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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如同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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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不一樣嗎?”夢萍對爾傑表現出維護依萍的態度,不知怎的,內心有些不舒服,好像什麼好東西被人搶了似得。

“當然不一樣了,唱唱歌,賺點錢,有什麼不好,又不是去賣身。”爾傑清楚這個時代的人對歌女的歧視。

“可那種地方魚龍混雜,萬一有壞人,依萍豈不是危險。”夢萍確實有這方面擔憂,雖然和依萍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但是從小到大混在一起,情自然不一樣,都是一家人嘛。

“所以我們更要去看看了,你説是吧姐姐,依萍姐姐家生活很清苦的,她一個女孩子,沒有別的本事,不去唱歌養家又能幹什麼。”陸爾傑為依萍忿忿不平。

“嗯!那咱們快走吧。”夢萍覺得爾傑説的有道理,自己貴為陸家千金,自然沒吃過苦,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怎會明白沒錢人的苦楚。爾傑年紀雖小,卻句句在理,自己的弟弟分明是個妖孽,6歲的妖孽,可怕!

大世界舞廳,今晚是陸依萍第一次登台演出,心準備,人靠金裝馬靠鞍,本來就長相不俗的陸依萍此時更是明豔照人,爾傑足足給了她300大洋,我的天啊,那可是一筆鉅款呀,他小小年紀哪來那麼多錢?難道是秦五爺給的?可也不可能啊?家裏給的?6歲的孩子,家裏會給他很多錢花嗎?

陸依萍百思不得其解,秀眉微皺,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小爾傑的舉動曾經讓依萍動震驚,心裏苦笑,有些大人還真不如個孩子,懂的血濃於水的親情。

想起爾傑粉的小臉蛋,和揮着小手的喊道“依萍姐姐,我會來看你的”依萍沒來由的心裏温暖,錢,隔絕了親情,同樣也挽救了親情。

“依萍,馬上該你上場了,今晚上海有很多的貴人到場,我看到黑道大亨聶人王也坐在看台下面,你今晚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一炮走紅。”秦五爺進了後台,看到依萍竟然有短暫的驚豔,心説,此女必紅。

“好的,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上場”陸依萍收回思緒。

“喔!對了,我看到你弟弟爾傑也在台下,由一個女孩兒領着,恐怕也是你的妹妹或姐姐吧”秦五爺説道。

“爾傑也來了,這孩子真是胡鬧,小小年紀湊什麼熱鬧”陸依萍頓時愣了楞,想到爾傑是來看自己的,心説好好表現,不能讓爾傑失望,可她沒想到,他一個小孩子懂什麼好歹,還不是來玩的。今晚的大世界台下座無虛席,達官顯貴,眾人談笑風生,頻頻舉杯示意。

爾傑和夢萍坐在一桌,秦五爺不動聲的走過來,夢萍當然不認識,正盯着台上的紅牡丹看的津津有味。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果然很好玩。今天給爾傑一起來真是來對了。

秦五爺挨着陸爾傑坐下,頭也不回的輕語:“那邊穿西裝後面站着兩個黑衣人的就是聶人王”説完,起身就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爾傑目光望去,聶人王翹着腿坐在椅子上,手裏煞有介事的搖晃着杯裏的紅酒,左手一長長的雪茄,冒着縷縷煙氣。

“爾傑,依萍怎麼還不上場,都很晚了,那個紅牡丹唱起來沒完了”夢萍也很想看看依萍唱歌的樣子。

“姐姐別急嘛,我看快了吧”爾傑正盯着聶人王看,無心思回答夢萍的話。正説着,主持人走上台來保幕:“接下來我們隆重推出本歌廳最新發掘的天才歌手清純佳人白玫瑰為大家送上一首:煙雨濛濛。”***音樂響起,舞台燈光暗了下來“爾傑,是不是依萍?”夢萍興奮的問弟弟“嗯,我覺得該上場了”依萍上場一首歌就是這首煙雨濛濛,前世看電視裏印象最深刻,兒藝名“白玫瑰”不就是依萍嗎?依萍曾經説過,既然這裏已經有了個紅牡丹,那我就叫白玫瑰吧,玫瑰象徵着熱情,卻帶有尖刺。

而白象徵着純潔,和依萍的本身形容的很恰當,依萍對自身的瞭解把握,比起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富家小姐們看來説,都是高人一等的。

舞台上的音樂深情而舒緩,隨着燈光漸漸亮起,鏡頭推進,美麗絕豔的依萍頓時對台下的觀眾產生了仙子的錯覺,儘管爾傑有心理準備。

但是當依萍姐姐出陣容時仍是讓小爾傑又目眩神,依萍身着大紅旗袍,亭亭玉立的站定,輕啓朱,一首深情無限,引人遐思的美妙歌曲緩緩傾訴。

我最怕最怕煙雨濛濛看不清看不清你的身影我曾經曾經對天呼喚天在哭我在哭你在何處往事一幕幕傷心一幕幕你的眼你的淚伴我今孤獨煙雨濛濛似水已匆匆你的叮嚀我的淚是我心中最痛…“太好聽了”夢萍心中驚訝嫉妒,這還是她所認識的依萍嗎?

