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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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兒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來人哪裏是魔帝!來人在門口頓了頓,便大步邁了進來。小人兒此時一身赤,慌忙後退,一邊用小手在牀上四處摸索,想找到遮掩之物。
卻是本沒有片縷可以遮身,原來的衣物散落在窗前,毯也在大牀盡頭,勢必都會向來人靠近。驚嚇之下,小人兒手邊觸到了一個冰冷的盒子。一看,原來是男人之前留下的黑匣子。
小人兒此時也顧不得男人是否允許他打開了,急急揭開一看,小人兒頓時眼角溢淚。原來竟是一件血般鮮紅豔麗的嫁衣!雖然男人直接也准許小人兒身着紅衣,可小人兒卻知道,只有這金線刺花的這種衣服,才是魔界的皇后嫁衣。
汨羅在以前告訴過他,魔宮之內,地位也可從衣服顏看出的。黑最為尊貴,紅次之,粉乃是得寵的侍妾孌童的衣物,而一般的僕人都是身着白衣。而金線刺繡的黑衣是魔界最高統治者的身份代表,而金線刺繡的紅衣則是皇后的衣着。
主,主人竟是想娶我為後!緊緊的將衣物裹在身上,小人兒在陰影將他籠罩之時,猛然驚醒:怎麼這個時候還能走神!
抬起小臉看向來人,卻被他極為高大壯碩的身形嚇了一大跳。按下撲通撲通的心跳,小人兒清了清嗓子,才強自鎮定的問道:“你是何人,竟敢私入魔帝寢宮?”要知道,除了啞奴,也就是靈娘在打掃時能進入寢宮,就只有小人兒一人能自由出入。其他人別説進,就是連見也沒見過魔帝寢宮是個什麼模樣。哪怕是在小人兒來之前寵信他人,魔帝也只會在偏殿。
什麼人竟能直接進入魔帝寢宮?
“哼!”來人卻並未回答,反而更是往前走了兩步,整個人才從陰影下出現在月光之中。
小人兒則是隨着他的動作不覺往後挪了挪。一張古銅的臉,英俊異常。高高的劍眉直直的聳入鬢角,儘管是半眯着眼睛,卻還是能從中看出,一雙眼珠竟全是紅!
目光閃動間,殺氣不自覺的四溢而出。高的鼻樑,薄削蒼白的嘴。村着落在上面幾縷黑亮反光的長髮,更是顯得冷酷異常。
“啊!”小人兒突的瞪大雙眼,驚叫了一聲!原來來人靠近,小人兒才看出他的身材極為高大,甚至比小人兒的體型整整大出兩圈有餘!而最重要的是他,竟是身着金線刺繡的黑衣!那,那他是…
“哼!小傢伙,見到魔皇竟還不下跪?”半坐到牀上,男人輕佻的勾起小人兒尖尖的小下巴,才繼續説道:“還是説你家主人沒有把你這小東西教好?恩?”
“你!你!你…”小人兒在他近身之時,嚇得只想往後退。可是卻在男人大手的鉗制下竟是動不得分毫。下,下巴好痛!小人兒又是疼痛,又是氣憤,又是害臊,一張粉小臉現在已經全變成了豔紅。
男人卻是仍不鬆手,將小人兒上下打量一番,才看着小人兒身裹着的衣物説道:“沒想到你竟是皇后?”抓起小人兒的一隻細手腕,男人頓了頓,竟是笑了出聲:“看來也就一張臉好點,真不知道他要你這麼個廢物當皇后有何用?”雖是在笑,那笑聲卻低沉冰冷得很,一點笑意也沒有。小人兒在聽到男人話後,竟是極力掙扎起來。
“主,主人才不會像你,像你一樣!”
“像本皇?像本皇怎樣?”男人嗤笑了兩聲。
“他現在正在宴廳,不過,是生是死…呵呵,本皇就不知道了!”看見小人兒不停掙扎間微微出來的鎖骨,男人不覺眼眸深了深。
“你!你什麼意思?主,主人…你,你們對主人做什麼了?”
