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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二章從不存在的自我即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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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竟然還有擁有這等手藝的人物!”回甘放下手中銀匙,含笑稱讚。

“用海膽做的蛋羹,味道還不錯。”梁敞笑着説,“這手藝不比宮裏的御廚差,他也是蘇州人?”

“殿下不認得?他是秦安富佟新榮的第三子。”梁敞一愣,想了半天,道:“啊,原來他就是佟家的三少爺,他的事我還真聽説過。”

“殿下聽説過什麼?”回甘好奇地問。

“我外祖家祖籍就是蘇州,母妃小時候亦在蘇州生活過一段時,後來雖然入了宮,但許多年前也曾回蘇州省親過,當時和許多兒時的閨中好友又聯絡上了,其中就有佟家的夫人。這事我也是無意間聽郭嬤嬤和母妃閒談時説起的,那佟夫人本來是玄學名家孔老先生的孫女,孔老先生當年告老之後帶着唯一的孫女回了家鄉,彌留之際將佟夫人託付給了好友,也就是佟家的老爺子。佟夫人自幼在佟府長大,先許給了佟府大少爺佟新榮,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佟夫人卻在大婚的前一天不辭而別,佟府沒辦法只能臨時換新婦上轎。幾年之後,當佟新榮掌家之時,佟夫人卻突然回來了,那時候前一個佟夫人已過世,新的佟夫人就成了填房,接連誕下兩名男丁。再後來,一直在外省做生意的佟家二老爺佟新耀突然回府,再後來突然有一天,佟夫人和佟新耀被佟新榮捉姦在牀。佟新榮大雷霆,分別將自己的夫人和二弟鎖了起來,可是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沒來得及審問,第二天佟夫人和佟新耀就雙雙懸樑自盡了,這件事也就成了一樁懸案,同時也成了佟府一樁不能為外人知的醜聞秘辛。之後就開始有人傳説佟夫人當年之所以逃婚,是因為她心儀的人是佟新耀,還有人説她其實不是逃婚,而是跟佟新耀私奔了。至於真相到底是什麼沒人知道。而佟夫人誕下的那兩名男丁,四少爺從有喜到生產這段期間佟新耀不在府中,所以可以斷定這個孩子是佟新榮的兒子,可是懷上三少爺的時候正是佟新耀剛剛回到佟府的時期。有人猜測佟三少很有可能是佟新耀的兒子。雖然佟新榮並沒有不認這個兒子,但府中言四起,想必他心中也有個疙瘩。佟三少倒是個乖覺之人,知道父親既愧疚自己對曾經最寵愛的兒子的血脈有所懷疑,又對這個兒子的存在覺到刺心。索離家遠遠的,他這樣做反而保住了他佟家三少爺的身份,同時也穩固了他弟弟在府裏的地位。”梁敞提起這個時笑了起來:“當時我母妃説起這件事時還説事情哪裏那麼巧,真相還不一定是個什麼樣子。”

“原來佟家還有這段秘辛,我説上一屆廚王賽上我明明看見了佟家的四少爺和三少爺,用了許多法子,卻始終沒能查出佟三少離家的原因,本以為他是個天生的子,沒想到竟是因為這個。”

“查不出原因?”梁敞笑了一下,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説,“你都查不出來的事情,看來佟家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簡單。”

“誰又會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簡單呢。”回甘彎着一雙明媚無瑕的眸子,笑地看着他,説。

“説的也是呢。”梁敞淺淺一笑,端起茶杯,緩慢地啜了一口,卻用一雙鷹隼般的眸子幽沉地掃了他一眼。

“這一道是蘇妙姑娘的海膽炒飯!”訓練有素的夥計上前,將三盤炒飯穩穩當當地放在三人面前,不卑不亢。彷彿要將大賽規則中的“不分貴賤不論上下”貫徹到底。

“小弟妹這飯做的可真豪邁啊,跟她本人的風格很像呢!”回甘用勺尖輕輕地撥彩明豔的炒飯,笑嘻嘻地説,“若是我的話。一定會用碗扣過來做成一個漂亮的形狀。”

