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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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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遇襲夜深了,城市的燈火一點一點熄滅,黑暗慢慢捲了上來,寂靜如水。

玫瑰門舞廳外面的霓虹仍在閃耀,閃耀着落寞孤寂的光,行人漸漸稀少,舞廳的音樂聲在街上響起,單調的歡快之中隱隱透着悽清和傷。

夜雖然很深了,離舞廳散場到還有一段時間,因此,街上仍有些小販沒有收攤,準備站穩最後一班崗。

有賣香煙的小孩,在前掛着一個裝香煙的木箱背靠着電線杆,拉長了嗓子叫賣;有賣糖炒栗子的小販,守着一個裝着鐵鍋和爐灶的小推車,並沒有高聲叫賣,糖炒栗子的香氣是最好的叫賣聲;除此之外,也有賣瓜子花生等等零碎小吃的婦人;以及賣甘蔗水果的中年男子。

不過,比起兩三個小時前,這羣賣東西的大軍少了不少的人,畢竟,這麼冷的天,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誰想在外面吹着冷風忍飢挨餓。

忍受吧!這就是生活,要想活下去,你就必須忍受!總會習慣的!

一輛黑的小轎車從街的轉角拐了過來,雪亮的車燈燈光刷地掃過來,人們不眯上了眼睛,車子的速度慢慢降了下來,隨後,停在了舞廳門前。

大概是某個達官貴人要走了,小販們打起神,盯着那裏,看能不能做成一筆生意。

有錢人買東西從來不討價還價,並且,從來不要找零,他們給的錢往往比貨物的實際價格高出了好幾倍。

門開了,有人走了出來,那是一個舞廳的看場。

他站在門口,往四周望了望,隨後,轉過身,打開那扇玻璃拉門,然後,把門把住,神情恭謹地望着裏面。

鐵頭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沒有左顧右盼,直接下了舞廳的台階,來到小車前,把後車門打開,把住車門,扭頭望向大門處。

馬永貞陪着金玉蘭從舞廳走出來,兩個間的距離説遠不遠,説近不近,半米左右。

自從發生昨天晚上那件事情後,為了金玉蘭的安全作想,從昨天晚上開始,馬永貞開始護送金玉蘭回家。

馬永貞雖然想送金玉蘭回家,金玉蘭也想馬永貞送她,但是,兩人都沒有把這個想法説出口,之所以,現在走在了一起,是顧林的功勞。他先是對金玉蘭説,為了她的安全,以後,將找人來護送她回家,隨後,向馬永貞懇求,讓他護送金玉蘭。

這樣一來,從昨晚開始,堂堂的斧頭幫幫主成了金玉蘭心甘情願的免費保鏢。

兩人並排走出大門,步下台階,來到車門前。

冷風面吹來,金玉蘭緊了緊裘皮大衣的領子,有些不勝寒意的樣子,然而,她並沒有馬上鑽進温暖的汽車裏,而是站在了車門前,目光移向對街,糖炒栗子的香氣引了她。

每天晚上,回家的時候,她都會買上一包糖炒栗子回去,那是她最喜歡的零食,在小的時候,媽媽曾經買過一包糖炒栗子給她吃,在金玉蘭的回憶裏,那包糖炒栗子的味道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它的香氣是世界上最香的香氣。

等她有錢以後,幾乎每天都要買糖炒栗子來吃,可惜,再也覺不到記憶中的那種味道了!即便如此,她仍然堅持每天必買,她在隱隱期待,與那種特殊的香氣和味道的重逢。

她站在原地,可憐兮兮地望着馬永貞。

“你先上車吧!外面風大,糖炒栗子?是吧,我幫你買回來!”對金玉蘭這一習慣瞭如指掌的馬永貞望着她低聲説道,金玉蘭的目光中暗含的懇求,他無法視而不見。

笑容如同向太陽的葵花在金玉蘭臉上盛開,她沒有聽馬永貞的話,馬上上車,而是站在車門前,柔聲地説道。

“我等你!”馬永貞笑了笑,整了整頭上的禮帽,雙手放在大衣兜裏,向對街走去,鐵頭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一縷寒風從冷清的長街穿過,一個破舊的白膠袋隨風而起,在空曠的街心飛舞,沒有方向,沒有目的,無從掌握自己的命運。

當風停下來的時候,它才能得到暫時的休息,以待風起,繼續自己的漂泊。

越是靠近,糖炒栗子的香氣越發濃郁,擺攤的攤主自然認識馬永貞,不過,他的神雖然拘謹,到沒有什麼害怕的表情。

這些小商販都知道,馬永貞雖然是黑幫的頭子,不過,他這個黑幫頭子和一般的黑幫頭子不一樣,他手下的斧頭幫和一般的黑幫也不一樣。他們不欺負升斗小民,買東西從來都是明買明賣,不會仗勢欺人,不僅如此,對在斧頭幫地盤擺攤的小商販,連保護費都免了,在他們的地盤裏,只有那些大商家才象徵地繳一些保護費。

那些經常欺負小老百姓,時常鬧點事情的小混混們,已經被趕出了斧頭幫的地盤,讓那些倍受欺凌的人們在心頭暗暗叫好。以前他們要向警察費,向黑幫費,然而,卻沒有人能真正站出來保護他們,現在,他們只警察那一份,黑幫那一份不用了,黑幫反倒真的站出來保護他們。不僅在上海,就是在全唐國,這也是破天荒地頭一次吧!

所以,看見傳説中的大人物向自己走來,那個賣糖炒栗子的小販內心雖然緊張,卻沒有什麼害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