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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畫中畫第二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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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負責守寨的軍士看着城樓下的來人,那方懸在手下的金牌,在這樣午後的驕陽下,一閃一閃盡是耀眼的jing光。就在這軍士看得目瞪口呆的時候,下面的來人卻開口了,聲調控制的剛剛好,既可以把聲音送上寨樓,又不會顯出半分嘶吼的不雅模樣,只聽那人説道:“怎麼?看傻了眼,還不快快開門,去通報你家將軍!”那軍士猛地眨了眨眼,再瞪得滾圓地瞧向那晃眼的金牌,這下可看得真切了,斷然假不了,這來人正是宣樞密使童貫的手下。此番一人一馬火速奔來,定有急事,那軍士隨不知究竟為何,但心裏卻曉得其中的利害關係,自己也不敢因為確認身份而耽擱片刻。那軍士轉過身朝着寨內大喝一聲“開寨門——!”話音落實,便立刻放了那來者進來了。

那神秘的白袍來使輕輕地哼了一聲,收起了他那璀璨的金牌,‮腿雙‬一夾馬肚,立刻躍馬入內,星一般朝着大營的中軍大帳而去。

等那白袍來使到了中軍大帳的時候,方餘生已經候在門口了,見了來人急忙長長地做了輯,二話不説便開大帳的布簾,容那來者進來。

白袍來使在方餘生的引領下,來到孟督監的牀榻之前。

白袍來使雖然曉得孟森有這樣一個貪黑的怪癖xing格,但現已是午後多時,哪裏還有呼呼大睡的道理,白袍來使進門時就曾留意了方餘生那小心翼翼的面sè,此刻想來,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方餘生在孟森臉側耳語了什麼,孟森這才轉過身來,側卧在榻上微弱地道:“你可是從宣樞密使那裏來的?”白袍來使點了點頭,隨即將白sè的深厚帽兜下,回答道:“正是,在下朱寧,我家大人特意差我前來相助將軍。”

“哦?”孟督‮聽監‬了這相助一話,心裏突突地跳了起來,那雙濛的眸子立刻像回魂似的儲滿了jing光。

孟森曉得,宣樞密使童貫一向做事謹慎,一般不會輕易出手相助,但凡有所大的動作,必定是出了大事或者要出大事了,而這事一定會與整個政黨的利害直接掛鈎,那麼此番派人前來助我,莫非是朝中出了什麼事,還是得了消息有人暗中要打我這軍中的注意,那派這麼一個人來又是如何個助法。

孟森一時又太多的疑惑,勉強打起jing神來,聽那來使有什麼話。

朱寧見孟督監jing神了些,開始認真要聽了,便開口娓娓道來道:“那ri上朝,宰相趙哲、參政文彥博等人有計劃有組織地發起了一輪對大人您的彈劾,雖然我家大人出面回擊,但還是被趙哲那老狐狸佔了許些上風,説動了皇上派了天使前來查辦將軍督戰不利之罪。”孟森一聽,心裏頓死涼了一半,華yin縣裏的悍匪還沒有清除,城池還沒有收回,而在那朝堂之上,以宰相趙哲為首的敵對黨派卻也開展了猛烈的攻勢,而此時自己又負傷卧牀,這…這可如何是好。孟督監曉得事態二弟嚴重,心裏雖急,但畢竟是個很有城府之人,面sè依然不改,一字一頓地問道:“那這次皇上所派來的天使,是哪位大臣?”

“諫議大夫趙鼎。”朱寧頓了下,鏗鏘有力地回答道。

“趙鼎…”孟森在心裏一琢磨,頓時恍然,憤憤不平道:“那豈不是趙黨中人!叫他來查辦,那還查個,分明就是來直接辦老子的!”

“將軍莫慌,我家大人此次差我前來,便有一計,可保得了將軍毫髮無損,叫那人無話可説,亦無可奈何!”孟森一聽,雙眼又是一亮。頓時招手將朱寧喚至身邊,道:“快説與我聽,童大人有何等妙計!”朱寧神秘地微微笑了,靠近孟督監,一陣耳語。

只見孟督監臉sè先是暗淡,話出一半,臉sè又慢慢迴轉,最後大喜往外,直到那朱寧説完,孟督監便連聲道:“妙,妙,妙!什麼都依你,只是,我身受重創,恐怕應對不便。方餘生!”

“臣在!”方餘生聽見孟督監喚他,立刻雙手抱拳立在一側。

孟督監看着方餘生道:“從今開始,一切指令聽從這位朱寧將軍的便是!”方餘生偷偷瞧了一眼這所謂的朱寧將軍,便立刻恭恭敬敬地道:“喏!”朱寧看了聽着看了眼方餘生,不由地暗暗笑了。

【華yin縣·百草堂書房】史進再次進入黎百草的書房,抬頭的第一眼還是數那幅百昧無覺門祖師爺的畫像。

這次史進看着這幅畫裏的祖師爺,趕緊過來伏地拜了一禮,就算不給這神仙般人物的面子,也好歹要尊重下黎百草的師門尊嚴。因為這番來此要做的可不是什麼閒雅的事,搞不好就要在祖師爺面前大動土木的,還是敬重一點的好,免得失了禮數。

這一大禮施罷,事不宜遲,史進就在這當下便伏在地上,貼耳於地,掄拳猛捶。史進細細地辨別着每一捶所落地方不同而引起音sè的變化,然後接過左右遞過來的筆,在地上畫下了第一個十字。

就在史進這邊剛測出第一個標記,再次貼耳於地的時候,黎百草從門外跨步進來,來到史進的面前低聲地道:“大當家的,剛才下去的兄弟回來了!”

“哦?”史進一聽黎百草的話,剛剛掄滿力道的拳頭便頓在空中,一轉眼眸,由下而上瞧着面前的黎百草,問道:“情況如何?”

“那幾個回報説,隧道盡頭是黃家的一口枯井,井口不大,四肢撐住井壁便可上的去。”黎百草看着史進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答完話,卻見史進的那雙眸子從他的臉上游離開來,不知看着什麼,就連他説完了也不曾察覺。

“大當家的?”黎百草回頭看了看,身後除了供桌和上面掛着那幅畫外,並沒有什麼值得如此注目的東西,黎百草怕耽擱收拾黃家的戰機,便開口小心地提醒。卻不想,史進並不理睬他,一樣痴呆呆地看着身後的某個地方,彷彿就像是一座雕塑,伏在地上,以一種詭異的姿態,靜靜地享受着什麼,探索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