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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被驅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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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央這身手一出竟與禽皇打得平手,鳳鳥震驚了,韶君震驚了,除了釋心,整個宮殿內的人都震驚了。

韶召原先對夙葭所説這應央是神君轉世抱了幾分猶疑,現在一點都不懷疑了。而釋心從沒真正見過應央出手所以並不知他的深淺,現在見到他吃不了虧,反而生出一絲幸災樂禍的心,只恨兩人不能打得更烈一點,讓鳳鳥完完全全把應央得罪透了,等有一應央恢復記憶,定給不了他好果子吃!

這一番術法打鬥可比之前釋心與鳳鳥兩人靠蠻力掐架有意思多了,不一會,殿頂就被掀翻了,兩人直接打上了天,引得所有人昂着頭觀仰。

便在這時一個仙奴驚呼道:“殿塌了,殿塌了!”這宮殿先時被一鳥一獸撞裂了基,現在又被一人一鳥掀翻了殿頂,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塌。仙奴們簇擁着心痛不已的韶君慌忙逃開,而祈崆也拽起釋心跑了出去。

牆柱傾倒的轟鳴聲不絕於耳,不一刻鐘,氣勢恢弘的宮殿只剩一堆巨大的廢墟,應央與鳳鳥緩緩落在廢墟上,兩相遙望對恃。

“現在禽皇覺得在下可有資格當她的師傅?”應央表情平靜,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鳳鳥深深了一口氣,落到釋心身邊,拽起她的胳膊就往天上飛,竟是要強行擄人的姿態。應央眸一暗,飛身擋到鳳鳥面前:“眾目睽睽之下,禽皇這麼做,恐怕有失神君威儀了吧。既然我們打不出勝負,不如問問我這徒弟,她是要跟我走,還是跟你這個鳥人走。”釋心“噗嗤”一聲就笑了,應央之前一口一個“禽皇”現在卻和她一樣説了一聲“鳥人”活就是神尊在面前罵鳳鳥的模樣,當即抱住應央胳膊道:“當然是跟師傅回家!”鳳鳥神複雜地看了幾眼釋心,轉身,化出雙翅竟是頭也不回地直接飛出了符禺。驚得韶君在後面大呼道:“禽皇別走!禽皇別走!”那一邊韶君帶人去追禽皇時,應央帶着釋心回了暫住的府第,剛跨進門檻,應央直接閉眼一頭往前栽去,釋心和祈崆手忙腳亂地將他扶上牀,祈崆探了探他的脈息,臉便沉了下來,釋心忙問:“如何?師傅有沒有大礙?”祈崆搖搖頭:“非常不好,經脈受損,元氣大傷。”

“讓開。”一個聲音`進來,夙葭不知何時走到了門口,一副傷重氣虛的模樣,推開扶着她的兩個仙奴,半跌半爬地坐在應央牀邊,執起他的手探脈,然後命仙奴拿來紙筆,刷刷寫下一串藥名,吩咐仙奴立即按方備藥。寫藥方的過程中還吐了一口血,血直接濺到藥方上,看得人觸目驚心,祈崆不忍道:“夙葭師妹,你身體不好,別心了。”

“別心?”夙葭推開祈崆瞪了一眼釋心,竟是十分怨毒的神情,“師傅為了你跟禽皇鬥法,兩敗俱傷!我當初説過什麼,你在這裏闖了禍我都兜不住你,你看看你把師傅害成什麼模樣!”釋心被罵得低了頭:“我看師傅那麼威風,以為他沒事…”

“沒事?”夙葭撐起身來,表情兇狠似乎想揍釋心一般,嚇得釋心連退一步,她卻無力地又跌坐下去,“師傅是在損耗元氣與他惡鬥,若是再損幾分,師傅以後能不能醒來都不好説!”

“葭兒,我沒事…”牀上的應央緩緩地睜開眼,竟是醒了,夙葭趕緊轉身查看他情況,眼睛眨了眨,兩串淚珠洶湧而下,“師傅,若是你在我境內發生什麼事,你讓我如何是好!”夙葭真情的模樣令在場眾人動容,應央安她道:“我心中有數,這點傷服些補元聚氣的湯藥就無大礙了。”

“師傅放心,我境內多的是這些滋補的仙草,我已命人去準備,師傅安心休息。”夙葭慢慢止了哭泣,過了片刻道,“剛才葭兒觀了星相,發現那奪路的兇星已經消失了。葭兒有些奇怪,師傅應了劫難,而行兇之人是禽皇…難道這兇星指的竟是禽皇?若是禽皇,怎可能是輔星化兇?”夙葭不解,應央、祈崆也未必想得到解釋。釋心卻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之前還擔心這輔星化兇的星兆會應在誰的身上,完全沒想到會是突兀出現的鳳鳥身上。

鳳鳥大概也想不到,有朝一,他會糊里糊塗狠狠揍了自家神尊大人一頓吧!

