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慘烈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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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上傳章節第七十一章慘烈真相依然只是温柔地對他一手護佑,而今已長大成*人的君一笑,然後跪了下來。
“請皇上把月票賜給臣吧。”(以上創意,菲)。
傅漢卿耐心地等了很久,一直等不到狄九的回答,這才輕輕説:“已經七百年了,修羅教屢創輝煌又屢受打壓。無論曾經有過怎樣的偉業,最後總會因各方圍剿而遭受重創。你們儘可説,天下人都是偽君子,儘可講所有勢力都想要染指修羅教傳説中的寶藏,但是難道七百年來,就從來沒有人去想一想,你們自己的行事,也同樣有錯誤有不妥嗎?難道所有的問題,都只於別人,修羅教本身並無責任嗎?七百年了,你們還想把掘起再被打壓,輝煌然後黯淡的故事,反覆多少次?”狄九動容而無言,七百年了,也許不是沒有人去深思過,只是太漫長的歲月,太漫長的爭鬥,所有的一切都積得太深太深,沒有人會有足夠的勇氣去變革。
七百年了,修羅教主換了一代又一代,所有人的在武林史中的記載都一樣,始於名動天下,威壓各方,終於一次次圍殺清剿,一場場殘烈戰役。
即使是以當年狄靖那樣恐怖強橫的力量,最後也難免死於敵手。
換了他自己又如何呢。如果他象無數前輩那樣成為教主又如何呢。他地故事,又會有多少新鮮可言。
“你覺得你的做法是對的?”
“我的想法也許並不完全正確,但至少我們在試着變革,試着去找一條路出來。我同各國換條件,以換取官方扶持,正是希望用一定的妥協把我們最大的敵人變成朋友。修羅教並不一定非要和全世界為敵,修羅教的武功也並不一定只能在黑暗裏殺人,我們也可以行走在光明之下。可以無所愧疚,無所顧忌地展示着自己的力量。我們行事,也不一定處處要防着他人知道,時時想着殺人滅口,如果我們轉換行事方針,也許有地事。我們反而唯恐世人不知道,不傳頌。”傅漢卿的語氣從來沒有這麼懇切過,他的眼神裏也從來沒有過這麼多的期待:“不肆意殺人,不違法亂紀,不是為了向官府獻媚,而是為了可以讓我們的扎得更深,讓我們的力量在各國站得更穩,讓我們地敵人再也找不到更多的理由來對付我們。讓各國朝廷真切地知道,與我們為友遠遠比為敵對他們更有好處。至少,請讓我嘗試一下。看我們可以不可以一點一滴慢慢改變修羅教所有人的命運。為此,我不得不利用弟子們對教主的尊重來威脅他們服從我的命令。而不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我這樣做,是錯嗎。我這樣做,真的會起很多人為了反對我而刻意為惡嗎?”狄九尚未開言,卓雲鵬已抑制不住心中動叫了起來:“教主…”傅漢卿微笑望着他:“卓壇主,如果可以選擇,你會願意一身神教獨門武功,卻不敢在外人面前施展嗎?你會願意時時刻刻防着別人查覺自己的的秘密,動則要忙於為殺人滅口調兵遣將嗎?明明是擊敗強盜賊匪,光明正大之事。正好可以宣之天下,讓老百姓傳誦。為什麼還要提心吊膽,怕前怕後?”卓雲鵬神動而吶吶不能言。做為神教的外圍弟子,多年來苦心隱藏身份,發展勢力,處處小心防範,唯恐,這其中地苦楚,的確想想都叫人心酸。
“只要收斂一點我們地行為,就可以換來另一種光明正大的生活,這樣不好嗎?至於武林中人地尋仇,倒也不必太擔心,他們找上門來,我們自可放手自衞,誰也不能説我們有什麼錯,而有了官府的公開支持,武林人也無法再結成聯盟對付我們。而只要他們不聯合起來,就是一團散沙,我教應付任何一派的挑釁,想來都不在話下…”卓雲鵬振奮地道:“教主放心,我對付明月樓就是怕他們宣揚出去,引來官府和各派的圍殺,只要他們不能結盟,我們又有何懼,象明月樓,也算是齊國武林中有數的門派了,還不是讓屬下在一夜之間一網打盡了。”狄九微微一皺眉,知道卓雲鵬已經完全被傅漢卿説動,才會這樣興奮起來,最糟糕的是,連他自己也隱約心動,無法不對傅漢卿所説的另一種未來有所期待。
事已至此,倒也無謂自欺了,他淡淡一笑便道:“好,我會把教主的令諭傳遞天下,再加上天王令以警示任何敢於不遵之人。同時寫信回總壇,催促諸王各下手令,以加重教主之命地權威。相信如此一來,暫時斷沒有人敢於抗命。”傅漢卿如釋重負,欣然説:“謝謝你。”他謝之時因着異常真誠,連眼睛彷彿都在一瞬間燦亮起來了。
狄九本能地微微側頭,不肯直視他那過於摯誠的眼眸,輕輕擺擺手:“我和教主還有話説,卓壇主,你去吧。”卓雲鵬一語不發,施了一禮便退了開去。
狄九這才淡淡道:“説吧,你是怎麼説服左明月地。”即是密談,想是不願讓外人知道的,所以就給他點面子,先把卓雲鵬遣走再問。至於自己也是外人,狄九卻是想也沒有想過的。
