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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一波三折相見歡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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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ri,宋江取出些銀兩與武松做衣裳。柴進知道,那裏肯要他使錢,便差了小廝從自家取出一箱段匹綢絹,門下自有針線女工,便教她們與武松、宋江、宋清三人都裏裏外外地做了套稱體衣裳。

雖然柴進處處想得周到,可是卻全都是在宋江的面上,對武松卻並不喜歡。柴進因何不喜武松?原來武松昨ri投奔柴進時,話語頗有傲氣,讓柴進聽得頗為不快,而武松目高於頂,對柴進家裏的小廝們,都不拿正眼瞧,頗有反客為主的勢氣,xing氣剛烈,莊客有些管顧不到處,他便要呵斥他們,恰巧昨夜又因為宋江一事下拳打了那前廳的官家,因此,滿莊裏莊客都沒一個人道他好。眾人只是嫌他,都柴進面前,訴他的許多不是處。

柴進雖然不什麼,可是卻相待得他慢了。武松先前有些埋怨,卻不知這裏面的癥結,後來得宋江每ri帶挈他一處,飲酒相陪,武松也倒不覺得什麼了。

武松相伴宋江住了兩ri,怎奈何,那兩個公人幾番相勸,請武松早些上路,免得誤了期限,最後一同吃罰,沒奈何,武松便只得早些收拾了包裹便到廳上相來告辭。

柴進、宋江兩個見了都留他再住幾時。

武松倒是想留,只是,時光不等人,不是那兩個公差催促的緊,只是當真該走了,於是便道:“小弟有案子在身,於路已經耽擱多時,若是再住兩ri,了牢城,我倒不怕杖罰,只是連累了兩位差役,卻是不好,這一路多虧他們照料,我怎地忍心。”宋江道:“實是二郎要,哥哥,也不敢苦留。如若他ri重出江湖,須得再來相會!”

“一定,一定!”武松相謝了宋江。柴進雖然不喜武松的傲氣,卻也取出些金銀送與武松,畢竟人各有xing,好歹相識一場。武松接了銀子謝道:“實在是多多相擾了大官人!”武松縛了包裹,拴了哨便和兩個差役要走,柴進便治酒食送路。

一頓酒席之後,宋江少不了要囑咐那兩個差役於路上要多多照料武松之類的話,而柴進也打打官腔,略表關心之意。等到酒足飯飽之後,武松穿了一領新衲紅繡襖,戴着個白范陽氈笠兒,背上包裹,提了哨,兩個差役提着水火和木枷在左右跟了,三人相辭了便行。

宋江着三人走出幾步,便趕緊道:“賢弟且慢!少等一等。”罷,也不等武松應一句,便回到自己房內,取了些銀兩,趕出到莊門前來,道:“我送兄弟一程。”宋江和兄弟宋清兩個等武松辭了柴大官人,宋江也對柴進道:“大官人,暫且別過,便來。”三個離了柴進東莊,行了五七里路,武松作別道:“尊兄,送的遠了,還請回吧。柴大官人必然專望,莫要讓他等的急了。”宋江笑笑道:“何妨再送幾步。”於是,便上來替武松來提包袱,武松哪裏肯,可是,宋江一味堅持,武松耐不過,只得由宋江提着。着身邊這個身材五短的宋江,心裏不也想起自己的兄長武大來。以前,武大便是這般,但逢武松出便要來送,每次都給他帶了好多張炊餅,就怕武松路上餓着,還要一直送出幾乘,路上武大雖然矮了他兄弟一大截,卻總是要上來替武松背上回兒包袱。直到送出陽穀縣地界七八里了,這才肯聽武松的勸回家。

眼下宋江這般待他,讓武松也不心裏一暖,想道:“大哥過世,只怕也只有宋江哥哥這般暖人心了。”想着心裏便對宋江又多了三分親近。

宋江與武松路上些閒話,不知不覺間又過了兩三里。

武松挽住宋江道:“尊兄不必遠送。嘗言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宋江指着前面道:“這話雖對,卻容我再送幾步。兀那官道上有個小酒店,我們吃三鍾再作別。”着,三個便來到那酒店裏,宋江上首坐了;武松倚了哨,下席坐了,宋清和兩個差役在橫頭坐定,宋江便叫酒保打酒來,又買些盤饌果品菜蔬之類,都讓那小二買來擺在桌上。三人飲了幾杯,紅ri半西,武松便道:“天sè將晚;哥哥若不棄武二時,就此受武二四拜,拜為義兄。”宋江心裏竊喜,當下允諾,武松便納頭拜了四拜。

宋江叫宋清身邊取出一錠十兩銀子送與武松。

武松哪裏肯受,道:“哥哥,這是作甚,我自有盤費用度,哥哥做客他鄉也需有用度之處。我若是收了,哥哥卻又如何度ri?”宋江道:“賢弟,不必多慮。你若推卻時,我便不認你做兄弟。”宋江盛情難卻,武松只得拜受了,收放在隨身的纏袋裏。武松心裏慨想道:“江湖上只聞及時雨宋公明,果然不虛!結識得這般弟兄,也不枉了!”想到這裏,武松便道:“不是我武松目中無人,這一輩子,能讓我武松佩服的也就區區兩人,這一來便是宋公明哥哥你。”宋江聽了,心裏暗暗高興。

武松繼續道:“二來,便是那九紋龍史進。”宋江到這個名字,心裏就不樂意了,心道:怎地處處都有這廝來攪合。於是便問道:“兄弟怎地和他廝混在一處?”武松聽着宋江的口氣似乎有些不對,當下愣了一下,便道:“我從青州過路時,恰好見他救了一人出來,了番,那功夫端得了得,只是太過自信,只怕以後他單槍匹馬膽子越來越大,反而要出了事。”到這裏,宋江聽得出武松對史進的掛念,心裏沉了一沉。只聽得武松又道:“我與他便在青州小聚了一番,後來遇上青州兵圍剿二龍山,史進出頭要攪混,我便也幫個耍了一番。哥哥你不知道,那史進不但功夫了得,謀略也有過人之處,端得是個非常人可及的將才!光那一戰,區區百人就殺散了青州幾千人馬,快活的很,之後,我與他結了兄弟…”

“萬萬使不得!”武松道那裏,還不等再他下,宋江便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道:“賢弟,你好生糊塗啊!”

