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步步進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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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六年正月，青州大軍從上墉兵分八路，以雷霆之勢殺進了漢中。正月下旬，甘寧一軍和褚飛燕一軍率先抵達了漢中的門户西城，駐守在此城的乃是曹的兒子曹丕。另外從上墉逃到這裏的夏侯恩，南陽逃回的夏侯敦也都被曹留這裏協助鎮守。為了曹丕的安全，曹更是派遣了許褚許定兩弟兄帶領着原本貼身保衞自己的虎豹騎用來保護曹丕。在西城曹丕領着四萬軍兵，注視着一步步近的青州軍。現在的漢中，上到丞相曹，下到每一個曹軍士兵，他們想的就是如何才能擺目前的這種困境，活動的區域益縮小，十多萬人擁擠在一塊狹小的地方，前不能進，後有強敵，沒有人知道幾個月或半年之後自己會是生還是死。所有的曹軍士兵都陷入了一種茫然甚至是絕望的境界。

甘寧是第一個到達西城的外圍，緊隨他之後的就是褚飛燕，他們都是龐統派出的八路軍兵之一。至於其他的人去那裏了，走那條路前往城固，他們是不知道的，自離開上墉之後大家就是各自行動，各盡所能的爭取到達目的地。現在他們兩支軍隊走到了一起，在西城相會了。紮好營寨後，甘寧徑直來到褚飛燕的大營裏，商議如何通過這西城，兩人整整商量了半個晚上才散去。

第二天一早，甘寧率領本部人馬到城下挑戰。西城之內曹丕得到消息，立即領兵出城，來甘寧，兩軍陣前，夏侯敦飛馬而出，前來挑戰。甘寧派張虎前去戰，張虎也知道自己打不過夏侯敦，但是軍令不敢違，沒有辦法，只好硬着頭皮強打神前來戰夏侯敦。兩人鬥了不到十個回合，張虎就被夏侯敦揪住了拌甲條，生擒了過去。陣後陳生一看，馬上不等甘寧回話，飛馬出來要救張虎，曹軍陣中又飛出一將，虎軀蒼髯，使荷扇板門大刀，來陳生。陣前有老兵告訴甘寧，這個人就是曹軍的猛將許褚，人送外號叫做“虎痴”陳生在許褚面前還沒走上五個回合，就被許褚一刀劈成了兩半。轉瞬之間，青州軍連折二將，曹軍士兵是歡聲雷動。甘寧一橫手中的大刀，飛馬而出，大聲叫道“許褚休走，臨江甘寧在此”許褚剛勝一陣，正覺得剛才青州軍派出來的人太菜，沒讓自己過癮，現在看到又有一將出來，而且正好滿足自己好戰的需求。

許褚撥轉馬頭，來甘寧，兩大戰到一起。這一戰就是一百多個回合不分勝負，許褚心裏不由的嘖嘖稱讚，心道這個甘寧真是不簡單，自己也就和青州軍的典韋有過一次手，今天覺這甘寧也絕對不在典韋之下，自己使盡了本領，也就和他戰個不分上下。他想不通甘寧為什麼自己這麼厲害，還要先派張虎和陳生過來送死幹嗎？其實這事不過許褚這麼想，就是甘寧身後的青州軍士也是這麼想，明知道張虎和陳生不是夏侯和許褚的對手，自己的甘將軍為什麼還要讓他們去送死。甘寧這麼做，可以説得到了李海的默許，在離開襄陽的時候，李海就跟甘寧説過，張虎和陳生這兩個傢伙不是什麼好鳥，我讓他們到你手下，就是希望你後給我好好的看這他們，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可以將他們殺了，以留後患。甘寧是久闖江湖的人物，他馬上明白自己的主公很不喜歡這兩個人，加上自己對這兩個以前的江夏盜賊也不是很看重，所以今天甘寧就借曹軍之手除掉這兩個傢伙。

戰到一百五十合的時候，曹丕一看許褚這麼久還沒拿下甘寧，不由的怒火中燒，立即指揮大軍掩殺過來，甘寧急忙奔走，帶着手下軍士向後潰逃。曹軍緊緊的在後跟隨，跑出去大約十里地，夏侯敦一看道路兩旁都是高山深谷，連忙帶住曹丕的戰馬説道“公子不要再追了，千萬不要上了青州軍的當，我們還是回西城去”曹丕一想也對，青州軍詭計多端，切不可貿然行動，還是穩健起見，暫回西城。曹丕立即命令軍士不要追了，馬上回去。就在這時候，忽然左側山谷一陣戰鼓聲想起，一彪大軍從山谷中殺出，直衝曹軍的中路。來的正是褚飛燕之軍。褚飛燕率領着大軍猛的衝出，一下將曹軍切為兩段，這時前面的甘寧隨即引軍翻身殺回，直衝曹丕而來。夏侯敦大驚失，他在南陽吃過幾次青州軍的大虧，死裏逃生才回到漢中，最怕的就是被青州軍包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此刻不知道青州軍來了多少人，馬上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趕快保着曹丕逃回西城。想到這裏夏侯敦大聲呼喊着許褚擋住甘寧，自己率領着軍士保着曹丕衝開中路的褚飛燕之軍，望西城逃去，曹軍士兵也是給青州嚇破了膽，以為中了青州大軍的包圍，拼了命的逃跑。許褚也是和甘寧混戰了幾合就掉頭向西城逃走，青州軍一路追殺，曹軍死傷無數，大敗而回。

