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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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高眼見人人都對薛陵之言相信了大半,忍不住厲聲道:“薛陵,你為何不提一提你昔年之事?你的身世又為何不提?”眾人皆知薛陵的父親與朱公明乃是好友,其後薛陵這個遺孤由朱公明撫養成人,而他卻做出圖師母的獸行,眼下葉高這麼一提,人人心中惕凜,暗作準備,以防薛陵翻臉出手。
薛陵靜靜地注視着葉高,他曉得葉高今放在自己劍下,一世英名,遭此折損,自然十分含恨,因此,他一點也不怪責他如此尖鋭的對付自己。
他緩緩道:“我的身世説出來,諸位不知能不能相信,但無論如何,在下仍然要據實奉告的。”他仰天長嘆一聲,才又道:“在下本來出身名門,先父便是曾任左都御史,其後忤旨慘遭滿門抄斬的薛了,只不知諸位當中可有人曉得此事沒有?”座中一眾名家高手俱是五旬以上之人,大部份都頷首表示知道這個人以及滿門抄斬之事。
薛陵道∶“先父全是被一臣嚴嵩所害,其實卻是朱公明指使梁奉,導演這一幕慘劇。”羣雄一聽又扯上了朱公明,便都
出不信之意,薛陵沒有理會他們,接着説下去∶“在下其時年紀尚幼,朱公明收留了我,得以長大成人,諸位定必會問,朱公明如是陷害我家之人,何必留下禍
?這一問恰到好處,
據我調查所得,朱公明為了博得俠義之名,時時做這一類的事,在他眼中,在下還不是隨便
個圈套就可以殺死的,何須顧慮?是以其後在下忽蒙奇冤,竟不容於天下武林,假如在下不是運氣夠好,早就死在梁奉掌下,而且還得被後人唾罵,誰也瞧不出半點破綻。”沙問天搖頭道:“你這話只怕難以使人相信呢!”薛陵苦笑一下,道:“在下全無這等奢望,別人信與不信,在下已管不着,我,記得在朱家多年,從未真正學過武功,其後又蒙奇冤,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紀香瓊姑娘在京師查出了寒家舊事,又親見梁奉入見嚴嵩,並且查出來朱公明安排了不少高手保護那
相,方始完全明白。這些話諸位當然也很難置信。”誰知他這麼一説,眾人對朱公明的信心居然大為動搖,雖然並非就此相信朱公明是大
大惡之士,可是卻
到薛陵的話絕對不會全無
據,是以對這件事已開始存疑了。
他們開始各自與信得過的老友低聲談論起來,葉高則默默尋思,面上一片憤,他突然大聲問道:“薛陵,你説了這許多話,尚未能使我們任何一人相信,只不知當
那位邵仙子何以立即就介紹你投師學藝的?她考察過你這個人麼?”薛陵
神大振,心想:“葉高這話表面上雖然好像對付我,其實卻是暗助我,莫非他竟對朱公明生出疑念?”當下答道:“在下據實説出經過,但望諸位肯相信一二,那就不枉在下
焦舌枯一場了,當
在下隨齊姑娘去見邵仙子之時,邵仙子深居於地心宮,宮外有一道冷圈,經過冷圈之人,須得抵抗七情六慾所生的幻象,尤其是
慾一關,最是難渡,在下居然安渡冷圈,邵仙子大為讚許,這還不説,當她曉得在下是朱公明門下,忽蒙奇冤之時,她便言道,那朱公明是袁怪叟弟子,袁怪叟行為古怪無比,朱公明居然能夠忍受,可見得必是大
大惡之輩,就憑這兩點,她遂介紹在下投師學藝,其間齊姑娘從未代在下向邵仙子懇求過一句。”眾人都不知信好抑是不信的好。白陽突然厲聲道:“兄弟有一個法子可以驗明真偽,那就是咱們聯合把他擒下再找朱大俠與梁奉兄當面對質,自然金明池兄亦是證人,如此定可
