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是非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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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明月高掛在夜空，銀的月光下，高順看着四散逃竄和慘叫連天的匈奴騎兵，臉上lou出欣的笑容。偷襲計劃十分順利，以損傷不到一千帝國軍士的代價，重創在谷堆的兩萬匈奴騎兵。這次戰鬥能取得這樣懸殊的勝利，主要是在敵人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出奇不意，半夜偷襲，致使敵人一片混亂失去了協調指揮抵抗的能力。許多匈奴兵還在睡夢中就給殺死或者燒死了，還有很多是失去了戰馬，戰鬥力大減。

高順的高興勁不多久就沒了，因為林浩跑來報告，説本次戰鬥是取得了大勝，殺死敵人近萬人，俘虜了近三千，其他的都四散逃竄了。但是這次戰鬥的目，奪取匈奴騎兵囤聚在這裏的糧草的計劃卻實現不了了。在戰鬥結束之後，林浩帶着軍士們將谷堆翻了個底朝天，只找到十幾萬斤的糧食，這點糧食只能説明這是五萬匈奴軍士兩三天的口糧，就算劉豹帶走一部分，和先前預計的有着太多出入。也就是説本方軍士先前的偵察有失誤或者不夠詳細，谷堆這個地方只能説是匈奴屯兵的地方，而不是糧草的積聚地。高順臉上洋溢的笑容以下就沒了，他知道沒有繳獲敵人的糧草，這次的戰鬥只能算是失敗。哪怕是殲滅了一萬匈奴軍。要知道搶奪匈奴糧草那是一箭雙鵰的好計策，既斷了敵人的糧又可以解決自己糧草短缺地困繞。可是現在目的沒實現，反而驚動了敵人。高順十分的鬱悶。命令立即收兵先回上郡。

再説董昭帶着五千軍士，藉着月光，逃竄出谷堆近三十里，一看漢軍沒有追來，這才鬆了一口氣。稍微冷靜了一會董昭長嘆道“都是我一時的疏忽，沒想到真中了高順的調虎離山之計，失敗啊”旁邊的匈奴軍士看到董昭自責的樣子。不知道説什麼好，也沒人上來安一下。本來他們對漢人就有一種敵視地心理。要不是因為劉豹對董昭十分的信任，另外董昭上次施計剿滅文丑也lou了點本事，要不然他們本就不會聽從董昭地命令。這時又陸續的有一些逃散的匈奴騎兵跟了上來，董昭連忙向其中的一些人詢問道“漢軍沒有追擊你們嗎”有人答道“我們逃出營帳後，漢軍本沒有顧及追擊我們，而是象在找尋什麼東西一樣”董昭一聽眼珠子轉了轉，立即想到了什麼。連忙對身邊的一人吩咐“烏勒特，你帶上幾名弟兄，立即向南去報告劉將軍，要他務必以最快的速度趕回我們的最後據點。情況緊急，你們不得有誤”

“是”烏勒特帶着幾名匈奴騎兵，立即消失在朦朧月之中。董昭則轉身向身後地匈奴殘兵一揮手説道“我們也回去”回到上郡城，高順命人將鄂爾特帶上來見自己。看着低着頭的鄂爾特。高順面帶怒氣的問道“你小子前次沒跟我説實話啊，你是不是要我現在就把你宰了”鄂爾特看着高順答道“大人你上次問的話我都是如實的相告了，我絕對沒騙大人”

“那我問你，劉豹的糧草怎麼不在谷堆，到底在那裏，你馬上給我如實的説出來”鄂爾特一臉無辜的説道“大人您上次可沒問我糧草地事。你只問了我劉豹和董昭還有裝備的事，小人也只是如實回答大人的所問”高順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於是連忙問道“那你現在告訴我，為什麼谷堆只有匈奴士兵而沒有糧草，匈奴人的糧草到底藏在什麼地方”鄂爾特頓時面lou難的答道“谷堆有糧草啊，我們吃的都在谷堆，難道大人沒發現嗎”？

