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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牡丹之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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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了,大白菜一樣的讓人挑挑揀揀,這給我累的。閒話不説,下面是正文…

不知何時,本來就有些陰沉的天空開始飄落雪花,一片一片如鵝般純潔,輕輕灑落人間,似乎想要淨化將要生的殺戮。不過這一切顯然是徒勞的,洛陽西門外的拼鬥,已經進入到最白熱化的地步。

‘點蒼雙劍’兩人遇到了實力更為強大的魔教‘月護法’,帝氏兄弟,司徒玄、司空玄他們每人的武功都不如帝氏兄弟,就算是比配合,也未必能佔到人家雙胞胎兄弟的便宜。所以‘點蒼雙劍’兩人不可避免的被擋在馬車前十五步,咫尺天涯,他們就要倒在成功之前的最後一步。更何況帝氏兄弟身後還有王誠和上官雲兩位長老級高手,‘點蒼雙劍’他們算是徹底失去了衝擊東方飄雪的機會,等待他們的將是月神教的雷霆怒火和各位在場長老們的辣手報復。

不提將要悲劇的司徒司空兩人,單説林平之的度不減,輕巧的越過他身前的魔教教眾,直那輛華貴的馬車。而站在馬車前面凝神戒備的王誠和上官雲,也第一時間覺到了逆行而來的林平之。只見林平之的步伐從容,度卻又偏偏極快,右手提着一柄通體由玄青光芒覆蓋的長劍,整個人從骨子裏透着狂放和瀟灑不羈,就像當年的青蓮劍仙李太白一樣,只是他手中少了一個幾近乾涸的酒葫蘆作熏熏狀。

不過王誠和上官雲自然知道這些只是表象,作為江湖上的頂尖高手,不用去看那對閃爍着寒光的雙目,單憑氣機應,他們就能察覺到林平之身上,不斷湧出的血腥氣息。天神下凡般的少年劍俠,若閉上眼睛去受,卻好像是九幽地獄中爬上來的索命惡鬼。

見得林平之又是一步上前,抬腳間距離馬車已不足兩丈,站在馬車左側的王誠哪敢怠慢,從袖中出一對通體黝黑、造型古樸的短,揮動間上了林平之。這短可是月神教的一件寶貝,非金非木的材質,卻偏偏堅硬無比,雙可分持也可擰合在一起,端的變化萬千。王誠運使雙輕巧靈動,剛拿出來時左在前,右在後,而隨着他大步前衝,雙輕敲出金鐵鳴之聲後,右前指林平之咽喉,左亙在前護衞己身。

但林平之可不理會他這一套,輕揮手中鐵劍,無形劍氣由上而下的劈了過去。王誠看林平之離得尚遠便揮劍虛劈,心中正是奇怪,便覺右手裏的短被什麼東西給大力的砍了一下,眼神掃過,卻現尋常刀劍難傷的‘鐵木短杖’居然被砍出一道一指還深的劍痕,再想到這一擊來的‘無形無質,神出鬼沒’,王誠當即失聲叫道:“劍氣!?”他玩玩沒有想到,林平之抖手便是一道劍氣殺來。

‘劍氣’是真氣外放的最終體現,在內力大時代的宋元兩朝,內功修為強橫的武林高手比比皆是,即便是當時的二人物,他的內力拿到今也是相當的不錯,不比當今的一些一高手差在哪裏,而且功力還會更加純。宋朝那些使劍的高手們,幾乎都會使用‘劍氣’、‘刀氣’作為殺手鐧,像什麼‘燃木刀法’,‘火焰刀’之類的武功,那個年代更是有着‘六脈神劍’這等以手指頭催‘劍氣’的巔峯絕學。不過在如今這個內力大衰退時代,想靠‘劍氣’傷人,則頗有些痴人説夢。

江湖傳言“非是第一好手不能使用‘劍氣’”那是説:只有第一的高手們,才有如此強大的內力可以外放‘劍氣’,但‘劍氣’在每次使用前,都需要極長的時間蓄力,人家高手相爭,唯爭一線,哪有時間讓你‘憋氣’大招?所以‘劍氣’在百年前就已經被打上了雞肋的標籤,即使有些高手可以出‘劍氣’,也極少在命相拼的時候用。

