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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福來客棧百劫集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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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福大人聽到這裏,覺聽出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什麼叫起初也和平裏無常,只是後來聽得漸漸有人聲嘈雜?諸福大人的眼眸微微一緊,盯着那吳大人的遺孀眼睛看進去道:“聽你這話説來,怎麼你一直都醒着?夜裏不睡,你究竟意何為…”

“我…”那遺孀言又止,咬咬嘴,有些猶豫着説不出個原因來了。

諸福一瞧這遺孀妞妞捏捏的模樣,立刻換了一副打量犯人的眼神來,愈發看着那‮婦少‬有些緊張了。諸福身子往前探了探,右胳膊曲起來支在桌面上,對那‮婦少‬説道:“這失火的願意,不會和你有關吧…”

“不,不,不!”吳縣令的遺孀急了,像蹦豆子似的,一連串地説了三個不,一臉的願望和為難,那微紅的雙眼中滿是慌亂的神

諸福瞧着,換了口氣,説道:“那你説説。”

“我…”吳縣令的遺孀又低下頭來,一雙手攪着自己辮子的一段,彷彿像極了她那心情一般,她被諸福得急了,這才吐吐地説道:“是我家那個不曉得半夜做的什麼…夢,來了興致,得…得我,也就醒了。”

“哦哦哦。”諸福一聽是這個,又礙於雷橫和朱仝在場,當下打斷這話頭沒有再讓她説下去,便問道:“你們既然早早醒了,為何吳大人還依舊葬身火海之中,莫不是逃路時出了什麼事?”那遺孀點點頭,一想起來這眼淚就又婆婆娑娑地落下來,偷偷地出一條白的絲絹來試了試眼淚,這才説道:“我也是聽得急了,這才叫他(吳縣令)去看看,這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一個差役慌慌張張進來,説外面失火了。當時…當時,那死鬼自己一着急拍拍股就跑了…”説到這裏,吳縣令的遺孀提到了傷心處,不住哭了出來。

諸福大人瞧得心裏也一陣發軟,和着兩個都頭一同哄了一番,好不容易哄住了,遺孀這才勉強止住眼淚繼續説下去道:“就這樣,我也趕緊套了件衣裳就往外跑,我看着四面都是火光,滾滾的黑煙,怕人的很,我當時想也沒想就朝着火光淡的方向跑,在小花園前面終於看見個人,追上了那個沒良心的。他那時候正站在小金庫前頭,看着着火的小金庫心裏發急。他叫他差役進去救銀子,可是,那差役看着那着火的房頂,和那濃煙,愣是一步也不敢進去,最後一溜煙也跑了自己逃命去了。那沒良心的見那差役跑了,又過來讓我去,我當時一看全家的家當都賠在裏頭了,那…那可是這後半輩子的指望啊…”説道這裏,遺孀哽咽的更説不出話來了。

諸福大人看着這遺孀哭得梨花帶雨的,鼻子淡淡哼了一聲,卻也是沒奈何的事情,沒得辦法又和兩個都頭連哄帶騙一陣子這才讓止住了那遺孀斷閘了似的的眼淚。那遺孀泣着説道:“那沒良心的東西見火將全部家當都燒着了,心裏一急就衝了進去,我拉也拉不住,最後,聽得他在裏面拼了命的嘶吼,開始還勉勉強強能看見個影子,後來就徹底沒了蹤影,估計都被火燒成灰了。”

“哦…”諸福一雙眸子盯住自己面前的桌面,點了點頭,心裏像是在想着什麼似的,道:“你後來逃命出來,吳縣令就這般死了。唔,這般説來,也並非是有人謀殺,要不然點起你們所在的房子豈不是來得更快,吳縣令本來可以逃生,可是,他一心惦記自己的財產,急中生狂,故而葬身火海。我看,這就是所謂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案子就是這個樣子了,好破的很吶!”

“大人英明!如此謎團重重之大案,在大人眼中卻撥雲見,僅僅在這隻言片語只見,便可覷的真相,揭穿謎底,小的平生未曾見過睿智如此的人,佩服!實在是佩服!”雷橫一語雙關地用盡反諷的語氣,聽得那諸福大人心裏極為開懷,看的朱仝心裏更是強忍笑意。

諸福大人被雷橫這一誇獎,心裏愈發得意了,那股自以為是的傲氣便不知不覺地顯出來,他説道:“明天去縣衙走一圈看看,我就上報知府,這件案子也就是這麼回事了,到時候,就等着將縣衙一修,本官就可以走馬上任了,哈哈哈。”説道這裏諸福大人笑了。

