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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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假面男竟然相信真愛，而且還企圖找尋真愛？聽了不笑掉大牙才怪！”她當時一聽，差點笑到不能呼。

“面對愛情，我只是選擇主動，卻要被冠上花心的罪名？”

“你腳踏多條船。”

“我必須和她們相處，才知道彼此適不適合，所謂磨合磨合，要磨才會合。”

“你三心兩意。”

“這叫做事有效率。至少確定合不來的，我是快刀斬亂麻，絕不藕斷絲連。”

“你無情無義。”

“沒必要讓她們對愛情憧憬半天，最後才體會現實殘酷。費時間是愛情裏最要不得的毒藥，與其掙扎猶豫，我希望彼此都有更好的選擇。”

“你自以為是！”説到最後，她忍不住動氣，他是越來越強詞奪理了。

谷陽停下手上的動作，望着她。

“閎嫣，如果我知道怎麼做才是最好的，你想我還會這麼做嗎？”他嘆息，不妄想她能接受自己的想法，若真能説服她，早八百年前兩個人就得到共識了。

“我不知道…但是，你對幾個女人説過愛她們呢？”嗯，應該説，有哪幾個女人沒聽過呢？

“沒有。”可能未來的子，也不會有。

“對我而言，對一個人説愛，是要付責任的，而責任不是嘴巴説説，就能輕鬆扛下的吧？”

“你一定覺得我在自圓其説。”他朝她淡淡一笑，終於完整説出自己的想法。

“閎嫣，話雖如此，但我很高興你一直陪在我身邊，你一定無法想像，你對我而言有多重要。”

“谷陽…”她似乎能預料他接下來要説的話，不知怎地，她頭一回有種想逃避他的衝動。

“如果有一天你離開我，那麼我的心一定會痛苦到崩潰。”當初她手上多了前未婚夫的戒指時，他的心就曾有被人撕去一角的覺。

他曾經以為不會改變的東西，突然變得無法確定，這使他慌了手腳。於是他將那段失去她、失去平衡的光歲月，過得更加墮落放蕩。

“對我來説，你是最重要的，閎嫣。”谷陽灼熱的目光，像團烈火般緊緊地纏繞着自己，閎嫣頓手足無措。

看着他，她的心被他揪緊，彷彿沒有息的空間，想要從中掙扎逃開，終究徒勞無功。

“真難想像沒有你，我要怎麼應付那些女人。”知道自己似乎將她得太緊，谷陽打趣説道。

因為有她在身邊，他那顆飄忽不定的心，才能到平靜。她替他打點了無後顧之憂的生活，也包容他來去自由的情，讓他輕易連在不同女人之間。

只可惜從前談情他太過草率，當他回到原地想起她的好時，早已種下在愛情裏被她不信任的惡因。真是報應！

這幾年，每當他覺得疲倦、到失意，只要她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鼓勵幾句，他就能夠繼續向前邁進，一路披荊斬棘爬到現在這個位子…谷陽懷疑，如果沒有她，自己還能無所不能嗎？

每每見到她的微笑，想到她的付出，谷陽便會告訴自己堅持下去，不能認輸，千萬不可讓她失望，因為她是如此的支持他。

時至今，於公於私他都已少不了閎嫣，更害怕失去她的未來，自己還能剩下多少期待？

五年前開始，他的目光就隨着她的身影打轉，無意之間陷落在她的美好裏。就算她已戴上別人的戒指，他為此到痛苦失意，在她面前，他也只能一派平靜，由衷祝她幸福。

那時“目擊”她的分手場面，谷陽百味雜陳又有些竊喜，想笑卻不敢笑出來的情緒煎熬着他，使他深罪惡。

直到確定他們分手解除了婚約，谷陽才發現自己鬆了一口氣，心裏又重新開始期待…而這期待或許從不曾消失，只不過被他刻意埋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