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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際會第一百零三章多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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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際會第一百零三章多心之人一場夢,漫長得似乎沒有盡頭。夢中總有一個女子安靜的眼神,還有那雙為他研墨拂紙,縫衣補衫的手。

女子的身後,是一片蒼茫。隱約中,在那黑暗而遙遠的地方,有金戈鐵馬,有呼嘯烽煙。有一個身影,漸行漸遠,卻又始終不肯消失。

那名字哽在喉頭,只是叫不出聲,那些遙遠的鋒煙,伸手可及,卻又無論如何不能碰觸。眼前近處的,只有那女子的凝視,那女子的呼喚。

“東籬,東籬!”婉貞,婉貞,他思之念之不能忘懷的子。

夢中思緒模糊,隱隱約約,他知道,自己一定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疏忽了什麼重要的人。遙遠的地方,那在黑暗中遠去的身影是誰,為何痛至心摧肝裂,卻想不起那個名字。

他不能思考,不能回憶。他不記得自己到底忘記的是什麼,而他的結髮子就在眼前,就在咫尺之間,眉眼黯然,神容消瘦,生命的痕跡正在一點點自她身上逝。

婉貞…

他伸手,卻不知道自己想要挽住什麼。婉貞,這一生,我負你至深。

而那一片混沌之中,那女子只是微笑。那樣温柔的笑顏,永遠寧靜温暖。

“東籬…東籬!”夢境漸漸黯淡,心神仍是渺然。是誰在呼喚,是誰在扶持?是誰在那麼深的黑暗,那麼濃的血裏,依然相守不去?

那聲音似遠似近,清晰得似乎就在耳邊,又模糊得彷彿遠在天之盡頭。

“東籬…東籬!”婉貞那永遠温婉的女聲,扭曲變換。恍惚間,卻已經是另一個幾乎陌生,卻又明明悉的男聲,一聲聲滿是關懷。

他茫然了許久,忽然全身一震,終於真正醒來,這才察覺身旁之人的氣息。

曲道遠!

聲聲喚他清醒地人,是曲道遠。

“你總算醒過來了。”風勁節鬆了口氣。

“我方才已經有些擔心,點你睡的時候可能下手太重了。”那聲音帶點欣然,盧東籬卻是心神一凜。

難怪這一場夢境漫長得彷彿沒有盡頭。這不是正常的睡眠。而是,他被人強迫入眠…

為什麼?

盧東籬自是不會疑心這個曲道遠會害他,只是心念動處,立時想起蘇婉貞。莫非蘇婉貞有所不測,曲道遠不想自己知曉…

這般一想,臉上已是變。

風勁節知道他是明多才之人,雖然因為心灰意懶。對身外之事全不在意。但遇上關心情切之事,反應必然鋭,所以也不讓他多做思慮,將乾糧水袋遞在他手裏,嘆口氣道:“你已經一天多沒有進食了,好歹先吃一點吧。你放心,好消息是,你放心。盧夫人平安。”聞聽風勁節之言。盧東籬初是惑。接着渾身一震,臉上神情一僵。繼而恍然。

他目已半殘,在這沉沉黑夜之中,便和全瞎無異。然而身下泥土,耳中蟲鳴,臉頰手足可覺的濕涼意,鼻中能嗅到密林中那種腐葉的特殊氣味,一切一切,都可佐他判斷,婉貞平安,他們卻在逃亡避難。那麼前後推斷,可能是發生了怎樣的意外?

