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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際會第十八章或可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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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上傳章節風雲際會第十八章或可同行門忽然被人“砰”的一聲推開“我也要去!”着氣站在門口的,是趙忘塵。

方輕塵面不悦之:“我的房間,凌雲都不敢不傳而入,你倒是膽大!”趙忘塵上氣不接下氣,息了好一陣子,才能正常説話:“我聽他們説,你…你…你只帶一隊衞士就要去見蕭遠楓,那麼危險的地方…你…你帶上我!”

“知道危險你還要去!”

“我要跟在你身邊!”趙忘塵咬着牙説。

方輕塵深深看他一眼,忽然開口叫道:“凌方。”

“是。”凌方上前一步。

方輕塵的聲音冰冷:“我給你三天時間,教他最基本的騎術,不論吃喝拉撒,三天之內,不許他離開馬鞍!”凌方雙手抱拳,大聲道:“是!”方輕塵再看向趙忘塵:“三天之後,你與他一同放馬奔馳,五十里內如果能不被他拉下,你就有資格陪我闖龍譚虎。”少年慢慢直了背,抿着嘴,臉有些蒼白,但眼神卻有出奇的鋭氣:“好!”凌方一笑,過來拍拍他:“跟我走吧。”趙忘塵一語不發,跟着他轉身要走,卓凌雲卻特意在他身後説了一句:“在我的軍隊裏,凌方的騎術是最好的。他十幾年戎馬生涯,平時有一半時間是在馬鞍上。”少年單薄的背影有些僵,但背一直筆,腳步終究也未曾停頓。

一直到前方二人出了院門,再不見蹤影。卓凌雲才猶豫道:“方侯。這孩子有骨氣,有志氣,人也聰明。上回我雖沒看過他的功課,但也掃了一眼,那一筆字也不錯。看他平起居動作,不止是天生的靈活,應該還是練過幾天功夫地,不過…”他望向方輕塵:“他並不擅長騎。”方輕塵一笑點頭:“從一個人走路地姿態就能看出這人是不是練的騎手,你為將多年,這份眼力要還練不出來。那就真該打了。”

“方侯,我明白你造就他的苦心,只是這樣…是不是太急太重了?”方輕塵沉默了一會才道:“凌雲,這個楚國,等不起了。”他曾經等過一個人跟上他。他等了十餘年。

方輕塵目光淡然下垂,聲音平靜無波:“我也再沒有耐心。再去為任何人去等待了。對了,混進京城的探子有回信沒有。陛下他…現在如何?”

“秦旭飛曾經大規模清洗過皇宮中的下人,我們以雖派了不少人混進京城,現在又照方侯的諭令讓他們打探宮中陛下的消息,但是現在宮裏的情形被嚴密封鎖,短時間內。怕是難知詳情的。目前能夠參看的。只能是以前送出來地情報。似乎秦旭飛進宮之後頗為善待陛下,陛下被照料得應當還是不錯的。”方輕塵面無表情聽完,再沒有多問一個字。

那個人。他不是不掛心。但是,比起那個人來,儘快結束眼前這場浩劫,更是緊迫。有太多的亂局需要他來鎮,太多的亂線需要他來收,這個亂世,已經持續得太久了。國家拖不起,百姓拖不起,所有人,都拖不起了!

方輕塵有些自嘲。早知道所有的選擇都要付出代價,卻原來,被別人所選擇,代價也是如此沉重。卓凌雲那一跪,算是徹底將他拖下了水。他再不能當自己是局外之人,來去自如,再不能快刀斬亂麻,身而退,身而出。

他放不下這份責任了。

站在窗前,遙望京城方向,方輕塵幾乎是有些苦澀地笑。

原來,一次又一次,你們都不選擇我,也是我的幸運。原來一旦我被選擇了,也就被羈絆了。再不能隨心所,再不能走過一遭,揮揮衣袖,依然故我!

三天地訓練,趙忘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然而,他沒有抱怨。因為,這三天,他第一次親眼看到,其他準備與方輕塵同行地軍士們,是怎樣的男人!

三十六人,都是軍中鋭,都是當年曾駐紮邊城,在方輕塵帳下,身歷百戰的勇士。

趙忘塵在可怕的騎術訓練中苦苦支撐之時,不是沒有過軟弱。但是,就在他的身體不聽他理智地制止,叫囂着要放棄,要從馬上跌下之時,這三十六人地集訓演練,就在他的眼前展開。

區區三十六騎人馬,令旗之下,倏然分合,變化萬千。合則勢如猛虎,尖刀鋭利,萬馬千軍也不能擋。散則如電四逸,便有百倍之敵,也不能將這區區三十六騎盡數包圍。

可以渡高山,躍平原,涉河,可以不眠不休策馬奔馳五百里以上,一通鼓內,下馬列陣作戰。

這些真正的軍人,彷彿鐵打銅鑄一般,那是屬於男人地陽剛威武!被那三十六人的眼光掃到,一股剛毅悍勇,便生生把少年得血氣翻騰,渾身不知道從哪裏又湧出力量。趙忘塵咬着牙,盯着他們,看着他們,於是,這三天噩夢般的地獄訓練,他到底是堅持了下來!

