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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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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裏,崖外異聲突傳,瞬間宛若萬馬奔騰,玉麟大驚,以為是那黃衣老怪尋來了,趕緊就拐一個鯉魚打,躍出了崖,腳一點地,騰身上了那有似屏風的嶙峋怪石,左掌護,右掌蓄勁待發。

他這般如臨大敵,但何曾見有那黃衣老怪的身影,原來是一陣夜風拂過,起了松濤澎湃。

玉麟略一思索,心説道:“是了,那黃衣老怪要是能追來,必然早已隨葛琳身後躡蹤而至了,豈還等到此刻,只看自己初入此島之時,分明葛姑娘與黃衣老怪在惡鬥之後,同受內傷,這次葛姑娘雖受傷不輕,那黃衣老怪必然也討不了好。”這麼一想,玉麟心中放寬,這才趕緊又飄身而下,返回崖之內,經此一來,玉麟已能抑住內心的動,回到葛琳身邊。

玉麟內功湛,略一凝神之後,崖中雖然昏黯,但已可看清,待他掀開葛琳姑娘的內衣看時,不由大吃一驚。原來在她的上,咽喉之下,隱隱現出一個烏黑的掌印。

玉麟暗喊了一聲“萬幸”若然這一掌稍上,中在咽喉之下在心脈之上,葛琳姑娘就萬無生機了,只要咽喉震裂,或心脈震斷,縱有靈丹妙藥,也是萬難救治,而憑葛姑娘這麼高的武功,竟然也傷在要害之處,可見黃衣老怪物的武功實在太高,而她在受傷之下,還能逃出手來,恐怕也只是有葛姑娘能辦得到。

玉麟也是修煉的上乘內功,見她在受傷之下,尚能奔這麼遠,而且還能出聲招呼自己,知她此次的暈厥,是受傷之後,加以狂奔,使依然震傷了的內腑,被逆血上攻為故,只要為她推宮活血,真氣引歸丹田,即可回覆知覺。

當下即將她的衣服掩上,為她推拿,好在葛琳一時知覺未復,否則,女兒家的‮體玉‬,被一個男子這般推摩撫捏,縱為相救而出此,必也羞極。

玉麟急着救人,雖然掌下軟玉温香,但因運行真氣之際,眼觀鼻,鼻觀心,心無二念,是以掌下似無覺一般,只到葛姑娘體內的血,隨他掌心中那股熱力循

週而復始,約有頓飯工夫,玉麟覺得葛琳身軀微微一動,生怕她醒覺之後,知她為其推宮活,會羞忍難堪,就趕快住手。

哪知他的手方才縮回,忽聽葛琳姑娘發出柔細的聲音,説道:“別住手,再一周天就行了,此刻我真力尚未能納入丹田,難以獨自運氣調元。”玉麟一瞟眼,見昏黯中,葛琳那雙美目,正盯視在他面上,也因崖中,月光照不入,過於黑暗之故,那雙眼睛更覺明亮,原來她早就醒了。

玉麟看不見她的面,只覺自己面上已火辣辣的,尤其是她已醒之後,自己尚推拿不已,葛姑娘雖醜,但人家是個女兒身,教她如何不羞澀之極。

葛琳要他別住手,卻也是實情,只是見她一雙美目盯着自己,倒害羞得遲疑起來。

葛琳的眼珠兒一眨也沒眨,但卻不再出言催促,想是她也有些害羞,怎的能不羞煞人。

半晌,玉麟仍不動手,兀自仍在遲疑,忽聽葛琳低低地喚了他一聲,低得聽不真切,像是和鳳兒對他的稱呼一般。

隨見葛琳嘴又在微動,這次他可聽真了,何嘗不是喚玉哥哥!

玉麟心中直跳,她的聲音本來甜美已極,這般羞澀的低聲呼喚,怎不砰然。

卻聽她又喚了一聲道:“玉哥哥,這般時候,還顧得什麼,你不是已然推拿半天了麼?只要再一周天就好了,你倒是快着些兒,那老怪物雖然在我拚着他一掌之下,將他傷得不輕,但他自療必然也快,若待他痊癒尋來,我們那時就萬難走了。”玉麟聽她提到那黃衣老怪物,這才不敢再遲疑。只是此刻她已醒轉,又被她一聲“玉哥哥”叫得心中砰砰,雙掌一着她的‮體玉‬,已再不似先前那麼沒有覺了,而是着手温軟,而葛琳的‮體玉‬,亦不似先前那麼沒有反應,凡被他掌觸之處,必然顫動,像有彈一般。

過於約有一盞茶的工夫,好容易助她運行了一周天,復將真氣引歸丹田,而玉麟面上,已是滿頭大汗,倒非是他的真力耗損之故,而是同時因要抑止內心盪,是以他才住手,已是息不止。