風勁節心中暗喜。這些年的磨折,到底沒把此人的察明鋭給磨滅了:“沒錯,壞消息就是,你仍然在世的消息怕是了。所謂盧夫人病重,其實就是個引你入伏的圈套。”盧東籬眼神慌亂,風勁節知他在擔心什麼,連忙給他吃下一顆定心丸:“你別擔心。雖然我還沒有見到盧夫人,無法得知詳情,但是我可以確定,在抓住你之前,盧夫人這個天下最有用地餌,是絕對不會有事地。”盧東籬放下手中食水,伸手在虛空中摸了摸,復又無奈縮拳。現在是夜裏,又是野外,想必他們現在也不能燃起篝火,暴目標。那麼黑暗之中,他就是劃字,曲道遠又如何能看見。

風勁節一笑,將自己手掌攤開,遞到他的指下。

盧東籬略略遲疑,終於在他掌心劃字:“何以得知?”

“初時我和你一路趕路,確實也關心情亂,未曾起疑。但每逢換馬購糧之時,我都也會在當地打聽盧夫人的病況,卻得不到任何額外的新消息,所有的告示都如出一轍,只説病情沉重,如何沉重卻語焉不詳。時間一長,心神漸定,我便覺出不妥。家重視,百姓愛戴,但畢竟不是皇后太后一,豈有為一人之病而驚動舉國的道理。縱是招榜求醫,也該是盧氏所屬的縣,府,郡,因病情加重,求醫無效,而依次張榜。如果這榜是依次張出,內容細節總該有所區別。而現在這樣千篇一律,卻只能是舉國皆同時為一婦人張榜了。再想想,就連我們原來所在偏遠地小村,怎也特意派人去張貼榜文?這不合常情。”風勁節語帶譏諷:“當然,這其實只不過是小疑點。以當今皇帝酷愛招搖顯擺地為人,他藉此大張旗鼓,以顯他自己愛護忠良之心,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雖隱有不安,卻尚未真正動疑。點你睡的時候,也只是想自己先去探探情況,怕你不耐罷了。”風勁節沉聲道:“我孤身入了鎮子之後,不敢之太急,所以先到鎮中客棧投宿。卻發現客棧掌櫃登記我的路引關文時,十分認真。”盧東籬神微動。

出門在外之人,通城過府,投棧歇宿,必須以路引關文為憑。身無路引者離家百里以上,一旦被查出來,視同亂黨賊寇。這本是官府為了國家穩定,便於管理百姓而規定的政策。

種政策,實施起來向來是大打折扣。幾百年了,各:登記路引關文的時候,還可能刻意留難,藉此要些買路錢。得些外快賄賂。而客棧為了做生意賺錢,基本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就算人家的關文路引有問題,也會裝作沒發覺。誰會和自家的錢袋過不去呢?

現在,客棧地掌櫃竟然認真登記這個,説是合法合理,卻是不合常情。

“我當時假借不耐煩,小小發作了一番,稱我自己走遍各地,還沒見過這麼麻煩地客棧,掌櫃不得不同我軟語解釋。稱是近官府據説要嚴打盜賊寇。時常盤查各方客棧,若是相關地路引文檔記錄不全,或是客人拿不出真實可信的身份證明,客棧也不了干係。”風勁節冷笑一聲:“自然,客棧認真查驗路引是本份,官府要清肅地方治安是功德,真要説。也都説得通。只是。恰在此時,恰逢此事,我便難免懷疑是有人要藉此找尋某些他們認為必會自投羅網地人了。”風勁節看盧東籬神情,知他心中仍存一絲僥倖,不肯相信那最壞的可能。

“我也覺得這還不足為憑。於是我在客棧中喝酒,閒閒問起盧夫人的病,又自稱自己也學過一點醫術,沒準也能治病領賞。結果卻叫店中客人飢笑了一番。原來。所有看了榜文來給盧夫人治病的大夫。都受過嚴格的盤查,不但要細查身份文書。還要盤問在何方行醫,行醫多少年,可有名望聲譽等等,再由京城來的御醫親自查考醫術。一一過關之後,才能去給盧夫人問診。似我這樣只偶爾學過點三腳貓醫術之人,卻還是不要自取其辱為妙。”盧東籬掙扎,終是徐徐在風勁節手中劃字:“如此作為,似也情有可原。”