依萍的形象從她出場到歌曲的深情演繹都顛覆了以往夢萍心中依萍的印象。

“太了姐姐!”爾傑興奮的不住跳上了桌子。周圍的人都看到一個粉的小兒童站到了桌子上揮舞着小手,你這小股,沒有形象的的童音喊叫加油,忍不住會心一笑,都奇怪這裏怎麼會有小孩子,這可是成年人來的地方。

秦五爺曉得依萍以後要大紅大紫了,這姑娘給他的印象就是堅強果斷有自信,頭牌的諾言不是吹的。

“下來,爾傑”夢萍的臉羞紅了,爾傑跳到桌子上,引人關注,歌廳裏男男女女都望向這邊,還是少女的夢萍當然不好意思了。

“哦!”爾傑不滿的跳下桌子,繼續對台上揮着小手,依萍當然看到聽到了爾傑的聲音,但是正在唱歌,對着台下的爾傑和夢萍燦爛的一笑,頓時明豔照人,看呆了全場。一曲深情的演唱,台下掌聲雷動,叫好聲,拍掌聲不絕於耳,都大喊再來一曲。

但是依萍彷彿未聽見,快步走進了後台。聶人王“去給老闆説,讓剛才的小妞再唱一首”

“是,老闆”手下人回答。不一會轉回:“老闆,對方回答時候白玫瑰小姐每晚只演一場。”

“哦!

有這規定,帶我到後天看看”聶人王緩緩起身,馬仔快速跟上,秦五爺給爾傑使個眼,爾傑不動聲的搖搖頭,示意他不用去管,他自有辦法。

陸爾傑當然清楚聶人王想幹什麼,就是等着他頭生事,否則怎麼結識此人,必須有個由頭才是,爾傑轉過頭,對夢萍説:“夢萍姐姐,我到後台去看看依萍姐姐,你在這裏等我一會”

“我也去”夢萍起身。

“後天是不許人進的,我們悄悄得,不要讓人發現哦。”爾傑故作神秘,像個十足的小賊。

“那還不快點”夢萍催促。後台,依萍正在卸妝,在台上看到夢萍和爾傑,心裏打鼓,她出來唱歌,是瞞着母親的,如果夢萍和爾傑回去透給家裏人,難保不會傳到母親耳朵裏,那樣母親會氣壞的,那個時代對女孩拋頭面的登台唱歌被人看不起,被冠以個女的名聲,即使當時的上海是最早接受西化教育的,也是有很大一部分百姓觀念保守。

所以她每晚必須12點之前回去,媽媽怎能放心一個女孩子半夜還不回家呢。

“先生,先生,後台不能隨便進,”

“滾開!”氣勢洶洶的打手推開阻攔的舞廳工作人員,直奔化妝間。秦五爺示意手下人不用管,靜觀事態發展。

“白玫瑰小姐,我們老闆要求你再唱一首”一名打手上前,氣勢人的對着依萍。

“你們老闆?我不認識,我有合同,每晚只唱一場,對不起!”依萍冷冷的對着來人説,此人一臉兇相,一看就不是好人。

“放肆!一個歌女,把自己當人物了,竟敢違抗我們老闆的命令”另外一名湊上來,威脅依萍。聶人王一揮手喝退手下,上前看着倔犟的白玫瑰,此女冷豔孤傲,倒是有幾分膽

“我要求你唱,一首足以。”口氣不容置疑,今一個小小的歌女膽敢違抗他的旨意,饒他大人大量,不想墮了名頭。

“不行!

我12點之前必須回去,否則我的媽媽會着急的,而且我和歌廳有合同,每晚只唱一場”依萍心裏只有媽媽,倔犟的格不容改變,誰也不行。

“哈哈,真是個天大的笑話,我都好久沒有聽到這麼好笑的笑話了”聶人王怒極反笑,給臉不要臉,媽的,臭婊*子。

“對不起先生,我不知道你什麼來頭,但是我12點之前必須回家,這是不容改變的,如果老闆想聽。我明天早點來,老闆想聽幾首我都唱。”依萍仍是一臉冷漠,不為所動。

“只唱一場而不是一首,哪有歌女只唱一首的道理,你到底唱不唱?”聶人王大手“砰”的一拍桌子,桌上的化妝品紛紛落地。

“不唱”依萍是個寧折不彎的格,管你什麼來頭,照樣不會被嚇住,更不會妥協。

“我要去換衣服了”依萍着急,在晚公車電車都沒了,怎麼回去。

聶人王目光眯起,內心出殺機,但不動聲,微微一擺頭,手下兩個馬仔立即出獠牙,快速上前就要扭住依萍的胳膊。

“啊!”淒厲的慘叫響起,就見兩道身影未接觸到依萍衣角,就身子飛起“嘩啦…”兩個打手同時飛起。

同時落地,重重的遠遠的摔落在牆角,壓壞了桌子,桌子被砸壞,嘩啦啦解體,四分五散。

“聶老闆,仗勢欺人嘛!”的童聲響起,一個小小的身影飛速掠過,如鬼魅,不待兩個馬仔爬起,就聽“咔嚓!”

“啊”兩個打手一人摟住自己的一條腿,痛苦的大聲慘叫,面蒼白,黃豆大的汗珠滾落,聽起來很是滲人,如同鬼哭狼嚎,可見是如何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