個水落石出無疑。”薛陵憐憫地望住這個人,心想他目下還在偏幫朱公明和梁奉,殊不知他的女兒和姬妾均已被這兩個惡人姦
,這種人實在可憐而又可氣。
白陽這個提議居然動了羣情,當然大家都不敢單獨出鬥,但若是一齊出手,可就誰都不怕了。
座中已有四五個人站起身,薛陵發覺那滄一劍葉高居然不在其內,心中大為安
,他微微而笑,朗聲道:“在下已派人去約齊茵姑娘至此,假如諸位並無別意,僅系要在下跟朱、梁二人對質,在下決不離開,靜候諸位派人把他們找來。”站起身的幾個人一聽這話,都紛紛落坐,免得眾人聽從這個提議的話,薛陵定要把他們認作敵人。
這時只剩下白陽孤零零的站着,顯得十分尷尬,葉高忽然開口道:“我們如若真想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自該依他之言為是。”説時,揮手請白陽坐下,又道∶“兄弟深這次突然出現,甚是蹊蹺,他如不是握有某種暫時不便宣佈的證據?焉敢公開
出?而事情又如此湊巧,朱大俠和梁兄都忽然離開,全無音訊?莫非真的有什麼顧忌?諸位不妨在這一方面想想,便將發覺此中大有玄妙了。”黃旗幫左壇主七步開碑姚海接口道:“葉兄這話説得有理,咱們俱是奔走江湖多年的人,不比年輕氣盛之輩,該當小心把事情
個水落石出才好。”惡州官閻弘不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原來前此不久,姚海曾參與由梁奉率領的小隊伍,攔截過薛陵一次,薛陵當場擊斃梁奉的副手曹艾,只在一個照面之間而已,接着又顯示出絕世功力,單掌震退了以掌力着稱武林的梁、姚二人。
有這一段過節,故而姚海這麼一説,閻弘也是參與此役的人,便忍不住瞪他一眼,心想:這敢情是怕了薛陵,所以出言袒護於他?
殊不知姚海確實是為了薛陵武功奇高,卻又處處躲避這些武林同道,不肯出手對敵,因而覺得他的話大有可信之處,雖然他仍不肯相信朱公明是壞人,但梁奉卻可能是惡之輩。
他行走江湖多年,深知人可怕之極,往往本是很好的人,會因環境之故而變為壞蛋,或是被迫而做一件壞事,因此,朱公明俠名雖着,但他的一生之中,只做這麼一件壞事也不是全無可能。
薛陵表示謝地向葉、姚二人點頭,然後道:“在下一身的血仇,希望諸位不要牽涉進去,但這個願望在下亦知道不易達到,因此,如若到了陣壘分明,在下被迫出手拚鬥之際,希望諸位還記着在下今
這番話,在心中存着疑念,暗中加以觀察,在下本身之事,到此為止,不敢再煩瀆各位清聽。現在要談到另一件事,便是天下武林名家高手莫不關心的『金浮圖之鑰』了。”此言一出,果然使得人聳然動容,莫不側耳而聽。
薛陵徐徐道:“在下對金浮圖略有所知,這刻不妨將中所知,全盤托出。”他略一凝神,掃瞥在座諸人一眼,才又道:“這座金浮圖乃是前代異人合力建造,一位是中原武學宗師天痴翁,另一位就是天竺高僧圓通大師,他們一身絕學不但凌古絕今,並且又淵博之極,幾乎無所不識,無所不
,這兩位前代奇人俱都找不到當真合意的傳人,為了可惜一身絕學,怕會湮沒於世,便建造了這座金浮圖,將各人絕學都鐫刻在這座寶塔內,傳説他們不但留下武功,同時又在塔內留下寶藏,得者富可敵國,是以掌握金鑰之人,無異掌握着通入權勢之門的力量,這一段傳説,在座諸位想必人人得悉,不必多説。”眾人知道他這就要轉入正題,更加打醒