倒是有不少師門長輩在與本門弟子拆招時,催‘劍氣’,讓弟子見識一下高手們的境界;再有就是那些剛出道的江湖菜鳥,想要藉着‘挑戰成名高手’而一戰成名,這時高手們就要用‘劍氣’來教育一下這些狂妄的後輩了,總的來説,‘劍氣’是在‘菜’時經常出現。

王城哪曾想林平之這麼逆天,在全天下都沒人使得出劍氣時,冷子給他這麼一下。右手中的短已經擋之不及,左手短上並圓舞成輪,結果則被砍的嗤嗤作響,劍痕斑駁,‘鐵木短杖’顯然敵不住林平之這一劍的犀利。

無形無質的劍氣的越過層層阻擋,最後終於在王誠的身上炸開,瞬時便在他的腹之間劃出一道足有七八寸長的豁口。不過王誠畢竟內力渾厚,林平之這一劍經過兩次阻擋後,威力已經減弱許多,劃開王誠厚厚的冬衣,最後只擦破一層油皮而已,不過翻卷的外衫和裏面硃紅的內衫,再加上絲絲因為內力急運轉而冒着熱氣的鮮血,王誠活像是被開膛破肚了一般。

一招之間便險些被林平之‘秒殺’,膽戰心驚之下,王誠哪還敢阻攔這位煞星,身子一歪就要借勢向後倒去,準備用‘假摔’避開林平之。反正上官雲已經補位到馬車左邊,他心中有了準備,只要阻住林平之一下,王誠,甚至見到這邊生異樣的秦偉邦也會越過‘點蒼雙劍’直接趕到,前後夾攻林平之。到時林平之在三大高手圍攻之下,便是三頭六臂,也不能立時間突圍,傷到東方飄雪。在王誠心中,他已經不去想能不能勝過林平之,或是給他教訓了,林平之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讓他自動轉換了雙方的地位。

不過林平之卻不會放過他,長劍平伸刺出點點寒星,隨即又是三道劍氣遞了過去,嚇的王誠連忙一個後滾,一口氣滾出一丈還遠,最後這三道劍氣在他身前那塊已經凍結實了的土地上,打出三個海碗大的窟窿,並且每個窟窿都深過半尺。看到這三個誇張的窟窿,王誠艱難的嚥了口吐沫,額頂也冒出了數滴冷汗,想到自己險之又險的避過這三道威力如斯的劍氣,王誠的心臟一陣搐,最後化為濃濃的後怕。見得林平之已經與上官雲手,王誠也不敢再上去偷襲一下,雖然他在背後偷襲一道上很是拿手。

上官雲目睹了林平之‘放倒’王誠的全過程,若説心裏不驚不怕那是在吹牛,不過即使他自認不是林平之的對手,也得硬着頭皮上,身後的東方飄雪讓他全沒有不戰而逃的念頭。

林平之連續運使劍氣,雖然借了‘東靈鐵劍’的便宜,但高前行中不斷劍氣,消耗也是極大,到了上官雲面前已經有了內力不濟之,不過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林平之當然不能功虧一簣。既然內力不純,無法以‘出其不意’和‘巨大的威力’得手,那就只有運用招數了,長劍連顫,甩手使出了林平之很是得意的‘五嶽爭鋒’。林平之體內真氣駁雜,出的‘劍氣’已經不再是那如水般無形無質,而是略帶青光,只見五道淡淡劍氣一閃而逝,分別攻向上官雲的頭部和四肢。

上官雲也是厲害,雙目圓睜,手中長刀飛舞,‘鏘鏘鏘鏘’的連續當下四道犀利劍氣,不過一米有餘的刀身上也被斬出四個巨大的豁口。可以説,若不是他‘雕俠’上官雲眼神極是鋭利,而且所練的‘雲天功’又有獨到之處,真氣灌注長刀之中,加固了刀身硬度,否則他絕對接不下連續四道威力巨大的劍氣。不過刺向他右肩的那道劍氣,上官雲卻怎麼也擋不下了,無奈之下只有側身避開,以免被打成殘廢。但三寸長的鬍鬚卻被帶走大半,劍氣最後擦着他的右肩飛出,斬出一條血淋淋的傷口。