高順氣憤地呵道“你小子是不是不肯説實話？谷堆的糧草只是那裏匈奴騎兵幾天的口糧，匈奴騎兵幾萬人，就那麼幾天的口糧，還有心思和我們抵抗。你當我是傻子？你要是再不説實話。那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鄂爾特急忙大聲的叫道“大人饒命啊，小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高順冷笑的説道“這麼大的事你會不知道是不可能的。只要是匈奴的軍士就沒人不會知道地，這事能瞞住外人，但是還能瞞住你們自己人？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考慮一下，你要真不説可以，到時候可別怪我説話不算數把你宰了。我可告訴你，我外面還抓了三千你地同胞，你骨頭硬，但是你能保證他們中間肯定都不會不説嗎？”鄂爾特聽完腦門上的汗都下來了，他爬在那裏半響都沒動一下，高順等了片刻後説道“我可沒那麼多耐心，你再不説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説完高順一揮手，立馬上來兩名軍士，拖起鄂爾特就往外走。

鄂爾特連忙掙扎地説道“大人等一下，小的説就是了”高順一使眼，兩名軍士又將鄂爾特給放下了。鄂爾特抬頭看着高順説道“大人，小的願意把知道全説出來，但是大人要答應小的一個要求，如果不答應的話，就算把小人殺了，小人也不會説的”高順點了點頭説道“只要我能做到的，我當然會答應你，包括先前答應你的許中的君子，答應我的事不會反悔，而我要求的大人也一定能做的到”高順説道“我看你還是讀了點漢人的書，知道的還不少，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我一定答應你，現在你給我如實的代”鄂爾特看着高順説道“大人你必須答應我，如果你們攻破了我們匈奴地南部最後據。一定要放過那裏的匈奴百姓，因為那裏面也有我的父母和家人”林浩在一邊聽完之後立即想到了那兩百多慘死的中原女，想到了文丑慘死的摸樣，於是很堅決的説道“這個絕對不行，你們匈奴人做惡太多，殺害我中原百姓無數，禽獸不如。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們地目標就是要將你們這些可惡的匈奴人全部趕出屬於我們華夏地土地”鄂爾特呵呵一笑。他看着林浩説道“我不知道這位將軍是不是從你們的軍校出來的，如果是的話，那我覺得你是個不合格的軍校畢業生”林浩惱火的看着這個其貌不揚的匈奴人，要不是高順站在身邊，他真想上去揣他一腳。林浩對着鄂爾特説道“看來我們真地低估你了，沒想到你知道的還真多。沒錯，在下就是東萊軍校出來的。難道你對我還有什麼要教育的”鄂爾特呵呵笑道“那我覺得就更不應該了，在下不才，曾有興看過一本你們東萊軍校的教科書，據説這是你們的皇帝李海親自編寫的，這本書的第一頁寫地就是這麼一句話“戰爭的目的就是為了結束戰爭”我想這位將軍一定不會忘記吧！但是我從將軍你剛才的話語中就覺到，你本就沒有理會透你們主子的這句話，你沒有完全理解的這句話地髓。你以為你們能殺光所有的匈奴人嗎？你這樣做不但不能取得以戰爭結束戰爭的效果，反而回使戰爭無休止的下去，所以我認為你不是一名合格的畢業生”林浩聽完鄂爾特這句話，頓時大吃一驚，不但是他，就連高順也是很震驚。他立刻覺到這個鄂爾特絕對不是一名普通的匈奴小兵那麼簡單，這個人肯定身份特殊。想到這裏高順開口説道“那依你的想法，我們主子的這句話應該怎麼去理解，我倒想聽聽你的高見”鄂爾特看着高順，想了一會説道“剛才我的這個要求可能是有點讓大人比較麻煩，但我相信只要大人心裏想着早結束這場戰爭，給雙方百姓一個安定地生活環境，，就可以辦到。我知道你們漢人對我們匈奴人時常騷擾邊境，掠奪屠殺漢人是十分地怨恨。