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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此心若月下作者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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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此心若月(下)作者天使雖然不是江湖中人,但納蘭墨這個名字,沒聽過的人確實不多。

天下第一殺手,天下第一神醫,任何一個名頭都足以讓人肅然起敬,何況是二者兼之呢?納蘭墨就是這麼一個讓人看不透、猜不着的天才。

説他是天下第一殺手,是因為他想殺的人,至今還沒有一個能逃過黑白無常的拘喚。他殺人之前,必備好禮上門,送上一張留有淡雅蘭香的箔金帖子,註明某人某某時辰魂歸地府,到得限定期,他堂而皇之上門索人命,也不管對方廣邀幫手還是逃之夭夭,是設下陰謀詭計還是以名利錢財相誘,在他凜烈若冰雪的刀面前,任何抵抗皆是徒然。因此,他的帖子成了天下談之變的閻王帖。

説他是天下第一神醫,是因為他想救的人,至少閻王還不敢和他作對。他救之人,不收錢財不收禮金,再珍貴的草藥丹丸,他用起來眉頭也不皺一下。但若是他不想救之人,便是成堆的金山銀山放在他面前,他也是視若無睹。

他曾經一夜飛馳三百里,洗劫豪門鉅富十三家,只為將金錢珠寶送給因黃河大災而無家可歸、無衣無食的災民。

他曾經夜闖齊國皇宮,刀挑大內高手一十七名,只為取得起死回生的血蓮花,助一垂死老婦延壽三月,只為她遠遊在外的兒子來得及趕回再見母親一面。

他曾經為奪天下第一美酒桃花釀,與人賭酒比武岳陽樓上,嬴得佳釀卻滴酒不沾,轉手贈予良朋知己。

他曾經為贏得才國花魁絕豔一舞,不惜拜入天下第一書院嶽嵩書院,苦讀詩書三月,師友皆驚歎其才高八斗,轉眼他便一夜詩三百,博取美人歡顏一笑,傾城一舞,自此卻是封筆不再寫詩作詞。

他驚才絕豔,他隨心所,他翻臉無情,他任意逍遙,他自在寫意踏遍江湖。

多少江湖俠少羨其瀟灑而取名納蘭效其行止,多少閨中少女愛其風姿而相思難眠,多少名門大俠怒其恣意妄為而搖頭嘆,多少黑道梟雄恨其狠辣兇狠而暗殺圍攻無果,多少達官貴人懼其霸道強悍而敬之遠之避如蛇蠍。

這就是納蘭墨,這就是號稱天下第一瀟灑逍遙之人的納蘭墨!

二牛也曾無比羨慕那人的逍遙自在,也曾無比驚歎那人的長笑無忌,若是換一個時間地點,他見着傳説中的納半墨,必是歡喜無限,無論如何也要與之結,但此時此刻,二牛卻不得不運起全身功力,擋在方輕塵身前,直面這位傳説中的第一殺手,直面他如冰雪般鋭利的殺氣。

二牛雖憨厚,卻並非蠢笨。方輕塵剛剛斬殺息影,結仇海天閣,這位傳説中的殺手納蘭墨便尋上門來,所為何事,自是一目瞭然。方輕塵武功雖高,但真正對上納蘭墨,孰勝孰敗,猶未可知,在二牛心目中,自然是那位刀口上血的江湖殺手危險來得更大一些,因此,他只盼望自己能拖得納蘭墨一時,方輕塵便可調動大軍圍殺之。

納蘭墨看着二牛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漆黑的眸子出幾分戲謔之:“嘖嘖,真是有勇有情有義,就不知能擋得住我幾招呢?”話音剛落,納蘭墨掌一揮,一股沛然莫敵之宏大掌氣擊向二牛,二牛吐氣揚聲,竟是不閃不避,也是順手一推,一掌劈出,向那道掌氣。

兩道掌氣相,轟隆一聲巨響,整個書房被掌氣掃得一片凌亂,二牛明顯掌力不足,身體搖晃,但他子直拗,扎穩馬步,任由對方掌力拍向自己身體,硬是不退。

一招之下,已見高低。

納蘭墨卻似是對自己一掌居然未擊倒二牛到訝異,咦了一聲,往前一步,喝道:“再試我一招!”

