“謝天謝地!我再不傳過去,鄭先生會大發雷霆的。”亞珍忙接過去,又到榮軒的辦公室。
“他自己忘了,還要大罵人?”月柔跟進去問。
“也不是罵人,鄭先生很少發脾氣。”亞珍邊找東西邊説:“只要他一嚴肅起來,就有點嚇人。”
“我瞭解。”月柔微笑説。
“我想他不會給你臉看的。”亞珍説:“他每次一看到你就出笑容,他對我們才不會這樣,我常常忘記他才三十二歲,都有他已經四、五十歲的錯覺。”
“有那麼嚴重嗎?”月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