神,只聽薛陵接着説:“據在下所知,那一枚金浮圖之鑰,僅能打開塔上數以千計的一個門户,這道門户其實算不得門户,只不過是兩尺見方的一個方形
而已。”在座有不少人曾經去過大雪山,親自見過這座高達三丈,方圓廣及十丈的巨塔,知道所言不假,他們如若不是全都武功超卓,
本就無法試行開啓接近塔頂的門户,饒是人人武功極高,但其時也驚險百出,動輒有摔死之禍。
薛陵又道:“那枚真鑰匙開啓了其中二房門户之後,裏面有兩把鑰匙,至此就得瞧這人的福緣如何了。”他説到這兒好像已經説完,眾人都有被吊在半空,滋味難受已極。
一人起身問道:“薛兄只知道這麼多麼?”此人乃是泰山派高手譚以智。
薛陵道:“不錯,只知道這麼多,至於為何要到時憑自家福緣,決定得失之故,在下便無可奉告了。”眾人登時紛紛頭接耳,對此事加以猜測,薛陵可就注意到全廳之中,獨有崑崙派的方錫沒有做聲,也沒有人跟他説話,他心中一動,便舉步走過去,坐在他旁邊,説道:“方兄好像對金浮圖之事不大
興趣呢?”方錫道:“不錯,小弟奉師命到中原來,並非為了金浮圖。”薛陵但覺這方錫十分坦誠,更生親近之意,便道:“那麼方兄何以參與今
之會?”方錫道:“小弟聽了薛兄的一番話之後,正要找機會跟你談一談。至於小弟今
竟會參與此會之故,實是因為聞得雲峯禪師在開封,特來訪晤,恰好趕上了這場盛會,也因以得睹薛兄施展巨靈六式的絕學,大大開了一次眼界,因此方知中原能人輩出,令人景慕…”他雖是十分拙,不擅詞令,但措詞文雅,敍事清晰,反而更勝於巧言善辯之士,他的話除了使人一聽就明白之外,倘有一種使人相信的誠意。
薛陵幾乎驚訝得跳起來,這可是他第一次聽外人道出“巨靈六式”的名稱,登時對他另眼看待,心想我本來最重視他,竟不料他更高於我所料之外。
方錫實的面孔上,沒有什麼表情,所以薛陵瞧不出他看穿了自己的心事沒有,只聽他緩緩道:“小弟奉了師尊之命,到中原來查訪一件事,只緣不久以前,家師忽接敝派一位長住中州的同門密函稟告,説是另一位同門被萬惡派開山之祖萬孽法師所害,沉淪在一處叫洪爐秘區的所在,這位同門以做派秘語為了一點個中情形在一塊木板上,另外又寫上中州這位同門的地址,説是把木板送到之人,可得酬勞百兩紋銀,而這一方木板經過不知多久,竟輾轉送到中州。”他停口尋思了一下,又道:“這兩位同門雖然皆是敝派出身,但家道富厚,向來不涉足江湖,只因機緣巧合,曾經學過敝派武功而已,是以江湖上全無人知道敝派尚有人在中原,接獲求救消息的同門因為不諳武林之事,特地遣人向家師稟告,故而小弟被派至此,小弟恰恰找到雲峯禪師,尚未説話,就在此間遇見薛兄了,關於薛兄之事,小弟先聽雲峯禪師提過,本來對薛兄甚是不齒,可是見面之時,卻到薛兄乃是正派之人,便又覺得十分奇怪,果然內情複雜,薛兄竟是被人誣陷的。”薛陵笑道:“多謝方兄推許,但我也不怪別人,假如方兄也久聞朱公明的俠名,你就曉得他們何以如此不齒在下了。”方錫道:“朱公明既是萬孽法師手下高人,可知一定不是善類,那洪爐秘區就在山東某處,小弟查詢明白,自當
身出來為薛兄做個證人。”薛陵大驚道:“方兄孤身一人,最好不要冒險前往。”方錫微微一笑,道:“小弟雖是武功低弱,不及薛兄萬分之一,但家師嚴命在身,縱是冒險,亦須走上一趟,小弟這樣叫做未到黃河心不死,總要領教過萬孽法師的真實本領之後,方能死心。”薛陵這一來就不便勸阻了,假如力加勸止,不啻表示瞧不起崑崙源的劍術,他向來是仁俠為懷之士,急人之難,不計險阻,當下衝口道:“如若方兄不棄,在下甚願得附驥尾,消滅萬惡派乃是在下平生之願,得這機會與方兄同行,自是最好不過。”方錫大為
