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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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了,所以呢?
也沒有什麼所以。這段時間,呂書儂忙於手邊的case,而章為曄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儘管口頭上已同意往,可是兩人像情人一樣約會、吃飯、看夜景,卻是一次也沒有。
“不行、不行,我受不了了!難得的星期五晚上,我一定要約會!”首先發難的是助理丁丁,今天是她和男友往三個月紀念,好不容易捱到這天,再教她加班她會死!肯定死!呂書儂失笑,的確,好好的小週末,沒有人會心甘情願留下來加班的,所以她説:“好吧,那你幫我把那些文件歸檔一下就可以下班了,不好意思,老是拖延你下班時間。”
“哎喲,不會啦。只是書儂姐,我知道現在孤家寡人,可是也不能這樣埋首於工作不問世事啊!台北有大好的夜生活等着你去過,何苦非要每晚待在事務所不可?”
“哎,沒有工作又哪來的生活?好了,你快走吧,再讓你男友等下去,我就真的萬惡不赦了。”她四兩撥千斤,沒説的是她現在並非孤家寡人,至少自半個月前的那天之後不是,只不過她的生活並未因為有了新的戀人而變得多采多姿,相反的,反而更加寂寞起來。
那種心知自己就是一個人,和明知有人可陪卻仍舊陷入孤獨,這兩種覺是截然不同的啊。
丁丁下班後,辦公室顯得更加寂寥。事務所裏大多數的律師都已成家,週末前一晚,幾乎所有人都準時下班回去陪伴家人了。呂書儂忽然想起一首歌,gogo&meme的“sayrorever”她不開始哼着,“我一個人不孤單,想一個人才孤單。有伴的人在狂歡,寂寞的人怎麼辦…”唉,罷了,再磨蹭下去也無濟於事,她索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想到那一天,在她同意了兩人往之後,章為曄卻只是淡淡一句“ok,那再聯絡”別説沒有任何一絲甜的氛圍,在那之後更是連封簡訊也沒有。
一想到自己竟始終忘懷不了最初的愛戀,呂書份內心真是説不出的沮喪。拜託,都多大年紀的人了,還搞什麼少女情懷呀?
走出事務所,這時手機響起,她嘆口氣後接聽,尚來不及應聲便聽見對方的聲音。
“喂?是我,你在哪裏?”電話中傳來的男聲令她渾身一震,莫非這就是所謂的説曹曹就到?
“我剛下班…從事務所走出來。”
“ok,那我們在你家會合。”合該是疑問句,從他口中説來變成了肯定句,呂書儂有一剎那的呆滯。
久久等不到響應,他問道:“不方便?”
“呃…不會。”只是這麼久沒聯絡,一聯繫就要在她家碰頭,這令她一時有些反應不及。
掛斷電話後,她才回過神,忙衝到路邊攔出租車。天,她得趕快回家!
於是本來離開事務所時的無打采統統不見了,她趕回住處,氣吁吁地爬上三樓。本以為來得及,不料卻在門口看見了那抹等待着的身影。
她很不好意思地道:“等很久了嗎?”
“不會。”章為曄細長的眸望着她,直打量着:“你看起來好慌張。”是誰害的啊!呂書儂有些不滿,可是她鼓着嘴沒有吭聲。
章為曄見她這副模樣,忽然想起高中的時候。
那時他總覺背後有一道莫名的視線,卻又不能確定,後來有一次他們終於四目相接,當時她也是這樣的表情,花佛最幽密的女兒心被人逮個正着,是那樣的不甘…而且甜。
呂書儂打開門,領着他進屋。
這是自她同意兩人“往”以後第一次的見面,她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説些什麼,只好忙着張羅。
“呃,你想喝茶還是咖啡?啊,我茶葉用完了,咖啡可以嗎?不過只有速溶的…”
“隨便。”章為曄只回了這句,瞅着她在廚房裏忙碌的背影,一種莫名的踏實充滿他的口。
他把手提着的小盒子放在茶几上,端來咖啡的呂書儂見了,問道:“這是什麼?”
“蛋糕。”蛋糕?聽到這兩個字,呂書儂不苦笑,“我對蛋過。”她幽幽的想起大一時所的第一任男友,他是個温柔的男人,但就是遲鈍了一點,明知她對蛋過,卻還是在兩人往的第一個節興匆匆買了蛋糕。她睜眼望着那塗滿白油、點綴着鮮紅的東西卻不能吃,內心一片淚。
結果他當時回她什麼?
“可是我都特地買了…吃一點點也不行?”問題是她對蛋過,不能吃就是不能吃。為了此事,他們鬧得很不愉快,男方覺得自己一片情意被澆熄,女方覺自己不受到尊重,儘管硬是往了一個學期,最終仍以分手收場。
而現在,這個男人也同樣買了她不能吃的蛋糕,她不知道自己該有怎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