林平之藉着上官雲讓出的空擋,飛身而過,兩腳腳尖也終於搭在了車轅之上,藍衫輕擺,右手提劍,整個人説不出的神采飛揚。

雪,越下越大了。被林平之提在手中的‘東靈鐵劍’,劍身仍是覆蓋着神秘的玄青光芒,即使傷了數人,劍上也沒有一絲血跡。獨立在寒風中的身影,再配上猶如利劍出鞘一般的氣質,和雪花的映襯下更顯白皙的面龐,整個人看起來極為丰神俊朗,猶如劍仙下凡。四周的魔教教眾都滿眼驚懼的看向林平之,這個青年三兩招就擊敗擊傷了平時高高在上的長老,砍瓜切菜般容易,那需要何等高的武功。

王誠和上官雲敗的如此輕易,心中對林平之是極為忌憚的,不過他們卻也不得不再次出手對付林平之,畢竟林平之一經踩到了東方飄雪的車上,若真讓林平之揪着東方飄雪的頭,把她拽出馬車,再把長劍架在她的脖頸上,那這天肯定是要塌下來,他們幾個也肯定鬧不到好去。

是以兩人不敢怠慢,聯合剛剛躍過來的秦偉邦,三人並排襲向林平之。心中雖然怕極,但畢竟三大高手齊齊出手,怎麼也不會像剛才那樣走不上兩三招,最起碼命應該是有保證的。

林平之在心裏撇撇嘴,暗道麻煩。一劍橫掃而過,劍光點點直指三人,卻是使出了衡山‘三十六路迴風落雁劍’中的招牌劍招‘一劍落九雁’。若是在平時,林平之是定然做不到‘一劍九出’的,畢竟莫大也只能做到‘一劍七出’,而林平之頂破天去,也就是將將趕上劉正風的‘六出’境界,就算是勉強出九劍,能造成殺傷的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六劍。

不過此時林平之渾身真氣充沛至極,便是隨手一劍都有莫大威力,若是拼着耗費真氣,便是接連十三劍,也能保證每一劍下去都威力十足,林平之甚至在心底為那從未現世的十三劍起了個極其‘騷包’的名字:‘奪命連環十三劍’。不過林平之畢竟內力有限,而且王誠、上官雲和秦偉邦也不是什麼逆天級的高手,不值得他拼命大招。

只見九道淡青的劍氣,在雪花的掩蓋下直對面三人。若這些劍氣還能保持剛開打時的無形無、如水光華,林平之相信只憑這一下,就定能收割下一兩條人命,到時他林大俠也是手刃過魔教長老的厲害人物了。要知道,在正道中若是提起誰殺了月神教或是天魔教的哪位長老,那可算驚天動地的大事,不説徹底打出了名頭,什麼‘正道高手’或是其他的美稱都不要錢的往頭上扣,得到的待遇也決不下於一般的正派掌門。比如在原著裏劉正風金盆洗手的那次,若誰是殺了魔教長老的大神,那自然是入內廳上座,甚至座位都要排在餘滄海前面的。

耳中聽到呼嘯而來的劍氣,王誠又想起自己險些被開膛破肚的經歷,心中登時怯了,腳步也自是慢了半拍,堪堪抵擋住向自己的兩道劍氣。他慢這一拍不要緊,排在中間的上官雲就倒黴了,本來就是四道劍氣上下左右的包圍過去,他還以為王誠能過來幫他擋一下,可誰知王誠卻半道慫了下去,擋住自己的劍氣之後也不前衝,還在後邊磨蹭。就是上官雲眼神再鋭利,‘雲天功’再深厚,於紛飛的大雪中找出四道劍氣,再一一擋下,那也是十分不可能的,長刀連揮也只擋下向額頂和腹下的劍氣,左右兩道劍氣直接打在兩臂上。劍氣犀利無匹,沒有任何懸念的在上官雲的肩膀上打出兩個一指寬的透明窟窿,並將周圍的經脈也攪成亂麻,或碎或廢。上官雲險些被廢了雙臂,今算是完全失了戰力,若是再去找林平之的麻煩,那命也必定不保,一聲怒吼之後也不再前進,轉而左行兜起了圈子。秦偉邦還沒領教過林平之的劍氣,這時他自己獨鬥三道劍氣,而且旁邊的上官雲自顧不暇,肯定幫不上他。他之前離得老遠便看到上官雲和王誠被林平之打的極為狼狽,這時對上林平之自然分外小心。身形極為高大的秦偉邦雙手分持刀劍,在身前舞的滴水不進,接連擋下兩道劍氣後,刀劍分離,不可避免的出空擋,而他一直沒現的第三道劍氣則悄悄襲向他的左肋,最後劃開冬衣,在他的肋下開出一條足有一尺長的巨大傷口,若是這道劍氣斬的再深些,便是內臟也要出來了。秦偉邦立刻後退,連續封住自己身上各大位止血,這樣一來,他也沒法上前‘救駕’了。

