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巧預謀以牙還牙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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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敖心裏動了殺人滅口的意念,這雙眼裏頭就閃出攝人心魂惡毒的光彩來,將那仰翻倒在地上臧家的殺手看的全身不由地浮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來。那臧家殺手一瞧臧敖這副神態,心裏咯噔一下就像是瞬時間掉進了冰窖了一樣。他瞧着臧敖緩緩地挪着步子朝他湊近過來,心裏曉得他要幹什麼了,不心裏恐懼失聲叫了一聲“少東家!”臧敖聽得這“少東家”就像是一枚枚的細針刺入兩人他的心窩裏,不由地眉頭一皺,立刻大聲衝着那人喝道:“大膽賊人,光天化之下,竟敢伏擊縣令大人,找死!”説着,雙手快如閃電般地抓住了那人的腦袋,猛地一扭。
“喂!”魏都頭看見臧敖下手,不及阻攔,等他跳到那黑衣蒙面人旁邊的時候,已經被臧敖扭斷了脖子徹底斷氣了。
“你殺了他幹什麼!”魏都頭看着臧敖,心裏不的很,不呵斥道:“抓活的回去才好有個代,你這麼幹掉,老子那什麼差!”臧敖勉強地笑笑,道:“這賊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上吳大人,我實在一時火大,現在想想也後悔了…你説,唉…”説着臧敖裝出一副知錯的樣子來。
魏都頭冷哼了一聲,道:“走!咱們去看看那個去!”臧敖心裏有繃緊起來,一顆心撲通撲通都快從喉嚨裏跳出來了,他跟在魏都頭的背後,手暗暗地將間的朴刀握緊,深深喚了幾口氣,他曉得,一旦事情敗,就必須先發制人,索一刀殺了魏都頭,利用人多勢眾將在場的官兵都殺了,連那吳大人都不必放過,索拼個你死我活,等殺了官府和晁家這一干人,臧敖就可以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來宣佈,晁家穿通匪火併官府,吳縣令等慘遭暴斃。臧敖想着右手的五指頭便穩穩地握在了刀柄上,把心橫起來,也就不那麼慌張了。
“大人,這個也死了。”差役起身回報道。
“什麼!怎麼死的?”魏都頭聽着心裏很是震怒。
差役搖搖頭,一臉的不知所措的模樣,看着魏都頭。倒是魏都頭身後,已經暗暗將朴刀拔出鞘來的臧敖,放心不少,嫁給刀重新回到刀柄中去,臉頓時緩和了不少。魏都頭背對着臧敖沒有察覺到臧敖表情的細微變化,只是他卻等着一雙不可思議的眼睛看着那自己了結的黑衣漢子。魏都頭一把扯開了那黑衣人的面容,看着那人,卻怎麼看都覺得有些眼,可是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晁蓋這時也走了過來,看了看這人,又抬頭看看臧敖,不屑地笑了一下。魏都頭拿腳尖翻了翻那屍體,從上到下搜了個遍,可是卻沒有找到何有價值的東西,不地在那死人身上踹了兩腳,狠狠地道:“怎他媽利落,半點蛛絲馬跡沒有!”晁蓋聽着卻沒有做聲,只是,不動聲地從那死人背後的箭囊裏了一支箭羽,便和魏都頭等人一起回到了吳大人的面前。
吳大人此刻已經被眾差役裏三層外三層地護送着回到了密林的外圍,在原先佈下的桌椅上坐了下來,右臂上扎着一圈白紗布,隱隱間透出了傷勢來,而那血跡斑斑沾染了吳大人的衣裳。看着此刻痛的嘶牙咧嘴的縣令,已經完全沒有原來的威風和官架子,有的只是一副蠟黃受驚的臉面和咬牙切齒的惱怒。
“大人。”魏都頭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雙拳一報,還不及他回報,吳大人便搶口道:“兇手都抓住了麼!”魏都頭被吳大人突然説的這話唬了一跳,心裏有些底虛,一雙眼遊離着不敢接吳大人的眼,垂下眼來,道:“抓是抓住了,可是…”
“跑了!”吳大人聽得心裏頓時火冒三丈,將手一拍桌面要站起來,可是,這一拍卻振動了另一條胳膊上依舊滲血的箭創,不全身都頓住在原地,倒了一口冷氣,嘶嘶叫痛。
魏都頭一看吳大人動了氣,於是,趕緊道:“大人,沒跑,沒跑,只是死了!沒抓住活口…”吳大人聽了這話,狠狠地哼了一聲,想再拍桌子以示憤怒,可是卻懼於疼痛,將手在半空頓了一頓,最後還是放了下來。
就在大家僵在原地都不知如何安吳大人的時候,晁蓋卻從吳大人身邊的差役手裏接過那支帶血的箭矢來,在手裏和那支從黑衣人箭壺裏取來的箭矢一比較,接着,又從臧敖後上的箭壺裏了一支箭羽,三支箭在這裏這麼一對比,不笑了。
晁蓋這莫名其妙的一笑可把沉默不語眾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晁蓋冷笑着瞪了臧敖一眼,朝着臧寒中道:“臧員外,這箭你們想必不會陌生吧!”