“自然。天下人貪圖重賞,紛至沓來,為防庸醫誤人,仔細考核也可以説是應有之理。只是,我可不可以想成,某些人知道我在你身邊,知道我懂醫術,所以為了防止我假冒名醫探視盧夫人,專門要對每一個上門地大夫,仔細查核呢?”風勁節哼了一聲:“確實,這些疑點還都可以合理解釋,現在也沒有哪個旁人看出端倪。但我既是多心之人,又豈肯輕輕放過。於是我飲酒吃茶,閒逛之間,注意街頭巷尾地言談,又聽到一樣很有趣的傳聞。”他眼中鋭芒一閃:“本郡統管兵事的將軍,恰巧在盧夫人病重消息傳出之前被調往了他處,如今本郡兵馬,是在被朝廷新派來的幹員統領。”他凝視盧東籬,聲音低沉地問:“你可知道,本郡原來的將軍是何人?”盧東籬神慘淡。他不問天下大事已經很久了,誰在何處為官,哪裏知曉。但他本就是極聰明的人,聽風勁節這樣徐徐一件件事情道來,哪裏還不聞一知十,手指微顫,終於慢慢劃出:“可是當年定遠關舊人?”風勁節笑得欣然。這樣鋭的盧東籬,才是他悉地那個盧東籬!

“不錯,趙國向少將才,當年定遠你地舊部,如今已在各地為將,各守一方。據説,本地這位將軍,當年還是特意向朝廷上書,請求留任此地,為的就是便於替故帥照應親族。如果有一天你重生在世,向他求助,你説他會不會傾力相助呢?”此時此刻,風勁節眉眼間已有鋒芒戰意,飛騰不絕。

“固然,朝廷要抓一個區區盧東籬,只需動用大內高手,皇家暗探即可,軍隊能不用還是不用為妙,這位將軍也許本不會得知此事。不過為了防止意外,把人調走,卻是最最妥當的。”風勁節冷哼一聲:“其後,我便扮作閒人,改換面目,在鎮中四下閒逛。有意無意在那盧府門外走了幾遍。當然我十分注意行為舉止,或看攤販之貨,或向行人問路,或攜酒醉飲,或狎同行,總之不叫人對我的行為起疑就是。而每回經過盧府左右,我總會提攝心神,注意四周百態動靜,果然發現,在盧府附近的幾處高樓,視線最好的房間裏,總有人始終注意着盧府四周所有人的動靜。就連盧府旁門幾個守門的家丁,看來尋常,一呼一卻極是悠長,竟也是深藏不地高手。”話已至此,盧東籬再無僥倖之心,想着自己幾次三番連累他人,現在竟連至親至愛之人也被他所累,神情到底漸漸慘淡黯然。

風勁節卻是揚眉冷笑:“那時候,我基本可以斷定我地推測不錯,只是畢竟事關盧夫人地生死安危,無論疑點再多,哪怕有萬一的可能,我也不敢妄下決斷。所以我立刻就去尋覓附近地黑道人物,打算用重金聘一位頂尖的黑道高手,藉口讓他替我去盧府盧夫人身側盜取一件其實莫須有的御賜寶物,由他來替我探一探路。卻沒想到…”

作者廢話分割線…

呵呵呵。惡趣味地笑。這個。俺家勁節那個文武全才。足智多謀。當然沒那麼容易上當。被那麼容易被暗算了。大家捨得俺也舍不。再説了。他可是天下第一神醫。理論上。一。一。哪會中毒散功呢。

不過話説回來。昨天那章一貼。結果今天討論區就。:面。多出好多抗議心疼的貼子。果然是不的話。大家都不摸着下巴思考中。

秘書粽子:呃,嘿嘿,勁節不會去掀婉貞被子的。然後,上一章的名字,引蛇出,勁節可不是蛇哦,哈哈,他是引出了一羣蛇出來的那個腹黑傢伙。然後今天正文3900+,文後話是通過修改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