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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收徒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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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河殿內,一位英俊青年坐於殿上,模樣竟與夙葭有着三分相似,配着同樣的額飾,只那垂墜是閃電形狀。眾人進殿後,夙葭道:“葭兒拜見哥哥,這位便是家師應央。”應央道:“小民拜見韶君。”祈崆與釋心跟在其後躬身行禮。

韶君饒有興趣地打量應央,想見識一下是什麼樣的人能夠降服他這傲慢清高的妹妹。夙葭他從小看着長大,對她脾氣甚是瞭解,最初聽聞妹妹居然在人間給自己尋了一位師傅,十分驚訝,細問之下妹妹才吐吐説出這人現在雖非仙身,卻定當初那救她的神君轉世。

夙葭因緣際會幼時被一位神君所救,卻並不知其真名。韶君雖是一境之主,但仍只是個地界仙人,仙人與神君身份天差地別,後者位份尊貴,能力強大,大多不受天帝官爵,各有領地宮殿。今終於見到應央,卻受不到一絲神君的氣息,不對夙葭的話存了疑慮。

況且就算他曾經是哪位仙神,現在都只是一個連仙家都不算的修仙者而已。當下便也不是很上心了,道:“無需多禮,應央先生是我符禺的貴客,請務必在我境內多住幾,讓我能盡地主之誼。”頓了頓,目光落在應央身後的兩人身上:“葭兒,這兩位是?”夙葭瞥了兩人一眼,完全沒有介紹的意思,倒是祈崆主動上前:“拜見韶君,我是應央的大弟子祈崆,這位是我的三師妹釋心。”韶君愣了愣:“大弟子?三師妹?這麼説來,葭兒你只是應央的二弟子?哈哈,真是百年難得一見,我家葭兒居然願意同人分享一個師傅,竟也甘心屈居人後?”夙葭被自家哥哥揭了痛處,了小女兒的嬌態:“哥哥!”應央道:“夙葭已有仙號仙位,在我門下受教確實委屈了。”客套話還沒説完,釋心嘴道:“所以乾脆韶君你把你家妹妹收回去吧,別再放出來禍害我們師門了。”夙葭瞪她,韶君卻大笑了起來:“葭兒你這師妹個率真,十分有趣。”夙葭冷眼道:“哥哥,這哪裏是有趣,分明是俗不堪,不知禮數!”

“好了好了,你們師門的事,我可不摻和。我這個主人只負責招待客人,今起便是為期半月的百草會,我會派仙奴帶領三位貴客在境內四處遊覽,參觀植園,賞鑑仙草。若有何需要,直接跟本君説,本君一定滿足。”拜見完韶君,仙奴將三人帶到安置之所,夙葭與應央告別後回了自己的府邸。祈崆忍不住唸叨釋心:“今大殿之上,小師妹你太失禮了,韶君乃是仙君,你怎可在他面前那般説話,若非韶君為人隨和,定要治你無禮之罪。”祈崆子悶沉,悶沉過了頭便有些拘謹,拘謹過了頭便有些婆媽。釋心當即道:“師傅都沒説什麼!祈崆師兄,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越來越像個老媽子了?”祈崆自尊心受到巨大傷害:“我哪裏像老媽子!”

“你總想着師傅多收幾個弟子,可現在就我一個師妹,師兄你已經如此婆媽,多來幾個,師兄豈不是整圍着師弟師妹們團團轉了!”祈崆不甘心地辯解:“胡説,夙葭入門時,我沒這樣。”

“二師姐你敢當師妹待嗎?那是我們師門請回來的祖宗!”釋心此話一出,不僅祈崆笑了起來,連在一旁看着兩個徒弟鬥嘴的應央也忍不住笑了。隨後説了些瑣碎話,各自安歇。

第二便有仙奴來引三人遊覽此地。因為境內來了許多仙家,韶君一人接待猶自不暇,夙葭回來更是把一大半應酬推給她,夙葭一時身無暇,派人與應央説明情況,便不陪同了。趁着夙葭不在,釋心道:“師傅,師兄,既然來到此地,你們跟我講講當年收二師姐入門的事情吧,我總是聽這個傳言那個謠言的,聽來聽去都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釋心實在太好奇這個跟她一樣套路的仙子,倒底是怎麼當上應央的徒弟。

