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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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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謝維克無時無刻都『準備好了』,反倒是你讓我比較擔我呢!普羅曼不是那麼輕易會上當的人,你的演技可得具説服力一點,讓他相信我們真的是一雙熱戀中的戀人唔!”

“好比説這樣嗎?”將一手環住維克的間,讓彼此的身子貼得緊密,尤里的藍眸盡是揶揄地問。

“勉勉強強。”飛快地在他臉頰上香了個吻,紫瞳麗人躍躍試地笑着説:“那就走吧!我想普羅曼一定會非常吃驚,因為他想都沒想到,會有人敢出面與他一較高下,而且他還輸了,嘻嘻。我好擔心喔,萬一他向你下戰帖怎麼辦?”踏上台階,他們邊朝行宮的舞廳前進。

“胡説八道!你的表情分明是幸災樂禍,維克。我答應你做這種蠢事的時候,你一定樂不可支吧?”罷了,要是能讓維克與普羅曼的往徹底斷絕,決鬥也無妨。只要演完這場戲,自己就能安心地回查基向大哥差了事了。

“你對我的人格有重大的誤解唔,尤里。”維克嘟嘟嘴。

尤里瞥他一眼。

“我該把你想象得更惡劣一些是嗎?”

“嘖”地彈舌,謝維克以手肘撞撞他的,小聲地説:“快對我微笑,普羅曼注意到我們了。”是、是,謹遵聖命。尤里半側過臉,藍眸温柔、薄淺笑。

“你笑得像是一個正打算欺騙淑女高價買下一串劣質項鍊的惡德商人,尤里。”謝維克呻着,以耳語的音量抱怨,眼角觀察着普羅曼的動向。

“啊,他走過來了,快點,我們進舞台池跳舞。”

“跳舞?兩個大男人?”

“噓,你聲音太大了,會引起不必要的目光,我不會踩痛你的腳,怕什麼!”不由分説地,幾乎是把尤里綁架到舞台池中央,謝維克把自己的手放在尤里的掌心上,出了帶舞權。周圍正在跳舞的賓客,看到這對不尋常的鴛鴦,無不出詫異的表情。尤里尷尬地清清喉嚨,硬着頭皮跟着樂聲跨出了第一步。

“嘻嘻,你現在的臉像是一個剛上斷頭台的人,尤里。”和動作有些僵硬的尤里相較,謝維克自然得彷彿他和男人共舞是件天經地義的事。

“和你不同,我是個介意外界眼光的普通人,需要一點兒覺悟才能做出驚天動地的行為。”領着懷中的人兒優雅地轉圈,下,放倒再扶起。

抱着豁出去的心態,尤里逐漸恢復了平時的高超舞技,並且發現自己與維克的呼、腳步一致,他們配合得天衣無縫,一點兒也不像是初次共舞。而且,平常與他跳舞的女生,身材不會有維克這般高挑,能夠與舞伴的視線平行,也是種新奇有趣的體驗。

“人生苦短,為何要受制他人的目光?做自己,多快樂。”歪了歪腦袋,深表困惑的紫瞳,是打自心底無法理解。

“因為你不是『普通人』,所以你不會懂得。”

“喔…”拉長尾音,謝維克垂下長睫思考了會兒。

“你口上的普通,定義又是什麼呢?與大家一樣嗎?但是那多無趣。我不希望和誰一樣,我希望我就是我,別人要不要接受我,是別人的事,那並不妨礙我繼續做我自己。”尤里出個苦澀、深含着什麼的笑容。

“這是你得天獨厚的地方,維克。但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能擁有這樣的自信。這世上有着擔心不被他人喜愛,只好合他人,而無法自由表達自己的人,也有着努力地嘗試,想被他人接納,卻不管怎麼做都會被他人排斥在外,撞得頭破血的人。我不會叫你去理解那些人的心,只要知道世上不是每個人都同你一樣幸運就好。”

“…吶,尤里。”舞曲逐漸到了尾聲,謝維克放慢腳步,在樂聲停下的一刻,反手緊握住黑髮男子的手,站定腳,牢牢地看着他説:“我會一直在這兒啊!”尤里的心,猝不及防地被一箭中。

“什…你一直站在舞池裏,會給大家添麻煩的!”尤里乾笑着,轉開心慌眼,企圖轉移話題。

“不要逃避我。我説了,我會一直在這兒,等着接納你的一切。你不必合我,不必撞得頭破血,只要尤里所説的與所做的,都是真正的尤里所想的,那我一定能接受的。”撲通、撲通、撲通,他的心,岌岌可危。…不要説得那麼容易,不要説得那麼簡單,不要輕而易舉地就説出我等待了一輩子,希望,渴望別人告訴我的這一句話!維克,告訴我你不知道自己在説什麼!説你不是真心的!

期望,會讓一個人摔得傷痕累累,而他已累了,累得無法再去等待一個希望實現,甚至不懷抱希望了。

可是,現在他依稀聽到了希望的種子,再度被播種於心海里。

不可以的,千萬不可以讓它萌芽,一定要將那枚種子揪出來,丟棄——“子爵閣下,幾天不見你的人影,我還在猜想這是怎麼了,正想過去探望你呢!”驀地,從尤里身後傳來另一名男子的聲音,他回過頭。站在尤里後方的是衣冠楚楚、一望即知出身優渥,眉眼間滿布着權貴之氣的紳士,而對方也正用着“評量”的目光,在暗中打探着自己。

“希望我沒打擾了什麼。”普羅曼看看謝維克,接着一手點向尤里。

“這位是?”

“他是尤里·蘭登斯科男爵。我重要的一位友人。”尤里是前李奧伯爵的私生子一事,在領地查基一帶眾所周知,哪怕過了這麼多年,大家也還記得很清楚。

但是在歌本就不同了,上社會中醜聞,時效不過短短几個月,誰生了私生子,或誰是私生子,這種司空見慣的醜聞更是沒有傳久遠的價值。因此,真正知道尤里與謝維克是一家子,或有叔侄關係的,在場一個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