“黑虎掏心”!

武林中最普通、最平常、最簡單的一拳!任何一個剛入門學習武功的人都會的一招拳術。

如果換作其他人來使這一拳,二牛看也不看,便是一手指也能輕易破去。但納蘭墨這簡簡單單的一拳卻藴含了爆炸般的勁力,莫説接下這一拳,就是拳風過處,已經凌亂不堪的書房再次遭受**,一排書架轟地倒地,嘩啦啦倒了一地的書,方輕塵氣得直瞪納蘭墨,心痛得不得了!

天下間,有誰能將這招使得如此快捷迅猛?這一拳突破了速度、力量、時間的極限,兇猛中又見大巧,如此古樸、大拙若巧的招式,二牛本沒有接下來的能力,偏偏他寧折不彎,居然拳對拳,硬碰硬,眼看雙拳即將撞在一起,二牛身子一輕,騰雲駕霧般往外飛了出去,翻了個身,穩穩站在地上。

瞬間,拳風已至,方輕塵眼神微變,風而上,本沒有機會思索如何接下這招,惟有揮劍一挑!

劍落處,漾起些許風華!

沒有人能形容,那一劍的風情!

那一劍只是緩緩地往上挑,緩緩地,慢慢的,納蘭墨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見方輕塵握劍的手蒼白秀氣,看清楚那把名震天下、有影無形的承影劍,只是一柄薄如蟬翼、清如一泓秋水卻又纖秀美麗的利劍!

至緩對至快!

勁氣、拳風倏然消失不見,彷彿那一劍劈開一個虛無空間,走所有勁氣。

承影劍微微顫抖,彷彿在呻,劍勢去勢不停,直刺納蘭墨。

一道刀光掠起,捲起千堆雪,刀光勢如雷霆,竟是凌厲狠辣,一往直前,頃刻間就如摧枯拉朽般掃除一切障礙。

方輕塵長劍往回撤,飄然閃過刀光,人已往院中竄了出去,口中咬牙罵道:“要打出去打,我的絕版孤本,你打算賠我麼?”納蘭墨跟着縱身躍至院中,聳了聳肩:“你想要多少古籍孤本,我都可以幫你尋着,你那些子家當,很了不起麼?”繞着院子打了個轉,左看右探,又説:“嘖,你這侯爺府還真是清幽,清白得讓人一目瞭然,嘿嘿,做官有什麼好?瞧瞧你沙場征戰,殺人如麻,一個銅板也沒有,還不如我殺一個傢伙來得瀟灑自在。殺手啊,真是非常有前途的一份職業啊!”他的刀早已收起,笑眯眯的一臉親和,似乎剛才的殺氣、動武都是一場幻像。

二牛有些無法適應納蘭墨跳躍的言行舉止,唬着一張臉,氣沖沖地問道:“你是來殺人的還是來遊玩的?你到底還打不打?”納蘭墨笑眯眯地搖搖手:“殺手也有殺手的眉角,你叫我打我就要打麼,那我多沒面子,再説,我很貴的,要我砍砍殺殺,你付得起帳麼?”二牛一愣,簡直沒見過這麼憊懶的傢伙,又氣又急,怒道:“那你先前又喊打喊殺的,俺可沒有付錢給你!”

“喲喲,相殺免費,這可是我的規矩!”

