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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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可憐的動機啊…滿懷仇恨的他…如何度過這十三年的?
風蝶衣全身發寒,人心…深得難測,深如峭淵,深如丈海,見識過險惡江湖的她,此刻只覺人心最險惡。
“知道為何有這些話傳下來嗎?”風蝶衣無法釋懷的是,為何映月劍法會扯上雙飛如意鏡?
易陽自回憶中回過神來,望着風蝶衣有些惶然的面容,僅是加重抱她的力道。
“之後我追過易家的族譜,發現原來易家先祖與你們風、韓兩家一樣,是效忠雷尚霆與玄燁公主的侍從,只是易家人掌的是武院,而風韓兩人掌的是文院。易家的祖籍有載:如鏡為韓家所守,意鏡為風家所護,而映月劍由易家所持。”
“大難後,即四散各地…”風蝶衣抱緊易陽。三家有這樣的淵源,雙飛如意鏡與映月劍竟有這樣的糾葛。
為了映月劍法,牽扯出雙飛如意鏡…牽扯出十三年前的武林懸案…牽扯出易風韓三家的關係…可笑的是,涉入其中的人們全是對映月劍法無意的人,卻身不由己的被捲入…
“值得嗎?”風蝶衣疼惜的凝望,明鏡般的黑眸倒映着易陽冷鷙的臉龐。
易陽被問倒了,心底迴響着風蝶衣的問題:值得嗎?值得嗎?值得嗎…
“母仇該報,但假若你弒父,不也犯下大錯?不也正如韓端端那般?某方面來説,你跟韓端端並無二致,我不願你似韓端端,到錯無可挽回之際,才恍然大悟,只能活在世上承受良心的苛責,連死也不能。”風蝶衣冷靜的分析着,看着易陽惘的表情,輕輕地摟着他,未再細説。
“這不是笑話!我等了十三年,為的就是這一天…這不是兒戲…你不明白看見自己的爹殺了自己的孃的心情,你不明白被生養自己的爹親殺了的心情!你不明白!你只不過是雙飛如意鏡的主子,如是而已,你最好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易陽推開風蝶衣,眼神冷凝。
言語如利劍,説者無意,聽者有心。
“是…嗎?”風蝶衣心寒的微笑問道。
“我一直以為重要的是現在和未來,過去不是那麼的重要。五年前你我相遇,你未曾自我心中消失…現在我明白…易水寒也未曾自你心中消失…這樣…我們不會有‘現在’,遑論‘未來’!”她冷得發抖,沒有看到易陽一臉後悔,甩開他因掛心而伸出攙扶的手,她一提身,躍出窗外。
“蝶兒!”易陽愣怔半晌,追了出去。
緊接着,他聽聞一聲慘呼,不祥的預急竄上心頭,他飛向聲源,只見風蝶衣左肩的衣裳染上一大片血紅,而她背對着易陽與一名黑衣人對峙着。
那名黑衣人手持一把透明的劍…
那把劍…他等了十三年…
易陽一見到那把劍,全身血脈奔騰逆,事隔十三年,再見映月劍,他心中對它的怨恨未見減退。
風蝶衣沒有發現易陽就站在她身後,清麗的面容血盡褪。
想來她近真是多災多難,非但常被人拿來“試毒”還先是水災後是心傷的,現在又遇上“罪魁禍首”
…
她的運道真是“旺”到無人可擋。
“五毒爪果然名不虛傳。”風蝶衣低“贊”自己的“好”運道,邊揚起一朵蒼白至極的笑靨。
這個人,如此危險,她怎能讓易陽同他見面呢?
扁是自那人身上由內向外散發的肅殺之氣,易陽就贏不了,遑論比試!
“我的目標不是你。”黑衣人的聲音沉巖冷穩,聽入耳卻讓人沒來由的打個寒顫。
“我知道你的目標是雙…”她頓了頓,抹去角滑下的黑血,清晰的喃道:“你又如何知道雙飛如意鏡是你想找尋的雙飛如意鏡?”
“天上的月娘會告訴我。”黑衣人冷道,目光落到風蝶衣身後的易陽身上,刻意扯下蒙面巾,出一張與易陽相似但略顯老態的臉。他將映月劍指向易陽,眼中一片冷然“出雙飛如意鏡。”風蝶衣這才發覺身後有人,轉身一瞧,竟是她最不願意見着的易陽。
“有本事就先殺了我。”易陽取出雙飛如意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