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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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祈崆得了一對瑩潤如瑪瑙一般的玲瓏核桃,恰被她瞧見,喜歡得不得了,得知只要將核桃放在手裏每盤玩,便能盤成如此,立即摘了三個野桃去存核,放在手中盤玩,甚至上課、睡覺、走路、吃飯也不肯放手。
應央瞧見了,覺着她玩物喪志,鑽營這些奇巧偏門,當時就給沒收了,害得她傷心了好一陣子。
現在望着曾被自己當寶貝一樣的果核,釋心完全找不回當初盤玩它的心情,拿起一個核桃輕輕一捏,便碎成一塊塊,出裏面乾癟醜陋的核。
眼見着頭漸西,釋心還是沒找到打開枷鎖的方法,估摸着應央應該快回來,重新鑽回到昨睡的花從裏,用軟草花葉簡單鋪了一個軟適的窩,心嘆自己要是打不開枷鎖,不會一輩子在這裏當野貓打地鋪吧。
傍晚應央回來,在她藏身的花叢間擺上新鮮飯食,他彎時,釋心注意到他的上彆着劍。釋心瞧着那柄劍,卻打起了別的主意。若是師傅的劍,應該可以削斷腳上的枷鎖吧。
這麼想着,她踩着墊無聲無息地跟了出來。應央走她走,應央停她停,應央走上了走廊,她則竄上了走廊頂,隔着十步距離警惕地盯着前面的人,隨時做好逃跑的準備。
應央聽着身後細碎的動作,走到轉角處微微側了一下頭,瞥見廊頂上垂下來一截絨絨的尾巴,裝作不知道繼續向前走去。
應央走到了花園東北角的清泉邊停住了,解開配劍掛在了一旁的樹梢上。釋心的眼睛瞄着那劍立即就直了,正滿腦子想着如何接近那樹,突然注意到一旁的人竟然解開了前襟,將整個上衣褪下,出赤`的上半身,正慢條斯理地解着褲帶。
釋心的眸孔立了起來,一股熱上臉。幸虧它現在是獸形,滿身是看不出臉紅。她萬萬想不到會有一跟蹤着師傅親眼見他在清泉沐浴。
釋心下意識地用墊矇住眼睛,心裏卻在掙扎着倒底要不要看?看自家師傅沐浴好像有點怪怪的,不看好像又可惜了。那仙人雙修冊上女人的部是真的,那男人那物可也是那般?師傅這曾經的神尊,在那方面可也是仙神典範?
危機一下子忘得乾乾淨淨,腦子裏完全被這些烏七八糟的念頭填滿了。
內心掙扎着,終究是忍不住爪子鬆了一個縫,縫隙裏沒看到人影,縫隙擴大些,仍沒見着人,釋心鬆開爪子,探出腦袋去看,眼前空無一人。師傅呢?沒聽到水聲啊,師傅應該還沒下水。
就在這時,她覺得尾巴似乎掃到了什麼東西,不敢相信地一卡一頓地轉過頭,便見身後立着一個高大的男人,她的再次豎炸,向前竄去,可這次她沒跑得了。應央揮出去的法術凝結成一道繩索拘了她的四肢,她身子跳到半空中,被束四腳立即向地面摔去,眼看就要摔個狗吃`屎,身子卻落進了男人赤`的膛裏。
釋心很清楚現在是生死悠關的時候,要是不想辦法逃出去,小命可能就待在這裏了,可是捱到師傅健碩的肌,她竟然生出一個荒唐的念頭,“算了,就這樣死在師傅懷裏吧,也好的。”怎麼辦,她好像突然開了竅,識了男!
