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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一羣猛虎啖羊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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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彪對師傅欒廷玉那是相當敬重,平ri裏從來不敢將欒廷玉與那些尋常的教頭一般看待,這非但是因為欒廷玉的本事了得,更多的是因為欒廷玉將全身的本事都傳給了他們兄弟三個,有再造之德,俗話説“一ri為師終生為父”在祝家三兄弟心裏,是最好的表達。

故而,尋常最敬重的人,今ri祝彪卻一談起欒廷玉就大皺眉頭,一説是有一件事掖在祝彪心裏,祝朝奉就有些吃驚,心想這事必然要和欒廷玉攤上關係了。

“欒廷玉,有鬼。”祝彪開門見山這麼一説,祝朝奉的心愈發懸了起來,一向鎮定的祝虎這時候也瞪的一雙眼睛圓睜睜地望着自己的三地,直呼欒廷玉的姓名,這顯然不是個好得開端。

祝彪繼續説下去道:“今ri大哥將追殺李應的追兵截住廝殺,不想不是對手被那人擒獲去了,祝朝奉先追趕出去,我後來聞之也帶兵追出去,等我到的時候,卻見他橫槍立馬地在大路上站着,也不追,直看着那廝一人一騎絕塵而去。”祝朝奉和祝虎對視了一眼,心裏也有些懷疑。

“大哥就是被那廝活捉的,我催促他一同追殺過去,就算救不出大哥,也好歹殺了那廝,誰想,他非但不追也不許我去,説是前面有宋江的大批人馬埋伏在那裏,怕有閃失,故而號令大隊人馬偃旗息鼓都回來了。”祝彪説道:“那一路可把我急的,我就懷疑欒廷玉與那廝相識,他一人逃去,我就不信,憑欒廷玉的本事,能讓他活着逃出去,我當時就起了疑,問他那是何人。”

“他怎地説。”祝朝奉突然想起夢裏欒廷玉猙獰地笑着提着他兒子血淋淋的人頭,這時候也有些急了,搶着問道。

祝彪回答説道:“能怎地説,他説那人是一個走錯路子的人。”

“哼,現在這方圓州府,哪個不曉得咱們現在和梁山在廝殺,還有走錯路來生擒我大哥的道理。”祝彪説道這裏愈發氣憤了,當下,咬着牙,腦側的青筋一條條畢顯現出來。

祝虎聽到這裏,眉頭微微蹙在一起,沒有開口,祝朝奉也低着頭,心亂如麻。

祝彪見兩人不説話,只當他們不信自己的話,當下便又憤憤地説道:“回來之後,我暗中將隨同欒廷玉前去的莊丁叫到房裏來,一問,你猜怎地。”

“怎地。”祝朝奉急不可耐地想要揭開這裏面的謎底。

祝彪見爹爹聽得入心,當下愈發説得起勁,臉上的表情也多了三分扇動之情,道:“你們不曉得,那莊丁與我説,欒廷玉追了那廝一路,不曾追上,後來遠遠地看到宋江大的大旗,便打馬回來,卻不想,那生擒大哥的後生又快馬追了過來,眾莊客欺他單身無援,便要亂箭shè死他,欒廷玉卻將眾人攔住,引着那廝又跑了七八里,後來兩人過手,聽説打了百十回合還未分出勝負,欒廷玉就叫住那後生,談的甚是心,後來見我帶兵過來,竟然故意放了那廝走了,你説氣不氣,我看着裏面分明有鬼。”祝朝奉和祝虎聽了,臉sè愈發難看了,兩人沉着不説話。

祝彪説道:“爹,二哥,這人雖然為咱祝家貢獻不少,但終究是個外人,在這風尖口上,半點疏忽可都不能有啊,此人,不能不防。”祝虎點點頭,説道:“三弟説得有一定道理,只是,欒廷玉為我祝家辛辛苦苦這幾年,尋常並不曾見他與梁山有什麼干係,咱兄弟三個功夫都是出自他一手栽培,若是他要加害我等,早就下手了,還用得着這般費事。”祝虎將這挑明瞭説,“加害”一詞從他口中説出,祝朝奉立刻jǐng覺地豎起一指頭在嘴邊,要他兄弟兩個小聲點。

“就是因為我等三個兄弟是他帶出來的子弟,所以他才不忍下手,故而假借梁山之手,好讓他一人獨霸這莊子。”祝彪看着爹爹惶恐的面容,壓低了聲音,卻反倒顯得這事愈發嚴峻,祝彪耐不住連珠炮似得將自己心裏還不甚成的想法一口氣説了出來,卻將祝虎和祝朝奉都驚住了。

