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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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宋毓華震驚地抬起眼睛,心中一股強烈的痛楚令她畏縮,“這就是你找我的目的?”否認它,求求你!別讓她的心再度血!
他成功了。連斐軒揚起一抹惡的笑,“除了這一點,還會有其他的理由值得我跋山涉水的追逐你嗎?”這下子總算扯平了。她必須瞭解男人的自尊是不容損傷的,讓她體會到尊嚴被徹底踐踏的滋味,她以後就會懂得謹言慎行,做他完美的好子。
連斐軒的話使宋毓華臉瞬間慘白,她為了不願生活在沒有愛情的婚姻下而遠離他,老天爺最後還是讓她成為別人的替代品,只因為她違背了上天當初的安排。
她忽然大笑。喔!這次老天爺的處罰真是明快啊!如果這是她該還的最後一筆債,那就拿去吧!反正她只剩一個軀殼,再也沒有情。
她瘋狂的模樣讓連斐軒呆愣了一下,接着他心中湧起憤怒,怎麼他看見的不是她的眼淚,反而是狂笑?
這惹惱了他,他伸手將她拉進懷裏,固定住她的頭,用力把她的貼上他的。
宋毓華放任自己回應他的吻。這不是體和心靈的結合,只是官的享受而已,她如此地告訴自己。
連斐軒將她摟得更緊,加深這個吻。他的舌頭在她口中着,發這些子以來的深切渴望。
對她肌膚的記憶充他腦海,使他的身子因慾望而疼痛。從未有女人如此影響他,以前他滿足了體的需求後轉過身就將對方忘了,唯獨她讓他需索無度,永遠有着熾熱的情。
“嗯…”血在她體內竄動,緊密的節奏跟她急速的心跳相契合。
宋毓華的呻聲傳入他耳中,那是熱情已經被他點燃的證明。
“花兒,你絕對是女巫的化身。”連斐軒被她的嬌聲起急切的慾望,他啞的呢喃道。
他雙手輕撫過她玲瓏的曲線,強烈的需要加快他為兩人寬衣解帶的動作,然後他把她放倒在地上,再度攫住她的,啜飲她口中的甜美,兩人熱情的舌不住纏着…
ΘΘΘΘ宋毓華從他後頸的昏中緩緩出針,注視着他時,還可以覺到他觸碰過她的地方微微刺痛着。
回想起過去,她戰慄了起來。第一次她是被迫的,第二次她是為了報復而出賣自己的身體和靈魂,結果老天爺讓她愛上這個強奪她身心的男人作為懲罰。
而第三次則是為了還債,還一筆讓她的心靈恢復自由的債,忤逆老天爺的債,壞了他擁有高貴子美夢的債。
未過門的子。他是如此稱呼她的,她又成為他的最佳選擇了,但她不會因此而到滿足,如果不能擁有他的愛,這對她是極大的諷刺,婚姻對她而言便不是歸宿,而是囚她心靈的牢籠。
想到這裏,她毫不猶豫地撕下一片裙襬,用匕首俐落地劃過手指後,在白的棉布上寫上她最後要告訴他的話。
這是我帶你到大理的條件:離開我的生命,永遠。
這一刻終於到來,希望這麼做能解除她身上痛苦的枷鎖。
為他覆蓋上衣物後,宋毓華緩緩起身,毅然走向馬匹。
“別了,連斐軒。”在清晨的第一道曙光中,她輕聲向他道別,任淚水自她閉起的眸中宣而出。
連斐軒醒來時覺得頭昏腦脹,他仍閉着眼睛回想昨夜發生的事。
當他將宋毓華摟抱在懷,尋找她身體甜美的藉時,他覺自己所有的焦慮不安及世俗的煩惱全都不見了。
她觸動了他,不只在體上,而是她回應的過程使他覺得自己和別的男人不同,好像他擁有控制她的魔法,他永遠不想失去這份喜悦。
為什麼她純然的快樂可以使他興奮難抑?一個沒有什麼經驗的女人,居然讓他品嚐到這一生從未有過的美妙受,彷佛她付出的是整個自己,包括她的身體和心靈。
她是怎麼辦到的?她能持續給他這份彷彿沉浸在愛河中的覺嗎?
此時,一個問題讓他開始擔心,他為什麼會這麼在乎?而且幾乎從一開始,他就非要得到她的愛不可,難道他對她早就有了異樣的情愫?
喔,老天爺!他愛上她了嗎?否則他怎麼解釋,她一直不肯透她的身分,且毫不猶豫地將他再次丟下時,他心中掠過的那奇異的痛楚?
