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好人懲罰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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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爾傑，謝謝你們的接待。”爾傑仰頭伸手與斯文男簡單的握了握手。林徽因陸小曼一邊一個拉着爾傑的手，斯文男與馬素貞在後。

“北平真的太冷了。”林徽因抱怨道。

“忘本了吧，去了上海幾天，就不適應家鄉的天氣了。

虧你還是個北方人。”陸小曼笑着回應。

“外面再好也沒有家鄉好，外人在親還是家鄉人，徽因的變化太大了，我都不敢認了。”陸文華接茬道。

“變醜了？”林徽因笑道。

“不，不，不，”陸文華一連三個不字，搖搖頭説道:“是變的越來越時尚，越來越漂亮了，和以前的你比起來。

多了幾分成，少了幾分稚，從頭到腳，煥然一新，真是士別三，當刮目相看啊。上海的水土難道比我們北平養人不成。”陸文華一本正經的説道。

“哥哥你有所不知，徽因現在可是大內總管，守着全世界最有戰略眼光，思想最超前的老闆，這變化不大那是假的，沒有變化就一定不合理了。”陸小曼瞄着林徽因身上的新式棉衣，看的目不轉睛，心裏羨慕不已，真好看，可是老貴了，北平的商場也有，但是卻買不起。

“哦？我對咱們這位小客人是越來越好奇了，待會一定好好請教請教。”陸文華對爾傑抱抱拳，一臉誠懇的説道。

“陸先生客氣了，別聽姐姐們説的玄乎，我就是一普通小孩子，還吃呢。”陸爾傑搞笑的説。

咯咯咯，哈哈哈，幾人大笑起來，爾傑真幽默，不過也貼切，確實是斷沒多少年的年紀。走在北平城古老的街道，踩着地下厚厚的積雪咯吱咯吱的響，一股歷史的厚重撲面而來，爾傑內心嘆，古都就是古都，連呼出的空氣都帶着歷史的氣息。

瞅着街道上的入眼的古建築和凍得瑟瑟發抖的路人，幾個人拐進了一家小飯館。小飯館裏人員眾多，擺着幾張八仙桌，裏面生着煤火爐子，上面還燒着一壺水，店小二看到有人進來。

立即上前招呼，一股子京腔京韻，聽着彷彿回到了古代的北京城。

“很抱歉，條件有限，咱們就在這小飯館湊合吧。”陸小曼不好意思的説。

“姐姐説哪裏話，我喜歡這種環境，吃個飯而已，吃飽就行，你看，有人還吃不上飯呢。”陸爾傑手指外面的那名衣衫襤褸，凍的瑟瑟發抖的老乞丐説道。

“是啊，以弟弟的條件，什麼樣的飯菜吃不到，這裏別看地方小，破破爛爛的，但是這裏的面做的很有特，你看這人多的，都擠滿了。”陸小曼笑着説“百姓一餐不足以温飽，我們有口吃的，以心滿意足，還求什麼。來，陸家小弟，先喝口水暖和暖和。”陸文華給爾傑等人倒水。

“陸哥哥説的是，如今這世道，富則為富不仁，窮則賣兒賣女，百姓苦不堪言，小二，你過來。”爾傑小大人一般的向小二哥招手。陸文華對陸小曼連豎大拇指，意思是説，此子不簡單，就這幾句話，就看出水平，有幾個孩子能夠有此認識的，妹妹所言非虛，傳言也非虛呀。

店小二點頭哈的過來，抄着一口京片子問道:“這位公子爺有何吩咐？”陸小曼等人也很好奇，不知道着小子叫小二幹什麼？

“先做碗麪給門口那位大爺，我們的不急。”爾傑指着門口的乞丐説道。

“好咧！我代表那位謝謝小爺，你真是為大善人。”店小二口裏陳贊，忙乎去了“陸少爺心腸好，文華佩服。”陸文華毫不虛偽的讚道，幾女也是連連點頭。陸爾傑苦笑道:“天下本是一家，我們都是一樣的老百姓，我今天給他一碗麪，明天呢？明天他們又該如何。”幾人沉默了，陸小曼勉強笑道:“好了好了。

咱們説些高興的，你看我弟弟真是位守信之人，説來就來了，姐姐實在是太開心了。”林徽因也打破沉默，笑着説:“陸公子心如此，我在上海的時候隔三差五的參加至尊舉辦的慈善活動，每天充實的不得了。

小曼，你看你這一身衣服，太臃腫了，把你的好身材都掩蓋了。”

“我可沒你這麼好的條件，你這身上的新式棉衣老貴的，咱小門小户的，消費不起啊呵呵。”小曼回應道。

“切！你有個好弟弟，早就給你想好了。”林徽因向手下打招呼説道:“把禮物拿來吧。”

“不忙！，這裏亂糟糟的，回去我在看，我知道是什麼了？”冰雪聰明的陸小曼欣喜的制止林徽因。店小二把做好的一碗麪端給門口的老乞丐，大聲説道:“看見了嗎？熱騰騰的麪條，是那位好心的小爺賞的，快吃吧，吃完趕緊離開，不要影響我們做生意。”老乞丐千恩萬謝的，迫不及待的端起熱騰騰的麪碗，手拿筷子，撈起麪條也不怕燙，剛想往嘴裏送。