回到城內曹丕是連呼幸運，馬上命令緊閉城門，再也不理會青州軍的挑戰。這樣兩軍僵持了五六天，這時候龐統親自率領的兩之軍兵也已經到達了西城，諸軍匯合後，甘寧立即將這裏的情況向龐統做了彙報。龐統很高興，覺得兩位將軍不愧為大將之才，以兩萬兵馬，既然將曹丕的四萬人馬擊敗，雖然沒有拿下西城，但也是取得了很大的戰功。龐統命令大軍紮營，先不急於和曹丕戰。甘寧不解的説道“軍師，我們現在的兵力，足可以強行攻下西城，拿下這擋在我們面前的絆腳石”龐統笑着説道“甘將軍説的不錯，以我們現在的兵力，是可以將西城拿下，但是那樣的話，我們這裏的兵力也將損失極大，我們這裏的四萬青州軍也將所剩無幾。如果只是光靠拿軍士的命去比拼，依靠士兵的鮮血來換取勝利，這能體現我們青州將領的統帥本領嗎？能體現我們主公愛兵如子的仁慈懷嗎？那樣只會讓人覺得我們是一羣莽夫。我們應該先考慮如何以最小的損失來換起最大的勝利，這才是為將之道。我能理解甘將軍你的心情，我也知道甘將軍也是一心為主，求戰心切，希望儘快將曹擒獲”甘寧聽完連忙説道“多謝軍師的教誨，屬下一定聽從軍師教導，隨時聽從軍師的調遣”龐統笑笑説道“請將軍放心，我讓你們暫且休息，當然有我的打算，我不出十天，或許不傷一兵一卒，就能將西城拿下”説完龐統眼中出了必勝的光芒。

二月初，在龐統到達西城外不過三四天的功夫，李海郭嘉也來到了前軍陣營。龐統急忙出來接，見到李海龐統馬上説道“主公不是和郭軍師在上墉等候我的好消息嗎？怎麼現在這又親自來了，莫非是放心不下我龐士元”？李海哈哈一笑説道“士元多濾了，我此行來此，乃是因為發生了許多的新的變故，我們裏面談”説完三人進了中軍帳，郭嘉於是將周瑜可能入川的情況告訴給了龐統。龐統一聽馬上説道“這不是可能的問題，周瑜一定是孤軍深入了益州。這步棋他走的可真是大膽啊，不好就會給人甕中捉鱉，全軍覆沒的”李海笑着説道“要是沒有這膽識，那他就不是周公謹了”郭嘉也是連連點頭附和道“正是考慮到公謹可能在益州出現意外，所以主公前來這裏，就是為了催促士元軍師你儘快的將漢中拿下，然後好進西川接應周瑜啊”龐統笑着説道“催促我也沒有用，這事不能急的，既然公謹連從陰平道入西川都能想到，那他還會想不到如何自保自救嗎？我看我們大可不必擔心，公謹這次就算拿不下成都佔據益州，也一定能將益州鬧個雞犬不寧。我看我們還是放心在漢中對付曹就行了”李海馬上説道“但是士元你這在西城外面休息就能將漢中平定嗎？你這都來了好幾天了，怎麼還沒攻下西城啊”郭嘉看了一眼龐統，突然哈哈一笑道“龐軍師真是計謀高深啊，你是想不費一兵一力就將西城拿下啊，那你可得算準了，別出差錯哦”龐統一聽郭嘉這麼一説，馬上回道“放心好了郭軍師，算不准我還能安心的坐在這裏嗎？我看主公你們路途也辛苦的，還是先去休息吧，這裏給我就行了”郭嘉馬上起身對李海説道“主公，有龐軍師在這裏指揮，我們也就不要喧賓奪主了，我看我們還是先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説”李海一聽答道“那我們就去休息，士元忙你的好了”兩個人來到龐統安排好的營帳之中，一進營帳李海就問道郭嘉“龐統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你怎麼知道他就一定能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將西城拿下”郭嘉笑着説道“我的主公啊，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看不出來？還記得當初在上墉城的時候，龐統兵分八路進軍漢中嗎，他給八路大軍的目標地是成固，而不是現在的西城，龐統他那裏不會不知道曹軍會在西城重兵設防，他之所以這麼有信心自己不帶一員大將就帶着兩隊兵馬前來西城，那是他早就為自己做好了準備。現在青州的八路大軍，只有四路在這裏，剩下的張遼，高順，魏延，雷緒都去那裏了？他們現在早就從別的小路到西城的背後去了，奔成固和南鄭一帶去了。這些人馬一出現在西城的後面，你想曹會怎麼想？他馬上會想到我們要前後夾攻西城了，現在西城的主帥守將是他的兒子曹丕，曹已經有一個兒子死在主公手裏了，他不會再讓自己的又一個兒子死在西城，就算西城守將不是曹丕，曹也捨不得他的幾萬軍隊又這麼丟掉。所以説最多三五天，最少就在今明兩天，西城的曹軍可能就會接到命令全軍撤退的。西城也就成一座空城了。龐統到時候就可以兵不血刃的通過西城，直抵城固。到了那裏，才是青州軍和曹決戰的地方，因為城固乃是南鄭的門户。西城雖然險要，但是還不是漢中的必不可失的地方，曹肯定把自己的防線退到城固，南鄭到定軍山一帶。實在守不住，他就只有南逃益州或者向西進入武都或下弁。但是這兩地方都不是曹可以放心去的地方，馬騰的西涼軍也不好對付，想來想去，曹只有去益州了，只是這麼幾個月了，司馬懿和李典也沒打通前往西川的道路，不是司馬懿和李典的能耐不行，也不是蜀將孟達本事太大，只是這入蜀的道路實在是太過艱險，白水關和葭萌關都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天然險要。所以説龐統他現在會不急”李海一聽總算明白了，但是還有點不放心的説道“萬一我們將曹急了，他出漢中奔武都，直接去投降馬騰怎麼辦”？李海的擔心當然不是多餘的，他是想到由於自己的出現，馬騰和曹本就沒有鬧出歷史上的那些恩怨，更沒有曹將馬騰殺了，馬超領兵為馬騰報仇的事情發生。所以曹還有投靠馬騰的可能。郭嘉笑着説道“主公擔心的這個事情，龐統也早就想好了，他派遣太史慈將軍攻下斜谷關，然後進入三輔，就是擔心曹會走一條路，如果真的曹走此路，太史慈可以馬上出陳倉進行堵截，那曹就無地可逃了”李海説道“那按照奉孝的意思我們就什麼也不用擔心”郭嘉這時搖了搖頭説道“不，我倒是很擔心益州，擔心曹會進入西川，不是他能攻進去，而是劉璋會放他進去。這樣一來，公謹可就危險了”

