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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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蝶難過地吹滅燭燈。房間登時暗了,只剩月光滲過窗子映到屋裏。她問自己:沒名沒份了,還留得住他嗎?雖説對他有一定的信心,但那蕭姑娘那麼主動熱情,他會不會、會不會…
唉…她重重嘆口氣。何必庸人自擾呢?還是趕緊睡吧!
她踱向窗口,把窗扉也拉下關了。
忽然憑空伸進一隻手擋住地,也驚了她一跳,她忙推窗探頭…忽而有人偷吻了她。
她驚得身子一縮,暗裏一隻手卻抓住地肩膀。
“別怕,是我…”白衣蝶看見寧時鷹一雙眼眸懷壞賊賊地笑她。
“這樣膽小哩!”白衣蝶見是他,心中一樂,又作勢要捶他:“沒良心的,鬼鬼祟祟嚇我!”罵歸罵,她仍是急急忙忙給他開了門。又問:“你怎麼過來了?那邊不是房花燭夜嗎?”他笑得更壞了。
“所以啦,那頭已經有人氣得在砸杯子摔椅子了。”白衣蝶聽他這樣形容,不跟着笑了。
“你小心被人咒!”
“沒法子,我捨不得一天不同你在一起!”説着,一把摟住她。
“我怕你一個人在這因為我,偷偷掉眼淚…”她嘴硬地回道:“少淨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我可從不掉淚的。”寧時鷹抬起她下頷,深情地仔細端詳。
“那倒是,從不見你為我掉過半滴淚。”話裏少不得有些埋怨。
她很小就發過誓,無論發生什麼都再也不哭了。眼淚本減輕不了痛苦,對事情又沒什麼幫助。從前,爹爹發起酒瘋來每每打她,她哭得越兇,他打得更兇,所以她再也不哭了。
偎在他懷裏,白衣蝶幸福地望住他。
“沒什麼事,有什麼好哭的?”
“你這冷血的…”他罵着吻住她。
又是一夜纏綿。
恆翠院外邊,一個鬼祟的身影偷窺了一會子,奔回了少爺新房那兒回稟了怡紅。
“小姐,少爺果然是去會白姑娘了。”説話的是怡紅帶過來的貼身丫環杏兒。
“豈有此理!”怡紅氣得撕破了自己身上的嫁衣,又剪了被和枕,鬧了大半夜。她以為寧老爺會過來做主,誰知哭了大半天也不見有人過來問她一聲。
就連昔待她最殷勤的老夫人也沒過來看她。
反了、反了。寧府上下全在看她蕭怡紅的笑話嗎?全向着那姓白的嗎?
“他不愛你的!”忽而,她想起爹爹前勸她的話。沒想到竟都成真了。可惡、可惡!蕭怡紅怨憤難平,只能對着丫環發
,拿起燭抬就往杏兒臉上砸,咆哮道!
“滾!沒用的畜生!你是不是也在笑我!”杏兒沒想到突被砸了一下,額頭敲出血來,嚇得忙跪下大哭。
“沒有啊,小姐,杏兒就算向天借了膽也不敢笑您半句…”蕭怡紅氣呼呼地坐下。
“你下去…”斥走了她,自己坐在被砸得亂糟糟的新房裏哭。
蕭怡紅當真是天真過了頭,竟以為區區一個名份便可得到他的心;竟以為對白衣蝶羞辱就可以走她。沒想到她越是窮兇極惡地想把他們分開,他們竟黏得更緊密。
反而是自己惹來一身腥,在寧府落得討人厭了。想及此,她不反省自己,只是更恨白衣蝶。
她只忙着記得她失去了什麼,白衣蝶又搶了什麼過去,本已經被嫉妒和仇恨燻紅了眼睛。她不在乎也忘了自己可以走的路,她只知道自己的快樂和幸福全被白衣蝶給搶走了。
她詛咒白衣蝶,恨不得她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