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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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亞瑟林和阿帕斯先生突然爆發的大笑使得格洛莉驚愕，但就在她震驚的下一秒，這兩者的表情又像是被突然卡斷了一般恢復平靜。

這一下，即使是再遲鈍的傻子也能夠覺察出空氣中的詭異味道了。

“…你們…到底…”格洛莉目瞪口呆。目光在自己老師和亞瑟林之間移來移去，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帕斯先生，你的回答是什麼？”亞瑟林問道，低頭喝着茶水。彷彿剛才的大笑本就是一場幻覺。

“…”阿帕斯保持着原有的温和微笑，習慣地摩挲着漆木茶杯，半閉半合的眼睛使人本看不出深淺。

寂靜。

格洛莉幾乎已經將滿腦袋的問號寫在臉上。

“格洛莉…在做出決定之前，我想先聽聽你的意見。”阿帕斯先生睜開眼睛，表情親切地看向這位情有些冰冷，卻不失為一個好孩子的故人之女。

作為外表堅強，內心倔強類型的孩子，格洛莉碰上情強勢的蠻荒男爵，註定就是一個吃虧的結局。

“既然你都説了願意成為…亞瑟林的子，那麼我首先想要問問，你對眼前的這個男人瞭解得有多少？”阿帕斯先生提出一個很自然的問題。

對亞瑟林的瞭解有多少？

格洛莉臉上有了一些茫然，看着老神在在喝着茶，眼睛都愜意得眯了起來的回亞族青年，發現這麼些子以後自己對亞瑟林仍然是十分陌生。

除了這個男子的情與處事，她對他幾乎一無所知。身份？來歷？出生地？背景？職業？過往？與阿帕斯先生的淵源？就連對他制服自己這個中階黃金武者的實力也是認識得比較淺。

格洛莉不是不想知道。只是她地情註定了她不會主動出口詢問這個她尚且心存芥蒂的男子。她本身就是一個一直在人際往中顯得很被動的女人。

“…我…我不知道…”格洛莉無奈地低下頭説道，緋之眸有着幾分幽怨。

亞瑟林隨意奪取了自己的貞潔，而自己又隨意選擇他作為自己的丈夫——即使只是口頭上的，但整件事情説起來還是讓人覺得滑稽甚至荒誕。阿帕斯先生想必也是這樣認為的吧。

“其實…我也對他不是很瞭解。”阿帕斯先生接下來的話卻出乎意料“但是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證，亞瑟林是一個絕對有資格成為你丈夫和依靠的男人。”阿帕斯先生地這句温和話語相當於在格洛莉心中投下一枚廣島原子彈！

以阿帕斯先生的人格保證！？

格洛莉心下震撼——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既然説不是與亞瑟林很悉，卻又願意為他做出最高層次的擔保！？為什麼阿帕斯先生會説出這麼矛盾的一句證言！？亞瑟林到底是什麼人！？

洛圖則是差點被茶水嗆到！看來梅菲斯特醫師擺明了是要將目前局面延續下去了，甚至有種想要把水攪得更渾濁更混亂的傾向，故意把話語説得如此模糊曖昧…不愧是魔鬼醫師！地獄導師！

從洛圖所接觸到的資料的來總結，梅菲斯特醫師是個很難給於具體評價地傢伙。要真説的話覺與青龍那一類唯恐天下不亂的陰謀分子比較類似。表面老實温和，背地裏欺騙耍人捅刀子玩得不亦樂乎的極品人物！

只是青龍出手常常是為了利益，而且行事殘忍冷酷不擇手段。而梅菲斯特醫師則更多是出於本身的興趣愛好，破壞程度一般情況下限制於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但從本質上來講卻更加惡劣！

打個比方，青龍設計殺死一個人是為了奪取他身上的寶物，而換成梅菲斯特醫師的話。則很可能是他設計將那個人寶物取走，欣賞完對方悲痛絕望之類可以讓他覺得有趣的反應之後，又順手將東西還給對方，並且接受對方地恩戴德！

到底梅菲斯特和青龍誰才是更加受到天怒人怨的惡存在，實在是一個非常耐人尋味的難題。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與青龍被放逐出東方大陸，來到歐卡羅大陸又不幸被洛圖生擒制服地下場相比，梅菲斯特在偏遠村莊受盡尊崇的狀況無疑美好許多，也就顯得高明一些。

與這種等級的人物打道是非常具有挑戰的一件事情。梅菲斯特覺得洛圖有趣。洛圖何嘗不覺得梅菲斯特有趣？梅菲斯特到底會想要在格洛莉與自己之間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也是洛圖到好奇的一個問題。

