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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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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倆快速地爬了起來,領着傅紫萱往一間矮房裏進。

向陽的房間,光線還算亮,門窗也並不緊閉,一模樣瘦削的中年婦人躺在破舊不堪的牀上。

不明所以的人,乍看之下還以為一具死人。傅紫萱身上有功夫,站在門口都受不到那人的呼

傅紫萱抬腿走了。先是探了探她的鼻下,呼有,但很微弱。面蒼白,一絲血也無。再看她的指頭也是泛白得像泡在水裏多時的一樣,從指甲上按下去再鬆開,良久都不見血有恢復。

看來氣血虧得厲害。

那姐弟二人心裏原本還存着幾絲疑慮的,現下看傅紫萱練的觀診,老練的切脈,心裏只覺安定不少。這一定是天神聽到了她二人夜的禱告,才派人來救孃親的。那女子一邊看着傅紫萱給她娘切脈,一邊悄悄地抹了抹眼角。

良久,傅紫萱收回手,吩咐道舀一杯温開水來。”那少年應了一聲快步去了。那女子則湊近來問道,我娘…”傅紫萱頗有深意地看了那女子一眼,説道你們會醫術?”那女子一愣,不過很快反映,這人是大夫,自然是喂她孃家吃過藥的。就點頭道我們只會一些淺淺的醫術。我家祖上以採藥為生,後來我祖父開了一間藥堂,我和弟弟都會認藥,診脈看病卻是不能的。家裏是請的大夫來做堂的。我們買不起藥,都是我們採了藥餵給我孃的。”傅紫萱聽完點了點頭。這婦人病體沉痾,氣血虧空得極厲害,似她這樣的情況,若是別人也許早就去了。只是這婦人一直被她兩個孩子喂一些補氣益血的藥材吃着,再加上她本身也尚存一絲生志,勉強撐着一口氣才沒有早早地去了。

倒是個堅韌的,也不知還有是心底放不下的牽掛。

傅紫萱裝做在袖籠裏掏了掏,從空間裏舀了一細白瓶出來,倒了一粒大還丹在手,捏了那婦人的下頜,把藥丸緩緩送了進去。

這大還丹比千年的人蔘還管用,不僅可以吊命,瀕死之人都能再拉。師父可是用了十幾種珍貴藥材練制的,這些年多少人求一粒大還丹而不得。給這婦人倒有些大材小用了。

看那婦人喉嚨滾動了一下,再接過那少年手中的杯子,把婦人的頭扶起後仰,把水倒了進去。

這時候那婦人已是不能自主嚥了。倒一點水就得停一下,再把下頜抬高,待水不溢出嘴角,又再地倒一些下去。

待水喂完之後,看那婦人呼平穩了之後。就任她女兒把她母親扶着躺好,再蓋好被子。傅紫萱才起身往房門外走去。

稍後那姐弟倆也跟了出來。這姐弟倆會認藥,就算不餵給自家母親的是藥,但看母親瞬間就恢復了一絲血,也能覺得到那藥丸的珍貴。兩人跪在傅紫萱的面前狠狠地磕了三個頭,謝過傅紫萱的救命之恩。

傅紫萱如今對這時代人動不動就下跪已是習以為常了。這個時代社會等級分明,你只能容入接納,試圖去改變並不是明智之舉,反而會引來別人異樣的目光。無權無勢想安穩地過子就不能太驚世駭俗,低調才是王道。世情如此,也是奈何不得。

傅紫萱扶起他們,找了院中幾塊能坐的木頭墩子分別示意他們坐了下來。

兩人眼裏帶着恩也有着疑惑,還有少許的防備。

這世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當然也不會無緣無故對你不好。傅紫萱也不是個藏着掖着的人,她這麼做的確有目的。一粒大還丹價植千金,不可能隨意地扔給路人甲。

望着那姐弟倆就開口説道我是聽這位小哥説他孃親會接生,才跟着來的。雖説施恩不圖報,但我目前確實需要接生的人手。”那女子聽了傅紫萱的話,看了的弟弟一眼,目光裏有深濃的責備。

那少年肩膀一縮,小聲説道是娘曾經説過,願意再蘀人接生的,孃親説過她沒有做。”一副倔強的模樣。

“孃親時候説過?孃親説過不會再蘀人接生的!”那少年梗着脖子,望着她又説道孃親後來想開了,説不能因噎廢食。而且娘説不能讓這麼勞,都不做。”那女子聽了這一席話,眼光瞬時就暗了下來。