“總不會…是這樣吧。”祝虎想想尋常師傅的敦敦教誨,實在無法與眼下所談之人聯繫在一起,可是,祝彪又沒有陷害他的理由,一時間心裏矛盾重重。

祝朝奉沉思了一下,説道:“你叫那莊丁來見我,我要親自問他。”祝彪聽了,頗有三分不樂意,説道:“爹,我已經悄悄審過一次了,若是你再喚了他來,走漏了風聲,豈不是要他動手。”祝彪此言説的不無道理,現在梁山的匪軍壓境,欒廷玉作為祝家的槍教頭,不論是其本事還是威望在祝家都獨佔一席之地,又因為他是祝家三子的師傅,地位又高一重,這般一來,祝家莊排兵佈陣的大任,自然都落在了欒廷玉的手裏,原來祝朝奉將欒廷玉引為知己心腹,當做一家人看待,也不曾注意其中的一些問題,現在想想頗有後怕之,難不保欒廷玉在其中培養心腹,發展黨羽…祝朝奉想到這裏,如坐針氈,一顆心懸了起來,拿手順着灰白的鬍鬚,像是要將心思都一併捋順一般。

“既然如此説來,我們該當如何。”祝虎問出最關鍵的。

“小心提防,派人盯着他的一舉一動。”祝彪想也不想,口而出:“若是發現絲毫不對,立刻誅殺。”

“不可胡來。”祝朝奉低聲呵斥道。

祝彪曉得爹爹並不是不贊同他的做法,而是擔心殺不得欒廷玉,反而授人口實惹來殺身之禍,祝彪説道:“祖宗攢下來的基業不可毀在旁人的手裏,就算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下毒、暗殺,大不了同歸於盡。”祝朝奉聽祝彪越説越不像話了,當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兩道凌厲的目光像是刺透了祝彪五臟六腑似得,祝彪全身為之顫慄,雖然不覺過失,卻也不敢再妄語下去。

祝朝奉換了個口氣,對祝虎説道:“你去焚起一注香,此事,容我在想想,你們都先去歇着吧。”祝虎點起一注香在銀香爐裏,見爹爹盤腿坐在牀上瞑目沉思,便和三弟祝彪退出房裏來,這時候,兩兄弟才發現,天sè已經隱隱放亮了。

而此刻的祝朝奉耳邊雖然清淨了,但心裏卻依舊雜亂如麻,在他的腦海裏,反反覆覆出現的是那個夢境的片段,斷斷續續,浮現出來,讓他愈發難以靜下心來,苦思良久無果,最後化作一聲哀嘆。

又過了把半個時辰的光景,天sè就徹底放亮了,祝彪和祝虎自從出了爹爹祝朝奉的房來之後,便無心再睡,兩兄弟就此四下巡視莊園的防守之情,就在這大清早,兩兄弟剛剛走上莊門樓來視察,就遠遠瞧見滾滾煙塵包裹着一支兵馬逶迤而來,祝彪只當是梁山又來叫陣,心裏正恨的癢癢,當下便叫左右取兵刃來,正要衝下去時,卻被一旁穩重的祝虎喊住,祝彪不明其意,就在順着祝虎所指的方向看時,只見那人馬之中,打着的是登州旗號。

祝彪一瞧就此站住了腳,等那夥人走的近了,再一瞧,都是清一sè的官兵打扮,兩兄弟互望一眼,頓時有了歡喜之sè。

祝虎心道:今早還罵這幫孫子,卻不想不遲不早,偏偏這個時候就來了,此番一來,不但可以解梁山匪患的燃眉之急,更要緊的是,有官府的兵馬來駐防,就算是師傅有半點歹心,也不敢胡作非為了,如此一來,內憂外患都可平息,甚好甚好。

想到這裏祝虎臉sè出笑意來,説道:“走,咱們出城去,看是哪個大人帶兵來了。”祝彪早就安奈不住了,就在祝虎説話的功夫,便三步並作兩步下了莊樓來,卻不想,面遇上了欒廷玉帶着幾個親隨急匆匆地也到了莊門前來。

祝彪見了欒廷玉消息來的靈通,當下不心想,必然是這城頭上有人與他通風報信,看來這廝暗中發展了不少羽翼,家賊難防,説的就是這個吧。

“弟子拜見師傅。”祝虎上來作了一禮,見祝彪傻愣愣地站着,故意將嗓門提高了一下。

經他一提醒,祝彪也頓覺失誤,趕緊補了一禮,生怕欒廷玉察覺他心裏的異樣,特意説道:“師傅,咱們有救了,朝廷派了兵馬來,咱們出去悄悄來的是哪位大人。”欒廷玉聽了,並沒有發現祝彪心裏的異樣,卻斷然不許,説道:“兩軍戰,事事都需謹慎,怎能稍有風吹草動,就輕舉妄動。”説罷叫那正要推開莊門的莊丁重新將門關結實,又回過身來説道:“你們隨我上來,咱們先嚴明正身,若是賊人假扮,藉機騙開莊門,豈不是功虧一簣。”兩兄弟口頭上應了,但心裏都覺得雖然話説得不錯,但在這樣的情況下看,就分明是欒廷玉無事生非,生怕官府的兵馬進駐,壞了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