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際會第三百九十章無賴之徒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秦旭飛心意即定,便也不再由着自己胡思亂想。可是酒已飲盡,方輕塵又睡着了,他無聊到無事可做,一時又不忍叫醒方輕塵,於是乎竟然有些發呆,不知道該幹什麼才好。
愣愣地看方輕塵,似乎已經睡得比較沉,他心中忽然一動,在下一刻方輕塵所卧的樹枝於起伏間自眼前掠過時,忽然探手,閃電般伸向方輕塵的部,只是在將觸未觸的那一刻,又更快地縮了回去。
方輕塵倒是睡得極安寧,渾然不知。秦旭飛卻似做賊被捉一般滿臉通紅,全身發熱,害他以為自己的酒勁也上來了。
他平行軍做戰,最是勇悍,此刻卻是膽怯的要命,因為…他竟然一時心生奇念,想扒了方輕塵的褲子看看。
其實這真不能怪他啊!雖説他不在乎方輕塵到底是什麼來歷,但是又不是説他就不好奇。自從方輕塵説自己是狐狸之後,秦旭飛便不由自主地對狐妖一類的傳説故事特別留意。然後,幾乎所有的故事裏都説,功力不夠深的狐狸,喝醉了會現原形的,就算是千年萬年的狐狸,喝醉了,狐狸尾巴也容易出來。
這一類故事看多了,再加上他自己還養了一隻小白狐,在身邊嬉戲,看着那麼可愛的結果,他不由自主地開始喜歡想象方輕塵變狐狸的樣子,至少…那個變條尾巴出來摸摸玩玩。首發人都説有所思,夜有所夢,素來光明磊落的秦旭飛。如今已經是到了做夢都能夢見,方輕塵醉得一塌糊塗,讓他檢查尾巴,或是變成狐狸在他懷裏滾來滾去,還由着他摸的情節。
夢中地一切。還清晰異常,醒來時,他甚至可以回憶起,手指撫過柔軟皮的順滑舒適。
不過,這種事,他一直也就只是“夢想”下罷了,要他真動手,他就是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膽啊。
只是這一刻,方輕塵沉沉睡去,而秦旭飛破了自己心間障,心中自然地知道自己和方輕塵的關係,已是不同以前了。再加上方輕塵看似扔塊破布一樣扔過來的那本書的份量,也讓他再次確定對方輕塵來説,自己也應該是特殊地,於是,這賊膽和奇想,忍不住就一起往外冒了。
只可惜。到了最後一刻,他還是退縮了。
方輕塵就算是醉了睡了,想要了他的褲子看他有沒有尾巴,還不讓方輕塵不發現。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要是真敢這麼胡鬧,尾巴看見看不見他拿不準,可是後果會怎麼樣,他卻是太清楚了。
大秦國的皇帝,兩天後就要接見定襄上下,上百名文武官員以及三萬名鋭鐵騎了,如果他頂着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豬頭臉出現的話…
秦旭飛摸摸鼻子,放棄了自己的奇思妙想。伸手按按口,衣襟裏端正地放着一本很隨意寫了,隨便訂了的書…
算了,反正還很多機會很多時間…是啊,很多地時間啊…秦旭飛微微嘆息一聲,卻又釋然一笑。定定看了方輕塵一會。便全身放鬆,學了方輕塵的樣子。枕了頭復又躺了下去。
如此美好温暖的陽光,如此清靜舒適的地方,好好睡一覺,也是應該。也許,夢裏也能見到這個傢伙。
秦旭飛邊掠起笑意,一點點綻開,長長久久不曾斂去。
他不知道,在夢中猶自微笑的方輕塵,究竟是夢見了什麼。但是他知道,若是他在夢裏見到方輕塵,也一定會如此,微微一笑,睡夢之中,也會心。
這幾天,大燕國的皇帝心情很不好。
“什麼皇帝!這種人,居然也好意思叫自己是皇帝!無信無義,卑鄙無恥…”皇帝陛下看完一道奏摺,愈加怒火中燒,看什麼都不太順眼,竟一反素來沉穩的子,拍案怒斥起來了。
