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當時明月在1上作者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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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當時明月在1(上)作者天使粽子:看今天的更新,明顯,納蘭是終於緩過這口氣來,可以正常進行寫作了。歡呼。前幾章的質量實在是有失水準了。現在進入緊鑼密鼓期!加油納蘭!
…
納蘭墨自認是個極為風雅的人,更是天下第一瀟灑逍遙之人。
他驚才絕豔隨心所,他任意逍遙自在寫意。
雖然名為殺手,卻是個任、狂傲、瀟灑的殺手,當然,江湖中人卻總覺得他像
子多過像個殺手。
所謂子,自然是萍蹤不定、天涯飄泊,雖然,他就算是在大漠瀚海黃沙深處,也是悠閒得如同花前月下閒庭漫步。
洗去一身的風塵,納蘭墨摟着醉月樓的頭牌芊芊姑娘,靠着二樓窗邊,低語調笑,好不愜意。芊芊全身柔若無骨,嬌弱無力,半倚在納蘭墨懷中,一手卻不忘剝了荔枝往納蘭墨口中送去。
樓外豔陽當空,喧囂熱鬧,行人揮汗如雨,樓內美人在懷,涼風送,自清涼無汗,竟是冰火兩重天。
納蘭墨雙眼似閉非閉,一臉悠然自在,一隻手卻極不老實地在美人身上游走,引得美人不住地低笑嬌嗔。
忽聽得窗外街上傳來喧天的馬啼聲,從遠而近,百姓的尖叫聲、奔跑聲也四方並起。
納蘭墨不經意地皺了皺眉頭,眼角餘光往窗外瞥去,卻見一匹快馬自遠疾馳而來,身後跟着一羣兇悍鐵血的僕從,一路不知有多少百姓驚惶失措,急急往兩邊散去。但見一個小孩跑步間突然絆了一下,摔倒在路中央,而那後面的馬轉瞬即到,卻絲毫無避讓停馬的意思。
眾人驚呼聲中,已有人偏過頭,不忍見那小孩小小的身子被馬踐踏的慘劇。
芊芊瞪大眼睛一看,驚呼一聲,猛地站了起來,卻突然發現,一直摟着自己的某人已然不見身影。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一道青影翩然出現在半空中,手上多了一條衣帶,風一抖,驚虹般捲起那孩子的身子,足不點地,飄然落在三丈開外,身姿飄逸如仙,引得眾人拍掌叫好。
幾乎是在孩子身子被捲起的一瞬間,一道鞭影忽至,只聽得一聲淒厲的馬叫聲,那正飛馳的馬前足騰空,竟硬生生地叫人給勒住,動彈不得。
馬上騎士身手竟是矯健非常,馬一停,他身子也及時自馬上飛起,半空一個翻身,瀟灑落地。
長鞭一撤,那匹馬轟然倒地,全身搐,只剩下一絲微弱氣息。
騎士眼見自己愛駒被人殺死,登時大怒,一雙眼凌厲萬分,狠狠瞪住猶自握鞭的黑衣青年,冷笑道:“果然好身手!”納蘭墨面不改,嘴角掛着淡然、譏諷的微笑,目光卻往救了小孩的青衫人看去。
在最危急的瞬間,納蘭墨選擇的是制住馬騎,固然是他有絕對的自信能夠讓馬動彈不得不再傷人,而那人,卻是先行救人,不知怎地,納蘭墨有種被人比下去的懊惱與不甘。
青衫人抱着那小孩,彷彿未曾注意到納蘭墨殺馬之事,只是低聲安:“沒事了,以後走路要小心點!”小孩在他細語聲中,心神漸漸平復,眼睛看着他,漸漸眨出崇拜的神采。那人解開衣帶,讓那孩子離去,抬頭看了一眼納蘭墨。
那是一雙看盡紅塵繁華的墨玉瞳仁,明明清澈如一泓秋水,卻又幽深似海,彷彿千古興衰、愛恨情仇盡在眸間湮滅。
一眼,驚豔,令人瞬間失了神,動了心。
納蘭墨心志一向堅毅,雖是驚豔一瞬,卻也立刻回過神來,心中卻隱隱有絲恐懼與惱怒:這世上竟有人僅憑一個眼神,就讓他心神失守?又忍不住哀嘆:若是傾國傾城的美人也就罷了,可惜卻是個男子,幸好沒有人看見,不然真是一世英名盡毀啊!