“做什麼?呵呵…”男人邊啞笑着,邊逗隨着他手撥不停左躲右閃的小人兒。
“當然是…”看着小人兒緊張的神,男人竟是停下來,騰的在小人兒的尖叫聲中抱起了小人兒:“去看看就知道了!”
…
魔殿宴廳“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小人兒一進大廳,便看見魔帝此時正坐在宴廳主位上,大聲叱喝着下面劍拔弩張的眾人。
正想出聲喚主人,身邊的男人竟是搶口説道:“怎不敢如此!”將小人兒緊了緊,男人瞄了一眼魔帝才續説道:“魔界以武為尊,你在位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該換換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該下位了。”
“哦?你可別忘了,我們還未分出勝負,而之前的協議…”
“哼!魔族還講什麼協議?!”
“你莫不是還想再戰一番?你將寶寶放下,我倆再戰一次!”
“哼哼…戰…是可以,不過…”男人故意在小人兒臉上摸了一把,看着魔帝臉瞬間變黑,才笑着説道:“魔帝你娶了皇后,竟是不聲不響的便辦了,如此也太不將本皇放在眼裏。”
“你!”見着魔皇將手慢慢伸向小人兒的衣領裏,魔帝大怒,只恨不得能立即將那對爪子給砍下來,卻又顧及到小人兒不敢輕舉妄動:“本王娶親與你何干!”
“那想來,你便也不重視這個小人兒。讓給我如何?”魔帝一聽此言,雙目巨紅:“我見你我似乎是有淵源才忍讓三分,你別太放肆!”氣氛至極,已經用了我字。
“我就是放肆又如何?難不成你還能殺了我?”看見魔帝暴怒的樣子,魔皇似乎尤其開心,更是使勁拔。
“你我再來大戰一場!這次定要分個輸贏。”
“偏偏我現在不想戰了,誒,站住別動,説不定我手一滑這懷裏的美人就香消玉逝了!”
“你!”魔帝停下腳步,卻是極為挑釁的説道:“堂堂魔皇也會用武藝全無之人做擋箭牌?!”
“錯,我這可是以逸待勞。”看着魔帝動,魔皇將小人兒更是緊緊擁在懷中。
“讓本皇看看,你究竟有多愛你的皇后?如果你…有愛的話。哈哈哈…”看着此時魔帝一動也不敢動,魔皇雙眉微皺:“莫不是你還真愛上了這個小美人了吧?”笑了笑,魔皇將頭埋在小人兒脖間一頓,再次抬起頭來時,剛才的嬉笑神情竟都不見,滿臉都是極嗜殺的渴望:“那麼,可否請尊貴的魔帝,為了這個小人兒自廢武功,挑去手筋腳筋呢?”看着魔帝雙目叱的模樣,魔皇狂嗜的了:“你若不動手,我便挑去這小美人的手腳筋了…到時可別怪我心狠!”魔帝一聽此言,渾身巨震。而小人兒此時淚水滂沱,卻自進門就被魔皇點了啞,竟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只能用那雙淚眼婆娑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魔帝。…兇犬放出來了,開了開了。哦活活活…某妖快活的轉圈圈中…親們多多給妖票票和留言哦,免得妖一個不小心又到寶寶和爹爹身上去了…***此時,龍宮“啊…”伴隨着一陣驚呼,龍炎滿頭大汗的從睡夢中驚醒。此時正坐在牀上大口大口的着氣。
她,她是誰?為什麼每每夢到的都是一個身着繡花牡丹的紅衣女子,血滿地的倒在他的腳邊?摸了一把額頭,全是驚嚇出來的冷汗。龍炎平息了一下心跳,卻是再也睡不着了。
自從突破了龍炎功的第九層之後,他便開始每夜每夜的做這個噩夢。每次都是同樣的夢境,同樣的女子,同樣滿身鮮血的倒在他的腳邊。明明素不相識,可是每當他在夢中見着女子緩緩倒下之時,心裏便彷彿刀割似的疼,就像失去了整個世界的空。
疼的他每夜都大叫着驚醒。是誰?是誰?那個女子究竟是誰?為什麼隨着功力的提高,越來越不能控制嗜殺的情緒?
為什麼每次看見紅牡丹都會失控?為什麼每次看見彷彿那女子身影的時候,都情不自的追上前去?為什麼?為什麼?難道,這就是我愛的女子?難道…她竟是死在了我的面前?
