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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廣寒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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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青微微笑了,“另外,用最好的布料,最好的請最好的繡工,製成衣價位抬高三倍,賣出。”見眾人張大嘴巴看着她,她問道,“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嗎?”

“這…若家主不願意呢?”有個掌櫃問。

“家主那邊自然有我應着,你們就照吩咐做吧!”布樁的賬本放下,掌櫃們都離開了,又拿起伙房的帳簿。

因她一直都不去伙房吃飯的,竟不知伙房的伙食竟如此好,而且是高價請來的酒樓廚子,不只一個。

“她聲音冷冷的,把這些個請來的酒樓廚子辭退了。”顏修又看了她一眼,“好。”淡如水。

出了賬房,已經過午,顏修顏青並肩行走,卻沉默不語。

顏修壓抑的不滿,她知道,原本護法這一位置,非他莫屬。

這時,有探子來報,探情報的果然一路是皇帝的人一路是司寇衙的人。

“家主知道此事嗎?”顏青沉聲問道。

“啓稟護法,家主以前吩咐過,與齊王相關的事情無需向他彙報。”顏青點頭。

家主那時的吩咐怕是被朝廷煩得不行,索就不聽了,對她倒是極為有利。

老實説,家主的想法很難揣測,只要事關家主,她就需要反覆推敲,就算如此,也難免出錯。

她要怎麼殺了他呢?

正想着,突然聽到一聲“啪”有東西落在她的肩上,她一看,竟是一坨鳥屎,她抬頭看過去,竟看到一隻花的小鳥衝着她嘰嘰喳喳,真是倒黴,正想着就要用手彈掉鳥屎,卻見顏修拿着帕子,小心地為她擦掉。

她看着顏修,沒有覺得動,倒覺得這人着實地可怕,仍道了聲謝。

顏並已經等在偏堂。

顏青走進偏堂便看見坐在桌旁等待着的一位瘦高個和矮胖子,高個子面容秀美儀表堂堂,矮個子絡腮鬍面容獷,當真是兩個極端。

見顏青一進屋,顏並及那兩個人便起身拱手施禮,齊齊道,“拜見護法。”顏青耳尖,突然笑了,眼睛看着那位面容俊美的瘦高個,你是那個好賭成的美男顏世?

那瘦高個低頭回道,聲音獷豪放,震耳聾,還有一絲沙啞,“護法好眼力,在下正是顏世。…現在已經不賭了。”顏青點點頭,心説,還不是因為窮了。轉頭看向另外一個矮個子絡腮鬍,“難道你就是那個常常幫顏家弟子搭配衣服首飾傳授美顏經驗的顏顧?”那絡腮鬍點頭,聲音倒是,“是的,在下就是顏顧。…若護法有這方面的需求,只管找在下,在下定當令護法滿意,並且不收錢財。”顏青客氣地笑笑,眼光來來回回地打量着兩個人,這倆人在顏家也算是風雲人物,顏青早已有所耳聞,只是都是一些好堵和美顏趣事,從未聽過倆人的功夫如何,她又看看顏並,眼睛裏寫着,怎麼找了這麼兩個人?!又不方便説。

想着自己尚且如此,若是大司寇仲孫公子詭見到這兩個人,會不會案責怪自己不會辦事?

這倆人也是明人,自然知道顏青的想法,這顏顧也不説話,突然掠出窗外,眨眼的功夫手裏已經拿了一隻剛剛在樹上鳴叫的小鳥,正是那隻花的把屎拉在她肩頭的鳥兒。

顏顧見她眼裏已經沒有當初的不信,便放了小鳥,剛一撒手,嚇壞的鳥兒便奮起直飛,以為逃出昇天之際,一毒針刺入鳥兒的身體,鳥兒跌在地上。

顏青皺眉,心説你這是什麼意思,但見顏世拱手道,“這等大逆不道敢對護法不敬的飛禽,死不足惜。”他們向顏青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一個百米之外的樹上輕鬆靠近鳥兒並抓在手裏又轉瞬回來她面前落地無聲,另外一個聽聲辨位就能中空中飛着的鳥兒,確實身手不凡,看來是她低估了,…是不是很久沒殺人了,為什麼看見一隻死鳥竟覺得噁心?

顏青不再疑慮,直接開門見山地説道,“兩位師兄,明天走出顏家以後,想再回顏家已是不可能的事情,等待你們的,只有兩條路,一條路是為王室效力,富貴險中求,另一條路,就是逃亡的死路。在這裏奉勸兩位一句,憑兩位的本事想留下毫無問題,只要謹記一點,對你們的第一考量,勢必就是忠誠…在這裏,我預祝兩位平安。”又簡單代幾句,便讓他們收拾行李去了。

此時夜幕來臨,顏青站在偏堂前,看着窗外。

聽説有很多門派吃飯都是個問題,顏家竟處處都是緻的景緻。其奢侈度可見一般,吃穿用度無一不奢靡。

顏並瞧着她的樣子,莫名心疼,倒了杯茶,拿到她身邊,“顏青,坐下休息一會兒吧!”顏青轉身接過茶杯,温潤一笑,“看你言又止的樣子,是想問我問題嗎?”

“姑娘,你才剛坐上護法的位置,為什麼就對顏家的生計開刀?”顏青喝了一口茶水,“承諾,就該做到。”

“承諾?對誰承諾?”顏青面容一黯,低下頭,再抬頭時已恢復平靜,“時候不早了,我們也回去吧。”顏並拿着茶杯,有些呆愣,其實,他只是想一起分擔而已。

,幾人到了司寇衙,顏青同殿下坐在轎輦裏,便出發了。

馬車外面看起來普通平常,內部也以舒適為主,看得出公子詭是個低調內斂之人,世人都説七公子以公子詭最為落魄,可顏青看得出來,這個人不是落魄,只是不喜張揚而已。

此時的公子詭身着一身華麗錦服,頭戴玉冠,墨髮梳得一絲不苟,可是這個人竟對着一塊玉石發呆,細長的手指把玩着一把刻刀,她很想説,小心點別割傷了這麼漂亮的手指,原來,他喜歡玉石雕刻。

車內有張小桌子,桌子上擺着十幾把各種形狀的刻刀。

旁邊放着一塊雕刻了的玉石,她拿在手裏看了又看,才發現原來是雕刻的海棠,大概是不滿意,就放下了。

再旁邊放着一些凌亂的紙張,字跡倒是隨,紙張邊上有一封沒有封口的公文,字又是俊秀的…他是這種兩面派嗎?她又想起自己,自己濃妝豔抹,何嘗不是一種兩面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