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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風中勁節》第五十九章初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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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上傳章節第四部《風中勁節》第五十九章初會受召還京,他們只在京城裏待了十天,十天裏,盧東節,幾乎都歡宴不斷。不同的是,盧東籬總是被官員們所包圍,要赴的宴會,要應酬的客人,數也數不清,而風勁節則天天和京城最富有的商人混在一處,飲酒作樂,呼美人,喚俊僮,炫富誇樂,鬧得好生熱鬧。”瑞王負手,望着窗外的一派熱鬧繁華,淡淡道“那幾天,我派出的人,拜見過盧東籬,而我自己,親自去見了風勁節。”陸澤微輕輕道:“王爺從未提過此事。”瑞王長長嘆息一聲:“當時我們都只以為定遠關的戰功,其實是風勁節一個人打下來了,與盧東籬並沒有什麼大關係。”陸澤微點點頭,基本上所有了解趙**制的人,都會有這種看法的。各處駐軍的主帥對於戰爭的失敗肯定責無旁貸,但對於戰爭的成功,就很難談得上有什麼益處。只不過最後論軍功,功勞最大的一定是主帥。而下頭的將軍,再苦再累,也不過就是個武夫罷了。

“拉攏盧東籬,因為礙着九王叔同他有仇,並沒有太用心,所以他拒絕我的人,其實於我來説並不是太意外的…”陸澤微至此已然明悟。

王爺一開始就看中了風勁節,此人能以一支散軍,而擊退陳軍,又以孤軍之力,對抗陳軍鋭,甚至能在多次實力懸殊的攻防戰中,守住定遠關,此等軍中奇才,王爺自然不應錯過。盧東籬雖有元帥之職,但如果能讓風勁節歸心,也就等於架空了盧東籬,能不能得盧東籬,就已經不重要了。派人去對盧東籬示好拉攏,其實只不過是走走過場罷了。

“那一天,我親自去見風勁節,換了便裝,不帶儀仗,故意裝成偶遇,然後傾心相,傾力拉攏…”瑞王語聲忽得一頓,遙望窗外那戲台上的熱鬧喧譁,戲台下的喜氣洋洋,似是一時間失了神。

那一天,他在京城最有名的酒樓,看到了風勁節,那個因為出身卑賤,而無論立功多少,也一直被壓制,被苛待的英才名將。

那一天他看見那個男子,喝最好的酒,吃最好的菜,同最美麗的女子嘻鬧調笑。

那人很久以前就已散盡家財,可是京城最有錢的商人們,在他面前,恭敬順從如對主人。

那人為國立下如許功勳,回京之後,卻一直受到不公正的冷落,可他縱酒長笑,擊箸作歌,那笑聲裏,歌聲中,聽不出一絲落魄,半點失意。

他的笑容,他的歡暢,他眼神裏的光彩,讓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都到嫉妒。

他知道了眼前站的是瑞王,他完美地行禮,然而,那也僅僅只是必須的禮貌。他不會因為酒氣熏熏站在高貴的王爺面前而慚愧,不會因為身上的酒痕油漬而手足無措,他甚至沒有抬手,擦一下臉上的胭脂痕。

他的禮儀完美無缺,可是,他的眼神裏看不到一絲卑微,半點臣服,他行禮,只是因為對方是王爺,可是,在他的眼中,又分明不覺得那高高在上的王爺,和身邊卑如泥塵的歌,有什麼大的區別,而他甚至不肯在一位王爺面前,稍稍掩飾一下,這種平等的目光,從容的態度。

他總是笑,總是笑,那樣蠻不在乎,彷彿天塌下來,也不能傷他分毫一般。

他可以笑着面對有功不賞的難堪景況,他可以漫不經心地笑看滿朝文武的冷落輕視,他可以笑得從容自在地與王爺共座談天,他也可以在彼此深談,暢論天下朝局,看透政事得失之後,再輕輕鬆鬆,仿如吹口氣般拒絕一個真正為他所震動,因他而傾倒,並真心實意,想要將他收入麾下的人。

那些約同兄弟的承諾,那些言必聽,計必從的宣言,那些真心而迫切的懇求,他全都可以眉也不動一下地聽而不聞,視而不見,繼續沒心沒肺地笑…總是那樣笑啊…總是那樣笑,總是那樣笑…

瑞王慢慢地握緊了五指,那千萬裏外的將軍,在被最重視的人背叛放棄之後,他還能笑得出來嗎?還能象當在樓頭宴間,笑得那麼雲淡風輕嗎?

