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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寵篇續九心懷鬼胎作者棕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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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寵篇續九】心懷鬼胎(作者棕黑)東屋內,昭王皺眉查看傅漢卿關鍵處的傷勢,鬆了一口氣。雖然血得不少,但傅漢卿肩頭鎖骨和雙膝雙踝大筋處被鏈子穿透的地方,都沒有什麼撕裂的跡象。看來無論是昨晚被晉王折騰還是今早他人已經昏過去的時候,傅漢卿都沒有掙扎。昭王不能不敬佩他的隱忍。對於一個練武的人來説,這幾處的經脈一旦損毀,人基本就廢了。但是又有幾個人,就算明知如此,在昨晚那種境地下,還能堅持一直紋絲不動?

現在,這些穿透傷雖然嚴重,但面積不大,時間不長。只要能將鏈子掉,再用內力幫他將受傷的經絡通順撫平了,便不會留下什麼傷害。傅漢卿身上的鏈子一都繃陷進皮裏,在他‮腿雙‬之間用一把沉重的鎖頭鎖在一起。昭王拾起那把鎖頭,估算了一下鑰匙的大小,便去尋找。箱子裏沒有,桌子上沒有,牀上沒有…昭王有些煩躁。

“鑰匙不在這裏。”昭王轉頭,又對上那雙清澈見底,略顯無奈的眸子。

“箱子里本沒有放鑰匙。”傅漢卿其實已經醒了一會兒了,可是昭王在他身上摸來查去,怎麼應對才好呢?所以他採取最簡單的解決辦法:裝死。

昨晚,當晉王拿出錐子,要扎透他肩部的筋脈時,傅漢卿曾經不由自主地掙扎了一下。晉王是得知了他的內力正在逐漸恢復,還是僅僅因為他曾經擁有超絕的內力,便要如此狠絕地廢了他以絕後患,他不知道。但他絕對不願意再象當年一樣,淪為手足俱廢,不能自主的玩物。

那人緊緊地捉住他,威脅,如果你敢如何如何,我就要將梁國傅家如何如何,你試試看!

這種威脅,對傅青麟大約很好用,對掛着傅漢卿牌子的阿漢,卻實在沒有什麼威懾力。

然而他還是安靜下來,任他為所為。他不是傅青麟。但是,他也想不出以他現在的身份,現在的體力,在不違動用神力的前提下,有什麼方法可以阻止慾念焚心,眼中殘火焰熊熊燃燒的晉王。也許,一個極為明,極為懂得人情世故,阿凡提之類的人物,可以想出什麼讓人拍案叫絕的方法拿捏應對,但傅漢卿不是。

既然是不得不接受的事情,那又有什麼不能接受呢。

還好,他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麼樣的人。這種人,從第一世在小倌館裏首次接受“調教”的時候,他就已經見識過不少。女還可以期盼着從良,在小倌館裏賣了身的人,尤其是長相有些文雅清氣的,人老珠黃之後,等待他們的,往往便是接這些有“特殊愛好”的客人,最終被催折而死。便是那正當紅的,身價甚高的俊美小倌,也有運氣不好碰上不在乎錢財的主,遍體鱗傷被抬回來的時候。

這一種人,是真正從殘,從毀滅,從對他人的絕對控制中獲取快的。他們沉浸在殘的快中時,是完全沒有理智也沒有憐憫的魔鬼。越是美好,越是高貴,越是擁有他們所沒有的所缺乏的所妒嫉的特質的人,他們越是能從凌中從對方的掙扎中獲得無上的快樂。

很多人心中都會有控制,凌,毀滅的**。但真正會將這種行為付諸實施的,往往是那種慾壑難填,特別知道上進,異常勤奮的,男人。當他們如何努力都無法再進一步,當他們無法達到自己的目標,當他們已經擁有的東西眼看要失去而他們無可奈何時,他們會驚恐自卑,惶惶不可終

於是,他們用對他人的絕對控制來證明自己,自欺欺人。而最適合承受他們不可告人的驚恐自卑惶惶不安的,便是那些賣了身的,不必在意死活的,凌起來又比女人更來勁更有成就的,和他們一樣的,男人。

所以小倌館中,如何應對這種人,盡力保護自己,也是必定要上的一課。而那一世的阿漢,這些是認真學過的。不過,這種知識,居然到了今天真正才用得上,説起來,他的運氣其實也不算太糟是不是。

這種人既然喜歡看人掙扎,就總會留給人一點掙扎的餘地。再説象自己這種絕品,就算是晉王,也不會捨得只玩一次就完全壞了的對不對。

而他的內功,是吃飯睡覺都能隨便練回來的。他的筋脈,只要不是完全斷裂損毀,都是可以靠內功修復的。至於那些**上的痛苦,也算不得什麼多了不起的事情。所以,有什麼關係呢?