“晁蓋!你這話到底他媽的是什麼意思!誣陷我是不是!”臧寒中心裏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當下口不寒了一半。
晁蓋只是冷笑了一聲,卻沒有再去沒有理會臧寒中,只是,將那三支箭送到吳大人的面前,換了一個臉對着吳大人道:“吳大人,您來看看,像這樣的箭矢,現在也只有他們臧家才有。”
“晁蓋,你血口噴人!我…”臧敖被晁蓋説到了痛處,不由地惱羞成怒,可是,在現在看來,無論如何話語都無法表達他內心的爆發,於是,將心一橫,那股蠻勁又湧上心頭來,五指一握便要將朴刀出來。
可是,魏都頭對臧敖已經有了提防,當才晁蓋給吳大人看箭矢的時候,便一眼看在了眼裏,心裏就曉得了大半,早就有了提防,等臧敖那手指一動的時候,魏都頭已經將刀握在手裏了,等臧敖正要有所動作時,魏都頭已經搶先踏上一步將刀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就在臧敖愣住的時候,差役們已經也將刀撥出來,將臧家眾人控制在了當下。
晁蓋看着臧敖等着一雙不甘心的虎眼,笑了道:“最近,你們的伎倆多次被縣令大人識破,所以,你們臧家就懷恨在心,假意邀請我們來打獵,卻在暗中埋伏下殺手來刺殺縣令大人,你怕我事後追究你的麻煩,所以説服縣令大人也一同將我也邀請來,好殺我滅口,到那時,你想着的就是,鄆城縣只有你臧家一家獨大,你想怎麼一手遮天,就怎麼一手遮天,是也不是!”臧寒中一聽這話,知道事情敗,頓時也急了,呵斥晁蓋道:“晁蓋,你放!”臧寒中罵罷,立刻彎下,一臉奴才相的抱拳對吳大人道:“吳大人,你可千萬別聽他胡説八道!我臧寒中可是對您忠心耿耿,就算是我有殺晁蓋的心,我也萬萬沒有去刺殺您的膽子啊!大人,大人,您一定要明察!”
“明察個!你倒是給我個説法,不是你臧家所謂,從我胳膊上刺穿的箭,那怎麼會偏偏是你臧家的箭!”吳大人也動了怒,立刻衝着臧寒中怒道。
臧寒中一時語,吭吭呀呀説不出個話來,吐吐地道:“大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我臧家的箭,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啊,我…我,真的沒有暗殺您的道理啊!”晁蓋這時候又冷笑道:“有人陷害你?那為什麼方才眼看着魏都頭已經活捉了一個刺客,令公子臧敖卻心急的殺人滅口?!”臧敖雖然是真的被冤枉,但是,這話卻怎麼也説不出口來,氣急敗壞道:“晁蓋,你!我…我和你拼了!”臧敖橫下一條心來要和晁蓋拼命,也不再畏懼架在脖子上的刀刃,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於是,臧敖噌地一聲將刀了出來,道:“我死你!”臧敖還沒出手,阮小五已經閃身在臧敖的背後抬手猛地在臧敖後腦上一磕,臧敖小腦昏眩頓時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魏都頭看着癱軟了的臧敖,冷笑了一聲,喝道:“元兇緝捕,給我拿下!”這一話説罷,立刻便有差役上來將臧敖綁了押了起來。
“吳大人,太陽大起來了,我看,咱們還是回去吧,這裏離我晁家也不遠,先到我莊上稍作休整,我有上好的槍箭藥,保管吳大人的傷口一點痛覺都沒有,連用不過十天就好。”晁蓋説着便扶起吳大人來。
吳大人一聽晁蓋所言,頓時笑口大開,於是,便一個勁地點頭道:“好!好!好!有晁員外這樣的朋友,實在是令本縣倍踏實!”吳大人現在有創傷在身,見晁蓋這般能耐,頓時早就將昨晚心裏盤算的東西都一股腦地丟在了腦後,眼下用的着晁蓋便一口一個朋友,一口一個晁員外。
晁蓋早就看清了吳大人的本,當下只是笑笑,扶着吳大人上來馬,一隊人馬直往晁家莊的方向而去。
魏都頭先送走了吳大人,這下轉過臉來,對着愣在當地的臧寒中,冷笑了笑,道:“走吧,臧寒中,咱們衙門去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