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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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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掉電話後,祈天佑立刻把手機關機,也把樓下的電話線扯下,此時此刻,他不想讓任何人打擾他,也不給思念有機會折磨自己,他埋首於工作之中,打算在十二點之前,完成自己首款手機遊戲,而這一場愛情睹局,他不是大獲全勝,就是全盤皆輸,不會有第三種答案。

而另一頭的喬家——“小潔,佑子怎麼説?”一接過手機,喬可婷急忙問着,她突然覺得祈天佑真的好可憐哦,好友居然為了如此可笑的理由而放棄了他們的愛情。

“他説限我今晚十二點前回去。”這也就是説,小潔還有機會嘍,喬可婷心下一喜,急急地催促“那你還不趕快回去?!”田潔兒搖了搖頭“我已經答應祈爺爺了,我不可以食言。”

“你也答應佑子,絕對不會離開他,那又該怎麼説?”

“你不懂,我…”

“我怎麼會不懂?”喬可婷立刻搶白“是你自己想太多了,佑子是什麼人?別跟我説他是祈家長孫這件事,光看他不到三十歲就能在美國闖出名號,就知道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你真的太小看他了啦。”喬可婷見田潔兒只是抿着嘴不語,便更加心急“田媽媽,你倒是説句話呀,小潔現在腦筋打結想不通,您見多識廣,應該看得更遠、想得更透徹才對呀。”但田素雲始終只是低頭看報,一副老神在在、完全事不關己的模樣。這難關她得讓女兒自己過,若過不了,也是她福分太淺,沒有當祈太太的命。

“厚,你們母女怎麼…”喬可婷氣極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不管了,小潔,你以後就不要後悔,佑子那個人的心可是鐵做的,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辦。”説完,她一轉身便跑去彈琴出氣了。

“媽。”

“嗯?”田素雲依舊是悠閒地翻閲報紙,虛應了聲。

“你沒什麼話要對我説嗎?”從決定離開祈天佑到借住在好友家,田素雲一句話都沒説,如此反常的舉動,令田潔兒到十分惶恐。

“沒有。”

“真的沒有話要對我説嗎?”田潔兒不死心地再問一次。

“沒…哦,有。”田素雲這才從報紙中抬頭“我們借住婷婷家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我明天就去找房子。”又等了許久,沒聽舊桌雲再説別的,田潔兒又道:“就説這個,沒別的?”

“什麼別的?”田素雲裝傻道,她這次是狠下心腸,故意不伸手拉女兒一把,但這也是為了女兒能夠成長,擁有更美好的未來。

“沒、沒有、沒事,你繼續看報吧。”見母親又低下頭看報,田潔兒忍不住抬手看錶,已經九點了,她只剩下三個小時可以去尋回她的愛情。

還是回去吧,天佑希望她回去的,不是嗎?

她內心動搖,但祈尚廉的一句句質問又在耳際迴盪…

不,她不可以回去,離開他才是對的,她不可以那麼自私,只追求自己的愛情,而不顧他家人的受及可能會帶給他的傷害,再説她是倒黴鬼,待在他的身邊也只會帶給他無限的災難,離開他也好,離開他才不會害他…

任由時間一分一秒的逝,田潔兒不停的説服自己,不去想自己的不告而別可能會傷透祈天佑的心,以至於讓他落入無底的煉獄之中。

十點、十一點,田潔兒默默的倒數着,十二點整,她的美夢正式宣告破碎。

再見了,他們的愛情…

祈天佑以為自己得住、過得去,可當事情真的發生時,他完全崩潰了。

‮夜午‬十二點整,他的首款手機遊戲完成了,也將檔案寄去給五隻羊工作室那三個小子,卻遲遲不見伊人歸來。

再一次被人狠狠拋棄的痛楚像是烈火,從他體內由裏往外燃燒,將他變成一團火球,完全失去理智,一心只想毀掉自己、毀掉這個世界。

他開始瘋狂地亂砸東西憤,從書房、客廳到廚房,只要是可以拿在手上砸的,他一件都不放過,從一樓砸到三樓,再從三樓砸到一樓,直到所有可以砸的東西都砸完以後,他跑到酒窖,開始瘋狂灌酒。