哀怨地掃了一眼那人,卻見那人垂下眼眸,神淡淡。或許是第一眼被那眼眸的幽深攝了魂,未曾注意到他的容貌,此時再看,卻忽然移不開眼睛。
那人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眉目清俊,卻還帶着少年的稚,只是一身氣質清越高華,眉宇間淡雅冷靜,明明是豔陽高照,令人懊惱得有絲悶熱,忽然間,卻是如沐
風,清涼如水,陽光萬丈,卻不能沾他半片衣袖。
那樣一雙眼,卻長在這樣一個少年身上,令人驚詫,令人醉,真是…風華絕世!
也許是納蘭墨的目光太過放肆,少年似有不悦,橫了他一眼,轉身即走。
納蘭墨心中一急,竟是第一次產生主動與人往的意向,少年才走了兩步,納蘭墨動作比腦子反應更快,身形一飄,擋住少年前路。
少年挑眉,不言不語,淡雅沉靜的氣質,從容悠閒的姿態,實在不像一個弱冠少年該有的反應。
“你…你…呃,請問閣下高姓大名?”少年沉靜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又恢復淡然模樣。他目光清寧,就這麼淡淡地回視着納蘭墨,半晌,嘴角一彎,扯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目光往後一瞟,神似笑非笑,似是説:你解決了麻煩再説吧!
納蘭墨一怔,抬眼看去,長街不知何時,圍觀百姓已走得不見一個人影,四下裏圍着十幾名金戈鐵甲的士兵,冷冽肅殺,一張張堅毅的臉,面無表情,一眼看去便知是身經百戰的將士。
納蘭墨撇撇嘴,他早已發現騎士的隨從跟了上來,竟都是些百戰軍人,騎士的身份呼之出,必是軍中將領。再看少年微勾
角,似是揶揄偷笑,不
又羞又惱,輕輕冷哼一聲,就算是鐵甲
鋭又如何?他納蘭墨萬千軍中來去自如,又豈會懼怕這小小的陣仗?
那名騎士慢地走上前來,斜睨納蘭墨,帶着居高臨下的傲慢,冷冷斥道:“你殺了我的追風,想就此一走了之嗎?”納蘭墨雙手抱
,笑眯眯地説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要走了?”騎士沒想到此人如此憊懶,怒氣更盛,眼中殺機一閃,冷笑道:“好,很好,只是不知你的本事是不是跟你的膽量一樣大!”他手一揮,十幾名軍士迅速圍了上來,封住納蘭墨所有退路。
納蘭墨輕輕一笑,搖頭嘆道:“真是太久沒有動手,什麼瞎貓阿狗都敢欺到老子頭上了…”話音未落,一道亮光如太陽般耀目,剌得無數人眼睛一眯,刀光勢如雷霆,夭若游龍,竟是凌厲狠辣,一往直前,頃刻間就如摧枯拉朽般掃除一切障礙。
慘呼聲此起彼伏,一眨眼功夫,十餘名軍士盡皆倒地,抱臂痛呼,竟是一眨眼的功夫,全被納蘭墨砍了右臂,兵器掉了一地,血亦了一地。
只有那名騎士兀自站立在中間,並未受傷。他慘白了臉,手上一柄刀對準納蘭墨,卻是不住地顫動,饒是他驕橫勇武,見慣了沙場血腥,卻不曾見過江湖搏殺的凌厲冷酷。
納蘭墨滿意一笑,朝那少年位置看去,誰知早已不見蹤影,不茫然若失,也沒有了教訓騎者的興致,飄然而去,留下一地的斷臂與鮮血…
夜涼如水,一彎新月高懸天空上,清清冷冷地,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一座座軍營連綿不絕,時有持戈將士值夜巡邏,自有一股殺氣凜然的氣勢。