“宋大哥,你這是何意?”武松聽得心生詫異,着宋江一臉緊張之相,彷彿武松自己此刻正坐在刀刃上而不自知。

宋江苦着一張臉面道:“你對那廝有幾ri情?可瞭解麼?”

“前前後後,也不過三四ri的模樣,雖然江湖上早有耳聞,不過,起來,卻也相知不深。”武松認真地道。

宋江一拍大腿,道:“這就是了!還好你離得他早,若是留他久在身邊,只怕,你就毀了!”武松聽得大吃一驚,問道:“哥哥這…話怎將講?”宋江先不回答他,只是身子略略向武松靠近來,問道:“他此番見你,可曾勸你留下與他一同回華州快活?”武松點點頭,道:“是曾勸過,只是,小弟不肯辜負眾人,旨意要先往牢城走一遭。”

“那他可曾,若是ziyóu時,便華州尋他?”武松又點點頭,道:“這個也過,小弟便也是這般盤算,牢城裏出來,便華州投他那裏。”宋江聽得連連叫苦,一副焦急如火燒眉般的表情恰到好處地擺在臉上,宋江道:”使不得,賢弟,萬萬使不得!”

“卻是何故?大哥,你怎地…”

“我就知道他會這般,我對他算是瞭解透了。史進這廝得虛名,白白玷污了好漢二字,你不見這人油頭粉面、貌似潘安,心裏滑頭之極,不是個好鳥。你休要被他表面的盛情和仗義矇騙過來,那廝見人人話,見鬼鬼話,人前一套背地一套,端得是算計死人不償命!”武松聽得宋江這般史進,心裏頗有不快,眉頭微微蹙起來,還不等他開口,宋江早就出了他心裏的變化,當下為了服他,便將史進如何鄆城縣尋他,兩人如何投機拜了兄弟,之後他又如何賣命為史進搭救出人來,而史進卻如何卸磨殺驢,不顧他死活棄他而,之後,宋江又講到史進回了鄆城縣來強jiān嫂夫人,最後釀成宋江殺人的慘案。宋江憑着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和肚子裏的那半肚子墨水,將有的沒的一併串聯起來,添油加醋的風起雲湧,讓人不敢生疑。

武松聽得心裏驚了半晌,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是,這話卻又出自及時雨宋江的口。怎地又會有假?內心矛盾重重的武松不知該如何是好,正在這搖擺不定的時候,宋江又開口了道:“這廝是與你結拜兄弟,那是他用得着你,若你是尋常百姓一個,他那裏瞧得你一眼。莫要被他那一副君子扮相騙了,在他身邊猶如伴虎,等到你的利用價值被他一滴滴渣幹之後,便是你死期到來之時。那時候,他哪裏還會管你什麼兄弟不兄弟,更不會管你什麼道義不道義!他尚且會為了一個女sè來壞我的姓名,他就會為了更重要的東西出賣兄弟,現在他需要招兵買馬,壯大勢氣,需要一幫人打天下,為他出生入死,等到正有一天天下都收到他裏,那他想要什麼,你就得給什麼,包括你的家財、女甚至還有你的命!兄弟、道義,在他虛偽的面具之後,都不算,最後也不過是一個可以利用的籌碼罷了…”宋江道這裏,越越低,悲傷之情溢於言表。

武松着宋江這副模樣,心道真個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當下抱着隨後一絲一望問道:“宋大哥,你這話,可是實話?”

“怎地不是實話,若有半句假話,我宋江便處處遭劫!”宋江並起中食二指直指天際,他心裏自虛,不敢下毒誓,本該“生死劫殺”此番嘴皮子動的快些,便糊了過。

武松聽了,現在哪裏還有不信的道理,心想,我當他史進一表人才,端得是天下無雙的偉丈夫好漢子,卻不想也是個欺男霸女婦為娼的傢伙,對宋江哥哥都能做出這般不論不理的事來,他ri見着他時,須得提着刀子好好審問,若真是這般,便一刀殺了他!

武松地喚了口氣,心中頗是不忿之氣。

宋江見了,心知武松定然對史進是“刮目相”了,於是,當下便主動岔開話頭,舉起酒杯來,與武松又飲幾杯。

兩人喝了一會兒,時辰不早,宋江便取些碎銀子還了酒錢,武松拿了哨,五個人出得酒店前來作別。

宋江一副惜惜而別的不捨模樣,千叮嚀萬囑咐,讓武松頗有見到武大的覺,不自覺情到深處,最後墮淚拜辭了才顧自離。

宋江和宋清立在酒店門前,望武松不見了方才轉身回來。

宋清笑道:“哥哥籠絡人心的本事,天下只怕無人能敵。”宋江笑笑,不言不語。

兩人行不到五里路頭,只見柴大官人騎着馬,背後牽着兩匹空馬來接。宋江見了大喜,心道正嫌走的腳累,卻不想大官人這般體己。於是便一同上馬回到莊上來,下了馬,柴進又請了宋江宋清兩人入後堂飲酒。

宋江弟兄兩個自此便在柴大官人莊上安身,一面躲避官府追捕的風頭,一面在這莊裏靜靜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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