所以才大舉出徵我部。不可否認我們匈奴人做的是有點出格和殘忍，可我要説地事。這事不能只怪我們匈奴人。當年在幷州，你們漢軍的大將太史慈和管亥，率領部下將我們兩城的數萬手無寸鐵的匈奴百姓屠殺，這是我們匈奴人永遠的心頭之痛。還有你們漢人的派外情緒，容不得我們匈奴人和你們漢人在一起生活，每次我們匈奴人向南遷移，你們就把我們看成侵略者將我們趕出去，要知道我們匈奴人生活的區域都是荒漠偏僻之地，我們也渴望有一塊肥沃的土地供我們繁衍生息，渴望學習中原的先進技術和文化知識，你們漢人完全可以用一種比較和諧的策略來對待我們，讓我們共同相處。我們匈奴人也不會象現在這樣和你們做對，可是你們沒有給我們這個機會，正因為這些原因和沒有休止的相互仇恨，才導致這場戰爭的發生，所以説這場戰爭雙方都有責任。要是不將這些仇恨早化解，那麼匈奴人和漢人之間就不是一場戰爭能解決的，你們不可能殺光所有的匈奴人，在你們國力強盛的時候，也許你們可以將我們趕的遠遠的，但是你們一旦國力下降或沒落的時候，就是我們反撲的時候，雙方永遠都沒有安寧之。只有將我們兩族之間的矛盾和仇恨化解，那才能有安寧和和平”高順看着鄂爾特説道“你説的有一定的道理，林將軍也只是一時的氣憤才説出上面的話。不可否認你代表着很大一部分匈奴百姓的想法，可是你也不能將責任都加以給我們漢人，我們漢人其實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排除異己，我們漢人對朋友也很熱情，上郡的漢人和羌人不就是相處的很好嗎？可是為什麼和匈奴人就處不好呢？，當初漢朝不是也讓你們匈奴人南下定居在長城以南嗎？可是你們匈奴的單于卻不是和平的愛好者，在漢朝強盛的時候，你們可以聽從管理，接受封賞，學習漢人的文化和技術，可是一旦中原混亂，你們匈奴人就趁機作亂，殺害我漢人百姓，並企圖佔領中原，統治漢人，你們這樣如此的反覆所為，給我們漢人的教育還會少嗎？你説讓我們漢人怎麼去相信你們”鄂爾特説道“高將軍説的不錯，漢朝的時候是允許我們匈奴人南遷，但是我們匈奴人南遷之後又怎麼樣，許多人口又淪為漢人的田客、奴婢，深受漢人的壓迫和剝削，本不能和漢人平等，這才會給了匈奴上層貴族所利用。你們漢人也應該負很大的責任”林浩滿臉的怒氣，又要開口反駁，高順一看這審問俘虜快成了一場民族是非的辯論會了，眼下自己要做的並不是這個，而是要儘快的找出匈奴人的糧草所在，以解本部的糧草危機，也為了將戰爭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於是高順連忙打住説道“鄂爾特，我不跟你扯遠了，這些是非以後再和你談，你現在趕快告訴我你們匈奴人的糧草到底在那裏。我沒時間和你羅嗦”鄂爾特答道“我還是那句話，除非你答應我的條件，放過那裏的匈奴百姓我就告訴你，否則你把我殺了我也不會説的”高順想了想説道“我答應你，我們只要糧草，匈奴百姓我一個不殺，但是戰鬥中的意外傷亡我就不能保證”高順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他知道匈奴人的糧草一定很隱蔽，要不趁着劉豹南下奪取，等劉豹率領三萬騎兵趕回來了那就麻煩了，到哪個時候只有捱打的份了。

鄂爾特盯着高順説道”我相信高將軍不會説謊”説完他掙扎着站了起來，然後走到掛着的地圖前，手指一指地圖上的一個地方説道“你們怎麼也想不到吧，糧草就藏在這裏，而且這裏還有近五萬的匈奴百姓，幾乎整個上郡的匈奴百姓也都聚集在這裏”高順和林浩兩同時望去，看到鄂爾特手指的地方，正是離上郡不到五十里的北方小城——清澗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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