林平之連續擊敗四名月神教的長老,心中也是湧起‘天下雖大,卻任我遨遊’的豪氣。直想大吼幾聲,抒下動的心情,不過作為高手自然要有矜持,只能在心底yy一下。看到林平之神飄然,趕車的一個小老頭眼中閃過一道神光,趁林平之連九道劍氣的回氣空當,忽然暴起,雙掌平推,打向林平之口。這個老頭身形矮小乾枯,若是不論乾癟的雙手和萎縮的相貌,那他真沒什麼特別的,活像一名積年車伕,唯一有些特別的就是間掛了一個碧綠的小酒葫蘆。

老頭來的突然,林平之措不及防之下只有抬手上,剛一接觸對方掌力,林平之便現了不對之處,這老頭的內力古怪之極,忽冷忽熱不説,手掌相接之處更是不斷傳來刺痛之,再過一會,林平之甚至聞到了微微的腥臭。心下一沉,林平之知道對方是個用毒的高手,而且內力多由‘練毒’而來,不僅功力增長極快,真氣之中更是帶着劇毒。

這老頭練的功夫名叫‘五毒掌’,用五毒練功,蠍子、蛇、蜘蛛、蜈蚣、蟾蜍每一種毒物都能練就一內力,五種毒物循環練就,越練越深,毒物相剋之下,反倒是自身平安。若是與人對拼掌力,贏了那就是大勝,五種劇毒全部打入對方體內,讓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完全掌控對手命。若是敗了那就徹底完蛋,五種劇毒倒灌入體,內力反噬,體內毒素平衡被完全打破,任是一種情況都要死得不能再死。是以這門功夫極為兇險,在江湖上已經失傳了許久。不過長時間‘練毒’,內力增長之快,絕對冠絕江湖,與人比拼內力,自然少有失敗。

這個上時刻彆着小葫蘆的老頭,就連賈布,上官雲他們這些長老也不知他的來歷,只是東方飄雪對其很是尊敬,稱為‘柳老’,並讓其他的長老們也叫他‘柳老’。他在東方飄雪面前很有地位,東方飄雪在場,他是一直坐着的,不像賈布、秦偉邦他們這些後上來的長老,東方飄雪客氣的讓他們落座,可每次回話,幾人卻都得規規矩矩的站起來答話。

幾大長老都是老於江湖的,不過怎麼也沒看出來這個乾癟萎縮的糟老頭子哪裏有高手風範,心中對他在東方飄雪面前的大模大樣很是不滿,是以有一次賈布忍不住出手試探了一番。

那次東方飄雪召集幾個長老議事,這個柳老頭也在,會後眾人魚貫而出,賈布上前對柳老頭招呼説:“柳老先生,大家都在小姐麾下做事,一直沒有時間親近一下,沒説的,一會大家去把我那新搞來的山西名釀給一起解決了。”説着賈布就上去拉柳老頭的手,然後兩人雙手相握了好久,賈布最後臉大變,慌忙退開,臉上更是閃過一紅、一綠、一藍三種顏,卻是內力不敵,被這‘五毒掌’打進體內三種劇毒。事後還是東方飄雪出面,才要來了解毒丹給賈布解毒。

這老頭來自雲南五毒教,本就是個用毒高手,在五毒教內爭鬥失敗,飄零江湖。魔教南北分家,五毒教教主藍鳳凰降了向問天,而他便投在了東方不敗的手下,後來又在黑木崖上找到了這門毒功,小成之後,自問可以躋身天下第一高手的行列。