“她那種並不叫豪邁吧。”梁總算開了口,哼了一聲,説,在他看來蘇妙的那個豪邁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野。

“你雖然這麼説,你也覺得她很討喜吧?”回甘笑嘻嘻地問。

“你從哪裏看出來我是這種想法了?”梁沉着一張臉反問。

“你最大的缺點就是無法坦率地承認你的喜歡。對討厭的人和事倒是嫉惡如仇。”回甘聳了聳肩,説,舀了一勺明媚噴香的海膽炒飯放入口中。

鮮滑,非常出人意料的口,只是一道簡簡單單的炒飯,鋪散在口中的滋味竟然是鮮滑濃醇、令人品嚐過便再難忘懷的。

彩明豔,泛着誘人心魄的鮮美香糯。透過徐風緩緩飄散的熱氣凝眸細看,每一粒米都是充盈飽滿的,難得的是,竟然連其中的水分含量都掌握得恰到好處。炒飯之所以叫炒飯,最重要的關鍵在於如何將米飯的口烹炒至最完美的軟硬度,通過米飯的口和滋味去牽引去融合其他配菜的特,共同奏響一則最最美妙的樂章。米粒的形狀細長卻不幹癟,米粒的口軟潤卻不粘膩,有那麼一點點脆,但卻不生硬。完全浸透了汁的香醇與海膽鮮美的米粒在經過大火的翻炒之後,使原本就存在的那股子明媚的香氣越濃郁誘人。

海膽的鹹鮮,汁的濃厚,米飯的甜香,芥藍的青脆,種種鮮明**的味道被恰如其分地融為一體,那是一種彷彿整顆心都置於温暖的陽光下,明媚鮮麗,萬物復甦,生機,芬芳四溢的的味道。

“真是‘蘇妙風格’相當濃郁的一道菜呢!”回甘笑地説。

“有一種…温暖的味道,明朗、亮堂,有種心情一下子就好起來了的覺。”梁敞手持着銀匙,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微笑起來。

“連文王殿下這一次也變得如此鋭,看來蘇姑娘這簡單鮮明的個人風格的確很了不得,不容小覷啊!”回甘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説。

“我倒覺得這兩道菜沒什麼差別,這一種…和諧的覺,就好像出自同一個人之手。”梁皺了皺眉,凝聲説。

“的確如此,如果不是知道這是兩個人做的,我也差點以為這兩道菜是由同一個人做出來的。我對做菜並不瞭解,但經世子這麼一説,我還真有這種覺。”梁敞道。

回甘角勾起的弧度深邃起來,向賽台上滿臉笑嘻嘻的長生看了一眼。淡聲笑道:“小大和殿下的覺並沒有錯,恐怕小弟妹的處境不太妙。”

“怎麼説?”梁微怔,下意識嚴肅地問。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關心小弟妹了?”回甘看着他,似笑非笑地問。

冷着一張臉看着他。

回甘笑了笑,也不再開玩笑。在其他桌的評審們的臉上略地掃了一遍,哼了一聲:“看那些評審的表情就知道了。”梁和梁敞聽他這麼説,皆去觀察眾評審的表情,現十二個評審此時的動作無一不相同,都是先嚐一口海膽炒飯,啜一口涼茶漱一漱,再嘗一口先前端上來的海膽蒸蛋,品嚐過之後愣了愣,繼而又開始重複之前的那一系列動作。

“今天的評審怎麼奇奇怪怪的?”梁敞疑惑地問。

“小弟妹遇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對手。”回甘用細長如葱的手在嘴上摩挲了兩下,望向賽台。似笑非笑地道,“今年的秦安省選拔賽竟出了這麼多百裏挑一的好手,熱鬧度不亞於往年的梁都決賽,放在秦安這個小地方倒是有點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