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五章臨陣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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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呀,你有這本領試試?”金烏大妖尊聽了大怒,喝道:“真以為這還是你們九聖一手遮天的時候嗎?”眼看着在這軍陣之前,一場內鬨便要展開,諸部仙兵也皆詫異到了極點!
尤其是一些在這三百年內成長了起來的修行之人,更是不明白,究竟那魔頭是誰,居然有這等魔力,金烏大妖尊這等存在,居然在一聽到了那個人的名字之後,便立刻連這一場大戰都顧不上了,只是急着離開戰場,要回頭去九關,不惜與三位聖尊為敵也要救他?
“嗖…”陽魔仙帥與金烏大妖尊這一戰終究還是沒能鬥得起來,因為還不待金烏大妖尊出手,遙遙戰陣後方,忽然間有一道白影轉身離去,直朝着星域深處,九關所在遁去,正是那位在諸子道場小輩的心間,都顯得無比神秘而強大的白衣蕭魔女,她雖然一直沒有加入諸子道場,但卻在很多時候,都會現身相助,若論起功勳,恐怕她並不比三十六位仙君弱多少……偏偏在這時候,她居然頭也不回的走了!
…
是因為那魔頭麼?
“你…”陽魔仙帥望着白髮蕭魔女的背景,心間大怒,只是白髮蕭魔女可不屬於他的部屬,人家前來相助,是自願的,如今走了,也是自由,他可沒有權力去鎮壓人傢什麼,更重要的是,人家説走就走,修為高深,以他的修為,也沒有那等隨手便將她留下的本領…
“蕭雪是個好姑娘啊…”金烏大妖尊遠望着白髮蕭魔女的身影,一聲長嘆,趁着陽魔不備,也要搶路而走。
“誰敢走?”這一次可不僅僅是陽魔,諸部長老,以及戒律殿諸部,皆跳了出來。
諸子道場軍紀森嚴,又怎麼可能任由部屬在大戰將臨之際説走就走,説留就留?
剛剛想要走的金烏大妖尊,立時又被留下了…
“嗖”
“嗖”
“嗖”但出人意料的是,忽然之間,另一個方向,忽然間數部仙軍,直往星域之中掠去,先是一部仙軍,然後便是另一部,幾乎一息時間,居然有連續七八部仙軍,一聲招呼也不打,便這麼直接率着部屬回頭趕往了星域深處,更有一些,部下都不帶,直接自己孤身走了!
“龍族的盟友怎麼回事,居然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了?”
“天啊,那是…南疆小鬼王,他居然帶着他的鬼兵走了…”
“不光是他,他的姐姐紅衣大獄主也走了…”
“白袍槍仙韓英也走了…”
“還有那位女戰神、妖族的金翅大鵬王…他們都瘋了不成?”在眾仙驚恐的眼神裏,本來軍陣森然,沒有半點鬆懈的諸子道場一方,居然出現了仙將潰逃的局面,三十六位仙君裏,只是這麼一恍間,居然便有**人都招呼不打一聲便離開了大軍,諸子道場縱然有專斬戰陣之中後退潰兵的戒律殿,但事已突然,走的又皆是一些實力頂尖的仙君級人物,因此他們居然攔不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人消失在了星域之中!
所有人裏,只是金烏大妖尊被攔下,急的呱呱怪叫。
“快讓開,不然大金爺我翻臉啦…”金烏大妖尊當真是動了怒,直接亮出了金爪,便要動手。
“胡鬧!荒唐!你們這些小輩居然如此不講規矩,將這大戰當作兒戲不成?”陽魔怒火沖天,他顧不上那些潰逃之輩,只是強行攔下了金烏大妖尊。
“奉先老祖,咱們要不要攔下這些逃兵?”另一個方向,一支被鐵血煞氣纏繞的鋭仙兵,望向了他們不遠處,由妖族小聖空空兒率領着離開的仙軍,有仙兵之中的統領便上前拜見戰神呂奉先請示,他們皆瞭解自家老祖,最是嫉惡如仇,最恨臨陣逃之人,只要老祖一聲令下,他們便要出手斬掉那些人!