以人格保證？洛圖嘴角一絲淡淡的嘲弧度。梅菲斯特醫師的人格保證，在黃金血脈成員之間絕對是最受鄙視的東西之一！

“亞瑟林到底是什麼人…這個問題就不是我可以隨便回答的了。”阿帕表情有些遺憾地搖搖頭。

“格洛莉，你是我故去朋友地女兒。而亞瑟林也是我另一個不可替代的同伴。他的身份對於他人而言是個秘密，如果是他不想説，那麼即使對象是你，我也不能開口告訴你，也不能對這個問題説得更多…”阿帕斯先生温和地闡述道。格洛莉聽得眼神呆滯地同時，洛圖則是越聽越覺得自己的臉皮有些筋。

“…我唯一可以説明的就是，你的選擇也許並沒有錯，亞瑟林的確是一個配得上你的青年俊傑。既然你對他還不是很瞭解…那麼我想要建議的，就是你們兩人能夠多多溝通往，直到最後由格洛莉你來告訴我你的決定。”阿帕斯先生的神情彷彿聖殿主教一般仁和温暖。

“因為這是你的命運。格洛莉。既然亞瑟林已經有了擔負來自於你的責任地覺悟，那麼以後的決定權其實是在你身上，你是否真的堅定不移地選擇亞瑟林作為你的丈夫這一點。將直接影響我對是否支持你們婚事這個問題的回答！”

“老師…您…”格洛莉終於明白了阿帕斯先生話語的含意。心中湧起一股暖，眼眸也不有點濕潤了。

—“…你不應該那麼草率地決定你一生的命運！已經發生的事情我們無法挽回，但是你仍舊可以選擇你以後的道路！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要忘記這一點！我親愛的孩子啊。”阿帕斯先生身上彷彿隱隱有一種奇妙地光環在放聖潔偉大的光芒，這種情況洛圖在以前那個叫瑪利亞的崇高神殿裁決騎士身上看見過！這是一種染力極強的特殊威勢！

“無論什麼時候碰到什麼事故，都要相信未來是在自己手上！隨便將終身託付給任何一個男人都是不可取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夠了解得透徹之後再做決定，再一次真正地審視自己的選擇，以確定自己以後一生的幸福。”阿帕斯先生慈愛地説道“你還有時間，等你真正清亞瑟林這個青年到底是不是能夠陪伴你一生地那個人之後。再來告訴我。然後我會選擇支持你，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麼，我都將作為你的老師站在你那一邊！”

“老…老師！”格洛莉動得下了淚水，泣不成聲，緋之眸閃爍着粼粼波光，充溢着温暖和敬仰的神。

阿帕斯先生再一次在她陷入困境的時候，讓她受到了老師的智慧。親切，以及對自己真正的理解和關懷。他看出了自己的言不由衷，並且給了自己再一次真正做出選擇的機會。

之前自己關於會不會真地嫁給亞瑟林這個自己並不喜歡的男子的擔憂，委屈，惶恐，厭惡，害怕等等種種不安情緒在這一刻統統煙消雲散，心中的動簡直無法用言語去形容。

老師…果然是最偉大最值得尊敬地人啊。格洛莉心下想道，淚水止不住地洶湧出來。在阿帕斯先生面前。她就像是在父親面前一般出了自己脆弱柔軟的一面。

阿帕斯先生輕輕將格洛莉攬在懷裏，如同父兄一般輕輕拍打哭泣女子的後背表示安，這才看了一眼神情顯得有些怪異的亞瑟林。

“對於我剛才的説法，你沒有意見吧。親愛的亞瑟林先生？要是莉直到最後還是選擇你，我會為你們祝福。然而如果不是的話…”這一瞬間“梅菲斯特的微笑”再度顯現！洛圖不由得心底都湧起來一股冰涼的寒意！

“我就只會負責庇護格洛莉免於克羅斯特的斥責和怒火，而你作為奪取格洛莉寶貴東西地男人，將獨自面對克羅斯特的滔天憤怒！在必要時候，我還會為了緩解格洛莉的壓力，而協助克羅斯特對你實施一些懲罰！畢竟不管怎麼説，趁人之危是一種罪惡，即使你只是出於無法遏制地人類原罪！”夠陰狠！梅菲斯特醫師！不幫忙組織同伴也就罷了！居然還想着要倒打一把！而且打得如此大義凜然仁慈友愛！？

“不過你放心，我也會勸説克羅斯特饒過你的命的。畢竟你是救了格洛莉，而且還是作為我重要同伴的一個青年俊傑。”在格洛莉無法看見的臉孔表情上，人人尊崇仰慕的阿帕斯先生那魔鬼的微笑在洛圖眼中顯得極為惡而危險。

“所以…在還沒有面對克羅斯特的剩下的一些子裏。你要好好地爭取…格洛莉對你的瞭解，以及她最後的選擇才行啊…親愛的亞瑟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