,可是表面上卻不
神
,微笑道:“我有一個心願,那便是此去洪爐秘區,兇險無比,假如要與我同行,須得先過得在下長劍這一關,薛兄雖然絕學超世,但最好還是不要讓我為難,如若真要同行,咱們便找個機會印證幾招。”薛陵含笑道:“若是方兄堅持己見,在下只好從命。”心中卻大為凜惕,忖道:“他明明親眼見到我的巨靈六式,但仍然要親自一試,同時又談得出我的武功名稱,可見得必有幾成把握,假如我敗在他劍下,若恩師知道了會怎樣説呢?”有人又向薛陵問及金浮圖之事,因此,他和方的
談暫時中斷,這時一眾高手的話題集中在如何揭開金浮圖之秘這件事上面,所以雲峯禪師便向薛陵徵詢。
雲峯禪師徵詢他意見之時,措詞雖然十分客氣和緩,但薛陵一瞧眾人神,便知此事關係太大,假如應付得不好,這些人都能當場反臉成仇。
他慎重考慮了一下,決定須得盡力把這些名家高手爭取過來,以便與朱公明、梁奉以至萬惡派這一批魔頭對抗。因此,他假使掌握住金浮圖之鑰,定然毫不吝惜的出來,不過,事實上此鑰不在他手,是否已落在金明池手中,尚未可知,是以他的答覆就不容易了,一方面他不能完全推卸責任,但另一方面,他也不能作任何承諾。
眾人都耐心地等待他的答覆,薛陵想了一陣,才道:“在下也巴不得早點揭開金浮圖之,免得武林各家派為了此事而猶疑傾軋,不能相安,不過這個問題恐怕不是在下獨力能夠奉答,最主要的問題是那金浮圖之鑰是否能取得到,大有疑問。”閻弘立刻接口道:“這樣説來,薛兄竟是曉得那金浮圖之鑰的下落了?”薛陵道:“可以説是曉得,但亦可説是不曉得。”一直不曾開腔的北邙派的邱氏兄弟,這刻發出一陣陰惻惻的冷笑聲音,老大邱左雷道:“薛兄這話令人難以理解,聽起來倒像是在戲耍我們。”薛陵道:“在下是真心直説,全無虛言,諸位如若不信,那也是沒有法子之事,在下甚願找到金鑰,託與諸位揭開金浮圖之秘,但我能不能取到手,甚成疑問,是以不能承諾…”察金娥嬌聲一笑,道:“那麼這樣好了,你到那兒去,我們就跟定了你,等你取到金鑰或取不到,都有個
代,你説對不對?”薛陵苦笑一下,目光掃過眾人面上,發覺他們似乎都贊成此計,暗忖:“假如我前赴洪爐秘區,你們難道也跟着走不成?該處兇險無比,假如有人損折,這個責任由誰來負呢?”他一
出為難之
,眾人可就猜疑他乃是想獨
金鑰,私下去揭開金浮圖之秘,秦三義首先道:“蔡姑娘的法子甚佳,薛兄假如真的是存心把金鑰
付與我們,便不妨這麼辦吧!”薛陵沉
一下,左思右想之下,無法推卻,只好道:“這樣也使得,不過我有一句話先説在前頭,那便是在下第一步先帶諸位去找那枚金鑰,萬一找不到,在下尚有要事,不能陪諸位再找金鑰了。”邱右電冷冷道:“不怕得罪薛兄,兄弟可要問上一句,那便是第一次找不到的話,我們想知你老哥不是私下再到處去尋覓金鑰呢?”他的話總算還客氣,沒有直接説出薛陵乃是玩花樣,但眾人聽了個個心中明白其意。
薛陵道:“這就是我要先行聲明的,假如其實諸位仍不死心,亦不放心在下自去辦事,定要跟隨,那時在下如若拒絕,便真是情虛了,然而在下要去辦的事,兇險無此,那處地方,只怕龍潭虎也難以形容萬一,因此,若是有人不幸送了
命,在下如何擔待得起?不知內情之人,定會以為在下想借重諸位之力…”他凜然地掃視眾人的面龐,氣氛頓時變得十分沉重緊張,可是他這話的真實
倒底怎樣?憑在座這許多名家高手結成的隊伍,天下間難道真有能夠危害他們的地方不成?
