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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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吧!”受從她手上傳來的熱力,拓跋仡輕吁了口氣“這種小傷多得我記不得是如何來的。”竇惠主動拉出他的短衫,繼續檢查他的上身,低頭瞥到他腹上的針痕及被熱釺烙過的傷口“那麼這幾道呢?”
“打時,被人從正後兩面包夾砍的,前後四道,一共八刀。”
“後面也有傷?”
“當然有,難不成你以為我的背是鐵打的,刀槍不入?”
“不是有鐵衣可護身吧?”
“那是給有尉階的將士用的,沒錢買尉階的步兵就得從‘活靶’幹起!”從他的口氣隱約透對軍中情況的不滿。
竇惠從他身上離開,雙膝微彎地央求他“讓我看一下你的背好嗎?”
“你還要不要順便檢查我的股?”拓跋仡仰起神采奕奕的俊容,回堵她一句“告訴你,後面除了兩片、一個眼外,什麼傷也沒有。”竇惠小臉頓時緋紅,她費了好大的勁才説得出口“只要背就好。”拓跋仡瞪着她發窘的可愛模樣沉思片刻後,兀自起身解下上衣,將背轉向她,順便附加一句“聽着,我的背可不像你繡出來的東西那麼好看。”竇惠跟着直起身子,將累贅的毯子纏在間打上一個結,才抬頭看他的背。
一股倒的驚嚇聲從她嘴裏溜了出來!
“你並非頭一個發出驚恐氣的女人,顯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拓跋仡説着抖了一下衣服,要轉身回來,似有若無地補上一句“如果受不了,就別勉強自己。”他毫不在意地透他與別的女人有牽扯的語氣深深刺傷了她,但她仍力持鎮定,以掌心撐着他的背,阻止他回身“不,我很好!你先別動。”
“我警告過你了!”他尖鋭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知道,所以才要你別動。”竇惠的十指小心翼翼地順着他背部那幾近二十來道醜陋、深淺不一的紋理遊行,它們有有細,時而平行、時而錯。
她也曾在夢裏見過他受了傷的模樣,卻未料及到他的背會是這樣的傷痕累累,上天將戰爭的混亂以褐紅的長疤與泛白的凌亂線痕刻記在他倍受烈陽洗禮的背上,提醒世人他的崛起不是偶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只是邀天之幸,他比另人命硬,能從鬼門關逃生,自眾人中穎而出,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他成功的背後押注了上萬個破碎的家庭,及一國的生存空間。
竇惠為這些疤痕心疼不已,小手在他的背脊間漫走,隨後踮起腳尖將貼了上去,以行動撫平他心底深處的創傷。
彷彿受到她掌心源源不斷湧出的熱力,拓跋仡自然地將身子放鬆了。
她將頰抵在他背上,挨着他的心口呢喃:“看在老天的分上,原諒我!”拓跋仡靜佇原地,兩片肩胛一放一鬆,握起的拳頭張弛,像在抗拒自己。
竇惠好希望他能回過頭來以諒解的眼光看她,這樣她便能偎進他懷裏,與他重頭開始,甚至回到過去。
但是他什麼都沒説便旋過身來,以深不可測的眼眸凝視她,厚繭滿布的大手放在她的際,親密地向上探進她的背心,先罩住她的右,再朝她的左滑去,不顧她的息,挲她細膩的膚質,命令道:“手環住我的脖子!”竇惠照着他的意思做,再次問:“原諒我好不好?”
“別求我原諒你,求我好好愛你行不行?”拓跋仡將她提抱起來,以一種佔有的手法托起她的部緊抵着自己,再強迫她將細腿勾住他的,低頭親吻着她的頸項,嘎聲道:“天啊!只要能奪回你,要我送命都值得!”竇惠悵然了“而你卻不肯親口説出一句赦免我的話!”
“赦免不是我所悉的事。”拓跋仡解開她上的薄毯往後一甩,節節前進到樹前,兩手往前一撐,將她鎖在中間,以的語氣説:“這樣抱着要你才是這些年來教我思夜唸的事。”竇惠為他大膽的行徑驚愕得吭不出一句話。
拓跋仡膩語如絲,繼續道:“你知不知道,幾千個無眠的夜我是怎麼過的?
我是用幻想來打發時間的,別的女人永遠都只是製濫造的替代品,現在再次證明給我看,你就是值得我苦熬這麼多年。”彷彿被磁鐵住,他那雙鐵手説着便黏上她光滑如絲般的身子,長了厚繭的指腹肆無忌憚地沿着優雅的曲線挲着,自頸項到腳踝,所到之處,無一不起她莫名的盪與矛盾,痛楚與歡愉相互攀爬上她的心頭,不曾悉的狂喜像一陣堆高的花節節朝她近,催促她與他一同湮沒在愛裏,她好想放開一切與他墜進情慾深淵,但為什麼她就是覺不到親密,也覺不到他的心?
竇惠恍然由夢中醒了過來,沉痛地躲避他的撫觸,急忙要推開他“不要!我拒絕再接受這樣的懲罰!”拓跋仡雙手一緊地抱住她“我不是在懲罰你,我是在試着愛你!”竇惠聞言疾顏振振地詰問:“你把我當母猴一樣釘在樹上發叫愛我?”
“這又有什麼不對?和被釘在牀上有什麼差別?”拓跋仡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教人忍不住嘔血。
“當然不對!你讓我覺得輕浮、下不已。”竇惠小臉一鼓一鼓的,看着臉憨皮厚的他不害臊地説這種事。
拓跋仡騰出一隻手挲她殷紅豐潤的與頰,心不在焉地努嘴建議“那你告訴我該怎麼辦這檔事才稱得上穩重、高貴?”竇惠目一瞠,頓時結舌“我…我怎麼知道,我以前又沒做過種事!”
“那你怎麼還會有那麼多意見!”拓跋仡口裏有責備,但眼裏卻漾着笑意。
“你把我病了,我能不吭聲嗎?”拓跋仡眉一皺,得意的口氣遽軟“這次不會了!我以為用那種方法會替你把痛降到最低的程度。”那是不是表示在牀上親熱的話會更慘?為什麼女人的命再好,也只能落得當牀墊的下場?上從妃後下至藝,無一倖免。
竇惠瞪着他因動而氤氲的眼眸,再想到那種撕裂的痛,她死命抵着他厚實如牆的,掙扎地要滑下他的身子“不行,我不能再忍受一次,那會殺了我的!”
“惠兒!別亂動!”以她幾乎半地用這樣的姿勢貼着他動,拓跋仡不認為自己有説停就停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