當晉王用細鏈子穿透他的腳筋時,傅漢卿皺眉隱忍,忽然想起來,咦?晉王要出征了,這樣折騰一夜,他也不能隨同了。那麼他豈不是清閒了?沒人注意了?可以…逃跑了?

傅漢卿越想越對。張欣已經快把他煩死了。她雖然礙於規則,不敢明説,可天天拼命明示暗示掇攛他逃跑去找信昌君。這個女執著起來,很可怕啊!

對,從道理上説,他承認,他是早該逃跑了。留在晉宮的確是費時間。傅漢卿早就經過慎重考慮,完全確定,他雖然不知道要個什麼樣的人,自己才能達到電腦的要求“愛”上,但這人絕對不會是晉王!

這當然不是因為晉王的長相年齡。小樓人,除了張欣那樣的怪胎,都不太在乎這些。傅漢卿也不是對晉王的有什麼特別的憎恨、厭惡之類。就算晉王如此對待他,他也覺得很理所當然,很可以理解。人們傷害別人來讓自己快活,這有什麼不對,有什麼奇怪呢。在他的眼裏,晉王就是個普通的“正常人”問題是,晉王是太“正常”太“普通”了。既然這幾百年他見過了無數“正常”

“普通”人,卻沒有一個讓他有覺,他自然得出結論:讓他會有覺的,應該是很不正常,很不普通的人吧。

那他當然不能留在這裏了。雖然據説愛情是不分身份地位貧富貴賤的,雖然據説兩個人是可以一見鍾情的…

啊,理論上,他是隨時可以和某個進院子來掏糞的看對了眼從此每天深情對望,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自己不會那麼好眼力呢?

理論上,院子外頭那麼多侍衞,他只要想辦法在院門口個臉,裏面也總該有一個對他驚為天人願意為他赴湯蹈火為他掉腦袋,帶他逃跑然後兩個人從此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自己不會那麼好運氣呢?

理論上,那幾個能進院子來轉悠的宦官也是男的,他好像也可以施展姿,勾引上一個兩個。但這樣一來,他就要從被別人做運動變成更慘地要幫別人做運動…不要。

可他實在是不想逃啊。外面把守那麼嚴格,就憑他剛剛恢復的那點點內力,就算他能趁着愛喝酒的張三和愛遲到的李四接的時候順利躲開了老太妃那裏的高手進入了御花園第五棵牡丹後面的地道,然後呢?晉王天天找他,當晚就會發現他逃了。沒有易容的原料,沒有內力,沒有金銀,還頂着這張招人的臉。追捕的人馬一出…

所以他天天被張欣疲勞轟炸的時候一點也提不起神來。信昌君在長安啊!這個女是昏了頭吧,想讓他跑那麼遠的路?風餐宿,晝伏夜出,掉幾層皮,累掉半條命…還十有**不能成功。他雖然答應了要努力,但是不必努力到這個程度吧?相比起來,還是聽張欣嘮叨好了。

不過,遲早賴不掉的事情,最好的偷懶辦法,不是一味地拖着不做,而是想辦法找個最不麻煩的辦法做完吧。所以,昨天晚上,他蜷縮成一團,小心地保護着自己,刻意地放縱了自己的呻,任憑晉王在他身後吭哧吭哧努力的時候,無聊地數過了羊,悄悄打過了哈欠,就盤算起逃跑的問題來。

晉王走了,看管肯定沒有原來那麼嚴格。這麼折騰一次,估計以後也沒人會再拿他當個懂武的人防範。那麼,如果麻煩些逃跑上這一回,以後就一勞永逸的話…張欣那個女看了這麼多場實況直播,讓她付點門票很應該吧?路線、各類注意事項…都有她忙活,自己又不必心。乾脆就隨了她的心意,去找信昌君吧。反正他現在正要攻打衞國,起碼這路程就近了一半…

傅漢卿慢地考慮着,直到昏的時候,還沒有考慮好。他可沒有料想到,晉王會心竅,不顧他的死活,要帶他隨軍。真要那樣,他這一世,恐怕又要早早結束了。雖然昭王留下了他,算是歪打正着。但是昭王在他身上摸啊查啊,也讓他心裏叫苦不迭。昭王這樣仔細檢查他的筋脈,他實際的傷勢如何,本就瞞不過人了。唉,你何必對我這麼事必躬親?隨便找個手笨腳的太監來,把這鏈子了,傷口大些也不要緊,我好人不知鬼不覺地偷偷恢復,你省事我也省事啊!

昭王滿屋找鑰匙,傅漢卿實在也裝不下去了,無奈睜眼,道:“箱子里本沒有放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