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雨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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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官邸是一座由淺青光石砌成的建築,雖然本身作為官邸存在,但由於位置原因逐漸廢棄,被當做了私人宅邸使用,而據説當時修砌青石官邸的廢料被當做石磚貼在了城主府旁邊的房子上。
雖然是廢棄,但事實打掃修葺一直未斷,依舊嶄新的如同藝術品,作為城主的私人府邸存在,畢竟作為老派貴族的城主大人的家族世襲城主之位。
此刻的青石官邸林立着成羣的衞兵,表情嚴肅,那些用於震懾之用的武器也不再是擺設,而是真的殺人之器。
凌羽他們並未與柯修王叔荷魯斯同行,而是單獨乘車從城堡出發。外面雨聲越來越大,偶爾有水滴濺入車裏。
馬車之內,柯修扶了扶口的徽章,此刻他口的徽章數量急劇增加,由原本的一個變為了三個。分別是洛維斯基家族族徽,以及銀召喚師徽章還有那枚他的身份徽章。仔細看的話,不難發現洛維斯基家族徽章與柯修的身份徽章極為相似,均為薔薇花,只是顏與細節稍有差異。
“她沒來?”
“冰瀾説她等會兒來,可能需要整理一下私人物品。”凌羽回答。
柯修眉頭一皺“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我們只有四個人,這還沒開始已經少了一個,到時候又要丟了不少威風。”
“你可以喊美爾絲出來啊,”凌羽笑了一下,他自從那天之後就沒看到過美爾絲,想必是把那天宴會給搞砸了。
“美爾絲?別跟我提她,誰知道她幹了什麼,昨天你不在時候,許多男的都登門拜訪,還在口着一雙枝花,那花是什麼意思,你應該知道吧!算了…我不説了,”柯修一臉嫌棄,似乎洛維斯基家族的榮譽受到了侮辱。
棘坐在一旁,碧藍的瞳孔一動不動,但閉的嘴與翹起的鼻樑,似乎在告知其他人:你們別説了,我是在強忍住不笑,真的!
她看到了完整的情況,那羣貴族青年,不停的朝柯修眉眼暗示,外加動手動腳,甚至還有一個人拿着柯修用過的紙巾,放進了鼻尖,輕輕嗅探,如同品嚐美味的食物,就差把口水滴落在紙巾上。
“棘,你都快哭出來了,”柯修噙住嘴角,一臉委屈。
“嗯,”棘鄭重的點了下頭“我不笑了。”柯修無奈拍了下額頭,又忽然出了嚴肅的神“最後囑託一句,雖然希奧特禮儀不多,但戰時內閣會議是很正式的,除了四人代表之外,我們都只是他們的幕僚,只能給他們提供資料,並不能獨立發表意見,有擾亂會議紀律的,會被拖出去。那可是很丟人的,那是對我們洛維斯基家的侮辱。”凌羽和棘同時點了下頭,表示明白,馬車剛好到達目的地。連綿的雨從昨天一直下到今天,此刻依舊在下。
柯修從車裏走出,身着雨衣的衞隊隊長多澤立刻打開了一把雨傘罩在柯修頭頂。凌羽和棘則打開了馬車裏掛着的雨傘,走了下來。多澤使了使眼,一名衞士立刻去拿棘手中的傘,但卻被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幾人就這樣沿着一條筆直的石板路朝官邸走去,芽月的驚雷偶爾會照亮眾人的臉龐。雨水嘩嘩的從雨傘上滑落。
“柯修王子,好久不見。”一個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凌羽抬高了雨傘,朝側邊看去,從另一個方向來的一隊人剛好與他們相遇,為首的正是柯修口中的“歪嘴青年”夜痕破魔團團長卡繆。卡繆身後還有剩餘的幾個人,只是都未抬起傘,並不能看清面孔。但有一個人即便是不看臉,他也認得出,羅伊斯,那把屬於卡雷爾的黑巨劍,在背在其身後。
整個空間裏除了雨水滑落聲再無其他,甚至連呼聲都顯得極為沉重。
“好久不見,卡繆團長,”柯修朗回覆。
卡繆身後的一把雨傘朝上方移了幾分,出了星塵的面孔“殿下準備好了嗎?”柯修瞬間淡去了笑容,伸手奪過多澤握着的雨傘,邁步朝前走去,響亮的聲音穿透雨幕傳來。
“當然!”沒人再言語,皆是靜默地朝上方走去,人影行進的步伐聲,整齊而莊嚴,面如同朝聖般虔誠。
排成長隊的年輕侍女端着木盤接過眾人遞去的雨具,然後轉身離去。
“多謝,”卡繆朝侍女行了一個淺淺的禮儀,又直身體朝前方説“對美麗的人抱有禮貌,是貴族應有的行為。”柯修臉一下子變了,可也只有將腳步踩得更重,並沒有回身理會這傢伙。
“醜陋的人呢?”星塵忽然笑道“團長總是如此,不,蘭洛的貴族都是如此。”
“美麗是吾神的恩賜,醜陋則是吾神的懲罰,或許下一生,她們也將美麗,只是我見不到而已,”卡繆淡然解釋。
“虛偽的傢伙!”柯修終於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但他已經伸手推開了門。
屋裏的人立刻將視線投出,原本已經坐在椅子上的眾人立刻起身行禮,接着才坐了下去,但那只是外側的人,中心部位的人依舊保持本來的姿勢,有些人甚至連視線都未投過來。
整個屋子如同古老的戲劇院,呈階梯狀分佈,下方的矩形區域放置着一個方桌,只擺放了四把長靠椅,已經又兩人率先落座。
荷魯斯公爵以及克布爾大主教,兩人身後站立着多人,用柯修的説法,那就是幕僚,幕僚只能站着。
柯修同樣如此,這裏可沒有他坐的位置,即便他是希奧特議長之子。柯修緩步來到了荷魯斯身後,緊貼着荷魯斯站立,並沒有過多言語,凌羽幾人則跟着其身後。
雖然屋子裏人很多,但並不嘈雜,幾乎都只是小聲談。
“棘,”凌羽在最後面小聲説。
“怎麼了,”棘的聲音並沒有刻意壓低,此刻有些突兀的出現在了環境裏,惹得一些人皺眉,但她毫不在意。
“我突然想到了你們那裏的黑會不會是魔界裂縫?”棘轉動了一下視線,碧藍的瞳孔一閃“不是,你自己都説了,那是個,又不是裂縫。”
“額,抱歉,”凌羽有些尷尬地笑了下“我不太瞭解兩者的區別。”
“沒事,只是名字不同而已,怎麼叫都無所謂,”棘又掃視了一眼四周,目光鎖定了一個位置,拖着長腿,跳上了那裏的高台,也不管幹不乾淨,直接坐下,俯視着屋子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