仙奴正領着三人逛進一處園林,但見園林奇石盤藤,竹簇花錦,景怡人,只是看多了卻也審美疲乏,釋心起了此話頭,祈崆看應央沒有反對之意,便順口説了:“其實也沒甚特別,夙葭與當年同一屆學子一起通過龍骨道進入清嶽,每屆學子通過入門試煉後,便送到崇知山上修行一年,在修行的過程中,各尊者會派弟子或是親自去挑選一些品優資高者收入門下,而那些一直沒被挑中的,一年修行期滿後便被充做雜役,分配給各部。夙葭那時瞞着身份無人知道她是仙子,只道她天生慧,乃絕頂人材。在崇知峯只待了半個月,三尊者便先後駕臨崇知山收她為徒,可她眼界甚高,將三尊全部拒絕了,只言自己‘若為人徒只奉極尊’,這麼一來眾人便都知她是衝着掌門師傅而來。”

“師傅呢,師傅聽説了什麼反應?”祈崆苦笑:“師傅能有什麼反應?當年收我為徒後,他便覺得收徒甚是麻煩,絕了收徒的心思,我差點以為我要成為師傅的關門弟子。聽聞了夙葭的事後,沒有任何表示,便連見也沒去見一面。一年期滿後,未被三尊選中的人便被配成雜役,我想她那般高傲子定是不肯為奴,必已離境另擇良師了,哪知一月後竟在天機山看到已成雜役的她。那時她已經在山腳種了一個月的田。師傅聽聞此事,也沒有召見她,而是帶着我去了她的家鄉符禺,到那打探一番才知這是人間仙境,往來皆是仙家,而夙葭正是境內的一名小仙子。聽聞夙葭是仙子,天生仙骨,師傅這才起了好奇,招見了夙葭,半年後便收為二弟子。當然,半年之間也發生了很多事…”祈崆一邊説一邊打量一聲未吭的應央,一副有所顧忌,當面不敢盡言的模樣。

釋心想了想夙葭張揚冷傲的模樣,完全想不到她竟也有自甘為奴的一天。可見當初她為了留在神尊身邊,也算是忍辱負重。這麼一想,自己當初遇見應央,反而有種被應央一眼相中求着她當徒弟似的覺,至少在這一點上她完勝夙葭,心裏頓時平衡許多。

講完了夙葭,釋心便又問祈崆拜師的過程,祈崆窘迫一下:“這個——”一直未發言的應央道:“怎麼不説了,你拜師的經過可比夙葭的更有講頭。”

“咦,真的?我要聽,我要聽!”祈崆臉赧然:“這…我看師傅也走累了,我們去那邊亭子坐坐?”釋心是不依不饒的格,三人一坐下來便有仙奴沏茶,釋心捧着冒熱氣的茶杯道:“師兄,有什麼好吐吐的,講給我聽嘛!”祈崆百般推辭,架不住釋心糾纏只得道:“我也沒甚好講,那時我避難入清嶽,得執塔尊者和執劍尊者器重,後被師傅看中,便收歸門下,自此長伴師傅左右。”這般一講,確實沒甚意思。釋心注意力便要移向別處,只見應央長腿一伸,踹了一腳自己的大徒弟,斜睨一眼:“當年若不是秋凌烈和嶺北邁為你掐架掐到我天機山上,毀了天機殿頂,還差點造成清嶽境兩部絕裂,我又何至為解兩人心結,收你為徒,白白招惹兩人仇恨。現在倒好,他二人同仇敵愾,同進同退,我反而裏外不是人。”祈崆尷尬道:“是弟子不是。”

“師傅,為何秋凌烈和嶺北邁要為師兄掐起來?”

“這就要問你師兄了。”祈崆吐道:“我…”

“呵,看來你是不肯自己説了,”應央道,“你這師兄來歷可大,是顆帝王星,八歲被封太子,八歲帝崩,十歲娶,十歲喪偶,十二歲登基,十二歲被趕下王位,一路逃難到清嶽尋求避護。誰都沒想到這倒黴透頂的帝王星沒有一統人界的運道,卻是塊修仙的好材料,在清嶽當了四年的逍遙廢帝,一房屋失火,他竟召喚出九隻神龍盤踞天空降下暴雨,轟動全境。秋凌烈和嶺北邁一個自稱渡他入境,一個自稱授他法術,理應收他為徒,兩人因此爭執不休,最後打上天機山。”釋心看了一眼祈崆,一臉不敢相信:“師兄,你真是不動聲。”祈崆眼神四顧,站起來道:“那裏景不錯,我…我去瞧瞧。”慌忙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