傅紫萱目光在這眼弟倆之間穿梭。看來這家人果然是有故事的。裏面躺着的婦人不管過往如何,懂得不能因噎廢食倒是個不俗的。

“我們談談吧。”傅紫萱説道。

那兩人看着傅紫萱不明所以。

“我救了你母親,而且能讓她恢復如初。我也不要你們做,我那粒丸藥你們暫時也付不起。就跟我説説你們的故事吧。比如你們姓甚名誰?為何為落到今天的地步?家裏又還有何人?我要聽真話。”那姐弟倆對視一眼,也許是看出傅紫萱是那種可以信賴的人吧,那姐弟倆只沉默了一會就對着傅紫萱説了起來。

這一家子姓楊。叫楊心慈,二十歲。弟弟叫楊心仁,十五歲。母親姓夏,現年三十八歲。來敬縣快一年了。

祖上是以採藥為生的藥農,後來存了一些銀錢,到了楊心慈的祖父這一輩,就在當地開了一個藥堂。到了姐弟倆父親這一輩,生意漸漸做大,在當地也算小有名氣。

母親夏氏原是家裏藥堂請來的坐堂大夫的獨女,從小學了一些淺的切脈的本事,夏父臨死之前把她許配給了楊家藥堂的大,也就是姐弟倆的父親。

這夏氏倒是個愛好診病切脈的,不過世情並不允許一個婦人拋頭面地給男人看診。夏氏嫁人之後,因為實在愛好,楊父就允許她偶爾給藥堂裏的一些來看病的婦人看一些病症,或是讓她出外給一家婦人接生。後來夏氏倒是愛上了給人接生的活計,在當地也算小有名氣。

後來夏氏的公婆去世之後,不出幾年,也過世了。楊家的藥堂就給楊父的兩個弟弟分了去。只給了幾百兩銀子給夏氏母子三人,楊家順勢分了家。

按説母子三人有屋有宅靠着這幾百兩銀子,再加上手中有謀生的技藝,倒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地步。

主要是因為這夏氏有一次在給一户富人家太太接生的時候,遇上那太太難產。胎兒不僅胎位不正,而且臍帶繞頸。情況危急。

夏氏因跟父親學了一些針灸之術,三下兩下在那女子的肚子上紮了幾針,倒是把危情解了。胎位也好不容易導正了,後來又因為此胎着實太大,新生母宮口又太小。

一時險情頓生。

這種情況下,接生婆都會又驚又嚇跑出去問主家要保哪個?要麼保住孩子,要麼保住大人。要麼幹跪一屍兩命。一些大宅大户裏面,陰私多的是,若是這新生母是不受人待見的,一般就順勢一了百了了。

這夏氏是個堅韌的,她想留住母親又想保住孩子,當場就讓人切了參片讓新生母含着。又舀了隨身的針包,動作利索地側切了女子的宮口。

她在書上看過,孩子頭太太,切了女子的宮口,可以讓產道增大,這樣就可以讓大胎的孩子順利地產下,既能保住大人也能保住孩子的命。

孩子產下來後,只要用針線把新生母的宮口縫合就好。只是她從來沒做過,只這樣是可行。當時情況危急,不容她細想就動手了。

她運道還算好。孩子順利出來了,新生母也活了,正是人人歡慶的時刻。那家人家也重重地賞了她。

只不過,才過了幾天,那新生母親就因下面崩裂,出血不止,過世了。

那家人自然把氣發在夏氏的頭上。又聽到家裏的嬤嬤描述當時的情景,氣更是不打一處來。這是?女子的宮口能隨便切的嗎?在人身上動刀,這不是要人命嗎?切了還用針線縫?這不是舀人命開玩笑嗎?當這是裁剪衣裳呢?

那家人夥同逝世女子的孃家,一起告了官。

還好楊家在當地也算小有口碑,又得了一些老大夫的做保,説當時那種情況下,不那麼做,大人小孩都保不住。當地的知縣還算清明,只讓楊家賠了所有的家產,並把他們母子三人逐出該縣就結了案。

母子三人身無分文被趕出來,夏氏孃家已是沒人了,楊家本家也不肯伸出援手。夏氏已出嫁的女兒楊心慈的婆家也怕得罪人,把楊心慈休棄了出來。

母子三人一路乞討拉扶着才從北地來到這敬縣。楊心慈是再不讓母親給人接生了,而且也沒人要一個不悉的外地人接生。再説夏氏經過這一系列的打擊,也不願再碰接生的活計了。

母女二人只每接些槳洗的活計賴以餬口。而楊心仁則到玉屏山採些藥零星賣些錢。子雖然清貧也還算能過。

怎奈夏氏因心內鬱結,自責因她之故害得女兒被夫家休棄,又害得小兒要遠遠離了本家,也家都不能回。再加上一路奔波,每又勞苦,就像大風颳一樣倒下了。

只不過心裏又一直有着執念,堅稱沒有做,不願這樣死去。一直強撐着一口氣才沒有尋了亡夫而去…

ps:這是補昨天的,稍晚還有。昨天被公司派到鄉下去了,一直到現在才摸到電腦。對不住大家。(歡您來()訂閲,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