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三章切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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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明天二姐還要上台,明天是跟誰?”蘇嬋隔着蘇嫺探過腦袋,問。
“阮謙。”蘇妙回答。
“阮雙哥哥?”林嫣扭過頭問。
蘇妙點頭。
“阮雙連勝兩輪,第三輪賽沒比就把馬老三回老家去了,那場賽我去看了,説不出來哪一點,總覺得在賽台上的阮雙和妙妙有些像。”林嫣説。
“噯?”蘇妙一愣。
“阮雙分別用清蒸排骨和清炒蝦仁贏了馬老三的佛手排骨和海棠蝦仁。”蘇嬋説。
蘇妙揚眉:“所以説,是用最常見的家常菜連贏了兩場賽嗎?”
“家常菜是小弟妹最擅長的吧?”回甘突然湊過來,笑嘻嘻説。
“我不是隻會做家常菜。”蘇妙強調。
“今年的梁都賽比往屆有趣太多,居然同時出了三個姑娘,嶽梁國的姑娘越來越了不起了。其實我最想看你們三個姑娘比賽,究竟誰會贏呢?”回甘摸着光潔的下巴,好像在打什麼壞主意。
蘇妙瞅着他,突然説:“二哥,下午的球賽你最後那局輸的實在太可惜了。”一語未了,回甘的臉刷地變了,黑着臉瞪了她兩秒鐘,然後又趴回桌上繼續畫圈圈去了。下午的擊鞠
他率領的隊伍輸給了梁
隊,從那時候開始他就一直在畫圈圈。
蘇妙夾起一塊山藥放進嘴裏,慢地嚼着,就在這時,三個手捧托盤的宮娥忽然出現在姐妹三人面前,將手裏盛有筆墨紙硯的托盤放在桌上,和這些托盤一同出現的還有換了新衣裳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薛佑怡。
“做什麼?”蘇嬋坐在外側,離薛佑怡最近,對於她打斷自己品酒很不,瞥了她一眼,問。
“咦,剛剛魏丞的話蘇姑娘沒有聽到嗎,今是中秋,中秋佳節自然要有詩助興,魏丞請在座的姑娘們以‘月’為題寫一首詩,格律不限,之後會評出寫得最好的一首,皇上有賞。”薛佑怡笑容可掬,她心知肚明民間女子哪裏會作詩,所以一不小心就
出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蘇妙往對面的筵席掃了一眼,果然坐在後面的貴女們每人面前一套筆墨紙硯,全都在凝眉思考,不愧是教養良好的淑女,即使看上去很困惑,也沒有一個人在抓耳撓腮咬筆頭。而林嫣面前,魏依琳正笑得一臉得意,她在居高臨下地看着林嫣對着面前的白紙冒冷汗。
“作詩?你看我像是會作詩的人嗎?”蘇嬋皺了皺眉,不悦地説。
通常説自己“不會”時用的都是很害羞的語氣,薛佑怡尚且年輕,所以當她碰到居然把自己“不會”説的如此理直氣壯的人時,笑容微僵,呆了一呆才反應過來,提高嗓門,皮笑不笑地問:“蘇三姑娘,你是説你不會作詩嗎?”
“我會才有鬼吧?”蘇嬋理直氣壯地反問。
“…”是的,所有人都知道她説“會”才有鬼,可是這樣直白地説出來真的好嗎,她都這樣直白地承認了,他們這些想看笑話的旁觀者該回答什麼…氣氛好尷尬!