每每想到這,龍炎便是止不住的煩躁。是不是因為自己功力不夠,才讓那女子受到歹人的暗算?那麼,不管如何,首要的便是變強,變強,要變得更強!
強到能保護她,強到能打倒所有傷害她的人!想罷,龍炎一手便拿起枕邊的三叉戟,一個縱躍便像比武場掠去。內功心法早已修習到了十層,可不知為何,到了這個地方便出了瓶頸,一步也不能向前,總是突破不了十層。
父皇説是因為我心裏是空的,無情無愛,無怨無恨,若是要修習到龍炎功的第十層,勢必要破除心中魔障。
而現在因為失憶,連魔障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突破?!想到這裏,龍炎不由得恨恨的將三叉戟到旁邊石山之中。盤腿下來靜思。現在的他,已非昨阿蒙。竟是因為之前破功,反而破而後立,成為龍族繼第一屆龍皇之後,唯一一個突破九層功力的龍。
當然,那被逐出龍族的那隻金龍並未算在內。但是據説那隻金龍是除第一代龍皇之後最強的一個,卻不知什麼原因叛出龍族再也未曾迴歸。
漸漸的進入到無人之境中,龍炎卻到這次的靜思尤為奇怪。以前每每修習內功便是腦袋空空,可這次竟是模模糊糊有了一些影像。
慢慢的,那影像漸漸清晰起來,竟是那個夢中的紅衣女子。只見她笑顏如花,婀娜的像龍炎走進,一邊用那清亮柔軟的聲音諾諾的叫了聲:“龍大哥…”龍炎聞得此聲,渾身大震。卻是並沒有收功,他知道自己這樣太危險。這説不定就是心魔作祟,可是他管不住,管不住自己想多看她兩眼,管不住自己想就這樣沉浸在這個夢中。
只見女子走進後,見得龍炎此時目瞪口呆,痴盯着她的眼神,竟是停了下來,將袖口掩上小嘴兒,笑罵了一句:“你這個呆子!怎的又現出那傻樣!”而龍炎此時才覺到,他已經身在這夢境中了,試着往前邁步,竟是跨出了一步!
“龍大哥…你還愣在那幹什麼?”女子見他還是呆愣愣的盯着不放,不住小臉一紅,更為那絕身姿添了幾分柔媚。
“你個呆子!”女子邊笑罵道,邊上前來,竟是牽住了龍炎的大手,直直的往前走去“那個煞神還等着我們的呢…你快些…”眼前一片白霧,龍炎眼裏只能看見那個女子。覺到那柔軟的小小玉手擎在自己的大手之中,龍炎到心裏説不出的幸福滿足。
只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就這樣牽着她的小手一輩子走下去。卻是在半個時辰之後便到了一座府邸之前,龍炎抬頭一看,卻是大吃一驚。原來這府上竟是兩個大字:天門!這,這不是…
“快來呀…還愣着幹什麼?我們再不進去,怕是他發脾氣了又要跟你大打一場了,我可不收拾這個爛攤子!”女子説着,卻是嬌嗲得跺了跺玉足,一個轉身已經進得去。龍炎無法,只得緊緊跟上,快步追上女子,執起她的小手。女子頓了頓,卻是沒有回頭,但龍炎卻見得她那小巧瑩白的耳朵已經全成了紅。
見狀龍炎心下大喜,只覺得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有她陪着也能不眨眼的便走下去。拐了幾個彎,便豁然開朗。原來剛才進來的不過是一個通道,此時才進入大廳。
只見廳內樸素至極,僅有幾張木製桌椅。女子見沒有人,竟是嬌聲呼喝:“好你個哪吒,叫我們早早到來,自己卻沒了影。”只聽得後面傳來幾聲悶響,一道低沉的聲音騰然響起:“龍傲,你還站着做什?還不快過來幫我!”龍炎在聽的那人叫哪吒之後更是大驚,這,這…哪吒不是在千年前的人物了嗎?怎的會在此地,而自己…還未等他想完,便覺耳邊風聲一緊。一個閃身避開,卻見落在地上的竟是一個酒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