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訥訥二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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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集這兩樣功法於一身,亦是使人難以對付,足以列為當世大家,絕頂高手了,孫信義也算是天賦異稟了,他創出了具有七成金鐘罩的堅韌程度的防禦,與七成金剛指的無堅不摧的指法,加上他的內功修為,那也是一般人無法抵擋的。
事實證明,孫信義成為正道武林中的第一人,連普度佛門都以他為榮,跟其保持密切而良好的關係,或許這正是他最後是被毒死,而不是被外力所殺的緣故吧,因為他的武功可以説是太難纏了。
正道各派亦在普度佛門的號召之下,組織了一個名為“尋月令”的計畫,正道各派均派有門中英參與其中,其任務就是要找出神秘的“廣寒宮”所在,再集合眾人之力,一齊將其剷除。如今“尋月令”已執行了一年有餘,卻是一點進展也無。其中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廣寒宮”彷佛就此消失了一般。
武林之中,再也沒有一丁點兒關於它的消息,也再也沒有哪一派受到她們的毒手。眾人都推斷,應該是她們亦知道所作所為,已引起公憤,為免被眾人查出下落,因此才暫時消聲匿跡。
至於這個推斷的真假,倒是無人可以證實了,不過正道中人依舊不敢掉以輕心,而普度佛門所派出的武僧,仍是四處搜尋着其門人的下落,希望能找到蛛絲馬跡。
人人心中都知道,她們只是暫時躲了起來罷了,遲早有一天“廣寒宮”依舊會再度出現…獨孤敬恆一人在道上走着,夕陽西斜,樹影漸長,時值初秋時分,落葉方始之際。
一年多前,獨孤敬恆與紫水、黃沙兩院的兩位師叔伯,以及數位師兄,奉掌門之命,響應“尋月令”的號召,作為青城派的代表,加入了正道武林中搜尋“廣寒宮”下落的組織。
如今費時一年之久,卻是半點下落也無,原本想要立功的兩位師伯、師叔已早就回到青城派內,改派院下的年輕一輩出來,做做樣子,而他是青木院唯一派出的弟子,也是除了大師兄張強之外,年輕一代中武功最為傑出的弟子。
數之前,師父楚鵬終於改派了一位師弟來替他,讓他回青城派歇息,其實應是覺得這找尋廣寒宮下落一事,不會有下文,所以才會叫他回派內的吧。
獨孤敬恆其實無所謂,正確的説,還有點捨不得這消遙的子,這一年來獨孤敬恆隨和豪的個,使他在各門各派中結了不少好友,而在青城派內之時,由於他大而化之的個,經常會被管教弟子極為嚴格的楚鵬所責罰,因此反而是這一年之中,在外之時來得輕鬆自在多了。
若説他這一年有什麼收穫,就是讓他開了眼界,並且在與各門各派的年輕一輩往之下,見識大長,功力亦因為與各派互相切磋之下,有了大幅度的增長,對自己本門武功的長處與短處,有了深刻的體認。
若説這一年中唯一個壞處,便是他學會了喝酒的惡習。從前在青城派之時,只有某些節慶,大擺筵席之時,才有機會小酌一番。
而在外追查廣寒宮之時,多半都是住在客棧旅店之中,加上他又是年輕氣盛,跟着眾人起鬨完鬧之下,酒是越喝越多,酒量也是越喝越大。
就像現在,他一人在道上獨行,左懸着長劍,右則是掛着一個裝酒的葫蘆,每走一小段路,他便會解下來喝個幾口,才又接着上路。如今夕陽西斜,眼看就要落入山後。
而他卻離青城山尚有數里之遠,眼看天黑之前無法趕回青城派了,獨孤敬恆嘀咕了幾聲,他可不想深夜才回到派內,這不被師父數落一頓才怪呢!