這時情況出現了，就見一個身穿綢布棉襖，梳着分頭，歪嘴斜眼的傢伙，後面跟着兩個跟班，門口的老乞丐未來的及避讓，就被歪嘴一腳踹在老乞丐的肚皮上，嘴裏不乾不淨罵罵咧咧的:“臭花子，滾一邊去，擋老子的路，瞎了你的狗眼。”老乞丐悴不及防之下，手裏的飯碗飛了出去，人也滾落在雪地裏，淒涼而絕望。＊＊＊馬素貞等人蹭的站起身來，爾傑剛送一口麪條到嘴裏，確實好吃，滑勁道，葱花和沫等湯調製的很有品味，陸小曼介紹説這家麪館的傳人是以前從皇宮出來的御廚。

原來是伺候皇上的，不好吃是不可能的，但是吃飯的心情被破壞了，這就極其的糟糕。再好吃的東西也不香了，就好比你吃一盤好菜，吃的滿嘴油，吃到最後卻發現裏面有隻蒼蠅，就是那種覺。

飯店吃飯的人紛紛避讓，敢怒不敢言，店小二急忙上前彎招呼，討好的道:“四爺，你老來了，快快裏邊請。”馬素貞鳳眼圓睜，徵求老闆的意見，陸文華急忙説道:“此等下三濫的小人，北平城多的是，犯不着生氣，再給那位大爺重新做一碗麪條得了。”

“去把他給我抓過來。”爾傑低頭吃麪。馬素貞早就按耐不住了，幾步過去，一把抓住正得意洋洋坐着的歪嘴四爺，手如鷹勾，掐住這位歪嘴四爺的脖子，一用力提了起來。

這傢伙被掐住，差點斷了氣，吐着舌頭，不可思議的掙扎着，想喊又喊不出來，雙足離地，四肢抓撓着被馬素貞提留到了爾傑的這一桌。再看歪嘴四爺的兩個跟班，早被爾傑的人拿槍指着腦袋，嚇的沒褲子已經不錯了，馬素貞一鬆手，歪嘴四爺噗通摔倒在地，還沒反應過來，馬素貞一腳把他踹趴下了。

肚子疼的筋，蜷着身體，殺豬般的嚎叫。歪嘴哪裏吃過這種虧，但腦子好使，知道今天遇到了硬茬子，看着一桌人個個氣度不凡，男人帥，女子美，尤其是那小公子，衣着時尚，自己本沒見過。歪嘴頭冒冷汗，躺在地上如死狗一般。

嘴裏求饒:“各位爺爺，在下喬四，是這一片的治安，不知今個怎麼得罪了各位，還求明言，我喬四一定賠罪。”

“切！”陸爾傑抹抹嘴，從椅子上轉過身，居高臨下的望着前倨後恭的地頭蛇，的問:“門口要飯的可曾惹到了你！”喬四反應過來，這是有人抱打不平，算我倒黴，出門沒看黃曆，人家手裏有槍，就這清秀的娘們手裏都有功夫，自己絕不是對手，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喬四慌忙諂媚的爬起身來，馬素貞照他後腦勺一巴掌又給拍趴下了:“我讓你起來了嗎？”

“是我不對，我不對！我該死。”喬四這種人，見風使舵，軟的欺硬的怕，地頭蛇一般都是這個德。

“給剛才那花子大爺磕三個響頭，賠十個大洋，如敢説個不字…”陸爾傑手裏拿筷子，不見怎麼用力，竹筷子如同豆腐一樣進了硬木桌面，直沒入柄。我的乖乖，飯店裏的食客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陸小曼，林徽因，陸文華個個都張大嘴巴，瞪圓雙眼，彷彿看到了妖怪！就連馬素貞都內心一凜。歪嘴喬四嚇的魂不附體，全身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子滾落，嘴裏忙不迭的應承:“我磕，我賠，小爺您説怎樣就怎樣。”説着連滾帶爬，對着門口老乞丐就是咚咚咚三個響頭，嚇得老乞丐躲閃不迭，喬四從兜裏掏出大洋，數了數，馬素貞一把奪過，全部遞到老乞丐手裏，温和地説:“老人家，拿着，快快離開這裏吧。”喬四苦着臉，錢沒了，但不敢説話，心想老傢伙你等着，我的錢你也敢拿！老乞丐看到喬四凶狠的眼神，忙搖頭不敢拿。馬素貞一巴掌扇的喬四在雪地裏原地轉了幾個圈，打的喬四眼冒金星，頭腦發昏，老乞丐趁機拿了錢，跌跌撞撞的跑了。

食客們見着傢伙得到了教訓，心裏對這一桌人暗暗喝彩，這喬四是這一帶的地頭蛇，敲詐勒索，欺男霸女，作威作福慣了，由於長的醜，沒有哪家的閨女肯嫁給他，這小子一肚子壞水，平時沒人敢惹，這回碰到茬子了。

明顯這一桌人是有來頭的，女保鏢，手持槍的手下，有錢小公子的那一手嚇死人的絕技。怎麼跑這小麪館吃飯來了，不過，幾個女子可是一等一的美人，有眼福了，喬四被馬素貞又提留着衣領過來，馬素貞蹬在他的腿彎，喬四噗通就跪下了。

叩頭如搗蒜，求陸爾傑放過他。

“破壞我和朋友吃飯的心情，污了我的眼睛。你説該怎麼辦？”陸爾傑一字一句的問。

“我該死，我該死，你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吧。”這鏡頭和電影裏的沒區別，壞人作惡，好人懲罰壞人，舊中國確實是那樣，一點也不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