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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山洞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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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大瞎子的驚慌舉措,叫其他人無比錯愕,而我的心臟就跟被一雙大手死死攥住一樣,身形一軟,要不是小賤手疾眼快把我扶住,我非得躺地上不行。

我的眼淚自不覺就了出來,哽咽道:“這不可能,她怎麼會死”這具女屍非是旁人,正是洪門鎮山,水聞一別看我跟水聞一相隔數年才見面,但我們之間的情可是極深的,並且人家還救過我的命,我還沒來得及報答呢,她就死了,被凍在了一塊冰坨子裏小賤和冰妃也不可置信的愣住了,一臉的悲痛,這些子並肩戰鬥,已經生出了深厚的情,這時候看到同伴的屍體,無異於對心靈上產生了強烈的衝擊。

候得祝看我們的樣子,心裏就有了數,也不説廢話了,只有在原地咬緊了槽牙。

“老陳,你節哀吧,人已經死了。”小賤勸着我,但自己的眼圈兒也紅了。

我猛地掙了他,撲在屍體上泣,我能覺到水聞一渾身的温度,那是能凍死人的,可是我就想融化她,叫她活過來。

她不該死啊,該死的是我並且在這萬分悲痛的時候,我就在想,水聞一怎麼會先走一步,其餘人呢,難道也死了不成這些天我們都在着急上火,可沒想到最不願意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但就在這時,蕭大瞎子卻一咕嚕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使勁的把我拉開,急頭白臉的説:“你小子先特麼別哭,這屍體有問題。她或許不是水聞一。”我頓時看他,然後又死死的盯着水聞一的那張臉。

冰妃此時也倒了一口涼氣:“不錯,這應該不是水聞一,你看,這屍體穿的是軍綠的褲褂,還有一雙解放鞋。水聞一穿的是皮衣皮褲。還有,你沒發覺這具屍體的相貌很年輕嗎”這麼一説,我趕緊擦乾了眼淚,蹙着眉頭仔細觀瞧,但看着看着,我的眼睛就亮了。因為冰妃説的一點也不錯。這具女屍與水聞一不僅着裝不同,甚至年齡也不一樣。

水聞一跟冰妃差不多,都是小三十的年紀,風韻猶存的,而這具屍體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跟我和小賤相仿。

我立馬甩了甩頭,叫自己清醒一點。可能很多人可能理解不了我這種失而復得的心情,説實在我都不知道這心裏是個啥覺,反正緊縮的心臟終於恢復原樣了,呼也順暢了,整個人開始冷靜下來。

但我就在想,如果這不是水聞一,那為什麼長的這麼像難不成水聞一還有一個同胞妹妹不成可緊接着我就打消了這個可笑的念頭,因為這屍體穿着一身只有在七幾年才免費的軍綠裝,距現在都二十多年了,要是活在今天,估計已經是四十歲的中年婦女了。

這麼算下來,女屍比水聞一要大很多。但這玩意兒只是猜測,我們誰也不曉得水聞一的家庭情況呀。

“這事兒真乎啊,要不是咱眼尖,真得誤會了。”蕭大瞎子撇撇嘴看着我:“你小子這才是哭了半天還不知道誰死了呢。”你看這貨還邀上功了,而我可沒心思跟他扯淡,就説:“即便不是水姐,恐怕她們兩人之間也有些瓜葛,我看咱們還是把她掩埋掉吧。最好做上記號,如果真是水姐的家人,她肯定會回來找。”這下誰都沒有意見了,開始挖坑,最後都刨出山體了,用碎石頭壘出了一個墳頭,估計來一陣風,這墳頭就得被大雪蓋上。

不過我們多聰明,在一塊石頭上繫上了一段長繩子,吊起來,直接丟到了右側的懸崖下面,下次來,只要看到飄蕩的繩子,就能找到這個墳頭。

做好這些,我還幫忙超度了一番,隨後就繼續前行了一段,找好了位置便各自睡下。

鑽進睡袋之後,我瞪着漫天的星斗,愣是一點都不困,小賤這貨自從知道那屍體不是水聞一後,立馬又放寬了心,呼嚕聲早就起來了。

蕭大瞎子湊在我耳邊説話:“怎麼還沒睡吶”我苦笑:“八個人生死未卜,又看見了一具屍體,我鬧心。”

“啥玩意兒鬧心不鬧心的,説句不該説的,人的命天註定,這八個人要是不該有此一劫,天王老子下來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你就別瞎想了,養蓄鋭,眼瞅着就到飛虎神廟了,那地界可都是高手啊,別還沒戰鬥呢,你先垮了。”蕭大瞎子勸我。

