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往事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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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一瞬間回到那個時候,難怪在齊國邊境那個小客棧裏,她見到夕夏便覺得眼,而且夕夏當時的裝扮與在花滿樓完全不同。
恍然記起,原來夕夏是藍月的丫鬟。
“原來公子錚早已在墨家安置了眼線,透過堂主墨啓,瞭解墨家。”夕夏再次搖頭,“也對,也不全對,你知道藍月是誰嗎?”
“藍月就是藍月,還能是什麼人?”辰凌不假思索答道。
夕夏再次搖頭,“凌兒姑娘,你確實很有才華,也有本事,只是有時你又過於相信人了,你知道那次俞州城公子無虧為什麼被偷襲嗎?你原本已經調換了時間地點,為什麼又調換回去了嗎?”若不是夕夏提醒,她早已忘了這件事,“為什麼?”
“那是因為,消息傳到墨家堂主墨啓那裏,無意中被藍月發現,藍月怕公子無虧有危險,便篡改了時間地點,陰差陽錯,導致公子無虧遇到埋伏。藍月也是公子無虧的眼線,她的暗號為月影。”只這一句話,辰凌便愣在原地,前思後想一番,她自以為很聰明,其實從頭到尾仍然是一枚棋子,“所以,公子錚知道藍月是月影,公子無虧卻不知道你是公子錚的眼線夕夏?”夕夏再次搖頭,“開始的時候,公子無虧也許不知道,只是後來,他也發現了蛛絲馬跡,亦在調查我,後來我撤走了,那時他應該已經知道了。”辰凌點點頭,想起在楚國江州城時,公子無虧對她説,公子錚是故意接近她,“當年我在去蓉城餘音閣的時候,為什麼恰巧公子錚會出現?”夕夏終於出一抹笑,“你終於問到正題了。那次,是公子錚知道墨家有位弟子,接觸過那天遞給墨啓的東西,據説是一份羊皮地圖,他要找到那位女子,他覺得那女子既然留了羊皮圖一晚,定是為了抄錄下來。據説,那份羊皮圖上描繪的是一處寶藏,有了這處寶藏,他的勝算大些。”辰凌這才恍然大悟,前後思量,不想笑。
所以她幾次想走,他都在挽留。
所以他不願娶她卻用一個漫的儀式留住她。
所以他不想讓她參與更多的事情,卻不得不用她參與,參與以後,便又隔離起來。
所以他一直很忙不見她,是真的不想見她,想見的時候,是需要有事利用她。
他知道自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用的方法便都是以情為主。
她一直覺得這男人的天下也不過如此,只要她想要,只要她肯想,也不是什麼難事,原來自己不過都是小聰明罷了,那兩個皇族的孩子,哪個不是運籌帷幄?!
若是自己在其位,有足夠的資源,也不是不可能,這麼想着,心裏舒服多了。
算了,這男人的天下,她也不想覬覦,他們想如何便如何,如今,她也不想理了。等她找到師父,放下心中的大石,便可以找安若一起發財去了。
夕夏原本以為會看到她崩潰的面容,卻不曾想她竟然笑了,夕夏更是一臉慌亂。
辰凌見她的表情,更是笑不可抑,“夕夏,我想通了,這男人的天下太血腥太亂,我本就不是局中人,卻偏要參與其中,難怪一身傷。他欠我的,我欠他的,我們互相幫過,也算還清了,夕夏,我們離開好不好?”辰凌又搖搖頭,“可惜啊,你太美了,你這麼美,我只能當綠葉陪襯你了,怎麼樣,離開嗎?”夕夏聞言也終於笑了,即然已經發生,只能微笑面對,這個地方她已經待不下去了,可是,她突然想到什麼,皺眉道,“只怕,不是那麼容易離開的,陛下至今不放你走,是因為他還沒有得到他想要的。”
“羊皮圖嗎?那地方我已經去過了,本就不是什麼寶藏,裏面的東西也拿不出來。”辰凌隨口説道。
夕夏卻是一愣,雖然這姑娘是這樣認為,可是公子錚卻不會信,恐怕這事不能善了。
“凌兒姑娘,外面有人送來了東西,説是十三皇子留給你的。”辰凌聞言身體一僵,幾天了,她一直不肯想起那個可憐的孩子。
“拿來吧!”辰凌回道。
“是!”説完,青梅捧着一個托盤遞給了她,盤子上面蓋着一塊錦布。
辰凌掀開錦布,竟見到一支鐲子,眼睛瞬間就有了一層霧氣,好像仍然能聽到那個小孩子説,“七月姐姐,你看看這個,這個鐲子是母妃説將來送給我喜歡的姑娘的,你看看是不是很漂亮?我喜歡的姑娘會喜歡嗎?”彼時,她只是笑,如今,拿着這鐲子卻覺得千斤重,小十三,鐲子姐姐收到了,姐姐會收好的,好不好?
那個飄着小雪的宮中,有個小朋友對她説,“你是哪個院子的丫鬟,竟敢不理我,小心我治你的罪。”那個小朋友對她大呼小叫,“敢稱呼我為小十三,無禮。”那個小朋友用成的語氣對她説,“我不吃,我怕你下毒害我,我母妃説了,不能吃別人給的任何東西。”辰凌站在窗前,微風拂過,她抬起頭看天,使眼睛裏的霧氣慢慢消散。小十三,再別出生在帝王家了。
“姑娘,這有一份拜帖,還請姑娘過目。”拜帖?辰凌拿過,非常吃驚,竟是銅雀先生,想離開這個地方,離開前想拜訪她一次,約在半個時辰後,地點在雲祥酒家,是經過陛下允許的。
辰凌拿着拜帖,心裏卻有些覺得對不起銅雀先生,想必先生失望至極。
辰凌收拾一番扮成書生便出了門,銅雀先生把見面地點約在既寬敞又安靜的房間隔着紗曼,可以被看得真切,卻聽不到聲音。
辰凌一落座,便為先生沏茶,“先生,幼安自知對不起先生,心生愧疚,還請先生原諒。”銅雀先生搖了搖頭,捋了捋鬍鬚,“幼安,幾個月前,老夫聽你一番話,出了太平山,卻不知道這幾個月的經歷如墜地獄,幼安所説的沒有人生而為奴、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好像太過遙遠了。”語氣裏滿是對此次出山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