林平之雖不知這些,但他卻也明白這毒功雖然兇險異常,但也要內力拼贏了才能揮功效。若在平常,林平之的內力雖然不凡,但也絕對敵不過這小老頭苦練數十年的渾厚真氣,那時再被突襲一掌,倉促之間他肯定沒救了。而此時他使用內力的法門,正到最後將要負荷的關頭,渾身真氣增長到連他都沒法控制,不能容納。如此內力是萬沒有失敗的道理,頗為諷刺的一笑,林平之心中暗道:“天不亡我。”如果説林平之平時的內力好像是枯水期的淮河,可長時間的內力後,現在他體內的真氣已經暴漲到了洪水期的長江,別説一個‘練毒’的糟老頭子,就時左冷禪或嶽不羣此時上來,林平之也有信心一掌將他們震飛。不過此時內力過於狂暴,若不是林平之經脈先天就堅韌,淮河的水量卻有長江的堤壩,他是萬萬不能長時間的真氣,並駕馭這越來越巨大和狂猛的真氣。不過人體終有極限,便是長江大堤在大水時也有決口的危險。他拼到現在,體內正是巨滔天,真氣將要反噬之時,有人上來對拼掌力,就好像將要決堤的洪水有了新的河道可走,那自然是洶湧而去。

外邊看不出兩人的異樣,只見那個上彆着個翠綠小酒葫蘆的老頭子,最後一口鮮血噴出,直接被林平之打下馬車,臉上更是詭異的連續變幻五種顏。他卻是被林平之狂猛的內力在瞬間連續衝擊了十數次,終是不敵,所有劇毒和真氣全部倒灌而回,將體內的經脈和五劇毒內力全部打成糨糊,徹底成了廢人。便是將間的小葫蘆拿下,對嘴狂解毒丹,也只能勉強抑制住體內氾濫的劇毒。

林平之的真氣劇烈消耗,最後雖然又硬拼內力,但卻了洪峯,沒有任何危險。只是略為乏力,真氣耗損過度而已,還不至於頭昏眼花,立刻就要倒下。

就在林平之掃除所有障礙後,車門卻自己開了,出了裏邊無雙的容顏,只聽東方飄雪淡淡的道:“都停手吧。”既然東方飄雪開口叫停,林平之也便沒有再動手,他確實有些真氣不濟,藉着空當緩口氣也是不錯。而上官雲、王誠他們三個見林平之未施辣手,也不再上前,反而一邊包紮傷口,一邊戒備的看向林平之。

林平之長口氣,神一振,回身看向東方飄雪。但見玉人仍是一身素白的衣衫,端坐在馬車之內。緻的容顏不改,凝水般的雙眸,氤氲着莫名的情,本來圓潤嬌紅的兩靨,此時卻變得消瘦淡白,顯得憂傷憔悴,讓人想將她擁在懷裏,好好的安一番。腦後盤着高聳的髻,出的頸子猶如最頂級的美玉,象牙般潔白的柔荑,旁邊是一架古樸的琵琶。與主人的簡單婉約不同,馬車內部裝飾極為豪奢,氈,地毯,軟墊,薰香,手爐,還有一個小小的書架和一面打磨的極為光滑的銅鏡。東方飄雪坐在車內,不僅沒有被奢華的氣息所,反而與人飄飄仙,隨時要返回廣寒月宮的覺。

即便見過數次,林平之仍是有點震懾於她的美麗之下,而且這次有點病美人風情的‘我見猶憐’,卻是比之前兩次的嬌媚動人,更讓人憐惜愛戀,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念及仙子一樣的東方飄雪,林平之不在心底yy道:“若是少爺我也身着白衣,和她在一起那可真是一對兒下凡天仙,去了哪個邊遠山村,再上一手神乎其神的輕功,想必説我們是天上星宿下凡,此來帶領你們推翻朝廷的黑暗統治,過上人人有田,人人有飯,人人有媳婦的好子,也是有人信的吧。如此也能揭示白蓮教禍害百姓數百年的本原因之一,不是百姓愚昧,實在是騙子太高明,太有欺騙,即便是現代社會,不還是有人練輪子功麼。”在林平之胡思亂想之際,東方飄雪先開口,頗有些幽怨的道:“林公子,你也是想來擒我的麼?”林平之在心底撇撇嘴,暗道:“擒你?我是想親你。”不過面對東方飄雪,林平之是再也不敢在胡説八道,嘴上沒個把門的了。在衡山上和白開個玩笑,也能引來江湖上諾大的風暴,險些讓自家的基和生意覆沒在黑木崖的怒火裏。現在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光天化的如此耍氓。這話要是再傳出去,那他也就不要在江湖上混了,不止月神教饒不了他,就連五嶽劍派也會認為他有投靠魔教的嫌疑。想了想,林平之答非所問的道:“東方小姐,我現每次想跟你説句話都得動刀動槍,不先大打一場,咱們是絕對不能安靜的説上幾句。”想到和林平之的幾次相見,總是糾結着各種是非和仇怨,先是她滅了重樓滿門,讓林平之直接站到了她的對面,而等到重樓歸來,兩人的關係將要寰轉之際,林平之的輕薄之語又傳到江湖上,那些和月神教素有關聯,又受過她恩惠的江湖漢子們便自的開始找林平之和他家福威鏢局的麻煩,而帝氏兄弟又在其中推波助瀾,於是引出了林平之一路北上,血報復之旅。她東方飄雪這次來洛陽,就是想找個機會和林平之澄清一下,結果連洛陽大門都沒進,便又是一場亂鬥。念及此處她也不由得搖頭失笑,好像老天在不斷作兩人一樣,讓他倆總是在誤會和衝突中擦身而過。也許只有第一次,那隔窗的一瞥,才是兩人最真摯的一面。