“他們不是逃兵,隨他們去吧!”可那位奉先老祖,這一次卻出奇的沒有了平時的鋭利,反倒是神情平靜的擺了擺手。
他轉過頭去,兩鬃斑白,靜靜的看了一眼星域方向,深默不言。
過了許久,他才一笑,道:“若不是我想成為第一個殺進三十三天之人,連我都想去呢!”
“扶搖宮有自己傳遞消息的渠道,那位前司徒現身的消息,你們應該早就知道了吧?”而在另一邊,扶搖宮大司徒聶千紅神情平靜,看向了他身邊的一位女長老。
“是的,三天前便收到了消息,不願讓你分心,因此這個消息我們便壓了下來…”那位女長老沉默了半晌,才將一道玉符取了出來,遞進了聶千紅的手上,聶千紅取過了玉符,平靜的閲讀了裏面的內容,面上並無任何表情,只是眼底深處,有着淡淡的低落,過了許久,他才忽然苦笑了一聲,道:“之前一直有人説我與他是宿敵,早晚會有一戰!”那女長老,以及一眾部屬,皆有些目光復雜的向他看了過來。
“可是現在我倒覺得,那一戰不必了…”聶千紅淡淡道,聲音裏並無波瀾,只是有着一些疲憊:“當初道無方長老被那北冥小兒斬了,我回去天元斬他,可是所有人都勸我大局為重,不可因小失大,與聖尊決裂,因此我也就沒有回去,從此成了一塊心病,只是沒有想到,我這位現任的扶搖宮大司徒沒有做到的事情,倒是被那位前任司徒做到了,從這一點上來講,我實在是不如他…太不如他!”
“大司徒,千萬莫因此小事影響了道心啊…”一眾下屬急忙跪地,焦急相勸。
“你們不必擔心,我不會因此影響到了道心,也不會回去!”聶千紅只是懶洋洋的擺了擺手,便朝那位長老説道:“但你要回去,執我的法旨過去,問一問暮淵聖尊,我們這些人在前方征戰,他究竟在後面搞什麼?我們扶搖宮雖然有了新的司徒,但前任司徒只要活着一天,便一天是我扶搖宮的人,他曾經動過一位扶搖宮的長老,我忍了下來,但他若是非要再動我扶搖宮的前任司徒的話…真以為扶搖宮無男兒嗎?”
“我…一定會做到!”那長老沉默了半晌,躬身答應,斬釘截鐵。
“你今休想臨陣逃,老夫寧可斬你,以儆效尤!”陽魔如今已經與金妖大妖尊動上了手,怒氣沖天,動了殺意。
但還不等他施展神通,也不等那戒律殿之人前來圍攻,一左一右,便皆已出現了兩道身影,一道身影,是一位雙眼之間,滿布滄桑的佩劍少年,赫然便是那位袁家怪胎,比起三百年前,他外貌又顯得年青了許多,而另一位,則是身穿白衣的佛主神秀,三百年過去,佛門沒有建起靈山,但他遊走傳道,以身示法,哪怕是在諸子道場,也影響深遠,有無數人追隨!
這兩人的出現,便是陽魔也不得不強壓下了怒火,戒律殿更是無人敢上前去。
“他們要去便讓他們去吧,如今我們與三十三天兵力懸殊,也用不得這許多人,若是真個內鬥了起來,倒是影響更大,再者,讓他們回去問一問聖尊,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事…”袁家怪胎比佛主到得晚了一點,但率先開口。
陽魔無法忽視他的意見,再加上他也從袁家怪胎的口中聽出了一些別的深意,説中了他心裏的某種顧慮,便不反駁,只是重重的皺起了眉頭,沉默不語,半晌之後,才轉頭看向了白衣佛主,沉聲問道:“小佛主,你也是來勸老夫放這些臨陣逃的人離去的嗎?”
“額…”白衣佛主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碩大木魚,神情有些尷尬,慢慢的把木魚收進了袖子裏,裝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般,平靜的向着陽魔仙帥合什一禮,低聲道:“阿彌佛陀,袁施主説的有道理,不過貧僧不是來勸仙帥放他們離開的,而是…貧僧是來辭行的…”陽魔聽得一呆,旋及大怒:“什麼?連你也要走?”佛主道:“貧曾與諸子道場只是盟友,與那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