傅漢卿剛才的喜盡去,輕輕説:“我給了他一套劍譜。”
“劍譜?”狄九一怔。
傅漢卿低聲説出一個名字。
狄九立時動容,那是一套傳説中神奇劍法。百年來,圍繞這套劍法,至少已有過七次以上的江湖門派大規模血戰,而那些零星的戰鬥,更是數不勝數了。為爭奪這套劍法,有多少門派滅門,有多少幫會潰散,又有多少反目,師徒相殘,一時間竟也是不能計數了。
若真能得此劍譜,明月樓在武林中的地位必將飛昇,只仗着這套劍法,左明月將從齊國聞名的高手,晉身為舉世知名的絕頂高手,整個明月樓宗門的地位也會大大提升。
若真有這麼大的好處,倒也怪不得左明月一轉臉就把家人所受之辱忘得一乾二淨。
“左明月他們佔的便宜也太大了吧,為了那劍譜,多少遠比明月樓更強的門派都毀了,多少人死無葬身之地,他們上下不過二十來人,受了這麼點子罪,就能得此絕世神功。萬一他將來練成神功,反來找我教弟子的麻煩…”傅漢卿顯然對於狄九將別人所受的傷害用這麼輕瞄淡寫的方式説出來不是很贊同,搖搖頭道:“我知天下武功,所以很清楚,其實有的時候,所謂的神功絕藝,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麼厲害,沒有哪一種武功,可以真正打遍天下無敵手,只是因為世人太過重視這個,總會為了一些所謂傳説中的武功去不擇手段,這才讓這些傳説,更加神乎其神,讓人更以為那些武功無所不能。我給他的劍法,固然高妙,卻也同樣有缺陷,有破綻,有不足的。我告訴過他,只要他約束門下,在這一個月之內,不提這件事,以後只要他不與我教為敵,不仗着劍法胡作非為。他如何揚名立萬,我都不管。否則,我將把這套劍法地所有缺陷刊印發行天下,讓舉世武人,人人能破。當時他也略有不信,直到我點出他們明月樓武功的缺陷破綻,他才被我嚇住,連聲發誓絕不外傳。雖説他們一行幾十人要想永遠保密不易。但只要守住這一個月事情不外。等到齊國官府宣佈扶持我教之後,就不怕他們怎麼傳消息了。武林人不可能明着違抗朝廷而結盟對付修羅教,而且,左明月知道我懂得那套劍法的不足,也斷然不敢得罪我,就算是我磕頭的事。見到的只有卓雲鵬二人,以及左明月與幾個家人。卓雲鵬他們肯定不會説,而左明月等人,一來不敢説,二來在我教被各個強國同時扶持,聲勢如中天時説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更何況,真説了,他那套劍法的來歷也會被追出是我教的,人人知道他左明月師從魔教教主。他也不要再想立足於江湖了,所以此事是斷無後患的。”這麼長長一番話説出來。傅漢卿難得如此不厭其煩地一再解釋,無非是想消去狄九心中最後地疑慮。給左明月滿門上下,解除最後一分危機。
狄九卻聽得心中凜然,明明應該微笑贊傅漢卿想得周到,明明應該淡然,答一聲你果然考慮周全,然而,他竟覺心間寒徹,一時發不得聲。
他只深深凝望傅漢卿。看那依然坦然得彷彿沒有一絲心機的面容,依舊清澈得好象沒有半點雜念的眼神。
這樣的人。再多的疑慮,再多的不安,和他相處時間長了,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了他,總會覺得,他是這世上最單純,最白痴地傢伙。
所以,氣過他,惱過他,恨過他,卻總是很難去防他。
然而,偏偏又在你覺得他最無城府時,他所表現出來的明卻總是讓人心頭一震。
趙國的報官事件,戴國的演武會創舉。都比不上今夜他給人的震撼更強。
原以為他又是沒頭沒腦自以為是地當爛好人,卻沒想到,他就連下跪,都已將各方問題考慮周全,一來,表達他的謙意,負起了他所謂的首領責任,二來,給了卓雲鵬二人最大的刺,以後他們想到這樣的羞辱,就斷不敢再胡作非為。三來,又料到了事情本不可能外,所以不至影響修羅教的威名。
他試圖改變修羅教數百年來地絲毫不受道德律法約束的行事方針,看來又是一廂情願,異想天開,然而,一則以道義相勸,總是不停得説些對與不對地事。二則以利害相脅,藉着各大強國支持所帶來的好處,得任何有頭腦懂得計算得失地人,都不得不屈服,三則以他教主身份的尊榮相迫,只要是神教弟子,就算恨教主入骨,也斷然不可能讓本教之主當眾受辱,牽累到所有人都面目無光。
就連勸服左明月,放他們滿門逃生,都已做下最妥當的安排,一方面藉助齊國將要公佈的大事,讓卓雲鵬放棄追殺,讓自己放棄事後滅口,另一方面,也借一套所謂的神功絕學就將左明月完全收服,確保永無後患。
如此行事,非聰明絕頂,明透頂之人不能為。
偏偏自己竟蠢得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一直覺得他是個白痴,就算在趙國戴國,偶爾會生出起警惕慨,沒過幾天,又總是被他的愚蠢行為給氣得忘了這些心頭警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