一道黑影如輕煙般一閃而逝,幾個起落,避過值夜將士,瞬間靠近主營帳蓬。
隔着帳蓬細聽,大帳之內靜謐一片。黑衣人取出一柄匕首,手腕用力,輕輕劃開帳蓬一道口子,他用勁極巧,匕首更是鋒利無比,竟是半點聲響也不曾發出。湊近裂縫,帳內情形一目瞭然。
帳內守衞不多,門口兩人,左右分散各有五人,大帳正中案前一名大將低頭看着文書,他身後兩道人影立,卻是一身布衣,並非軍營中人。
黑影低哼一聲,暗罵:“這兩個老不死的,果然是形影不離,丫丫呸的!”皺了皺眉,身形迅若飛鳧,猛地竄入帳內,一道劍影掠起,只聽得咚咚兩聲,兩名守衞人頭落地。
他速度實在太快,人頭落地聲響,他已然竄至大將面前,秋水般明亮的劍鋒直指將軍頭顱。
劍鋒冰寒,劍氣冷冽,盪之下,劍未及體,肌膚一片冰冷。將軍霍然抬首,神情冷靜非常,眸子倒映着一泓秋水,卻隱隱有絲嗜血的紅光閃爍。
長劍再往前半分,劍尖便可觸及將軍眉間,頃刻,一隻白玉般的手掌伸出,直接握住劍身。
若是換作別人,眼見自己的兵器落入他人掌中,必然大驚失,劍客卻似是早已知這個結果一般,鎮定逾恆,夷然不懼,一股膨湃洶湧的真氣瞬間通過長劍猛地順着對方的手臂,直衝其心脈。
那人完全未曾料到劍客如此兇悍捷,一時不察,只覺手臂一麻,忙運功抵擋,但對方真氣古怪之極,有如驚濤拍岸連綿不絕,一重蓋過一重,層層相疊,每衝擊一次威力便強上一分,一共九次,那人擋得了一次真氣衝擊,擋不得二次,剎時一張臉白了又青,青了轉紅,一口血再也忍不住噴了出來。只是此人也當真強悍,怒火中燒之下,掌下使勁,噹的一聲脆響,硬生生地拗斷那柄價值不凡的寶劍。
劍客在劍斷一瞬,後退兩步,手中半截斷劍猛地擲向端坐不動的將軍。
將軍怒哼一聲,騰地站起,斷劍尚在半空中,另外一人指風如電,彈在斷劍之上,斷劍登時被擊飛。
將軍身後兩人縱身而出,其中一人咳咳兩聲,嘴角血跡不斷。兩人形貌有八分相似,一者黃衫,一者青衣,雖是布衣裝束,卻是凜然生威,氣勢驚人,看年紀亦不過三十幾許,卻給人一種滄桑之。
受傷的是青衣人,黃衫人目中掠過一絲驚駭憤怒之,沉聲問道:“老二?”青衣人恨恨盯着黑衣劍客,卻見他蒙着臉,只
出一雙寒光閃爍的眼睛,凌厲如刀,但從額頭、眼睛卻可看出,此人甚是年輕,約摸二十幾歲年紀。青衣人更是訝異,他與兄長縱橫天下幾十年,所經陣仗不知幾許,卻是第一次一個回合便傷在他人手下,更何況是一個年紀輕輕的青年,羞怒之餘,不
有幾分畏懼。
黃衫人也是驚異萬分,沉片刻,開口相問:“閣下究竟何人?可知你眼前乃是大齊屠大將軍?”黑衣劍客輕輕一笑:“找的便是這位屠大將軍!”將軍濃眉一掀,大笑:“想殺本將的人多了,倒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雖是歡暢大笑,卻帶着濃烈的血腥殺伐之氣,聽得黑衣劍客劍眉一揚,眼中厭惡之情一閃而逝。
這位屠將軍似乎是身經百戰,忽遇刺客,卻不驚不懼,剩下的幾個侍衞都是略帶戲謔的神情看着黑衣劍客,並不大聲呼叫,似是勝券在握,否則驚動大軍,黑衣劍客便有驚天之能,亦翅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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