看着林平之愈成和英俊的面龐,東方飄雪不回想起和林平之僅有的幾次相遇。這人總是先和自己的手下劇鬥,然後跑過來説上短短的幾句話即便分離。不過其中不同的是,林平之與自己手下數次動手,前幾次總是被狼狽的打退,如今卻以絕世強者之姿打到自己面前,自己也都要被擒去做俘虜了。

他身為名門正派的得意子弟,而且家財萬貫,英俊瀟灑,文采風1iu,一手瑤琴神技,即便開宗立派,自稱宗師也不為過。正應該是揚着腦袋,驕橫的不可一世,正分明且刻板無比,對每個魔教之人都要趕盡殺絕而後快。十數年後,他也許便是五嶽劍派的盟主,江湖正道里最頂尖的幾人之一。可他卻好像不太在乎那些大義和正之分,為人熱誠、隨意,格瀟灑,卻偏偏有一副百折不撓的子,可能也正是這樣,他才能年紀輕輕的將武功練到如此聳人聽聞的地步吧。

不知怎的,心中驀的一酸,東方飄雪幽幽的道:“林公子的武功是越來越高,飄雪心下也為公子高興呢。”林平之隨手刷了個劍花,然後雙手一攏,藉着袖袍的掩飾退去內力,將‘東靈鐵劍’變回黝黑古樸的樣式,藏進袖子裏。表面從容,心下卻暗罵道:“我抓你幹嗎,難道還能將你擄回福州,做‘押鏢夫人’不成?少爺我是害怕‘點蒼雙劍’那兩個王八蛋引出什麼亂子,讓黑木崖把火燒到我的頭上。

苦澀的笑了笑,林平之有些鬱悶的低聲道:“其實在下並非是想對東方小姐不利,反而是看到‘點蒼雙劍’那兩個殺才意不軌,心下起急,害怕再引出什麼亂子,方才出手。不過現在説什麼也不管用了,那兩個笨蛋敗事有餘,卻讓我因而成事,一路打到小姐面前。此時此地再提保護小姐之語,反倒是小人得志,有藉機羞辱小姐之嫌了,放眼天下估計也未必有人會相信我吧。”東方飄雪低頭沉思了片刻後,展顏笑道:“林公子既然如此説,飄雪自是要相信的,畢竟林公子從未騙過飄雪,也沒必要騙我。被公子闖到身前,也只是手下們武功不濟,怨不得公子。”林平之看到東方飄雪如花綻放的笑容,以及柔柔的話語,心中頓時一輕,開口笑道:“是啊,東方小姐,你這護衞也着實不讓人省心,總是自己在前邊打得痛快,讓你犯險。”林平之這句話卻是將月神教所有在場的長老都給罵了進去,惹得秦偉邦、王誠和上官雲紛紛怒目而視,剛趕回來的賈布和林九陽也是氣鼓鼓的盯着林平之,桑三娘一瘸一拐的來到車旁,目光裏充滿了仇恨。馬車周圍充斥着火藥味,好像只等東方飄雪一句話,他們就要集體轟殺林平之,最不濟也要把這個猖狂的小子攆跑。

不過林平之也有資格説這狂話,畢竟他剛才是以近乎無敵的姿態,將幾大長老給快擺平,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絕對凌駕於普通的江湖一高手。就算東方飄雪一行有了準備,也沒人能擋得住他林平之,只能派人拖住林平之的腳步,保護東方飄雪先撤。