應央將懷裏的小獸翻來覆去查看了一遍,除了左腳上套着枷鎖的地方被磨破了皮,並沒有其它異常。摸完了一遍,又拎起來放在眼前晃了晃:“是貓又有點不像,小傢伙,你是什麼東西?”釋心剛才被應央摸遍了全身,特別是肚子那被了半天,得她骨頭都酥了,現在被他單手拎着,毫無反抗能力,只能弱弱地從嘴裏學出一聲貓叫“喵嗚。”
“叫聲也不像貓,難不成是山狸?”釋心狠狠鄙視了自己,沒想到自己連貓叫都學不像,只能裝傻地又“喵嗚”了幾聲。
“長得倒是討喜,你是從哪裏跑來的?”釋心沒法回答,被應央抱在懷裏,只覺得腦子一陣陣發暈,跟漿糊一般完全無法思考,應央便把它放下了:“算了,不管是什麼,你願意在這山裏住便住下吧。”釋心被丟到地下後才意識到要趕緊逃跑,哪知沒看清路,直接撞上一樹杆被彈了回來,撞得頭暈目眩,也不敢回頭看應央的反應,分外丟臉地趕緊跑回草叢裏,穩了下跳的劇烈的心臟,這才猶猶豫豫地往泉水邊看去,只見衣服擱在泉水邊,蒸騰水汽裏,應央已經全身沉入到水中,只餘腦袋在水面上,靠在一塊石頭上閉目養神。
釋心頓時覺得有些惋惜,剛才只顧逃跑沒看到自家師傅的香豔畫面。好在看不了美人入浴圖可以等芙蓉出水圖,釋心盯着那水波一層層盪開的水面,想像師傅常年包裹在清冷麪容下的是怎樣一副慾的身軀。
正想着,釋心猛地一拍自己腦袋,她這是在幹嘛?鬼了心竅不成?這種時候還有心情想這個心思?那泉水裏泡的是她的師傅,是她的神尊主人,她怎能起了這種齷齪心思?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立即轉身往花叢深處鑽去。
釋心心思太亂,走路便也沒留神,從花叢另一邊鑽出來後,一腳邁空,正落進下面的小水塘裏。她正要游上岸,卻沒想到那枷鎖突然變得極重,拖着她下水底沉去。
釋心明明記得這個小水塘很淺,此刻卻彷彿變成萬丈深淵一般,她控制不住地一直下沉下沉,枷鎖發出紅光,一個縹緲的聲音在四周響起:“小姐姐,你逃不掉的…”那枷鎖不僅變重,而且釋放出居大的威壓,壓迫得釋心痛苦不已,便聽那聲音又道:“回來吧,回到我身邊來吧,回來你就不痛苦了!”
“不要,我不回去!”釋心化出人形,雙手掰住左腳,眼睛冒着紅光,“我不要回去!”
“回來吧,別抵抗了,沒用的。”枷鎖再次釋放出巨大的力量,釋心渾身一陣,痛苦地慘嚎一聲,便見腳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一下子把她噬進去,穿過漩渦,她看到了悉的柱陣,血紅的水簾,還有懸浮在半空中一隻巨大的金獸。
金獸瞪着一對金眸,咧嘴笑:“小姐姐,歡回來。”釋心看着悉的宮殿,一時有點糊,難道之前都是她在做夢?她本沒離開過這裏?可是那真的場景,本不可能是夢境啊。
金獸化出人蔘的樣子,笑嘻嘻道:“小姐姐,逃去哪裏玩了?玩得可開心?”
“什麼?”釋心還糊糊着,壓聽不懂他的意思,便在這時,轟鳴搖晃的殿門終於被撞開,何回氣勢洶洶地衝進來,凌厲的眼神一掃而去,落到釋心身上,沉聲道:“釋心,過來。”人蔘走過來道:“你這人真沒禮貌,都説了小姐姐在陪我玩,你看,你把我的殿門都壞了,你賠你賠!”何回瞧了一眼殿內這可怕的陣柱,可不相信這娃娃嘴裏的“陪我玩”會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魔君設宴,眾妖興致高昂,一直玩樂到第二。何回被眾妖拽着灌酒,也醉卧在了宴席上。第二醒來,想起一夜未見蹤影的釋心,便去尋找,卻被一旁俯卧的男人攔住了腳步。
那人喚為宵明,也是二十四妖之一,是凌宵道的凌宵使。昨夜便是他拉着何回續續叨叨説了不少話,又喝了不少酒。此時將軟綿綿的身子立起來,捋了一下垂髮,“餓鬼使,這是要去哪呀?來,我們繼續喝。”何回不想理他,跨步便走,那宵明卻閃身到何回的面前,笑道:“餓鬼使別這麼不給我面子嘛,大家好歹是同僚了,來,我再敬你三杯。”何回推開酒杯:“家妹還在宮中,不歸急着尋她,恕不奉陪。”
“餓鬼使,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明明已經送了妹妹去討好人蔘大人,現在又要去討人?此刻恐怕皮都不剩一絲一毫,去有什麼意義?我勸你還是別去打擾人蔘大人進食,人蔘大人最不喜歡進食時被人打擾了。”何回怔了怔:“人蔘大人是誰?什麼進食?”
“哈哈哈,果然是新來的,你也太不瞭解妖域了。人蔘大人就是昨那個小男孩呀,沒人知道它的真身是什麼,只知道他是這魔宮裏最可怕的存在,二十四妖各有神通為什麼願意臣服峁宇?都是因為他呀!”
“什麼意思?”宵明搖搖頭,出一副你真是無知的表情:“別看我現在孤家寡人,當年我可是有一百六十九房姬妾,每位都是妖域美人,外面盛傳妖嬈惑人,秀可餐,被眾妖嫉妒羨慕不已,你知道為什麼現在一個都不剩?”何回不接話,後者笑着接道:“便因那句秀可餐,峁宇與羣妖打賭,驗證我那些姬妾是否那般絕,將人蔘大人送到我家小住了些子,全給吃啦,呵呵,當真是秀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