御書房內,一眾內官,人人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唯一不受皇帝怒氣影響,至今還微笑着站在御案之旁的史靖園。(電腦閲讀)史靖園不負眾望,笑道:“這不是意料中事麼,陛下何必動怒。”燕凜重重哼了一聲,史靖園則但笑不語。
敵國之間,本來也就沒有什麼信義可講。秦燕雖然曾經堂而皇之地訂下協約,秦國要分若干年,慢慢給燕國償還一筆巨大的戰爭賠款,可事實上,這錢秦國只如約付了兩年,而從去年開始,竟是一文錢也不肯給了。
其實從一開始燕國上下也就知道秦國不會一直乖乖付錢,反正當初燕軍離秦地時候,也已經是刮地三尺,收穫頗豐了,後面的賠款則是多壓榨一年是一年,拿不到了也不算虧。但是他們卻是誰也沒有料到,在那麼破敗的局面下,秦國竟然在兩年之內,就將邊城修得固若金湯,守邊的軍隊也重新訓練整編到位,可以硬起桿來賴賬了。
當然,為了國家臉面起見,雖然明知道要不到,燕國總也要象徵地派人去討幾回帳地。而每回燕國來使,秦國也一定是客客氣氣地説,給給給,但東西就是永遠也見不着。
百姓遭了災,錢不夠用啊。通向邊關的路壞了,要賠給燕國的財弓馬等物運不過來啊,户部的主官病了,暫時沒人理事,這帳目錢款不清啊,因為秦國的錢全送給燕國了,運貨的苦力沒工錢,護送的官兵都沒有餉銀,所以送到半路上,一哄而上,把東西全搶光了啊…每位燕使跑一趟,都是受一肚子悶葫蘆氣。秦國在禮儀上是周到得無懈可擊,但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窮。清湯寡水地餓着你,還説你比我們皇帝吃得還好,不時找一羣滿身膿的乞丐來騷擾你,請求仁慈地富裕的燕國人能給點吃的…
到現在,去秦國討賬已經成了燕國朝堂之上,眾所皆知的苦差。這一次的使者,又是還沒到秦國京城就無可奈何地退了回來,一回京就上了份聲淚俱下的本章,無比地憤慨痛斥秦人地狡猾無賴,看得燕凜窩火。
賴帳就賴賬了吧,偏偏還賴得這麼理直氣壯,刁鑽無賴,着實令人着惱。
史靖園又好氣也又好笑:“陛下,他年若有機會,這筆帳,我們終是會連本帶利追回來的。而且,現在他們和我們這樣糾纏,對我們也不是沒有好處地。”
“好處?”燕凜愕然抬眼。
史靖園低聲做陰謀詭計狀:“以後皇上你看哪個大臣不順眼了,就派他去秦國催帳…”燕凜就算心情不佳,聽了這話也不覺笑了出來:“這倒是個好主意,這兩天若是有人觸我的黴頭,試試也好。”眼看着皇帝被史世子逗得笑了,四周眾人才鬆了口氣,聽了這話復又一凜,眼觀鼻,鼻觀口,人人用心,個個識趣。
此刻心情好了,燕凜拿目光向四周一掃:“朕就是如此不分黑白,蠻不講理的凶神惡煞嗎?至於把你們嚇得如此?”眾人皆惶恐拜倒,燕凜卻嘆了口氣:“全都出去吧,免得礙了朕的眼。”説這話時,語氣卻並無什麼明顯的怒氣,宮人們這才稍稍放心,輕巧無聲地退了個乾淨。
四周沒了旁人,燕凜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苦笑一下:“靖園,你是不是覺得我有些…任…甚至…”他居然臉紅起來,悶聲不吭了。
甚至什麼,孩子氣嗎?
史靖園心裏想着,臉上還真是一點也不敢出來。我的皇上萬歲陛下你啊,現在也就那麼二十來歲,偶爾對某人眼紅一些,妒忌一點,有點孩子氣任負氣的反應,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啊。
沒錯,燕凜對秦旭飛的不滿,其實與那一早就知道肯定會賴帳的戰爭賠款無關,那不過是燕凜給自己找的藉口罷了。
燕凜對秦旭飛是純粹的妒忌,眼紅,嫉既深,便有些恨愈濃了而已…
廢話分隔線-秘書棕:正式開始代這一邊了。明天還有糧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