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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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逃！”濃眉一挑“我可是罪證確鑿。”

“你是在告訴我，我到別家公司應徵的事『罪證確鑿』，我明天可以遞辭呈了？”

“不！相反的，我想對你這種在工作上充滿自信的女人而言，不戰而逃是比戰敗才逃更侮辱人！”他臉上的表情不多，沉穩得像什麼事也沒發生。

“驕傲如你，還是會留在圜洋，是嗎？”他啜了口咖啡，好整以暇的等她答覆。

這可怕又可恨的男人！他請君入甕，她不能給他一記回馬槍嗎？

“在圜洋，不！當你的秘書，我沒有受重視的覺，我像是萬年國代，只支薪卻沒事做。我相信我的薪水會叫很多人眼紅，可看看我每天做了什麼事？不是倒茶水、衝咖啡，就是送文件、訂便當！”也許還會有人羨慕她，事少、薪水高。做這些工作還真是無經驗可！

侮辱！侮辱！這對她來説真的是莫大侮辱！

展懷燻靜靜的聽着她顯然憋了很久的牢騒，良久才開口“可是，你連這些事都做不好。”抿了抿，她臉上出現了幾許的任。

“故意的，因為我討厭你！”她的直子還真是會惹惱了很多人，可這樣的人是比阿諛奉承的老油條可愛多了。

“所以，我今天給你機會再重新評論我這個上司。”他將身子往後一靠。

“我知道你對我個人很不滿，你可以一次説個明白，除了…有關前任總經理的事。”

“人是你走的，所以你心虛？”

“他的離開絕對不是外傳的那樣，孫家重視他的程度絕對超乎你想象，而他是我一向敬重的長輩，其餘的，我不便多説。總而言之，路遙知馬力，久見人心。”他看了她一眼“張總的事到此為止，再來呢？”楚正璘猶豫了一下。

“david的外語能力強，我、我也不差。”她對他分配的－－david主外、她主內一事相當在意。

“我會給你機會證明。兩個星期後，我要到歐洲出差近十天，我會帶你同行。有沒有問題？”其實早在他調回接任總經理一職的同時，david也升官了。

只是david是他在大陸奮鬥時，香港分公司的支援人員，兩人一路走來，擁有相當深厚的革命情，david向來念舊又謹慎，一聽説他要回國，馬上跟着請調，表明希望能跟在他身邊，直到他適應新秘書為止。

“沒有！”

“還有什麼不滿？”

“我認為在辦公室內放幾棵植物有美化環境的效果，你覺得呢？”女人的大腦不是不靈光，是全用在記恨上了。

“對於上一次david不經你的同意，把你送張總的仙客來丟了，我很抱歉，可…那是因為我有花粉症。”楚正璘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怎麼知道那花是她送張總的？她沒説啊！難道…

還有，原來花不是他丟的，而是那眼鏡男！

花粉症吶…那是可憐的，還算可以原諒。

“不滿一次説完。”

“葱是很好的蔬菜，就不懂你幹啥不吃？很多菜經它提香後，不是更好吃嗎？還有啊，葫蘿蔔也是很好的蔬菜，富含維它命a，香菜也不吃…這個不吃、那個不喜歡，以後當你老婆的人會哭！”那是他將來娶回家的人要擔心的好嗎？

“咳咳…還有嗎？”

“你喝咖啡幹啥一定要用馬克杯裝？要不要我下一次送一個雞尾酒缸給你？”她一臉不可思議。

“你一杯的量是我喝一天的呢！而你還一天至少四杯，我告訴你，你有一天不是死於胃穿孔就是心臟麻痹！”

“楚秘書，請説和工作有關的事。”

“喝咖啡是你在辦公室喝的，在辦公室進行的不就和工作有關嗎？總經理是這麼公私不分的人嗎？”

“咳…楚秘書，你現在是在關心我嗎？”

“…”血管爆破的紅，詭異的布在楚正璘臉上，她兩個眼睛瞪得大大，腦袋裏一片空白。

成功的，展懷燻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