“教訓你這個無禮的傢伙,是俺的規矩!”二牛完全忘記這個笑得懶散、無賴的傢伙,就是他崇拜已久的納蘭墨了,怒吼一聲,惡狠狠撲上前去,出拳如風,瞬間已是砸了十幾拳,偏偏連納蘭墨的衣角也未沾到半片,氣得二牛心浮氣燥,怒吼連連。

平時二牛子雖然憨厚直拗,卻也並未魯莽之輩,只是不知怎地,就是和納蘭墨極不對盤,眼見他輕佻、油滑、飛揚的形象,心中就是一股子怒氣發,也不管是不是他的對手,逕自一股腦兒的衝他出掌發拳,招招兇猛,步步進

納蘭墨自然也不算好脾氣的人,挑挑眉,袖底一揮,二牛一時閃避不及,被袖風掃到,他一意進攻,下盤站得不穩,居然被這一掃,震出三丈開外,這才省悟自己跟眼前這人實力差得太遠,不由自主往方輕塵看去,暗自奇怪方輕塵為何不願出手。

納蘭墨震退二牛,轉向方輕塵,滿臉不悦:“聽説你受傷啦?”方輕塵微笑道:“小傷而已!”

“小傷而已!你對付那個二殺手,居然受傷了,還好意思告訴我小傷而已!你和我大戰三天三夜,也不見你受丁點兒傷,卻偏偏叫個二傷了,説,死鬼息影的屍體在哪裏?啊啊啊,我要去鞭屍!”二牛聽得暴寒,鞭屍?天哪,江湖怎麼沒有傳言,納蘭墨居然有這個變態的嗜好?

“息影用了天魔解體**!”方輕塵聽了卻沒有絲毫動容,輕飄飄地加上一句。

“呃?”

“當時周圍都是百姓!”

“呃…笨蛋,傻瓜!犯得着為了救人而讓自己受傷麼?你可是高高在上的方侯爺呀…”納蘭墨在方輕塵清亮的眼神注視之下,聲音越來越小聲。

“黑水,這話可真不像是從你口中説出來的哦!”納蘭墨翻了個白眼,惡狠狠地説道:“就是我説的,你有意見?快點把我的桃花釀拿出來,我心靈嚴重受創,我心痛我心傷,我需要安!”方輕塵輕輕一笑,身形飄動,轉眼一去一回,手上已多了兩個酒罈,手一抖,一個酒罈飛向納蘭墨,去勢甚急,勁風撲面。納蘭墨一招“猴子攬月”姿態優美,將酒罈撈到手中,一手拍開酒罈封蓋,頓時酒香撲鼻,香氣淡雅不濃烈,卻綿綿密密無處不在,聞者無不如飲醇酒,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佳釀,酒未入口,已是引人入醉。

二牛瞪大了眼睛:“江湖傳言,納蘭墨在岳陽樓奪得兩壇桃花釀,一口未飲,便送予知好友,這桃花釀在輕塵大哥你這兒,難道…難道…”方輕塵忍不住哈哈大笑:“二牛,納蘭墨殺人之前必定送上蘭花帖,你哪隻眼睛看到他送帖來着?”二牛看着這兩個不顧形象抱壇狂飲的傢伙,又想若是納蘭墨真要殺人,斷不會如此輕鬆戲謔,自己衝動蠢笨,鬧個天大笑話,不鬱悶無比。再聞得酒香撲鼻,不由狂,暗罵這兩隻自私自利,居然也不理會自己,真是太沒有人情味了!

正自腹誹二人,卻見納蘭墨猛地衝向方輕塵,一把摟住方輕塵的肩頭,嬌滴滴地叫了一聲:“小塵塵…”二牛瞬間寒直豎,全身發麻。

方輕塵也是打了個寒噤,甩開納蘭墨,不悦道:“你搞什麼?”忽然心有所,往院子門口看去,卻見一清秀書生站在園門前,眼神黯淡,只是看不出臉上神,他身後站着的正是韓笑,卻是一臉詭異,想笑又不敢笑。

“燕離?!”方輕塵看向易容的書生,只覺一股冷冽寒氣在空中漫延,氣氛真的很詭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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