“劉璋為什麼會放曹軍西川，你沒搞錯，要是劉璋有這個意思，那何必一直死死抵擋，為何不讓曹軍南下”李海不解的看着郭嘉説道。郭嘉眉頭緊鎖的説道“是啊，劉璋為什麼會放曹入川，想起來簡直不可思議，但如果我們冷靜的想一想，從一個旁人的角度去想想，就不會覺得奇怪了。主公不覺得我們青州軍這兩年征戰的鋒芒太過於耀眼了嗎？放眼天下，諸侯還剩幾家？現在剩下的諸侯誰不把主公，把我們青州軍當作最大的敵人，劉璋肯定想的到曹滅亡的後結果，那就是主公進軍西川拿他開刀。更何況現在周瑜已經替主公先行了一步。現在主公在漢中是將曹往死裏，公謹呢，他是在西川將劉璋往死裏，兩個無路可走的人最後能做的就是聯合起來，對付主公你這個共同的敵人。主公你不覺得這個可能很大嗎”？

李海聽完頓時心中覺得一涼，這麼深奧的局勢分析，除了曹和劉璋外，作為局外之人，是很難想的到這方面去，也只有郭嘉這個天才，才能時刻清醒的把握戰略形勢的走向。要是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説來周瑜豈不是極其危險？想到這裏李海急忙説道“軍師分析很有道理，那麼真要出現這種情況，我們該如何來破解這個難題呢”？

郭嘉面嚴峻的説道“回主公，這種事情也只是我的一廂猜測，也不一定真的會出現這種情況，不過還是要充分作好準備才是。我認為當下手下要加強荊州的佈防，主公可以命令目前駐守在南陽的龐德的第9軍團和駐守許昌的樂進第5軍團迅速南下江夏和南郡一帶，命令魯肅南下到江陵鎮守，陸遜率領的一個軍團出南郡向白帝城進攻的行動過於遲緩，主公應該命令他加快行動步伐，就算攻不進西川，也要將目前在巴郡的蜀軍兵力引。周瑜率領的11軍團和8軍團一部自陰平入川，他的目標就是成都，現在應該就在梓潼和廣漢一帶，這樣一旦曹軍進入西川，他們沒攻下成都的話，也能向東突擊，避開被包圍的危險。當然我們的擔心也只是多餘的，一切還在於周瑜自己去掌握”李海十分同意郭嘉的意見，於是顧不上休息，按照郭嘉的意思，連夜寫了幾封加急的信函，派人分並送去南陽，許昌，襄陽。作好一切準備。

第二天一早，李海整正睡到中午，一醒來就聽到外面是一陣的喧譁，連忙穿好衣服出了營帳，一看原來是軍士們都在忙着拆帳篷，李海連忙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一個軍士馬上回答道“回主公，西城的曹軍昨天晚上全撤光了，軍師命令我們現在進城呢”李海一聽，呵呵一笑，心想龐統真行，有兩把刷子。但是李海沒想到的，曹軍的撤退並不是因為青州軍進入到了西城的背後腹地，因為還沒有曹軍發現青州軍進入了漢中腹地，曹丕的突然離去，那是因為漢中曹軍內部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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