真的想要親眼看一看啊。

陸澤微等了很久,沒有等到瑞王繼續説完那忽然間斷下的話。他只是看到王爺那臨窗而立的背影忽然有些蕭索起來了。

在那蕭索漸漸透出點寂寞悲涼之意時,他果斷地喊了一聲:“王爺。”瑞王微微一震,轉過身來,淡淡道:“那一次,他拒絕了我,後來,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陸澤微心中輕輕一嘆,王爺沒有説,那一次會面的詳情,而且,看起來,以後也絕對不會再説,但是可以肯定,自那以後,王爺,才開始派人細查有關風勁節和盧東籬的一切,才會有這幾天的坐,神思不屬,也才會有書房裏這一番長談,這一段,往敍説。

那麼,那個風勁節,那個小小的邊城部將,到底憑什麼,讓王爺如此重視如此放不下,當那僅有的一面,僅有的一會,曾發生過什麼?

王爺即然不會説,那他也就只能不問了。

“自那次會面,被他拒絕之後,沒過幾天,他與盧東籬就又離開京城,回定遠關去了。”回來才不過幾天,又要走了。

蘇婉貞細心地為盧東籬收拾行理的時候,有些黯淡地想。

她盼了兩年的夫君,終於回來了。然而相處的時光,卻又短得屈指可數。每天的大部份時間,都被那不斷上門攀情,和必須去回拜的官員們佔得盡了。

而她,只能在丈夫回家後,繼續着這無盡的等待。

重聚的歡樂,還不及細品,眼看着,又要分離了。

她默默無言地收拾着行裝。

邊境貧乏,好容易回來一次,該多帶些能長期保存的京城食物才是。

邊境苦寒,該多備一些暖實舒適的衣裳才好。

邊境枯燥,該把這兩年,替他買的那些書,都為他備上才是。

邊境…

千萬種念頭,萬千種關切,待得回過神來,才發覺替盧東籬準備的行理,已多得要堆成一座小山了,有些無奈地苦苦一笑,只得重又一樣一樣地放回去,忍着心痛和不捨,儘量簡。努力地提醒着自己堅持。縱然想要放聲痛哭,至少,要等到他離去之後。縱然心頭痛如刀割,但等丈夫出門回來時,一定要用笑容來接他。

他要上邊關去了,要面對風沙,面對戰爭,面對死亡和鮮血,怎能讓他再因子的悲傷而牽腸掛肚,不得安寧。

以笑容,以温柔,讓他可以輕鬆地上路,這是她這麼一個卑微的女子,此時此刻,能給丈夫唯一的幫助和支持了。

“夫人,夫人…”墜兒的叫聲,在房外響起:“有人來求見老爺。”蘇婉貞淡淡道:“老爺出門拜客去了,我是女子,不便男客,這話不是早叮嚀過你嗎。要有別的大人們上門求見,就這麼回話好了。”

“夫人,可那人不肯走,他説是老爺的好朋友,要一起同路回定遠關的,就算老爺不在,他也要進來等他。”蘇婉貞啊得一聲,轉身出了房便快步往大門奔去,一絲一毫也不曾遲疑。

墜兒從不曾見她這般急切的樣子,急急忙忙跟過來,結結巴巴地説:“那,那是個男客…這個…”

“那是老爺生平第一至,豈可因俗禮而慢待。”蘇婉貞只來得及淡淡答一句話,便遠遠望見了大門。

大門外,那男子,帶着雲淡風輕的笑容,看着她快步而來。

蘇婉貞與風勁節,他們知道彼此已經很久很久,卻直到現在,才正式相見。

隔着十幾步,蘇婉貞,已看到了那驕陽下的一抹燦然銀白。這一刻才知道,這世上,竟有人,可以把白,穿得這麼灑,這麼亮眼,這麼從容淡定。

隔着十幾步,風勁節見到那女子疾步而行,明明急切,卻不見慌亂,衣裳髮式都不見華貴顯眼,卻讓人看得異常舒服。

蘇婉貞行到門前,與風勁節隔門相望。

靠得這麼近了,才看輕那人容顏,夫君曾説過他無數次,信中曾見他無數回,山長水遠,送來的種種禮物背後都有他無數的笑語和身影。

至今,燦然陽光下,見他眉眼風華,忽然間,知道了詩文中所謂劍眉星目,傳説裏,所謂玉樹臨風,原來,竟是真有其人。如此英華,如斯風姿,當真叫人自慚形愧。

風勁節微笑着平視蘇婉貞,毫無顧忌男女大防,眼觀鼻,鼻觀口的君子打算。他知道這女子從來不是絕,然而,這卻是他第一次認真地近距離打量這至友的子。

不算特別美麗的容顏,不算特別出的五觀,可是,眉眼間的神情,如天的湖水,温柔得叫人有些依戀,整個人,只隨意站在門內,微笑望來,便如清晨温柔的風,拂在身上,也是暖洋洋,叫人出奇舒適的。

他微微一笑,當先施了一禮:“這位想必是嫂夫人。”::這個,很不好意思地説,十月份,包月作品的月票制也開始推出了。

雖説,對自己一向沒什麼信心,不過,還是應當努力嘗試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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