朱仝心直嘴快,不像雷橫那般説得來這帶着刀刃的話,這時候實在忍不住了,便開口説道:“大人,只怕這事沒有這般簡單,吳縣令的死因調查了個明白,可是,衙門失火的原因,您看,是不是也要給知府個代,這般一結案,到時候知府聞起來,大人豈不是…很尷尬。”別説知府問起來,現在的諸福大人將這話聽在耳朵裏就很是尷尬,方才剛剛被雷橫捧的快夠着天上的雲彩了,可是,這廝的一瓢冷水潑的,讓諸福大人心裏很不是個滋味。諸福大人聽了,嘴巴往一邊一撇,順帶着瞥了眼“不識相”的朱仝,便沒有什麼好臉地對朱仝道:“這個不用你心,本官心裏比你清楚的很,何況本官都説了,明去瞧瞧那現場,就本官這雙眸子,四下裏這麼一瞅,這起火的原因就一目瞭然了。”朱仝聽得這諸福大人自己這裝的託詞,心裏很是不,更是不服,但是,瞧見雷橫暗暗遞來的一個眼神,當下也就不再説話了。

雷橫這時候笑着説道:“大人説的極是,小人這裏還有一事還想稟報與大人聽。”諸福看着雷橫,眉眼裏多多少少有了許些笑意,他這心裏,怎麼看雷橫都比那什麼朱仝要順眼的多。諸福大人微微抬了抬手,説道:“唔,你説。”

“大人,你也曉得臧寒中一案吧。”諸福看着雷橫點點頭,説道:“曉得曉得,這廝不是要打劫官銀麼,最後被吳縣令抓捕歸案,查封家底,怎麼了?”雷橫接着説下去道:“便是這廝,他在得勢的時候,充其量也就是個大財主,但是,您想他光有大把的銀子,他怎麼敢去打官銀的主意。”諸福大人點點頭,道:“莫非是有歹人在背後撐他?”

“大人英明的很,據小的調查得知,臧寒中有一子臧敖,他和一夥匪相處極近,靠着自己財力厚實,便在背後刀,收買了這幫人馬,最後和這些人結為了同夥,打家劫舍欺凌百姓,由此得得金銀按三七成開分。這臧敖後來在劫取官銀的時候被官兵殺了,可是,他的那些同夥現在還沒有完全抓捕歸案,您説,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衙門就是這夥人,不管是處於什麼初衷放火給燒的?”諸福大人聽到這裏沒有説話,只是那雙眸子往上面望了望,若有所思了片刻,才緩緩地開口説道:“這麼説來,倒是也有些道理,唔,這個有些可能…有些可能啊,要是,能抓一個回來讓咱們審問審問就好了。”雷橫裝出一臉的為難來説道:“只怕…這個不好辦,那夥人現在像是魚入大海,一沒畫像,二沒人證,要想確認這幫匪,只怕不太容易,只是…”

“嗯?只是什麼。”諸福看着雷橫説到一半沒有再往下説,便也不問下去。

“只是,我現在有些擔心…大人您下來,他們可能會將所有的恩怨都算在您的身上。所以,這一夜,我也朱仝還是守着大人為好,以免大人着了他們的黑手。”雷橫説的很是誠懇,讓諸福大人聽得深信不疑。

諸福本來指望着這兩個趕緊走了,自己好有個和這吳大人遺孀獨自“説話”的時間,可是,這兩個卻打算要在這裏守着他,保護他的安全。諸福大人有些微微的急躁,心裏也矛盾起來,説道:“我手下帶着二十名差役,我想他們即便是有打擊報復的心,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吧?”

“那些人都是江湖上的寇,什麼惡毒的招式都想的出來,他們敢放火燒了衙門,只怕就有膽子放火燒了這客棧,甚至於潛伏進來直接刺殺。”

“江湖寇,他們能有些什麼本事,本官手下的人各個都不是擺設,我一會兒就叫他們嚴加守衞,你倆個也等了一天,累了,不願回去,就在店裏住下也好,有什麼事,我再來吩咐。”諸福大人説着便站了起來,有送客的意思。

吳大人的遺孀一瞧,便也站起了身來,告辭便走,諸福當着旁人不好挽留,心裏想着一會兒委以他事再請過來。可是,吳大人的遺孀都走了,朱仝和雷橫卻依舊沒動身,雷橫嚴肅地道:”大人,我兩兄弟雖然疲憊,但是,和大人的命安危比起來,實在算不得什麼,大人鞍馬勞頓,先請安息,我兩兄弟便有這方寸之地,坐了歇歇便是。”

“這,這如何使得,快快下去歇了吧,順道喚我那劉三過來。”諸福心裏別有用意,看這兩人實在是不識趣,心裏這一把算盤打得也憋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