他是一個沒人要的孩子,爸爸不要他、媽媽也不要他,所以被丟到美國,讓他一個人在那裏自生自滅,現在他心愛的女人也不要他,寧可寄人籬下,也不願留在他的城堡裏當他的公主。

沒有人要他、沒有人需要他,那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做什麼?不如就這樣醉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

祈天佑是又哭又叫、又笑又鬧,彷佛想把積累在身上二十幾年的痛苦、委屈、怨氣、壓力全部發出來。

連着好幾天,他醉了就睡、醒了又喝,直到把酒窖裏的酒全喝光之後,他也瀕臨酒中毒。

而當祈尚廉找來鎖匠破門而入,發現躺在酒窖的祈天佑時,他已陷入半昏狀態。

“爺爺,我不想恨你,你為什麼要我恨你…”祈天佑用虛弱的聲音囈語,祈尚廉聞言,不老淚縱橫。

“爸、媽,你們現在才想來愛我有什麼用,我已經不需要了…潔兒,你為什麼要離開我,我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離開我…”祈家人叫來救護車將祈天佑送進醫院急救,幸好發現得早,才沒危及生命。

這一夜,所有關心祈天佑的人,全趕來醫院探視他。

看他憔悴消痩又滿身傷痕的模樣,接到通知趕來的田潔兒簡直是恨死自己了,她無法原諒自己犯下的錯,他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她,甚至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她怎麼還如此不懂他?

擦去滿臉的淚水,田潔兒悄悄來到祈尚廉的身旁“祈爺爺,對不起,我不能離開天佑,對不起…”説完,她搗住臉,痛哭失聲,萬萬沒想到自己再見到祈天佑時,他會是一臉蒼白的躺在病牀上。

見祈天佑與死神擦身而過後,田潔兒想通了,與其失去祈天佑,她寧願成為祈家的罪人。

聞言,祈尚廉沒有説話,只是輕點了一下頭。這一場試煉所付出的代價太高了,所幸老天垂憐,終是保住天佑的命了。

祈天佑睜開眼時,看見病房裏擠滿了人,他冰冷的心也逐漸回暖。

他的親人、朋友全來了,就連只見過幾次面的母親的再婚對象也來了。

一見祈天佑終於睜開眼睛,大夥兒全爭着要跟他講話,單人病房裏登時像菜市場似地鬧哄哄。

見狀,祈天佑出淡笑,沒想到自己也有被滿室的愛包圍的一天,他以為這樣美麗又醉人的畫面,只有在睡夢中才會出現。

走過人生中最艱難的一道關卡,祈天佑也有了全新的領悟,他要盡情去享受屬於他的親情,他身邊的好朋友也一直都在,至於愛情…

眼角餘光瞄見那個始終低頭抹淚的小女人,他原已死去的心,似乎又開始隱隱跳動,説好不原諒她的,但…

嗯,他得好好想一想,看這次要怎麼懲罰那個沒良心的小女人,這回她犯的可是要命的滔天大罪…

想着想着,祈天佑的眼皮緩緩垂下,再度沉沉睡去。

經過整整一個月的休養,祈天佑算是完全康復了。

這一個月以來,田潔兒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邊,不管他的意願,一頭熱的卯起來當他的小子照顧他。

剛開始的一個禮拜,祈天佑把田潔兒當空氣,不只一句話都不肯跟她説,就連一眼也不肯多瞧,這讓她很傷心、很失望,但她知道這是自己活該,誰教她要違背兩人的誓言,沒被他直接轟出門,她就要偷笑了。

然後,在某個她昏昏睡的夜晚,他開口跟她説話了,他説——“只要你能讓我笑,我就原諒你。”只要博君一笑,是嗎?那還不簡單。

被冷凍已久的田潔兒,這下子可全解凍了,她樂得睡蟲瞬間跑光光,二話不説,她開始講笑話,一個不行再來一個,她就這樣一直講、一直講,講到她口乾舌燥不得不去喝口水時,他居然丟給她一字——吵,然後就閉上眼睛睡覺了。

沒關係,講笑話行不通,她隔天換成講自己的糗事。

沒想到祈天佑聽完之後説——悶。

因為如果他真覺得悶,為什麼不早點説,她連自己剛學會走路就踩到狗大便的倒黴事,都講給他聽了。

算了,沒關係,她還有一招——變魔術。

不過,她得空回去準備道具,順便再練練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