“蘇三姑娘,該不會…你沒念過書吧?”薛佑怡抿着嘴笑,故意要讓大家聽見似的提高聲調問。
果然,此話一出,引了許多人的注意。
蘇嬋覺得這女人煩死了,手裏的酒杯啪地往桌上一放,站起來,頎長的身高把薛佑怡嚇了一跳,下意識想倒退,又忍住了,她搖晃了兩下腦袋,努力鎮定下來,皮笑不笑地説:“蘇三姑娘,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就算你出生在民間,嶽梁國民間居然還有不識字的姑娘,這不可能吧?我們嶽梁國早在很多年前就開始普及文字了。”
“小爺又不想考狀元,唸書何用?嶽梁國民間沒有不識字的姑娘?你去過幾個民間,你認識幾個民間姑娘,你知道個啊?再説,莫非在你腦袋裏不會作詩就等於不識字?你這已經不是笨不笨的問題了,這是腦子有
病,得治!”蘇嬋在腦袋上指了指,慢條斯理地説。
“你!”薛佑怡臉漲紅,很想直接動手,可她不敢,第一這是在大殿裏,第二,她確實打不過蘇嬋。
“噗!”一聲悶笑自對面傳來,來自梁敖,他笑得相當歡暢,梁敕看了他一眼,他才別過頭去斂起笑,恢復了之前斯文爾雅的模樣。
魏依琳見這邊僵住了,忙過來圓場,安撫蘇嬋兩句,本能的她覺得這人惹不得。
將薛佑怡拉走,兩人來到蘇嫺面前,魏依琳笑説:“蘇大姑娘,魏丞吩咐以‘月’為題…”
“姑娘們,”蘇嫺對鏡整理着鬢髮,笑説,“奴家已經過了傷秋悲月寫詩
詞的年紀,奴家又不會跟你們搶男人,你們為難奴家也沒什麼趣兒,還是早早去整治那有趣兒的人吧。”不管是不是被説中了心思,“男人”這個詞在未婚女子聽來都是刺耳的,魏依琳面紅耳赤,訕笑着,小聲説:“蘇大姑娘這是什麼意思?”蘇嫺放下鏡子,雙臂
疊擱在桌上,笑
地看着她二人,表情曖/昧地輕聲問:“梁都內青年才俊這麼多,二位姑娘想必都心有所屬吧,究竟是哪一位俏郎君,説出來給奴家聽聽,別看奴家這樣,對付男人奴家是很有一套的,小姑娘家總以為征服男人憑的是臉蛋、眼淚和撒嬌,大錯特錯,其實啊,這征服男人,最重要的是身子,身子**才是最重要的,這身子…哎,你們別走啊,唔…”蘇嬋適時捂住蘇嫺的嘴,面紅耳赤的魏依琳早就拉着同樣面紅耳赤的薛佑怡走了,她們兩個還沒有不知廉恥到在大庭廣眾之下聽一個不要臉的女人講葷段子。
蘇妙不等人家來催就行動了,她捅了捅坐在前面的回味。
回味回過頭,蘇妙把手裏的筆墨紙硯一股腦兒給他。
魏依琳恰好看見了,瞠目結舌,乾笑着問:“蘇姑娘,你這是做什麼,是讓你作詩,不是讓三公子作詩!”
“他的就是我的。”蘇妙理直氣壯地説。
這人比前兩個還要無恥!
魏依琳咬牙切齒地笑道:“蘇姑娘,皇上是在考較諸位姑娘的才藝,你虛作假,皇上會生氣的。”
“就是!”薛佑怡義正言辭地説,“蘇姑娘,以‘月’為題作詩是皇上的旨意,你若不遵從就是抗旨,抗旨的後果是什麼需要我告訴你嗎?”蘇妙眨巴了兩下眼睛,一臉純良地問:“你是説我若不作詩就會被皇上殺掉?”
“原來你是明白的。”薛佑怡得意地説,一臉十分期待看她被趕鴨子上架然後出洋相的表情。
蘇妙瞅了她一眼,突然站起來,因為作詩周圍都安靜了下來,她突然站起來把眾人嚇了一跳,亦引了坐在御座上正觀察着下面的梁鑠。
“皇上大伯!”蘇妙見他看過來,立刻喊了一聲,既然回味直接叫‘大伯’,她決定還是跟着表示一下親近。
眾人倒了一口涼氣,這是什麼鬼稱呼?
“做什麼?”梁鑠亦有些意外,似笑非笑地問。
“我不作詩會被殺掉嗎?”蘇妙直截了當地問。
梁鑠臉一黑,這是什麼鬼問題?
蘇妙接下來往心臟“咯噔”一聲的薛佑怡身上一指,説:“薛姑娘説了,不作詩就是抗旨,會被殺掉的!”梁鑠瞅了薛佑怡一眼,薛佑怡膝蓋一軟,突然不知所措。
梁鑠抬起眼皮子看了蘇妙一眼,問:“你為何不作詩?”
“我不會。”蘇妙直率地回答。
“…”這還真是十分充分的理由。
“不作詩真的會被殺掉?”蘇妙鍥而不捨地追問。
“不會。”梁鑠黑着臉回答,這是什麼鬼問題?
蘇妙立刻生氣地看向薛佑怡,沒好氣地道:“皇上説不會,你卻告訴我説會,你該不會是在假傳皇上的旨意吧?”大帽子扣下來了,薛佑怡“撲通”跪下來,瑟瑟發抖,連聲辯解:“皇上,佑怡沒有啊,佑怡不是那個意思,皇上,佑怡絕對沒有!”
“果然腦子有病。”蘇嬋嚼着瓜子瓤,輕聲哼道。
眾人均用異樣的眼光看着一臉純良的蘇妙,這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姑娘,其實是個切開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