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趙玉良詐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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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這個,頭皮都乍起來了,難怪我爸晚上的時候這麼大反應,原來他果然認識楊金德,並且楊金德的死,對他造成了巨大的衝擊,但是我納悶了,我爸怎麼會認識他呢楊金德住在保定,距離這裏二百多里路,跟我爸沒有任何集,並且楊奇説了,他們老家是安徽的,幾十年前才搬到保定,那就更不可能跟我爸扯上關係了。既然沒關係,我爸這麼害怕做什麼。
最主要的是,我爸説他們回來復仇了,他們又是誰害死楊金德夫婦的可是教高手啊,難道説我爸年輕那會兒,得罪過這個教不對啊,教高手的年紀比我大不了十歲,我爸年輕那會兒,他還穿開襠褲,和泥呢。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兒。
我的腦袋一下混亂起來,裏面就跟裹着一團亂麻差不多。
自從我一上高中就捲入了教的漩渦中,一路走來,跟教高手幾經火,但全都不分勝負,可怎麼也沒想到,到頭來,我爸也被捲進去了。
這特馬的,到底搞什麼呀不行,我憋的太難受了,必須問個明白,自從我媽一死,我爸的秘密就困擾着我,我今天就得叫我爸説實話。
可等我再往外看的時候,牆角已經空無一人了,盆子裏的紙灰,還泛着火紅,被夜風一吹,到處飄零。
我聽到堂屋裏有動靜,知道是我爸進來了,我開被窩就要往外走。但就在這時,一聲幽怨的貓叫驟然響起。
我一回頭,窗户兒一道黑影閃爍,貌似是一隻貓給跑了。
這是誰家的貓大半夜怎麼跑我這兒來了,貓這個東西靈大,眼珠子在晚上就跟燈泡一樣,能看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夜半貓進宅可不是好兆頭。
這麼一耽誤,我爸就進了老煙鬼的屋子,我都邁出一條腿了,但又猶豫了,我爸剛才哭了,情緒肯定不穩定,我問的急了,搞不好得揍我。心説今晚就算了,明天一早再問吧。
我重新上了炕,但温暖的被窩,並沒有撫我那顆既躁動又不安的心靈,我覺一個塵封多年的秘密,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過了不知多久,我糊糊進入了夢鄉,我依舊夢到了滿天滿地的蒲公英,以及蒲公英盡頭的大槐樹,但大槐樹下下站着的不再是我媽了,而是身穿唐裝,披肩散發,面上蒙布的教高手。
教高手衝我笑,歇斯底里的那種笑,要多痛快就有多痛快。
我的身體有些瑟瑟發抖,眼前飄零的蒲公英,模糊着我的視線,我覺心裏沉的發慌,也沒有拿出那股狠勁兒,去跟教高手鬥個你死我活,我忽然覺,我已經掉入了一張網,這張網太大了,我找不到出路,黏在身上,動都動不了,我就跟獵物一樣,等待着獵人的捕捉。
而獵人便是大槐樹下的教高手我一靈,猛地睜開了眼睛,發覺被窩裏的身體,出了一層細汗,把秋衣秋褲都了,黏在身上特別難受。並且窗外雪亮一片,並不是月光靜謐,而是不經意間就下了一場厚雪。
我盯着頭壞了,這趙玉良絕不是一般的詐屍,剛才的一拳,足有數百斤的力氣,打一塊生鐵都得有痕跡,但僅僅打掉了對方的下巴骨,脖子轉都沒轉。這簡直就是銅頭鐵骨,真沒見過哪個詐屍的會這麼厲害。
硬的是不行了,咱只能來軟的,但是手頭沒有材料,急的我直接從炕上跳下去了。
趙玉良吼了一聲,如影隨形,追的那個着急,下一秒就搭在了我的雙肩上,五指一扣,我的肩胛骨就跟要碎了一般,緊接着就被一股大力給甩了出去。
好在我多年扎馬步,下盤穩當,身子出去的同時,眼兒借了個巧勁兒,才沒有摔在地上,不過這黑燈瞎火的,把餐桌椅子全都撞翻了。
此時,趙玉良那雙綠油油的眼睛中,竟出現了擬人化的情緒,有鄙夷,也有凜冽,要不是知道他已經是一具死屍了,我真的會被他的眼神惑住。
吼他又撲了過來,我發現,他的手指甲瘋長,也是碧綠的,就跟鋼刀一般,撕裂了空氣就撓到了我的面門。
我心裏雖驚,但骨子裏並不慫,更不會坐以待斃,無奈之下,猛地咬破了舌尖,一口血涎就噴了出去,半空中一片血霧,趙玉良的雙手遭遇血霧後,明顯一僵,貌似是吃痛了,他嘴裏哼哼唧唧。
趁着這個當口,我腳下一飄,迂迴着跑了一個大半圓,繞到了趙玉良身後,用犁天匕首的尖子,刺破了中指,用出的血,在匕首上畫了一道鎮屍符,噗嗤一下,就刺進了他的後心。
趙玉良的身子猛地一頓,聲息皆無,一下就成了定住了。嫂索風水師怪談我的姥姥,可算把他給拿下了,要是再折騰下去,我這條小命就得代,同時我在思考,這趙玉良到底怎麼回事,詐屍不可能這麼厲害,難道説被人做了法我一下就想到了教高手,他説下一個就會輪到我,搞不好這就是他的手筆,對,一定是了,按照他的做事風格,絕對能整出這樣的幺蛾子。
我這個想法一閃而逝,前後不會超過一秒鐘,但就在這時,原本僵硬不動的趙玉良,猛地一回身,雙臂橫掃,直接把我給拍出去了。
我噔噔噔倒退五步,一股坐在了地上,被到了牆角。覺口沉悶難當,血氣翻騰着,幾乎都快窒息了。
這一下真特麼重,不亞於當初的外獅子印啊趙玉良怒吼連連,閃電一般衝我撲殺,我現在一窮二白,連個傢伙事都沒有,還受了傷,眼瞅着就要被死了。
千鈞一髮之際,一個矯健的人影從屋外竄進來,一把短戈刺出,正好紮在趙玉良的耕桑咽喉,只聽一聲斷喝:“孽障,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