三天後,方輕塵一身戎裝,率領諸將看眾人演練騎術。

趙忘塵在凌方的帶領下,與三十六騎一齊策馬飛馳。行出三十里再轉馬回頭。凌方一馬當先,最早回到營地,其他三十六騎,陸續緊跟返回。

排在最後的,是趙忘塵。他與前面最近的一匹馬相隔着相當的距離,但是,他畢竟沒有被完全拉下。

回到營地,以凌方為首,其後三十六騎,迅速排位列陣,縱然汗濕重衣,他們也是神肅然,動作快捷,看不出半分疲憊。連馬兒都因為久經訓練。而不曾發出一聲雜嘶。

趙忘塵也努力照樣列隊,但是他的手在抖,他的身體幾乎要軟倒在馬身上,只是勉強靠一股志氣在苦苦死撐。要象其他軍士那樣,身形如槍一般筆,他終於是做不到了。

卻見那眾將之前,白袍銀甲,陽光下恍若神人的男子,徐徐策馬,慢慢地走近了他。

難堪間。趙忘塵咬緊了牙關,偏了頭不願直視他地眼睛。

方輕塵淡淡地掃他一眼。因為過度消耗了體力,少年疾馳之時,漲得通紅地臉,現在已經變得蒼白。倔犟的眼神,壓不住的息。顫慄的手和腳。讓這種平時沒多少機會接觸戰馬的人,忽然面臨如此高強度的訓練。真是難為他了。

方輕塵垂了眼,正好看到一滴滴的鮮血,慢慢地從趙忘塵的腳下滑落。三天不離馬鞍,他的大腿內側早已被磨得鮮血淋漓,不成樣子了吧。

“你這樣的騎術。會成為我們地累贅…”冰冷的話語。刺耳刺心。趙忘塵閉了眼,去接受最後的判決。

“但是,你有資格留在我身邊。有資格與我同行,有資格,和我一起去冒險。”趙忘塵一驚,抬頭,轉眸…

熾烈的驕陽半落,正襯在那人身後。銀甲白袍雪白駿馬,籠罩了一層金的光暈,刺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英姿威武,不似真人。

他不是凡人,他是一個傳奇,一個神話。

而他,有了與傳奇並肩,與神話共馳,與這個叫方輕塵的人,一起冒險地資格。

一瞬間,趙忘塵的眼淚奪眶而出。

大哥!他説我有資格,與他站在一起!他説我有資格,留在他地身邊!大哥,他説我有資格,與他共闖龍潭虎。你在天有靈,可曾看到!大哥!

蒼山之下,十里連營,近看是浩浩蕩蕩,遠望如蟻蝗羣聚。

這裏集結了蕭遠楓幾乎所有的兵力,本來是陳列邊境,但在得知方輕塵復出,卓凌雲認帥的消息後,蕭遠楓讓軍隊停止集結,從邊界後撤十里,在這蒼山下紮營。

是戰是和,如何進退,一直決定不下來。軍中高層開會,方輕塵昔年的舊部個個心煩意亂。

軍營里人心浮動,不過,防務倒是未曾鬆懈下來。

以大營為中心,向四外延伸,每隔一兩裏,就有哨卡,有烽火。也有動的探馬,來去如飛,不斷通報着各方異動。

蕭卓邊境線上這二十餘里,本來都是肥沃地良田。應當時綠油油,平整整,陌縱橫,一望無垠。如今,旱災兵災,毀了這片土地。兵馬練,踏硬了田野,泥土更是留不住水分,連雜草都乾枯了。一眼望去,一片枯燥地黃中,坍塌的田埂着,稀稀疏疏,是不怕旱也不怕踐踏也暫時沒有被戰馬啃掉的雜草,勉強點綴其間。

這天清晨,又是驕陽耀眼。滿營兵將剛剛開始新一天地晨,營門前的哨卡卻看到了有小股的塵煙遠遠飛揚起來,不知是不是軍中的探馬提前歸來了。他們例行公事地發出警告,巡視營門的將領登上哨樓居高遠望。

不多時,人影漸漸清晰起來。因為離得近了,那些快馬緩下來,煙塵漸散,面目已經可以看清。

“那不是大小姐嗎?”巡營的將領有些吃驚,連忙發令,哨樓上軍旗搖動,軍鼓乍響。上去查探的兵馬便再無攔阻之意,紛紛策騎,左右分開,護在蕭曉月身旁,伴她一同回程。

蕭曉月偷偷跑去卓凌雲的地界,被對方所擒的事,這邊早已知情。不過自方輕塵現身之後,卓凌雲便遣使送信過來,稱過幾天必會派人送回小姐。蕭遠楓也知方輕塵的為人,倒也並不擔心自家的妹子。但是,蕭曉月復歸,這一路上,十幾道哨卡關口,居然沒有人傳信回來,不能不讓巡營將領疑惑。

“小姐終於回來了,這些子可把大將軍急壞了。”

“是這位將軍護送小姐回來的吧?敢問將軍如何稱呼…”

“小姐一路回營,怎麼前方哨卡沒有報信?”蕭曉月一行來至營門,近處的幾員將領連忙聚了過來,和蕭曉月,阿虎,以及他們身邊那名眉目俊朗的卓凌雲軍中將領打招呼。聯營之前,三人身後不過十名騎,對方自然是沒有惡意。

蕭曉月目光一掃眾人,並無下馬的意思,只笑道:“護送我回來的,乃是方侯。方侯有心一探故人,想要給大哥一個驚喜,所以,我沒讓前方的哨卡有機會報信。”她這話説得無比輕鬆,臉上還帶着笑。四周四五個巡營將領的臉卻同時綠了,僵在那裏,四下忽然靜得出奇。…廢話分割線…粽子:關於小樓的實體書,有些話真的想説,但是想想看,現在説不合適,還是明天看情況再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