“那怎麼辦,我可不像你,手下有那麼多連弩趟子手。”作為‘征服者’,林平之頗有些俏皮的話,卻被東方飄雪毫無俘虜自覺,反而略帶撒嬌的話語將空氣中新燃氣的火爆氣息沖淡。

林平之被堵的有些無奈,只得順着接口道:“難不成讓我撥點保鏢給你?不過我家做的鏢局生意,保人保物卻也沒太大區別。”

“咯咯,那我若花錢僱你保護我,你也能接下來麼。”

“生意是生意,只要價錢合適,一切都好商量,不過我畢竟是大俠,佣金太高,除非你先把國庫搬到我家去,咱們才能談談具體問題,要不然幾千兩銀子只能保護個一兩炷香的時間,可是沒意思的緊。”跟林平之打趣兩句,卻讓東方飄雪顯得十分快活,彎彎的眼睛和抿起的櫻讓所有人都不難知道,她的笑容自內心。

整個場中只有帝氏兄弟和‘點蒼雙劍’仍在相鬥,帝氏兄弟不愧是月神教心培養的護法高手,對陣‘點蒼雙劍’這樣素有名頭的正道高手,還是揮出了應有的水準。他們也知道若是貿然回手相救,只會讓這兩個引衝突的傢伙接近馬車,帶來更大的危機,只有快將兩人擒下才能回救,事後還可以將二人給東方飄雪或是綁赴黑木崖問罪。

眼見得‘點蒼雙劍’在帝氏兄弟的手下越來越難以支撐,失敗被擒也就是轉眼的事,林平之知道不能再扯淡了,如果一會這二人被擒下,不僅難以要人,對他們的麪皮也大不好看。林平之開口對東方飄雪説道:“東方小姐才到洛陽,一路奔波勞累的,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我看還是別計較那二人的冒失,免得喊打喊殺壞了興致。”沒等東方飄雪回話,賈布先開口了,這人嗓音尖利,説話也刻薄,斜眼掃了林平之一下,哼道:“姓林的,你倒是打得如意算盤,‘點蒼雙劍’那兩個傢伙今天是翅難飛,而你也陷入包圍,居然還在這大言不慚,真是可笑可笑。”林平之瞥了他一眼,猛地回指虛點賈布喉嚨,好像要用手指頭出劍氣,收割掉賈布的命一樣。賈布心裏咯噔一下,剛才他在遠處看到了林平之大神威,用無形無影的劍氣把上官雲和秦偉邦三人玩於股掌之上。即便賈布心中幾乎可以肯定,林平之不會恐怖到用手指頭催劍氣,可也不敢去賭,腳尖一點,一下退出六七步去,抬頭看向林平之,卻現他正在撇嘴,神情滿是不屑。隨即耳邊傳來了林平之的話:“你若不服,大可以上來單挑。”賈布被氣的臉通紅,不過他也知道若只有自己上去,那只有送菜的份,之前讓他吃了大虧的‘柳先生’現在正全身癱軟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他哪裏還敢上去送死。不斷用眼神和旁邊的幾人溝通,卻現王誠、秦偉邦、上官雲三人都是眼神飄忽,不與自己對視,而桑三孃的眼中雖有仇恨,但更多的是恐懼。

林九陽看不過林平之的囂張,前出一步道:“林小子,你若真想破罐子破摔,今天把自己撂在這了,那你就繼續嘴硬,老子不像賈布這個軟蛋,倒要嚐嚐你出來的劍氣是何滋味。”林平之暗道林九陽這老傢伙果然老辣,幾句話就穩住軍心,更是隱隱間要帶着眾人和自己拼命。不過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弱了氣勢,拿眼角剜了林九陽一下,然後冷哼一聲,好像不屑於和某個手下敗將説話。

東方飄雪在車中站了起來,然後開口説道:“林叔叔請先稍安,剛才林公子所言也有道理,咱們連續奔波十多,飄雪身子也乏了,只想先入城休息,洗漱一番。那三人也不是有意冒犯我,既然已經給了教訓,那放了也無妨。更何況他們三個在南方也是有名有姓的高手,留着也給天魔教那邊添堵也是好的。”林九陽心中對林平之也是忌憚,既然東方飄雪準備將此事了結,那自然最好,秦偉邦、王誠、上官雲他們也無異議,雖然賈布剛才被林平之羞辱了一下,但他也知道進退,既然東方飄雪都説‘這事拉倒’,那他也不會單獨跳出來,將林平之惹了。