葛琳又低聲喚道:“玉哥哥,你再扶我坐起來。”玉麟倒不再遲疑了,忙將她扶起,知她要自己運氣調元,乾脆替她盤好兩膝。

葛琳端坐好了,隨見她兩眼一閉,即開始運行內功,玉麟一則要平息心中的盪,再者怕那黃衣老怪物尋來,此刻葛琳是萬不能受驚動的。

當下即出了崖躍上那屏風似的怪石,抬頭一看,只見那玉兔在湖那面的林梢跳動不已,其實那玉兔豈真會跳動,而是那黎明的勁風,把樹梢拂得起伏如,遠遠地看來,有似玉兔在林梢跳躍一般了,明月的清輝斜照,湖面更見萬道銀蛇閃竄,陣陣勁風過處,盈耳松濤澎湃,若非是被困孤島,葛琳姑娘受傷未愈,這般景天籟不令人神怡心曠。

一想起葛琳,玉麟止不住心中頓時甜甜的,那幾聲“玉哥哥”尤其是她低低的喚出,更令他心神俱醉,皆因那葛琳姑娘在他心中以她武功之高,何異天人,其貌雖醜,但她那一雙眼睛太美了,美得只要你一觸她的秋波,即會令人忘去了她的醜陋,她那音之美,更是嫋嫋如鳴仙樂。相處時間稍長,僅這兩端,已將她的醜容掩盡無遺了。他痴痴地站在嶙峋怪石之上,時光飛逝,早已是月落烏啼,湖面的銀蛇,變作了金練,竟然也不覺得。忽聽身後喚道:“玉哥哥,你不怕清晨霜重麼?怎不下來。”玉麟回頭看時,見她已站在崖口邊,她的面上雖然永無笑意,但一雙眼睛卻道出了深情笑意。

玉麟雖然心中跳得好猛,但剎那也不耽延,扭身一躍而下,該問她一聲好兒麼?那知他卻半句話,甚至一個字也説不出,臉倒先紅了,連他自己也覺出熱得火辣辣的時候,更是吶吶地説不出口。

玉麟更是首次見她的靦腆十分,面上雖然仍是那淡金之,但她的粉頸之上,飛出紅霞,有似那島後升起的旭,染起的漫天朝霞一般。

兩人這般對望了半晌,反而是葛琳姑娘先開口説道:“你為救我,累了這麼一天一夜,還不覺得倦麼?來啊!我們坐下歇歇。”玉麟見她昨夜兩度受傷?倒一心只在自己身上,心中又甜,又是愧然,這才説道:“葛姑娘再度受傷,我武功不濟,愧不能相助…”話尚未了,葛琳已嗔道:“瞧你,還是姑娘長,姑娘短的!”玉麟一怔,隨悟出:“她已然稱我是玉哥哥,而我仍以姑娘相稱,豈不是和她生分了麼?難怪她要發嗔了。”但一時間又改不了口,心裏一急,面上更紅。

那葛琳睨視他,先是噗嗤一笑,隨咬着嘴兒,沉了一會,又道:“玉哥哥,你是嫌我醜麼?”玉麟急得將手連搖,衝口而出,也喚了她一聲“琳妹”急道:“琳妹説哪裏話,惟庸俗之輩,方以貌取人,小兄不才,尚不甘於淺薄,琳妹在我心中,不下天人,欽佩怕還來不及呢,豈有嫌你貌醜?”葛琳盯視着他,見他一臉惶急之容,其實她已早把玉麟的內心看透了,知他此言出自萬分真誠。

忽地抿嚷一笑,又道:“那麼,我就是再醜,你也會和我好的了?”玉麟又急道:”縱然琳妹有如謨母無鹽,能蒙琳妹不棄,得結為兄妹,亦是小兄萬千之幸。”玉麟在説時,那葛琳的眼珠兒已在骨碌碌的直轉,一語方罷,葛琳忽然説道:“玉哥哥,你聽!有人來了。”玉麟大驚,以為黃衣老怪尋末,生怕葛琳受傷新愈,難與抗敵,倏地晃身,已躍上了那屏風似的大石,忙向四外看時,哪有那黃衣老怪物的影子,只聽晨風吹得身外枝葉簌簌作響。

方疑惑間,忽地卻見林中分枝拂草地來了一人,看衣着,分明即是葛琳,心説:“她來去倒快,怎麼一眨眼工夫,她已自林中返來了。”哪知待那人閃出林來,玉麟陡然眼前一亮,來的哪是葛琳,卻是個美豔得比花更嬌的少女!

玉麟一時驚得目瞪口呆,吃驚的非是此間尚有他人,而是這少女太美了,只是她巧笑倩兮的施施然自林中走出,兩眼望着玉麟,眼波也蕩着笑意。

一接觸到她的眼波,頓又覺似曾相識,惡水繞孤島,別説自己有生以來,相識的女了屈指可數,而這黃衣老怪巢之地,怎會來相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