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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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好看的男人不安份,英俊不能當飯吃,趁著年輕多撈錢才穩當。”
“這倒是。”
“你…你贊成!”任煙頗為驚訝地頓了一下。
“是呀!”她眉頭一舒。
“挑男朋友還是醜一點的好,太帥的男人易招桃花。”
“我就説你怎麼轉,咱們本是雞同鴨講。”她指的是白花花的鈔票,誰在乎對方帥不帥。
朱鴻鴻拾起一朵實習護士掉落的蜀葵遞給任煙。
“平安就是福,虛偽的愛是鏡花水月。”送走了一室鮮花,花兒雖然不在,香氣依然縈繞在四周,各種香味混濁,不但不能令人神清氣,反而有種沉重的窒息。
吐了口氣,朱鴻鴻悠然地打開窗户,讓新鮮空氣灌進室內,逐走濃郁的花香。
“你是什麼意思?”
“咦!”一身陰寒的張箭抱著站在門口,身後是猥瑣的長及小跟班五筒“誰准許你將我的花送人,你這是在挑戰我的權威嗎?”沒人敢違逆他,除了她。
她毫不畏懼地向他。
“花是用來欣賞,應該擺在適當地方,並非用來突顯個人財力。”
“好,你夠膽。”他冷笑地一嘲。
“你的傷勢好多了,何必費金錢佔著病牀不放,你出院吧!”她不想因私人因素鬧是非。
她不願做比較,但是很自然地將他和方羽放在同一個天秤。
兩人的五官同樣出,張箭獷、深沉,一眼就讓人看透他的黑道背景,習慣的命令口吻,自視甚高地想縱所有人的思想。
方羽看似輕浮不羈,舉手投足間不凡的氣度,眼底的笑意時冷時暖,叫人猜不透詼諧語句中的真意。
但是——她心中的天秤是完全偏向他。
大概女人多少都有點傻氣吧!即使她是名技術卓越的外科醫生。
“要我出院很簡單,當我的女人。”張箭誓在必得地睥視她。
“你的簡單對我而言是難如登夭,我沒興趣當男人的玩物。”她做出送客的手勢。
他陰陰一笑。
“聽説你有個要好的男朋友?”
“談不上要好,道聽途説總是容易失真。”她不喜歡他口氣中的暗示,非常不喜歡。
“如果他突然少了條腿或多幾肋骨,你是不是會聽話些?”他的嘴角勾勒殘酷的笑波。
“他沒你想像中的無能,我勸你不要有找死的念頭,我不認為救得了你第二次。”或許是不想救。
張箭的怒火隱隱可見。
“他有三頭六臂不成,我會留個全屍讓你憑弔三分鐘。”
“不可理喻,你像要不到糖吃的壞小孩。”以為會吵會鬧就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