林平之也不願多生事端,當下抱拳道:“多謝東方小姐的大量,在下這就告辭了,一會還請小姐先行,儘快入城休息。小姐若是在洛陽常留,大可以等到來年三月底,洛陽的牡丹花會絕對不會讓小姐失望。屆時若小姐仍在洛陽,在下定會邀請小姐共賞牡丹,以報今之情。”東方飄雪點點頭道:“那可多謝林公子的好意了,到時飄雪可要嘮擾一二呢,還望公子不要嫌煩才好。”説着矮身在坐榻旁邊的小桌子裏,拿出一封事先寫好的信,對林平之隱蔽的招招手。

林平之雖不解其意,但仍是上前到車轅處。這又引來林九陽、賈布他們一陣低喝,一個個掄胳膊挽袖子就要動手。還是東方飄雪開口及時:“不得無禮。”才讓他們停住腳步。東方飄雪裹着淡淡的幽香,來到車門旁,將手中信箋隱蔽的給林平之,然後臉微紅的低聲道:“林公子,此中詳述了江北豪傑們襲擊貴府鏢局的因果,希望公子看了之後,咱們兩家能冰釋前嫌。最後的幾頁乃是神教秘載,關於貴府‘辟劍譜’的記錄恐怕連令尊都是不大清楚的,其中之言皆出飄雪肺腑,還望林公子讀了之後能放在心上。”看到東方飄雪的臉和神情,林平之心底不由亂猜道:“難不成是,是情書?少爺我的魅力果然是大呢。”微微點頭,林平之接過信箋收在袖子裏,然後飛身飄下馬車,不理將馬車團團護住的幾大魔教長老,身子直正與‘點蒼雙劍’劇斗的帝氏兄弟二人,三五招間便將司徒玄和司空玄兩人拉出戰團,不過也是因為帝氏兄弟無心再鬥。帝臨川剛出戰團,便慌忙跑向馬車,去問候東方飄雪。而帝近川則先對‘點蒼雙劍’兩人一聲冷哼,表示這‘樑子’結下了,等後自會找你們報復,你們小心點。然後目光復雜的看向林平之,這傢伙的武功是越來越高,兩年前自己還能略勝他半籌,夏天時在衡山就已經不是他的對手,而現在他卻一人連挑四大長老,將所有黑木崖高手的麪皮都扇了個遍,這種功夫已經不是他可以匹敵和理解的了,顯然林平之已經越了普通意義上的一高手,達到了江湖裏最頂尖的境界。林平之可沒空打理帝近川的那點心思,拉着‘點蒼雙劍’去尋在地上裝死裝了半天的‘一劍兩斷’歸南海。

就在司徒司空兩人一面在心底慨今的千鈞一,一面救治歸南海這個難兄弟的同時,月神教的大批人馬已經重新整頓,隨着一聲大喝,近百名的教眾簇擁着東方飄雪的馬車快行入洛陽。馬車經過城門時,車上的窗子卻也未打開,大隊人馬和馬車一溜煙的進了洛陽城,到是幾個長老和護法都眼神不善。不過林平之高昂着腦袋,擺出一副‘誰不服誰來的樣子’,讓那些平素高高在上的長老們吃癟,只有在心底狠,暗自擺佈林平之這個煞星。

看熱鬧的人還在遠遠的瞧着林平之,不過被隨後上來的王家俊和王家駒趕走,泰山派和華山派的師兄弟們也來到林平之身旁,每一個人的眼神都不可思議的看着林平之,他們不是沒見過高手,川中大戰,嶽不羣下場動手的時候不在少數,打出的動靜絕對比今的還大,只不過這些五嶽英弟子們沒見過這麼年輕的厲害人物。一個個都在心底暗道:“這人果然是可以和令狐沖並稱五嶽劍派新一代高手,若真個比拼,恐怕還要勝出令狐沖少許呢。”就連封不平等三人看林平之的眼神也是驚奇中帶着略微的敬畏,他們身為一高手,更是能覺到魔教那些長老們的強勢,不過就是這些厲害人物也被林平之烹牛宰羊一般的放血、打飛,如此可見林平之的功夫厲害到何等地步。

林平之招呼聚集到自己身旁的眾人,共同向王家大院行去,手中則捏着東方飄雪給他的‘情書’…

最近幾周在外邊實習,只有週末有時間碼字,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