這個認知迫使連斐軒正視自己的心,他在想到自己又差點失去她時,才瞭解這個已經非常明顯的事實。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在她身邊,卻無法進入她的內心世界,為什麼兩人一再體驗結合時如置身雲端的喜悦,卻發現自己本沒有真正擁有她時,他會到失落和憤怒,以致失去平的冷靜。
好!非讓她也愛上他不可。連斐軒暗暗發誓,絕對不能再讓她自他生命中溜走。
他睜開眼睛,天上的太陽告訴他現在已過了晌午,老天!他怎麼會睡得這麼,難道昨晚的情讓他筋疲力竭?這個想法讓他滿足地出微笑,如果他都累成這個樣子,可想而知花兒會有多悽慘。
連斐軒撐坐起身子,當他環顧四周,發現她不在身邊時,一陣恐懼瞬間攫住了他。
“花兒,你在哪裏?”這時,旁邊一塊白棉布上那怵目驚心的暗紅讓他遍體生寒。他趕緊將它拾起,上頭的字句更是教他痛不生。
“不——”他的臉痛苦地扭曲,那暗紅的血漬如冰冷的利刃剌進他口,“你不能在這時候一走了之,不能,絕對不能!”他憤怒的將布成一團緊握在掌心,臉龐滿布苦澀。
他深被遺棄的痛苦以及強烈的失落,他心甘情願對她付出的愛,竟被毫不留情的扔回他臉上。
“老天爺!為什麼你讓我遇見她、愛上她,然後又把這一切即將擁有的美夢全都拿回去了呢?”連斐軒痛苦的低泣,然後仰起頭,對着天空發出一聲哀號,“花兒——”宋毓華傾身看着牀榻上的美婦,細心檢查一番後,大腹便便的她扶着桿慢慢站起身。
“華大夫,怎麼樣?妘兒她不要緊吧?”心急如焚的是名震關內外的大商賈,山海關“北聯社”的大當家陶戎。
為了外一年一度的皮買賣,他帶着嚮往目睹鄂爾多斯草原一望無際之美的子,千里迢迢的來到涼州古城,沒想到水土不服加上長途跋涉,對這個平時養尊處優的少來説太過勞累,結果病得下不了牀。
“夫人這場病雖然來得兇猛,不過還不要緊,我先開個散熱的方子,等她清醒後只須調養個十多天就沒有什麼大礙了。”宋毓華坐在一旁寫着藥方,一面軟語安這個看似獷,卻是個摯愛子的好男人。
“謝老天爺讓我在這裏能遇到個活神仙,否則我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陶戎的對她説道。
“你先教人去抓藥回來熬給夫人喝下吧。”她望着他那張有些慌亂的臉龐,微微一笑。
接過方子,他隨即要人趕緊去抓藥。然後他忽然想到一件事,“華大夫,你看妘兒退燒後,適不適合馬上移動?”
“什麼?夫人現在身子虛得很,陶爺是個愛子的男人,何以如此急躁?”宋毓華聞言緊擰着眉頭,毫不客氣的加以指責。
“華大夫教訓得是。”陶戎尷尬的到臉上一陣燥熱,“對妘兒的要求,我從來不知該怎麼拒絕,才會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但這回讓我得到了教訓,我再也不會拿心愛子的生命開玩笑了。”宋毓華為這個女人能擁有這樣的幸福而動,“那你怎麼會想要移動她呢?”
“唉!這也是為了妘兒着想,眼看秋天將盡,這兒的冬天無比嚴寒,妘兒她天生畏冷,我怕若不快些離開,到時對她的身子更加不利。”他憂心忡忡的皺緊眉頭。
“原來是這樣。”宋毓華點點頭,認真思索解決的辦法。
“我可以多開幾服調理身子的藥讓你們帶上路,不過你必須請個大夫隨行照料,否則萬一病情反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陶戎一聽,心中大喜,忙向她行了個大禮,“這個人選就是你啊,華大夫,除了你之外,再也沒有更合適的了。”
“我?”宋毓華大愕然,正不知該如何回話,陶戎立刻展現出大商賈討價還價的談判技巧,一一指出她與他們同行的好處。
“我知道華大夫不重視名利,所以我不會用金錢來侮辱你,但是山海關那兒絕對比這裏更適合你行醫救人。”陶戎説到此,瞥一眼她大腹便便的模樣,有點尷尬的清清喉嚨,“你的身世我不會過問,也不會問你到底在躲避誰,但我會提供你一個安全的庇護之所,更重要的是,孩子實在不適宜在此嚴寒的地方出生。”宋毓華略微不自在的看着他,心想他不愧是眼光鋭利的大商賈,一眼就能看穿她的顧忌。接着她暗忖,其實這提議也未嘗不可,除了她可透過他和姊夫龍翊的關係,暗中得知家人的情況之外,她也已經圓了一探大草原的夢想,換個同樣具有異域風貌的地方居住,對她而言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好,我答應你一同前往山海關。”她終於下了決定,接受陶戎伸出的友誼之手。
那裏或許會是她的安身之處,能把情的創傷慢慢治癒,給她和孩子一個安穩的未來。