韶君帶人追不回禽皇,越想越後怕,連夜跑到客府外,要將應央與釋心綁去給禽皇賠罪。

大批人馬圍了府邸,夙葭聽聞後立即從病牀上爬起來去阻攔。韶君大怒道:“你這不知好歹的,還是我妹妹嗎?現在因你帶回來的人,我們符禺將遭受滅頂之災,你怎麼幫着外人不維護家族!讓開!”夙葭阻攔不住哥哥,被他推倒在地,又吐了一口血。仙奴們又是救人,又是捉人,場面頓時一團混亂。正有幾個仙奴要去砸開房門,房門自內打開,應央一手扶着祈崆,一手挽着釋心,冷冷道:“那禽皇尚未能從我手中帶走我的徒弟,你們誰敢上前?”此言一出,韶君猶豫了,試圖講理道:“應央先生,你現在只是一區區的修仙者,你也不想與顯赫威重的鳳凰神族惡吧,只要你將釋心出,並願意親自向禽皇賠罪,我韶君願在其中調解一二。”釋心實在聽不下去,原先她還覺得這韶君人不錯,竟是這樣一個欺弱怕硬的骨頭,當即道:“你算什麼東西,我與禽皇的情需要你來調解一二?禽皇待我如何,你們眾人皆見到了,如果你繼續咄咄相,他我與禽皇相見,定不忘今之辱!”釋心這狐假狐威的模樣確實把韶君鎮着了。雖然禽皇未明言他與釋心的關係,但話語行動確實處處偏袒於她,想了想道,“本君得罪不起禽皇以及他身後的鳳凰神族,眾位既然不願隨本君去向禽皇賠罪,便請立即離開此境,我們符禺廟小池淺不敢收留諸位。”便是毫無情面地下了逐客令。

祈崆憤憤道:“我師傅與師妹皆有傷在身,你現在讓我們怎麼離開!”

“夙葭是吾妹,本君自會照拂。她本是仙子卻拜入凡人道派實在是仙人恥辱,本君現在便替她了斷這份師徒關係,以後她與你們再無瓜葛。來人,把他們的行李都扔出去,即刻送他們出境。”祈崆還要爭論,被應央攔住:“我們走。”三人離境後沒飛多遠,便下起了大雨,祈崆與釋心趕忙扶着應央進了一處山裏的廢屋,祈崆道:“夜裏天氣太糟糕了,這雨不知何時能停,師傅有傷在身,今夜是不能再趕路了,我們今就住在這裏吧。”頓了頓,嘆了一口氣,“前幾來符禺時意氣風發,誰會想到今夜如此狼狽地被人趕出去,連個落腳地都沒有。”應央靠着釋心站着,大半個重量都壓在她身上,衣服髮絲皆被雨淋濕,一臉病,聲音微弱。釋心何曾見過應央如此虛弱模樣,內心愧疚得恨不得把自己吃了,像只小貓一樣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膛:“師傅對不起,都是我把你害成這樣。”應央淡淡道:“行了,師傅沒怪你,只是沒想到你原先的主人來頭如此顯赫,了個禽皇給師傅下馬威。”釋心一愣,明白應央是把鳳鳥當成她的主人了,當下也不辯解,順着他的話道:“我原先遇着他的時候也不知道他是何人。現在我遇着師傅了,心裏便只有師傅一人!”

“也不知道夙葭如何。”想到韶君最後説出來的決絕之話,應央再次深深嘆口氣。

廢屋寒酸,漏風滲雨,祈崆布了一個結界擋住風雨,勉強能住得下人。三人安歇,一夜無話。

第二雨停,彩虹從東天一直掛到西邊,釋心推門,聞着雨後泥土夾着青草的芳香,深深了一口氣,便是這一口氣讓她聞出不對勁,分明夾着一股極重的屍臭氣。她順着血腥氣尋去,在爛泥裏發現一具屍體。她踢了踢那屍,屍體翻過來,出一小角乾淨的袖口。釋心越看那袖口花紋越悉,那不是塔部弟子的衣服嗎!她不敢延誤,立即返回廢屋將發現告訴應央和祈崆。

三人重新返回發現屍體的地方,祈崆查勘一番後道:“被人震碎心脈而亡,死了已有七八了。”應央沉:“正是你我來符禺仙境的時間。”

“這裏雖離清嶽境不遠,但位置偏僻,除非去往符禺,很少會從這個地方走。”三人重新上路,每過一段時間,釋心都會叫停,在她所指的地方,必會發現一名塔部弟子的屍體,死亡時間都是七八前。這一路上,釋心竟然找到了七八具屍體,完整地刻畫出一條自清嶽境到符禺仙境的路線。不難猜到肯定是有人派塔部弟子去往符禺仙境尋找應央報信,卻全部被屠殺在路上。現在七八已過,也不知清嶽境現下什麼個情形。

三人皆覺事態嚴重,加速往回趕去。飛抵清嶽境時,三人皆到氣氛明顯不對,無論是天上還是地下都很少見到往來的弟子,安靜得有些可怕。恰一名劍部弟子經過,祈崆立即攔下道:“發生什麼事了?”那弟子見到應央立即半跪:“掌門你可回來了,快去九鼎山吧,焚海尊者出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