方錫站起身,道:“在下願作證人,證明薛兄之言不假。”説完便坐下,也不解釋那是什麼地方,有什麼兇險,不過,他語氣中的誠意,卻使人很難不信。
大廳沉寂無聲,眾人雖是多半相信薛、方二人之言,可是又考慮到這方錫的份量,假如他武功平常,則很多地方都可以稱為兇險了。
滄一劍葉高開口道:“這個問題到時再研究不遲,假如咱們一去就找到了金浮圖之鑰,很多問題就
刃而解啦!”眾人莫不附和此意,薛陵只好不再説了,他自身有許多事要趕看辦,例如到金陵去與李三郎會合,到濟南去謁見齊南山,再就是到洪爐秘區等等,這都是需要秘密行動。可是被這一羣人絆住,就無法依計劃進行了。
他計算一下時間,便道:“在下跟齊茵姑娘約好,這就去跟她會合見面…”他説出此事,便是要瞧瞧眾人反應,看他們跟不跟來?
沙問天首先道:“薛兄與齊姑娘會合之後,是否就領我們往查看金鑰情形呢?”薛陵道:“這事也不急在一時,在下還想等幾天才離開此地,我得瞧瞧朱公明和梁奉會不會出現?”他一提起此事,大家都不肯答腔。雲峯禪師微笑道:“若然如此,薛施主何妨就在此地下榻?”薛陵道:“自應如此,以示在下誠意。”他站起身,向眾人望了一眼,又道:一那一位陪在下走一趟,好教大家放心。”雲峯禪師道:“善哉,善哉,薛施主此舉表示宅心光明,果然乾脆快,那一位願意走一趟?”話未説完,已有人應聲起座。眾人視之,原來是香子蔡金娥。她嬌聲道:”我陪薛兄走一趟。”薛陵不覺暗皺眉頭,但也不好推卻,目光迅即落在方錫面上,道:“方兄也辛苦一趟如何?”方錫道:“當得相陪。”起身離座。於是一行三人,走出這座宅第。
他們很快就到達龍亭,其實齊茵還未曾來,香子蔡金娥拚命找話跟薛陵搭扯,薛陵為了禮貌,只好盡力敷衍,心中卻對她十分不耐煩。
他們站了好一會功夫,方錫可就看出薛陵心中的煩惱。不過他也是向來不擅與女打
道的人,對此也愛莫能助。他冷眼旁觀蔡金娥,繞得她已
上了這個英俊而又武功高強的薛陵。以蔡金娥的姿
而言,也算是難得的人才了。但薛陵居然全然不把她放在心上,可見得他並非
之輩。
方錫越是瞧出薛陵為人,就對他越增敬慕之心。他摸一摸背上長劍,突然到躍躍
動,當下向薛陵道:“薛兄適才説起,很有意思想瞧瞧敝派劍術。那邊有片地方遊人絕跡,正合我們之用。”薛陵笑道:“我們躲在那兒印證武功,萬一齊姑娘趕到,不見我們,豈不又是麻煩?”方錫道:“蔡姑娘可以在這兒等着…”蔡金娥嘴
一呶,道:“我才不幹呢,你們好像有什麼默契,假如你們趁這機會一溜,我回去如何
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