可眼見就要回抵派中,要他再野外多宿一晚,又不願意,看來也只能趕一趕了,想到即行,他立刻施展出輕功,足不點地的向前奔去。獨孤敬恆是個孤兒,自幼便被楚鵬抱回派中收養,自懂事開始,便開始每修練的課程,因此他的功夫極為紮實,功力亦是極為深,已算有所小成。
他這一年與其他門派的年輕一輩切磋較藝,竟然是沒輸過半場,只與幾位功力亦十分高強的年輕高手打了平手之局。雖説比試切磋,點到為止,未盡全力,和真正的廝殺不同。
不過基本上除非功力相差極微,高下還是可以分辨的。因此,眾人佩服之際,獨孤敬恆亦奪得了一個“傲劍”的稱號。
當然,老一輩之人自重身分,自然是不會跟他這一個後輩比試的,否則,他這把劍也傲不起來了。
獨孤敬恆只花了半個時辰不到,便趕出了數里的路程,可見他在內功與輕功上的造詣,已是不凡。天漸暗,朦朧之中,青城派的山腳山門已隱約可見,再過一時半刻,應該便可返抵門內。
獨孤敬恆與把守山門的弟子打了個招呼,便沿着山道而上,心中想着,再趕一趕,應可在晚膳前趕至派中。急行了一陣,忽然發現,前方有一位少年,挑着兩擔水桶,正在一步步的往山上行去。獨孤敬恆微覺奇怪。
忽然發覺這背影有點悉,仔細一看,當下認了出來,這不正是跟自己最是要好的管雲麼?當下腳步往前一竄,跟這挑水桶的少年並肩而行。獨孤敬恆落腳甚輕。
而化名管雲的關行雲此刻正低着頭,吃力的挑着兩桶滿滿的水,一步一步的往山上走,竟然對身旁多了一個人毫無所覺,獨孤敬恆搖了搖頭,終於出聲問道:“管小云,你犯了什麼錯?”關行雲聞言一驚,轉過頭來,復又一喜,忘了回答,只是歡喜的説道:“敬恆師兄,你回來了!”關行雲自加入青城派之後,便是沉默寡言,如木頭一般。
渾然沒有年輕孩子應該有的飛揚跳,愛打好鬧的格。因為這樣,又不是自幼加入,竟然與其他的弟子極為不合,應該是説,為其他的弟子所不喜。
獨孤敬恆身為孤兒,頗為了解關行雲喪父失母的痛苦,加上他幼年之時,錢豹尚在派中,對他極為愛護,常在他犯錯被師父處罰時,幫他説情,更常常親自點撥他練武的訣竅,因此他對關行雲亦是十分的照顧,到後來,竟是越聊越是投機,兩人成為最要好的朋友。
其實獨孤敬恆知道,關行雲會被其他弟子所排擠,最主要的原因,不是他木訥寡言,而是他實在是運氣不好,在拜師後沒多久,便得罪了小師妹。楚鵬與曾柔有個寶貝女兒,叫做楚香婷。
楚鵬與曾柔因為晚年得女,又是隻有她這一個獨生女,楚香婷自幼便被眾人捧在手心,養成了一種驕縱蠻橫的行事風格。
關行雲有一拿出懷中所藏,關天正唯一留給他的一樣遺物,就是那本破爛的琴譜,正在思念父親的時候,被路過的楚香婷見到,楚香婷好奇之下,便想要看看那是什麼,關行雲當然不肯,就在拉扯之間,關行雲情急之下,竟反手給了楚香婷一個巴掌。
楚香婷立刻哭着去找楚鵬,楚鵬問明瞭原委,反倒責怪楚香婷不該強搶他人爹孃所留下的遺物,還要她跟關行雲道歉,事後楚香婷雖被着道了歉,卻跟着恨上了關行雲。
楚香婷當時雖只一十四歲,卻已是生得亭亭玉立,有如含苞待放的蓓蕾。門下弟子自幼即對其呵護有加,即便她犯了錯,也從不忍説重些的話斥責她,關行雲對此自是毫不知情,竟然膽敢賞了她一個巴掌。
其實以關行雲的個,還有他思慮的細密,要是早知如此,或許當初也不會這麼動了,不過其實也難説,畢竟那琴譜可是關天正留給他唯一的遺物,對關行雲來説可以説是他的逆麟亦不誇張,以關行雲外柔內剛的個。
或許還是會不顧一切的對楚香婷出手也説不定。不管如何,反正打也打了,關行雲亦於事後覺得自己似乎下手過重,在楚鵬着楚香婷向其道歉之時,亦回禮對楚香婷道歉。
不過這似乎是為時已晚,無法補救了,之後,楚香婷便不斷的藉故找關行雲的麻煩,連青木院所有的弟子,也是一起對關行雲百般刁難,關行雲對這一切都默默的承受了下來,一句話也不坑,好幾次,都是獨孤敬恆看不下去,出言相護,才使關行雲免受磨難,當下獨孤敬恆與關行雲並肩而行,順便問起師父師孃的身體近況,與院中大大小小發生的事。
兩人緩步而行,不多時已至青城派,獨孤敬恆拍了拍關行雲,約好晚一點去他房內找他詳談,便獨自往正堂而去,拜見師父。
獨孤敬恆拜見完師父,稟報了一年來的情形,便先行告退,離開了正堂,往關行雲的房間而去。
“管師弟,管師弟。”獨孤敬恆走進院落,同時出聲喊道。
他走至關行雲門前,關行雲並未像往常般前來開門。獨孤敬恆拍了拍門板,再次喊道:“管雲!是我。”獨孤敬恆拍了一會,絲毫沒有動靜,他心下納悶,已經這麼晚了,關行雲又會到哪去呢?獨孤敬恆停止了拍門與叫喊,凝神靜聽房內動靜,卻是半點聲響全無。
忽然,獨孤敬恆隱約聽見,後院傳來隱約的舞劍與斥喝之聲。獨孤敬恆轉往後院走去,果然,關行雲正一人在後院練劍。獨孤敬恆一愣,出聲説道:“不會吧,這麼晚了還在練劍,白天還練不夠麼?”關行雲正自凝神練劍,忽然聽見身後傳來獨孤敬恆的聲音,當即收招還劍,轉過身來,只見獨孤敬恆正面帶笑容,看着自己。關行雲臉一紅,訥訥的説道:“二師兄,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