我緊了緊脖子,側過身子説:“你放心吧,我心裏都有數。這麼多難關都過來了,不至於關鍵時刻掉鏈子。不過我腦子裏都是那具女屍的事兒,你説一個小姑娘來這冰天雪地的幹嘛,他爹媽能願意”蕭大瞎子嚴肅了起來,眼珠子亂轉,就説:“我也想不透啊,不過這女屍的表情很安詳,就跟睡着了一樣,死前應該沒受什麼痛苦。光看身上的衣着,還不能斷定什麼,我估計啊,她不止死了二十年了,可能年代更加久遠。你沒注意,女屍穿的是四個口袋的幹部服,袖口還有個銅質的紐扣,這是軍屬的打扮,這行頭在解放初期就有了啊。”我一驚:“要這麼説,她有可能是五幾年死的”我頓時想到了我師爺舟真人,候得祝説,他老人家最後一次出現在大興安嶺的時候,也是六十年代,也是五幾年。

的,二十五年前的事兒還沒整明白呢,怎麼又來個更久遠的就這麼着,我在苦苦思索中又了睏意,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沒辦法,白天趕路實在是太累了,就連候得祝這等高手也有些氣

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又是一個罕見的晴天,陽光普照,漫山遍野都反銀光。

我們幾個生火做飯,吃暖和了就繼續上路。不過行進的時候,我就東張西望的,心裏講話,九頭蛇那幾十號人還真上翅膀了怎麼滴怎麼跑的這麼快,要是再追不上,可就真到了飛虎神廟了。

但有些事真不唸叨,下午三點的時候,我們開始走下坡路,走幾步就摔一個大跟頭,小賤這倒黴玩意兒,差點兒擦下懸崖,但就是因為這次險象環生,叫我們發現了一個山

這山就在前面一個山坳中,半個口都被積雪蓋着,要不是一縷縷青煙從口飄出來,誰也發現不了。

有煙就説明裏生着火,有火就説明有人。

的,我這心就跟開了鍋一樣,這裏面恐怕就是九頭蛇的人。

我立馬拽出了犁天匕首,還支會蕭大瞎子:“香瓜手雷可不是當寶貝蛋的,我看關鍵時刻要來了,瞎子,一會兒在裏碰到九頭蛇的人,你可得丟準點兒。”蕭大瞎子呵呵冷笑:“在部隊的時候,我可是投彈標兵,五十米之內,指哪兒打哪兒。要真是這幫癟犢子,我肯定叫他們腦袋開花”候得祝怕我們打草驚蛇,就勒令我們先停下,由他去打探情況。

這老小子真不是蓋的,悶哼了一聲,貌似提住了氣,腳尖一點地就像一個輕飄飄的塑料袋差不多,眨眼間就來到了口附近。

他探頭縮腦的往裏面看,但最後又跑了回來,低聲道:“山太深了,只能瞄到一縷火光,至於裏面有沒有人本看不到。”小賤不幹了:“不用這麼費勁,咱們直接衝進去,手雷,擲彈筒招呼,多少人也得炸飛了。”候得祝冷哼:“説的都是話,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手雷動靜多大不怕引起雪崩嗎”他又看向了我:“還有你,剛才你嚷嚷着要炸人我就沒搭理你,給我記住了,這地方不能有大動靜。”得一句話把我們幾個全熊的不敢言語了。

蕭大瞎子拍着腦瓜子説:“你看我都糊塗了,這地方咋能用炮彈呢。不過姓胡的小子我得説你兩句,這山裏要真是九頭蛇的人,咱們只能智取不能強攻,有沒有手雷都一樣,因為人家有槍,你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呢,就被一梭子撂倒了。”小賤手足無措的:“咋,咋全衝着我來了不行就不行唄,那你説咋辦”蕭大瞎子沒言語,而是看向了我。我特麼能有什麼主意,我又看向了候得祝。

候得祝猥瑣一笑:“法子是有,就是損點兒。他們不是點火麼,咱們也點火,叫煙往裏燻,多少人都能給他燻出來”嘿這辦法絕了,説幹就幹大山裏柴禾少,幸虧我們臨出老林子的時候,撿了很多易燃的松枝,就為了生火做飯用,用的還節省的。

可這回也不摳着細着了,把備用的松枝全都拿了出來,我們五個人躡手躡腳的就走到了口,把松枝穩穩的摞在了口處,一把火可就燒了起來。

沒過三分鐘,就聽山裏出了動靜。

“卧槽,怎麼起風了,這煙往回刮呢,趕緊滅火,出去透透氣。”

“媽的,怎麼説變天就變天,在這可受了洋罪了。”説話的是兩個人,聽口音很雜,我們五個紛紛貼在口兩側,心裏都嘀咕,對方真是九頭蛇組織的不是好幾十口子嗎~~我看向了候得祝,用眼神詢問他。

這老小子陰沉的點點頭,那意思甭管是不是,先抓住再説。一問便知。

就在這時候,只聽口處一人驚訝道:“怎麼是堆火”另一個人立即警惕了:“不好,有人算計咱們。”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候得祝低沉道:“別慌,是我。”

“誰你是誰”從口裏伸出了一個頭,可緊接着,候得祝就探出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